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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微光迷失的尘夏-第34部分

小说: 微光迷失的尘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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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煜远远地等在小区门口,看到她时,走上来。   
  她的眼还是红的,抱着盒子傻傻地往前走。   
  “你没事吧?”丁煜拉住她的手臂,低头看她的脸。秦暖风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地面。   
  “暖风?”他拉她一下,然后秦暖风整个人软下来,他一惊伸手抱住她,她的额头触到他的脸,滚烫。   
  ‘暖风?”他又叫了一声,她没有反应,他心里一慌,将她横抱起来。   
  住在丁煜隔壁的就是个医生之家,夫妻俩都是大医院的医生,这家的男主人和丁煜打过几次篮球,现在就直接被丁煌揪过来。   
  “已经打了针了,放心,是受了寒,睡一觉,到明天天亮肯定没事。”做医生的永远都是云淡风轻,什么病在他眼里都是小毛病。   
  丁煜不怎么信任地看看他,手一直握着秦暖风的手不肯放。“女朋友啊?”医生瞧着他的模样,直奸笑。   
  丁煜不吭声,指指门口,意思是他可以走了。   
  和丁煜打了几场球,做了几个月邻居,多少知道他的脾气,医生也不生气,走到门口时又自顾自地说了一句:“生病期间禁止一切剧烈运动,可注意了啊。”说着没等丁煜反应,迅速地关上门。   
  屋里静下来,丁煜眼睛一直看着秦暖风,然后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仍是有些烫。   
  那天秦暖风对他说不要再见面了,他直接说不行,并且固执地将她送到楼下,但他确实在生气,想有几天里真的不见她,然而却在去医院复诊时知道了吴征的消息。   
  “哪天我死了,你也会这么伤心吗?”他收回手,有些吃醋地说道,然后自嘲地笑了笑,自问自答,“不会的吧?”像有瘾一样,他的手又伸过去抚秦暖风的脸,烫却柔软的触感让他流连不去,然后他听到秦暖风包里的手机响了。   
  他不想惊醒秦暖风,慌忙地拿出手机来按掉,然后看到上面显示的是“妈妈”。   
  是符蕾打来的。   
  他想了想,人走到外屋,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胖子。“帮我打个电话给符蕾,说秦暖风心情不好找你家那位聊天,喝醉了,今天不回家。”   
  胖子“哦”了一声,马上反应过来:“符蕾是谁啊。”“暖风她妈妈。”   
  胖子又“哦”了一声,马上又道:“可是暖风不喝酒的啊。”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叫你这么说,照说就好,就这样。”说着按了电话。   
  走回卧室,秦暖风睡得很沉,丁煜倚在门上看着她,半晌,自言自语道:“不想和我见面?我把你关在这里让谁都找不到你,你信不信?”有点赌气的意思,然后拿起空调遥控器,又调高了几度,人直接在地板上躺下来。   
  他就一床被子,给了秦暖风用,他只能这样盖一件外套在身上,然后也不去大厅的沙发上睡,硬是就着硬硬的地板睡去。   
  似乎是机场的候机大厅,有人问她:哪天我死了,你也会这么伤心吗?   
  她答不出来,然后眼看着他拖着行李进了检票口,他说,他要回美国去。   
  飞机在天空只剩一个小点,以为就此飞远了,空中却忽然发出“砰”的一声,然后那个小点急速地坠落下来。   
  秦暖风叫了一声,猛地坐起,用力地喘气,全身都是汗。灯一下亮起来,丁煜睡眼惺松,看到秦暖风的表情,又看看旁边手机上的时间,问道:“是不是做噩梦了?”   
  秦暖风还在用力地喘着气,看到丁煜,本来有些绝望的眼忽然亮起来,同时人也从噩梦中回过神,手下意识地抚过汗湿的脸,仍然惊魂未定的样子。   
  好半晌,她才放下盖在脸上的手,眼睛往屋里看了一圈,道:“这是哪里?”   
  丁煜站起来,道:“我住的地方。”   
  秦暖风怔了怔,忽然又意识到什么,有些慌,口中问道:“现在几点?”   
  “半夜两点多吧。”丁煜又拿手机看了一眼。   
  听到已经两点多,秦暖风一下子自床上下来,摇晃的身体直接往屋外走。   
  “我已经让胖子打电话给你妈,说你在他家里过夜。”丁煜知道她在着急什么,在她身后道。   
  “我还是要回去。”   
  “你现在回去反而奇怪吧。”丁煜往前走了一步,道。说过在别人家里过夜,哪有半夜又回家的?秦暖风抚着额头,人靠在墙上,没错,这样妈妈反而会怀疑。   
  “你为什么不把我直接送回家?”不过隔了一条马路。“你妈肯定又说我害的,而且这里隔壁就有医生。”丁煜说着走上前,手伸向她。   
  她下意识地想躲,头偏了偏,他的大掌还是准确地抚在她的额上,半晌才移开,又摸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好像退烧了,”然后手又拉过她,道,“再睡一会儿,不要这样站着。”   
  秦暖风这才仔细看他,穿着宽大的T恤和短裤,赤着脚,睡眼惺松,头微微地往一边偏着。   
  “你的头怎么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忽然问了一句。   
  丁煜下意识地抚了抚脖子,道:“刚才睡地板,好像把脖子扭了。”说着动了动头,似乎很痛,他眉头皱起来。   
  秦暖风看着他的动作,脑中想起刚才的梦境,那股恐惧感又涌上来。   
  幸亏是梦。   
  她定定地看了会儿丁煜,然后问道:“有红花油吗?我帮你涂。”   
  丁煜愣了愣,好半晌才回过神,道:“应该有吧。”这是他的必备药,因为以前打篮球,扭伤是常有的事。   
  只是现在已经很久没用了,放在一堆杂物里,丁煜找出来,递给秦暖风,人很自觉地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拉下扭伤那边的T恤,露出结实的肩。   
  有些呛鼻的红花油的味道弥漫开,丁煜感觉秦暖风有些发烫却柔软无比的手在他肩上抚过,然后用力地来回搓,直到发烫,药水味在这发烫的温度中更浓烈,不知怎的,他觉得自己全身也烫起来。   
  也许是空调开得太大,也许红花油的药性出来了,那肩头虽然用力却依旧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好想握住那只手。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秦暖风手上的动作在此时停下来,轻轻地说了一句。   
  他回过神,只是“嗯”了一声,心里想,应该是梦到吴征的,她这么伤心。   
  “我梦到你回美国去了,因为我说我们不要再见面,”秦暖风上完药,将红花油拿在手中,看着瓶中漂亮的颜色,“然后飞机出了事,你死了。”   
  丁煜一怔,回头看她,她手里握着那瓶红花油。   
  “梦里,你问我说:哪天你死了,我会不会伤心?然后你坐的飞机就直接坠落了,我看到你的尸体,血肉模糊?”说这话时她想着梦里的情景,声音轻轻地颤了颤。   
  “那你,有伤心吗?”丁煜接着她的话问,是伤心?还是本来就是她所期望的?   
  秦暖风没有马上答,丁煜看着她,她的眼正看着他的肩,然后听到她说:“有,我一直在哭,然后哭醒了。”   
  “因为我?”   
  “是。”   
  丁煜干脆转过身来看着她,她握紧了手中的瓶子,极用力,他伸手将瓶子从她手里拿来,然后握住她的手:“为什么?我死了,不是更好。”   
  “不好,”秦暖风道,“死是最坏的结果,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死。”她想到吴征,眼眶已湿,然后直接有眼泪淌下来。   
  所以,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是一样,死了,她一样也会伤心,丁煜心里很不甘,他很想摇着秦暖风的身体说,秦暖风你听好了,我是喜欢你的人,我应该独一无二些,而并不是一视同仁,但看到她的泪,知道此时争论这些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至少她没有希望他死,而是会伤心。   
  “那我就不死了,你还是再睡一下吧,不然你妈明天看到你会担心。”他不想让她继续想吴征的事,催她躺下来。   
  也许是太累,秦暖风没说什么,直接躺下,丁煜替她盖被子时,她的眼下意识地看向丁煜,似带了丝疑惑,却又很快地闭上眼,丁煜看她未干的泪淌在被子上,被被子吸干,人转过身时,听到她道:“你能不能还是睡地板?”   
  丁煜一愣,马上哼了一声道:“你放心,我不会上床来。” 
  秦暖风没做声,背过身去,侧躺着,丁煜看她一眼,才躺回地板上。   
  要关灯时,秦暖风忽然说:“你可以到沙发上拿个抱枕睡,这样脖子会舒服点。”   
  他真的去客厅拿枕头,然后猛然间想到,她如果怕他上床来,可以把他赶去客厅,却并没有,还是她其实怕他离开卧室,到外面睡?   
  这个问题,直到十多分钟后,丁煜竟然还在想,他睁着眼,看着满屋的黑暗,然后听到秦暖风轻轻的咳嗽声,她也醒着。   
  “再不见面这句话,能收回吗?”他偏着头,抚过秦暖风刚才替他擦红花油的地方,轻声道。   
  床上并没有什么反应。   
  也许是睡着了吧,他吐了口气,侧着身睡,看着隔着窗照进来的淡淡月光。   
  “好。”床上忽然极轻地说了一句。   
  VOL。2   
  又是月底那几天的疯狂加班,小江伏在桌上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暖风,我一定会未老先衰,我总有一天会被这一堆表格折磨死,啊!”小江有些抓狂地把一头长发成功折磨成一团鸟窝。秦暖风已经习惯她这个样子,眼睛瞥到门外有人进来,于是笑道:“你真被折磨死了,估计有人会很心疼啊。”   
  “谁会管我死活啊?”小江撑起头看过来,正好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眨眨眼又转过头去,装模作样地又看回电脑上,口中叫道,“忙死了,忙死了,闲人不要来烦我。”   
  那个闲人就真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陈经理,进来吧,”秦暖风笑着站起来,白天的时候才刚听小江抱怨她那个在别的部门做经理的男友太不关心她,估计小两口又闹了矛盾,这个陈经理一向公私分明,就算小江加班也不会专门出现在她办公室里等她,现在破例过来,显然是来求和的,她识相地走出办公室,口中说道,“我去茶水间倒水,你们聊。”说着拿着还满杯的水出去了。   
  整个楼层只有少数几个人还在加班,秦暖风替自己泡了杯咖啡,边喝边靠着前台的那张大桌子从落地窗往外看。   
  对面丁煜的广告牌已经在他不能打篮球后换成了其他的人,拆的那天前台还在叫,说着世界太现实之类的话,小江更夸张地跑去留影。   
  就是这样,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喜欢真的毫无理由,就像丁煜说喜欢她一样,她至今都觉得难以理解。   
  前段时间,丁煜时常在下班时间在他住的那个小区门口等她,有时随便说几句,有时带着胖子店里新开发的蛋糕让她尝,起初她对这样的每天遇见有点不安,丁煜说过喜欢她,而这样的刻意遇见明显就是平常所说的追求,如果自己不回避,就说明是在默认。   
  她不想默认,所以她想等哪天下班再遇见丁煜时让他不要再这样了,然而她还没有开口,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见到他。刚开始时,她只是下意识地往他住的小区看一眼,看他不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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