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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丁香雨-恶魔太薄情(完结)-第10部分

小说: 丁香雨-恶魔太薄情(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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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卜管家气急败坏地跑回来的时候,瑰若的声音已完全的静止了。一道光线从门外照进洛森的房来,只见洛少爷死死的昏睡去,地下是瑰若被扯破的裙子,一声声的抽泣却从大衣柜中传来,月姨蹑手蹑脚的走向哭泣声,只见一个受惊的小女孩瑟缩其中,泪水冰凉了她颤抖的身体,那灿烂如玫瑰的美丽笑脸已彻底的消失了。
  “噢,老天,他怎可以如此对你?"月姨在柜内扯了一件大袍子把受创的瑰若小心的包裹着,抱着她,一起的哭起来。
  “月姨,你带她回房,给她一个热水浴,喝一杯热牛奶,让她好好休息去。"卜管家小心又温和地说,事实上,他的脑内已气得要炸开来了,心里在咒骂那没长脑袋的柏安琪,已急忙盘算着要如何向洛夫人交代及善后。他当了二十年的管家,现在竟发生如此丢脸的事,他究竟要怎么处理此事?
  (待续)
  
####是她?
  
  早晨的太阳从落地玻璃窗照进来,直射在洛森的眼帘来,加上一阵阵的敲门声,他终于醒来了。他甩了甩颈子,頭顱內即傳來似要裂開似的痛楚,他好不容易才撐起身來,卻看見自己的身体身上滿了指瓜留下的血痕,他不覺驚訝,脑内混乱一片。
  “老天,發生什麼事?"他猛力地拍打著腦袋,心裡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昨夜我干了些什么嗎?……瑰若?"他惊叫的跳起來,心裡七上八落的,“天,冷靜點,慢慢想,究竟昨晚發生過什麼事?"
  他抱住頭猛力的搖晃,實在痛,而他也真的什麼也記不起。但滿身的血痕與狼藉的床單都叫他生出犯罪感來。门又在响了,他赶忙走去开门,是卜管家。
  “瑰若在哪?"洛森一面穿衣一面紧张的追问着。
  “洛小姐?"卜管家刻意地說,以住他也只以她的名字稱呼,可是,今天她已是洛家的養女了,稱呼也自然不同了。
  “我是說瑰若!"洛森立即吼叫起來。
  “刚才,小姐跟安琪小姐在少爺你的房門外碰過正著,她知道了安琪小姐昨夜在這過夜,之後便回学院去了。"管家清了清喉间的紧张,用平常恭敬的声音说。“小姐,上車之前著我向少爺傳話。"
  “嗯,她說什麼?"洛森緊張得在大清早也冒出一身汗了,“快說!"
  “是。小姐說……,"管家裝出一點猶豫,“小姐似乎有點不高興,她請少爺不要打電話給她。"
  “她……她叫我不要打電話找她?"洛森坐到床上,十指抓向欲裂的頭,他真想撞牆去。
  “是的,她說的是──此後!"管家補充說。
  “可是,安琪在這過夜……這……"洛森猶豫地問,“她,幹麼留在紅園?"
  “這個我不清楚,少爺。我只知道安琪小姐昨晚整晚都跟你在一起,你們在房中幹什麼,我們並不清楚。"管家報告似的說。
  “什麼?"洛森的疑問因為受到嚴重的驚嚇而完全走了眨麌蚕潞黹g的餘悸,仍然不肯相信的再問,“你,你肯定昨晚的是安琪。"
  “這是少爺的私事,管家從不會過問。但安琪小姐剛才走的時候,她像哭過。"卜管家狡猾地作出暗示性的謊言,這叫洛森完全地中計了。
  “不!怎會……是她?"洛森這次是真的想撞牆死,他苦腦地喊叫,怎會的?怎會是她?"
  “安琪小姐借了你的开篷跑车,说迟点还你。"卜管家繼續报告,“她说要回家休息,可能不能送你机,请你万事小心。"
  “天,怎會這樣的?是安琪?"他努力地想,希望記起昨晚的事,那不是瑰若,竟是安琪?他好像安心了点,却又有另一种烦恼袭来,“怎会这样的?"
  卜管家继续说,“少爺,航班提早了在十一时,所以,少爷是时候起程了。但夫人请你先去见见她。"
  “老天,究竟是什么事了,我究竟干了些什么?"他只觉得头痛得想死了,他用尽了十只手指往头颅猛力的摇,他一面拖著腳走向母親的房間,腦內與耳邊不住地響起回憶之中的聲音,“我是安琪,不是瑰若。"
  安琪的話是如此的響起,可是,明明另一把熟悉的聲音,她在痛哭,那聲音卻又不似安琪。他仍然不敚莸膯枺肮迦簦娴幕亓搜г海克凰臀覚C?"
  "是的,少爺。小姐已回學院了,或且,一會兒你可以再问问月姨的。"卜管家再次提醒的说,“夫人在等你。"
  洛森捧住欲烈的头,看见保安主管,沙达打楼梯走过,便拉着他问着瑰若来。
  “瑰若小姐?刚才好像看见她出门了。"沙达搔着头说。
  洛森彷彿松了口气卻又很是失望,他的心情眩s極了,因為那代表自己真的幹錯了事,而且同時開罪了兩個女人。這是天大的麻烦。
  他踏入洛夫人的书房来,两人都心事重重的。
  “森,卜管家说柏小姐昨晚跟你在一起。"洛夫人叹气的说,“我们洛家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妈,现在的年代不同了。"洛森不想谈这个问题。
  “那么人家的父母跟我追究,那我怎办?"看见儿子沉默了,洛夫人好像有点安心似的,“我会建议你先跟安琪小姐订婚,那算是一點責任,也得向人家交代,畢竟都是個有頭有面的大家族千金。"
  “不!不可以!"他的态度跟作晚在宾客面前的吵闹時完全一样,強硬又決絕,这叫洛夫人的怒气又重燃了。
  “你说不可以?那你昨晚干了些什么了?"她的眉锁成了一字似的,洛森也不知如何应对好了。
  “這事,迟点待我回来再说吧,我要赶飞机。"他只好用此借口逃了,唯恐遲了一步便要被押去柏家提親了。
  只见儿子的落荒而逃似的溜去,活像老鼠見貓般滑稽,可是,洛夫人洠в邪胍稽c笑的心情。她拍着仍在刺痛的额头,心裡在痛恨自己的欺瞒行为,她痛恨自己竟如此对待瑰若,可是,这就是富裕人家的不自由!
  “人总是要有付出,才能得着更多。相信森将来是会明白我今天為他的好的用心。"洛夫人望出陽台外明媚的陽光,卻禁不住嘆氣,“可是,我又對得起別人的孩子嗎?"
  (待续)
  
####玩偶
  瑰若用尽全身的力坐在行李箱上勉强地将之锁上,毕竟住在红园已有多年,她还以为这儿就是她的家,却原来全都是一场误会,是建立在错误情感上的误会。她还以为这儿的人都真心待她,即使她只是一位琴师的女儿,却原来……
  “我只是这个红园的玩偶!"她强忍着的泪水终于缺堤的流下,“……太过份!为什么要那样待我?我错了吗?是我的错吗?"
  想起刚才洛夫人跟她说的话,叫她太伤心了!夫人的说话分明是把责任都推在瑰若身上,什么为之在不适当的时候,出现在不适当的地方?
  夫人的意思是那夜发生的事,不是洛家少爷的错,却是错在自己这个妄想嫁入豪门的蠢女孩,在不适当的时候以不适当的衣着出现在洛森的面前,更错在自己平日对少爷百般的勾引所致!
  瑰若实没办法把夫人的道理听下去,她现在才清楚的看见这位说要收养自己的慈祥长者的真脸目来。也终于明白到月姨一直向她说明的事──这就是有钱人!当你威协到他们的利益之时,他们即会不择手段的保护自己。
  “我不想此事被张扬,也希望你不会以为告上法庭是威胁洛家的好方法,那只会让你无地置容。"洛夫人从未曾用那样冰冷的态度跟她说话,瑰若这天才真正看清楚夫人的脸。
  “拿了这支票,离开红园,不要再跟森见面,我保证没有人知道那晚的事。也说真的一句,森那晚是误服了些药物……"就只有这一句,瑰若终于抬起头来,夫人也不慎地闪过一个愧疚又心痛的神情,“森,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跟你干过什么,也就是说,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因为他记不起。"
  瑰若说過不可以在洛夫人面前哭的,她不要同情,只是听见这样的事实,她的泪即无声的滑下。
  她心里激动得想立即死掉,事实竟是如此残忍。
  夫人所说竟然跟事实不远,那晚的事,完全是自己的不幸﹑纯属意外。
  她是在不适当的时候遇见处于不适当状况的洛森,所以所有出现的不适当行为﹑不适当的结果,都不应归咎于不清醒﹑不知情的洛森,而只能归咎于瑰若自己的倒霉,谁叫她自动走去照顾一个酒醉者?
  “你在学院的所有费用,我已全数支付,你可以一心一意的跳舞,将来也一样可以有所成就,你也不要记住森了,他一直都想去开油田,男人就是那样,工作﹑理想才是第一的,很快,他就会忘了你,就像他爸一样,他基本上忘了自己有个家在这。而且,你知道,洛家要找门当户对的媳妇……"
  瑰若没有把夫人的话听下去,她转身离去,再也不想看见这位她跟妈妈都感恩非常的洛夫人。她连再见也没有的便走了。
  瑰若想起刚离世的妈妈,为什么妈不在,她便遇上这样的不幸?洛森说过会用一生爱她,不会伤害她,不会让她孤单,可是,现在,他全都对着来干!她没法原谅这人,绝对地不可原谅!
  但她可以怎样?她可以走去打他一顿吗?他已飞到不知名的地界去开创他的梦,他根本不会想起自己,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干过些什么来!
  她拿着那个手提电脑,心里有载不动的愤恨,她没法想象自己还可以用这东西再次脸对洛森。
  但他仍会找自己吗?如果他什么也不知道,那他又错了什么?
  可是,几天下来,他没有打来一个电话。
  也许,就如洛夫人所说,洛森的心已走到那片油田的深处。
  他仍然会想起自己吗?或许某天,他仍是会想起吧?他不是曾经说会爱她一生一世,永远保护她,不让她孤单﹑害怕的吗?
  “没可能!他说谎!他……才不会想起我!"她怨恨地非常,“我根本从小都只是他的玩伴而已,现在,他什么也玩够了!他什么也玩过了!他……他才不会再想起我这玩偶!"
  她狠狠地把那全新而且价格绝不平的手提电脑扔在垃圾桶,指尖猛地擦了眼角的泪,提起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小巧精致﹑供一个玩偶居住了多年的小房间。
  她以为即使没有洛森,她仍可以活的好好的,她却没想过痛苦的日子还很长呢!
  (待续)
  
####垃圾箱
  她拖着行李,路过每一个垃圾箱都忍不住要向箱子里看,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从里面找到什么,是自己抛弃掉的旧有生活吗?是被抛弃的感情?是被欺侮玩弄得凋零的尊严?还是,被她恨恨扔去的手提电脑?
  自己究竟舍不得扔弃,想从垃圾箱找回来的,究竟是些什么?她也不了解,她开始摸不着自己思绪与感情。
  “他……仍会找我吗?"她呆呆的站在校园里,一个空的垃圾箱前,一脸苍白憔悴,神情落幕,完全失去了往日有如玫瑰般的娇媚。
  她拿住圣诞节时,洛森送她的手提电话,想着,“若果他真的打电话来,我要跟他说什么?"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可以跟他再说些什么。要骂他吗?还是,如实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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