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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落魄妻主-第36部分

小说: 落魄妻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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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荡女子有何不好?人生何其短暂,没准哪天睡下去便再也醒不来,当及时行乐才不枉此生。”谢芳尘挑了挑眉,就着小倌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满足的呼了口气。
  柳瑛从袖子里掏出张银票,递给莲月,示意他们退下好谈些私房话,莲月将银票接过来,瞄了眼上面的数额,搂住谢芳尘脖子,撒娇道:“人家去就叫偷几坛容容姑娘酿的沉香浮来,今晚定要让你喝个尽兴。”
  谢芳尘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用手揉揉他头发,嬉笑道:“还是莲月对我好,去吧,本小姐翘首以待。”
  莲月带着众小倌风姿绰约的退出房间,柳瑛缓步走到桌几前,寻了个蒲团坐下,替自己倒了杯酒,仰头灌下去,辣的直吐舌头,叹息道:“失意总与醉酒搭上关系,其实酒肉穿肠过,大觉一梦醒转来,现实不会有丝毫改变,该面对的依然需要面对,何必呢?”
  “何必?”谢芳尘失笑,又抬起酒壶“咕咚咕咚”灌了一番,醉眼朦胧站起身,冲她吼道:“像你这种衣食无忧安乐太平的人,哪里会懂我心里的痛楚?天花!该死的天花!我宁愿染病的那个是我,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你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柳瑛瞧她站立不稳,生怕一不小心撞伤自个,连忙将她按回位子上,诚恳的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柳瑛初初入赘到苏家那段日子,住的是柴房,吃的是没有半点荤腥的斋菜,阖府上下,从公子到奴仆,个个都能对自己吆五喝六,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半点自暴自弃。太女已然过世,而你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如此堕落放纵,若是太女泉下有知,恐怕也会对你失望。”
  “失望?不会的。”谢芳尘缓慢的摇了摇头,眼神木然的盯着酒杯上的青花瓷,陷入回忆中:“我三岁入宫伴读,与平萶同吃同住十数年,不似亲姐妹胜似亲姐妹。安平十四年秋狩遇上大虫,若不是她舍身相救,怕是早已葬身虎口。她知我对仕途无意,及笄后初掌东宫,本是用人之际,却毫不犹豫的赶我出宫,虽说这些年纵情山水之余也帮她笼络了些士女,只是与她的知遇之情救命之恩相比,实在汗颜的很。如今有心相帮,却已再无机会,实在悔恨不已。”
  本以为来日方长,孰料飞来横祸,生命骤然消失,转眼已是天人永隔,始料未及的打击的确能崩溃人的神经瓦解人的意志,前世那个男子芝兰玉树温润如玉,想到自己可能带给他的打击,便心尖儿纠结到一团,巍巍颤颤的憋的胸口烦闷不已,她又自顾的倒了杯酒干掉,原本思路清晰的脑袋混沌起来,仰天长叹道:“死者已矣,生者何堪!”
  迷糊间脑海里冒出临出门前苏昕络的警告,便浑身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万分,连忙整理好腹稿,转回到正题上:“太女不愿让你搅进权势争斗中,事事保护于你,如今你这副模样,叫她如何放心的下?”话音一转,又说道:“肚子是你搞大的,婚约亦是你定的,如今事到临头你却撒手不管,如何对得起表弟的一片痴情?”
  “痴情不痴情与我何干?娶沈子祺全是为着平萶,如今她人已不在,这亲不成也罢!”谢芳尘冷笑出声,柳瑛气急,一巴掌甩到她脸上,冷冷斥责道:“有用便菩萨一般哄着,没用便随手丢弃,你把表弟当什么?信手拈来的玩物?简直混帐!我不管你是当真喜欢他还是瞧上他的家世,抑或是冲着苏家财富,总之既然招惹了那便要负起责任,收起你那些小男儿家悲春伤秋的哀怨情怀,否则事情闹大了,谢沈两家谁都下不来台。”
  “责任?若是我谢芳尘知晓责任,那便不会整日沉迷诗词歌赋,以至今日悔不当初的地步。”谢芳尘不可置信的捂住脸,随即弯腰哈哈大笑,不屑的撇嘴道:“十三岁开荤至今,莫说家里侧室七八个,更别提青楼妓院的老相好,莫非每个都要负起责任?不过是些消磨时间的玩物罢了……”
  “砰”,一拳打在谢芳尘鼻子上,顿时两行嫣红流下来,柳瑛怒气仍旧未消,用力朝前扑去,将其撞翻在地,抬腿跨坐到她身上,对着她的脸便狠狠的揍下去,一拳又一拳,替被破身弄大肚子的小表弟,为她家里那备受冷落的七八个夫郎,也为青楼那些不得不委身于她的可怜男儿家。
  谢芳尘身怀武艺,柳瑛一柔弱女子本不是她对手,可是她却四肢伸展平躺在地任由其殴打,所幸跌倒之时带翻了边上一只圆凳,巨大声响引来候在门外的莲月,他见谢芳尘满嘴是血眼神空洞,尖叫一声便晕了过去,随后送菜小侍喊来秋霜,秋霜禀告阁主,最后千月一声令下,两个打手将柳瑛拉扯起来,暴力才算得以结束。
  莲月被一盆冷水浇醒,殷勤的取来棉花帮谢芳尘止血,千月睡意朦胧的揉了揉额头,拖张椅子坐到房中央,斜眼睨着柳瑛,挑眉问道:“柳小姐这是演的哪出?”
  “多喝了几杯,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让阁主见笑了。”柳瑛讪笑,千月哼笑,冷声道:“第一次来,苏公子提剑上门,几乎将千月阁闹翻;第二次来,便对贵客拳打脚踢,险些闹出人命,我千月阁小门小户本钱又少,伺候不起您这尊大佛,恕千月不远送了。”
  这便是赶她走人,横竖劝也劝过,打亦打过,再留也无意义,便起身告辞,结果刚要跨出门槛,便听得千月在身后拖着妖娆的尾音的吩咐道:“秋霜,回头叫人做个牌子挂到门口,上书‘柳小姐与狗不得入内。’”
  简直欺人太甚,暴力因素尚未退却的柳瑛捏着拳头回转身便要招呼上去,思及女尊社会背景,欺负男儿家未免要遭人耻笑,只得生生刹住车,一把推开粘在谢芳尘身上的莲月,将她拽起来往外拖去。
  轿子停在谢府大门外,柳瑛瞅了下她鼻青脸肿的模样,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吩咐轿夫直接抬回了落霞山庄。
  将人安置在后院竹楼的客房,又替她涂了金创药,柳瑛提着灯笼慢吞吞的往前院走去,夜风一吹,酒意上涌,脚下便有些酸软,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自认是个极为淡定平和之人,却没想到今夜竟对谢芳尘动手,果然人的潜能无极限。
  撑着身子爬上二楼,刚一进门便摔趴在地板上,苏昕络黑着脸将她提起来丢到床上,没好气的斥责道:“倒是本事,叫你去帮忙劝解,结果把人打成这副模样,回头大舅舅问起来,叫我如何交待?”
  “温情让人沉沦,疼痛让人清醒,没准明儿一觉醒来,她便想通了也未可知。”柳瑛伸手抱住他胳膊摇了摇,鼻子抽了抽,清香扑面而来,她使劲将他往床上一推,翻身压上去,寻到那樱色唇瓣便亲了上去。
  苏昕络脸色涨红,连忙别过头,用手推开两人距离,嗔怒道:“你发什么疯?唔……”
  尾音消失在柳瑛嘴里,微张的唇如同等同蜜蜂采摘的花朵,引诱着她亲吻吮吸舔咬,然这花朵太过脆弱,几次三番下来便红肿不堪,她舌尖化作探险的旅人,滤过边界锋利的障碍,钻入他神秘的地带里,细细描绘每颗精致圆润的贝齿,再化身翻云覆雨的狂龙,与他的香舌胶合到一起,调拨逗弄,一点点将他潜伏的欲望撩拨起来。
  苏昕络扭动下燥热的身子,主动揽上她的背,下身肿胀的欲望轻轻蹭着她的大腿,嘤咛中期待想要更多,却发现她迟迟未曾再有动静,睁眼抬头一看,竟是已然沉睡过去,他在黑暗中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辗转良久方才入睡。

  第40章

  第二日醒来柳瑛便有些后悔,本意是去劝人,结果人没劝到还上演了一番全武行,她快速的洗漱一番,飞速的往后院客房奔去,打算先同谢芳尘道歉,再顺道提一提表弟的事情,方能对得起大舅舅一番嘱托,结果到得那里一瞧,人早已不在。
  她懊恼的捶打了下脑袋,也没顾得上跟苏昕络交待,便乘马车赶去谢家,正经的递了名帖,守门家仆倒也没耽搁,一路小跑着进去汇报,没过多久便又返回来,说是三小姐一早回府后便将自己关进祠堂,莫说见客,就连病倒在床的谢丞相都没去瞧上一眼。
  碰了一鼻子灰,柳瑛悻悻而归,因自知理亏,大舅舅来府上探听消息时便推苏昕络去打发,自己跑去后院小楼躲着,直到三日后被告知谢芳尘已然完成纳征之礼,她才长舒了一口气,垮下紧绷许久的肩膀。
  沈子祺成亲,作为娘家人的苏昕络少不得要去帮忙。原本女眷只须傍晚时分前去赴宴便可,但柳瑛闲来无事又兼对古代婚礼好奇,天不亮便爬起来侯着,苏昕络对此哭笑不得,抬手将她拽上马车。
  大户人家成亲仪式极其繁琐,光新郎梳妆一项就花去大半天工夫。先是用五彩棉线绞去脸上汗毛,称为“开脸”,开脸人须是父母双全儿孙满堂的全福之人,无奈遍寻苏沈宋(二舅舅妻家姓宋,前文“痛打登徒女”那章曾提及过。),竟无一人符合条件,只得请来走街串巷专作此生意的货娘帮忙。
  开脸后便是上头,这个仪式非常讲究,涂脂抹粉描眉画唇后,由新郎父亲执一柄崭新桃木梳,将头发梳理整齐,在头顶绾成发髻束以金冠,用金步摇固定住方才算是完成仪式,而在梳头的过程中,新郎父亲须一面梳,一面说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举案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柳瑛穿越过来已是婚后数日,所以对当时婚礼情形一无所知,于是疑惑的问道:“不知当日是何人帮公子上头的?”
  苏昕络一瞬不瞬的盯着苏琏云手中木梳,眼中不无羡慕之意,身旁柳瑛问话传入耳中,顿时浑身一僵,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强硬的别开头去,蓝烟见状轻声道:“事出突然,又要瞒过众多耳目,喜服都来不及订做,只将大厅稍事布置,便连夜拜堂成亲,开脸上头花轿锣鼓一概全无,哪里比得了表少爷这般体面。”
  一辈子只得一次,却不能风风光光,如他这般骄傲的男儿家,要怎样坚定的决心才肯委屈至此……柳瑛向前几步,伸到袍袖下握住他的手,十指紧紧交缠,并拿拇指轻轻抠挠他手心,苏昕络转头瞪她一眼,脸上一扫方才的晦暗,嘴角抿了抿,露出抹浅淡笑意。
  申时三刻谢家迎亲锣鼓队抵达府门外,因为在纳征之事上失了面子,沈家憋了一口气无处发泄,“开门礼”上自然要刁难一番,四处悠闲乱晃的柳瑛便被大舅母抓了壮丁,旁人躲进里屋守第二层门,只余她一人在大门后孤军奋斗。
  透过门缝朝外望去,一身红衣的谢芳尘笔直的伫立于门廊下,脸上容光焕发,仿佛先前的青楼买醉自暴自弃皆是错觉,柳瑛虽然心里满是欣慰,但亦有自知之明。如她这般睿智聪慧的女子,强强联合的道理自是通透,即便没有自己的一顿胖揍,今日这场婚礼也是势在必行。
  “叩叩叩”,谢芳尘上前敲门,柳瑛轻咳一声,出声道:“贤妹。”
  “小瑛瑛?”谢芳尘闻言诧异的挑了挑眉,柳瑛连忙拱手,思及中间隔了大门对方看不到,便悻悻的放下手,诚恳道:“那日在青楼多有得罪,还望贤妹多多包涵,愚姐在此向你赔罪了!”
  “小瑛瑛所言句句在理,芳尘感激尚且不及,又哪里敢怪罪?”谢芳尘揉了揉额角尚未退却的淤青,轻笑着打趣道:“平日里见你温顺如绵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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