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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听说爱会来-第4部分

小说: 听说爱会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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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儿不错啊?我看浑身上下就没对的地方。”米鱼耐着性子听她唠叨完,皱着眉看着安以若,“看见了吧,她这无限的爱心还真是用不完啊。”叹了口气,拍拍程漠菲的手提醒道:“女人操心多了容易老,别再说了啊,我听得快得中耳炎了。” 
  “别理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安以若和程漠菲同一战线,顺带教育了米鱼几句,“菲菲说得没错,老大不小了一天瞎混,你不能正儿八经找个男人啊?” 

  “你倒是找了,感觉如何呢?”米鱼一脸的漫不经心,“再说了,要找也找个新好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好男人严重缺货。”甩掉拖鞋歪躺在沙发上,她问:“你们知道现在的新好男人是哪类人吗?” 
  安以若摇头,程漠菲等她解惑,米鱼嘻皮笑脸地说道:“我免费娱乐你们一把,讲个笑话啊。”清了清嗓子,她说:“有一天一个男人遇上一个乞丐,那个乞丐管他要钱,他说,抽根烟吧,乞丐摇头,我不抽烟,给我点钱。那人说,渴吗,我请你喝酒,乞丐说,我不喝酒,给我点钱。那人又说,我带你去放松一下,咱去玩老虎机,乞丐说,我不赌钱,给我点钱。男人挠挠头,牙一咬,心一横说,咱俩桑拿去,一条龙服务,我买单,乞丐面不改色,我不嫖妓,给我点钱。男人恼了,咒骂,TMD,原来不抽烟,不喝酒,不赌钱,不嫖妓的新好男人在这。”米鱼看着她俩,无辜地眨眨眼,“相交十数载,你们不会狠心地把我嫁给乞丐这样的好男人吧?” 
  安以若与程漠菲对望一眼,对她投去鄙视的表情,接着有个靠垫丢到米鱼脸上。 
  米鱼没明说,她们其实都懂了,她不停地相亲,却始终无法安定下来,不是不想,也不是真心的要拒绝,只是身边围绕了太多追求者,而他们展露出的都是最好的一面,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却独独不能给一颗完整的心,这样的感情,这样的男人,米鱼不要。 
  尽管被光环包围,米鱼始终保持清醒,她的要求并不高,只是想要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和一份简单纯粹的感情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米鱼住的楼层很高,橘黄的余晖透过窗子照进来,为满室的家具渡上一层金色,与她们尤显灰暗的心情形成强烈的对比。 
  米鱼感叹地说:“如果遇不到那么个男人,我宁可终身不嫁。” 
  程漠菲不赞同:“米米,一个人过一辈子是件很可怕的事。” 
  安以若反驳:“可也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爱情是神圣的,婚姻更是。 
  然后,她们都不说话。 
  记得大学时,她们也喜欢窝在寝室里谈论关于爱情的话题,那个时候满心憧憬,不过几年的时光,已经变得如此无奈了。 
  晚饭过后,程漠菲被人接走,米鱼回房睡了,安以若往家里打完电话正准备睡觉,席硕良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半小时到,你下楼等我。”电话接通,席硕良只说了一句就挂断了。 
  看看时间,安以若穿上外套下楼,远远看见席硕良的车驶过来,她揉了揉太阳穴,等他停下来,为她打开车门。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安以若忍着没问他去哪儿,车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是他公寓楼下。 
  “有什么事儿不能在外面说?”转头看他,眼底深处满是疑问。她回国三个月,只在他出差回来那天来过这里,为什么今天载她过来?莫名的,心里有些不安和惶恐。 
  席硕良似是喝了酒,脸有些微红,沉默地给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来,牵起她的手就往公寓而去。 
  “硕良?”安以若知道他酒量一向浅,感觉到他的酒劲上来,似乎还有丝怒意,忍不住唤他。 
  “……以若”反手关门的时候,他低下头,不容她躲闪地吻上她的唇,在她唇齿间轻喃,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儿。 
  安以若怔了怔,被他反常的热情惊住,待反应过来欲伸手推他。 
  席硕良浑身滚烫,长臂一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俊颜埋在她发间,声音沙哑:“以若,不闹了好吗?我们和好。” 
  恳切的话语中隐约透着无助,安以若心头一凛,骤然间涌起丝丝心疼。人前人后,他何时流露过丝毫的脆弱?即便在她面前,哪怕工作上遇到多棘手的问题他都不会在她面前抱怨半句,出于倔强,也是出于男人的骄傲。 
  对于他,她似乎从来都学不会拒绝。一个星期的刻意回避,到底还是同样的结局,可是为什么要在她退步的时候他才肯上前一步,否则就原地打转或是干脆向后而退呢?难道真的要失去才想要珍惜? 
  安以若放弃挣扎,纤臂轻放在他腰际,任由他吻着。 
  他吻得很是急切,几乎霸占了她的呼吸,舌头探进她嘴里索取每一处甜蜜,在她唇上烙上属于他的印记。似是不满她的冷淡,牵起她的手环上他的脖子,然后薄唇缓缓下滑,大手隔着薄薄的夏装在她背上动情地抚摸。 
  恋人之间的亲吻该是甜蜜的缠绵的,不知为什么,此刻的拥吻,安以若却觉得苦涩至极。 
  一年前她出国的时候,席硕良去送她,安检外,他握着她手,两个人始终沉默,直到不到不进去,安以若终于忍不住哭了,眼泪挡也挡不住,稀里哗啦哭得像个孩子。 
  席硕良伸出手,指腹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他离她那么近,近得她都能听见她强健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思潮起伏,情绪被逼到崩溃的边缘,想到一年的分离,她哭得愈发伤心,席硕良把她搂住,搂得那么紧,就像她是他唯一的珍宝。她从心底自然地流出依赖,屈服,紧紧抱着他,像是找到自己想要的终点。 
  “好好照顾自己,我等你回来。”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他哽咽着嘱咐,然后捧着她的脸,开始吻她,那么激烈,那么缠绵,那么无可奈何的,割舍。 
  那次拥吻,安以若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摇晃转动,令人目眩神迷,她浑然忘我地回吻他,仿佛倾刻间就会与他坠入深渊。他们相互搂紧了彼此,恨不能将对方嵌进身体里。世界陡然安静,川流不息的机场里,他们忘情亲吻,直到广播里一遍遍催促登机,她不得不退出他的怀抱,泪眼朦胧中哑声说:“等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为他走了,只因为他说,法国是服装的圣殿,在那里可以吸收到最好的设计知识。于是,她争取到去法国学习的机会,只为了回来后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不惜飘洋过海,不顾家人反对,只身一人远赴巴黎,一呆就是一年。 
  是那么不顾一切的决然。 
  分别的一年,他们各忙各的,他忙着创业,建立属于自己的服装王国,而她,忙着在有限的时间里吸收更多的东西,两人有如停不下来的陀螺,在两个国度,一直转,不停转。 
  偶尔接到他的电话,她就笑,胸腔里溢出满满的柔情,然后静静地听他嘱咐,“晚上早点休息,关好门窗,记得吃了早餐再去上课,胃不好,吃饭要格外注意。”那么细致体贴,忍不住她就轻轻叫了他的名字:“硕良。” 
  “嗯?”他停下来,低低地应,轻柔如耳边私语。 
  “想你了!”她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却抑制不住心里的感动和思念。 
  在爱情上,她一直持着最虔诚的心和最独特的见解,爱那样的字眼,安以若从不认为是最贴切的表达,反而觉得埋在心底深处的眷恋,才是最永恒的甜蜜。 
  “我等你回来。”他柔声说,呼吸透过电波传过来,带着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 
  “嗯。”她轻轻地应,千言万语哽在喉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那时,她一个人在异乡,有些寂寞,却也感觉幸福,就因为有个人说等她。然而一年后她回国,却是三天后才见到他。一切仿佛还是老样子,一切又好像在无声中变了。只是他们,似乎没有发觉。 

  进退不得 

  直吻到两人都有些喘,席硕良才滑开她的唇,手臂却没有放松,依然将她搂在怀里,俊颜埋在她颈间轻轻蹭着,鼻端围绕着她清淡自然的体香。 
  在这个熟悉又久违的怀抱里,安以若的心慢慢静了下来,如纷飞喧嚣逐渐尘埃落定,缓缓地已是沉静如水。纤臂环着他的腰身,更紧地偎进他怀里,侧耳倾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永恒不变的旋律,是她渴望的归依。 
  “以若……”他唤她,声音暗哑迷人,然后诚心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 
  “嗯!”她无意识地应着,轻轻闭着眼晴。 
  “别生气了好吗?”他抱着她央求,“你说要冷静我就不打扰你,可这都一个多星期了,要惩罚我也够了吧,嗯?” 
  “嗯!”她又应一声,纤臂微一收紧。 
  “以若!”他温柔地再唤一声,嘴角牵起一抹笑,下一刻已拦腰将她抱起。 
  “硕良?”双脚离地的瞬间,安以若搂紧他的脖子惊呼一声。他们本就是情侣,再加之席硕良喝了酒,被他抱起的刹那,酒后乱性四个字猛地蹿进脑海里,安以若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有些期待,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的惊慌。 
  当后脑触到柔软的枕头,当席硕良开始忘情吻向她的锁骨,安以若的理智被瞬间拉回,抽出被他扣住的双手,她虚弱却也坚定地按住欲解她衬衫扣子的手,“不要,硕良!” 
  席硕良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挪开半压在她身上的身体,灼灼的目光穿过黑暗落在她脸上,半晌过后,说:“抱歉!” 
  借着月光望见他额上细密的汗珠,安以若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脸上温柔的表情一览无遗,“家里有蜂蜜吗?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解解酒。”一旦原谅,对他,她又恢复了一惯的温柔。 
  他望着她笑,俯身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翻身躺下将她侧搂进怀里,极为满足地叹息:“不想喝蜂蜜水,只想抱着你。” 
  她也笑,心里忽然就释然了。或许僵持着不肯见面就是等他这一句道歉吧,终于承认自己那点虚荣的心思,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样,要人疼,要人陪,要人哄。他是爱她的,否则怎会如此低声下气地向自己道歉?但他或许不知道,她爱他更深更沉。 
  拿出最决绝的心,不顾一切地爱一个人。以前她是不信的,遇上他才恍然顿悟,在爱里,人最缺乏的就是该有的理智。 
  两个人静静躺了会儿,或许是酒劲上来了,席硕良伸手扯开了领口处的扣子,迷迷糊糊睡着了。 
  此时的安以若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想来他今晚确实喝了不少。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挪开搂在她腰际的手臂,她像只小猫儿般轻手轻脚来到厨房为他调了杯蜂蜜水,回到卧室打开床头的壁灯,撑起他的身子灌了进去,又到浴室将毛巾用温水打湿,轻柔地擦拭着席硕良俊逸的脸颊,然后体贴地帮他脱掉鞋子,把他修长的腿搬上床平放着,抖开薄被为他盖好。 
  等把他摆弄好,她已出了一身薄汗。长舒了口气跪坐在床边,看着他睡得很熟很蹋实,心里溢满了爱。 
  她到底还是很爱他!为了他,她心甘情愿飞蛾扑火。 
  恋爱至今,相比她的热烈,他似乎总是淡淡地,哪怕是想念,看来都极为含蓄。然而她相信,除了她,他身边是没有别的女人的,那么还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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