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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插队在黄土高坡-第201部分

小说: 插队在黄土高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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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个月,欧阳秋发现租自己房的一个外地女孩,经常浓妆艳抹地出入,不论白天晚上,还经常有一些陌生男人出入她的房间,呆上半个来小时,那男人便走掉,而且每次来的男人都不相同。
“她是干甚么的,怎么老有男人找她?”欧阳秋问张兰。
“我也注意她了,她刚搬咱这两个月,开始我没注意,进来观察到,她经常带男人回来。”张兰说。
“你租房时,没问她是干甚么的?”
“我问了,也看了她的身份证明,她说是在酒店做服务员,身份证明也没问题,也办了临时居留证。”
“她是不是干皮肉生意的?”欧阳秋猜测到。
“什么皮肉生意?”张兰问。
“就是鸡!”
“什么是鸡?”张兰还是不解。
“就是”
“****啊,你怎么懂得的?”张兰突然责问起欧阳秋。
月底,欧阳秋到那女孩屋收房费,对女孩说:“我这间房自己要用了,要收回,你另外找住处吧。”
“大哥啊。”那女孩正在对着镜子梳头涂口红,嘴唇涂红的好像刚喝了鸡血似的。“大哥啊,”她站起,扭了扭腰,扯住欧阳秋胳膊,“你就就别让我搬了,让我在这住下吧。”边说,边摇动欧阳秋的胳膊。
“你别拽我!”欧阳秋甩开她揪自己胳膊的手,“这间屋是我一个同事要租,没办法,只得让你搬。”欧阳秋说。
“你同事来租,也是租吗,租谁不都是出租。大哥,我房也不是那么好找,好房东也不容易遇到,像大哥你这样的好房东更难遇上了,大哥,我在你这里住着,我心里也愉快啊。”
“不行,你必须搬走!”欧阳秋不为她的哀求所动,又坚决地说。
“大哥,我求你了,一时半会儿我真找不到房,你就是赶我走,也要容我几月,我找到合适的出租房再搬,行不?”一双还算漂亮的大眼乞求地望着欧阳秋。
望着她的大眼睛,欧阳秋突然想起插队时看到过村里宰杀山羊时,那母山羊望着屠夫那无奈又可怜巴巴的目光。
一时间,欧阳秋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应允道:“那就再住几个月把。”
“大哥,你先别走,坐一会儿,怕我吃了你啊?”那女孩半敞着胸口的衣服,裸露两个半圆的凑上前抓住欧阳秋的手,故作亲昵状,靠了上来。
“你正经点,咱们说租房的事,不要想其他的!”欧阳秋忙镇定心神,推开她的手说。
“大哥,怎么,你嫌弃我?”那女孩放开手,坐到凳子上。
“你今年十几岁了?”欧阳秋看她年纪不大,问。
“我今年十九岁了,家在安徽农村,十六岁时,来北京打工,和一个服装厂的小伙子搞上了,生了一个娃,我正想和他结婚时,才发现他是一个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没办法,你只得把娃送回老家让父母给养着,没料想前年我父亲又得了胃癌,需要钱治病,我一个女娃家又要给自己的娃生活费,又要给老父亲治病的钱,我在服装厂打工挣钱那点钱,根本不够,便想到酒店当服务员,多挣钱钱,没想到,酒店服务员里有一个是专干这个的,便把我拉下水,干上这个以后,钱比以前挣的多了,我也可以给家里寄钱养活孩子和给老父亲治病了。”
“你叫什么?”
“张茹。”
张茹,听着怎么这么熟啊?欧阳秋想,猛地想起,爱人叫张兰,,听惯了张兰这个名字,听张茹可不是顺耳吗,细再一看,这叫张茹的房客,除了画眉,涂唇之外,长相倒也清新,脸上也有点雀斑,细琢磨眉眼,倒有几分像张兰二十来岁时的样子,难道姓张的五百年前是一家,她和张兰有点远些的血缘关系,张兰的祖籍也是安徽啊。想到此,欧阳秋沉默下来。
“你把他轰走了吗?”回到自己住的屋,张兰问。
“没有,她也怪可怜的,十六岁就来北京打工,和人搞对象,让人骗了,还生了个孩子,他在农村老家的父亲又得了胃癌,她要挣钱养活自己的孩子和给老父亲看病。”
“你可怜她了,可是她老在咱院里搞男人,传出去,多难听,以为咱们院是个鸡窝呢。”张兰责怪道。
“胡说什么啊,我和她说了,以后让她郑重点,她同意了。”欧阳秋说。
“你和一个**谈让她郑重点,我说我的哥啊,你是不是痴人说梦呢,她不是在玩,她是在工作,是在挣钱,她干的就是不郑重的活,挣的就是不郑重的钱,你让她郑重起来,可能吗,她如果郑重了,她还能挣到钱吗?”张兰一脸的不高兴,大声说道。
“那怎么办啊,立刻把她轰走,一时间她也不找到合适的房,她又要养孩子,又要给老父亲看病,你也得有点同情心吧?”欧阳秋反问。
“同情心,同情心,你是假啊还是笨啊,你同情的是个知道不,她在咱们这住,如果出了事,咱们要负责的,明白吗?”
“咱们负什么责呀?”
“你不负责行吗,她在屋里卖+淫,警察未查,抓住,就要治咱们一个容留卖+淫,你也要坐班房的。”
“我不会装作不知道。”欧阳秋说。
“问题是你现在已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现在马上把她轰走?”
“对。咱们又没和她有亲戚关系,咱替她背什么黑锅啊。”张兰气愤地说。
欧阳秋听了这话微微一笑道:“还让你说准了,她没准还真和咱们有点关系。”
“和咱们有关系,胡说,她是你妹啊?”张兰面露冷笑。
“她不是我妹,但有可能是你妹。”
“胡说什么呢!”张兰问。
“你没看她长的有点像你们家人?”欧阳秋问。
“像谁啊,像我妈,我爸,我弟还是我妹妹,笑话!”
“她长的不像她们,我看了一下,她不化妆的话,长的还真有点像你。”
“像我?”张兰有些吃惊,忙到大衣柜的大镜子前照了照说:“不太像,不太像。”
“不是像现在的你,像以前你年轻时候,刚到钢铁厂那时候的你。”
“真的?”
“可不是。”
“我有那么妖?”
“你没她那么妖气,但是眉眼,鼻子还都挺像的。”
“中国人多了,长的像的人也多了,就因为这点,你就同情她,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不止这点,她的家还和你的祖籍都是安徽的。”
“安徽地大了,那也扯不上关系。”张兰的语气软了下来。
“她的名字叫张茹。”
“我知道她名字叫张茹。”张兰说。
“你不想想,你们俩祖籍都是安徽的,又都姓张,长相又有些像,保不住五百年前是一家人,看这个面子上,先让她住一段吧,如果她继续往院里带野男人的话,咱们再把她轰走。”
“你是看我的面子呢,还是想留着她,哪一天馋了,也吃她一口?”张兰问。
果然,张茹伺候很少往家里领男人了,即使一两个月带来个男人,也是只呆个一两个小时,便离开,她也不再浓妆艳抹了,穿着普通,还经常穿一身蓝色的女式西服,拎个小包出入,让人看了,真以为是个在公司工作的白领女工作人员。
一天,张茹回院,带回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和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张茹在前面走,老妇人抱着小女孩,张茹提个满满的手提袋进了院。
“这是谁啊?”张兰恰巧在院里,问。
“这是我妈,这是我女儿,来,叫大姨!”张茹对小女孩说。
“大姨!”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
张茹领着老人和孩子进了屋。他妈和孩子来了,不知道她妈和孩子还走不走,如果不走,老人和孩子在屋,她便不会领野人回家了,不方便了。
张兰正在暗暗庆幸,突然听到院里女人哭声,声音不大,悲悲戚戚。张兰忙出屋,循声寻去,确实张茹屋的哭声。
张兰敲开门,见张茹泪流满面,待趴在床上,老太太也泪流满面,小女孩也脸挂泪珠。“这是怎么了?”张兰问。
“她爹死了,前十来天去世的。”老太太一脸悲戚地说。
张兰见状,不知说什么好,只说了句:“节哀顺变。”便退了回来。
又过了几天,一日中午张茹不在,张茹母亲领着小女孩在院中玩,张兰问:“大娘,您从安徽来北京,住多长时间啊?”
“我闺女让我住多长时间,我就住多长时间。”老人笑着点点头说。
“你愿意在北京住吗?”张兰继续问。
“北京好啊,不用干活,咋不愿住。”
“那您在安徽的儿女愿意你在北京住啊?”
“他们愿意我和他们住,只是不愿意让我带这个毛妮。”老太太说着,指了指那个正在地上用石子乱划的小女孩。
“她叫毛妮,几岁了?”
“刚两岁。”
“为什么不让带毛妮呢?”
“哎,嫌毛妮是个没爹的孩子吧,又嫌她没爹,让舅舅和姨丢脸面,又嫌娃儿吃饭,这小娃能吃几口,还能把他们吃穷了,奸啊,嫌我看毛妮,说:你看护谁家娃,就吃谁家饭,我没法,便带毛妮找他妈来了。”
“你知道你闺女干甚么工作吗?”张兰问。
“在酒店当服务员。”老人有些遮掩地说。
“除了当服务员,您知道她还干甚么工作?”
“大姐啊,你别臊我这张老脸了,我知道我闺女也接客,可那也是没法啊,她一个人要挣钱养孩子,自打她把孩子放我那后,她哥,她弟妹便都不给我老两口生活费了,先时,她爹还能劳动,长了癌后,不仅不能劳动,还要好多钱的治疗费,花了三四万啊,他哥他弟妹们见她往家寄钱,立时都变成白眼狼了,她爸病的那厉害,谁也不往出掏钱,几万块钱的治疗费,都是她给寄的啊,可怜我闺女,看人脸,让人欺,就为了挣钱给她爹治病,你说这闺女还赖么。”大娘说起来不停,诉出满肚子苦。
“可是她那工作太不光彩了吧?”张兰问。
“嗨,想不顺气时,眼一闭就过去了,旧时不是有句话么,笑贫不笑娼。”
欧阳秋见张茹的母亲和张茹的女儿来了,心想她母亲住她屋,她不会当着母亲面接客了,所以对张茹也放下心,不再提让她搬走的事。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歪风邪气
两个月过去了,公司提两个项目经理的事始终没宣布,欧阳秋的心有些发毛,他对张兰说:“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公司怎么还没定下项目经理的事?”
“你着什么急啊,他没宣布,就证明你还有希望,现在社会风气不太廉洁了,你是不是也请公司经理吃顿饭。”
“请李经理,他还缺顿饭,每天请他吃饭的人排都排不上队,我请他,他来么?”
“据你了解,李经理廉洁吗?”张兰问。
“经济上倒没什么大问题,饭局他也不是谁请都去。”
“那如何是好,难道他就是个糖衣炮弹攻不破的堡垒?”张兰有些发愁。
“我听说啊,李经理五十六七了,吃喝他都不十分喜欢,单单喜欢个玩字,听说去年,一个客户请他去酒店吃喝,酒足饭饱之后,那客户给他叫了个小姐,老头儿没拒绝,还高兴无比,和那小姐在单间里住下,半夜公安局检查,把李老头赤条条堵屋里了,抓到派出所。李老头开始不想说自己的单位,怕丢人,可是警察不放他,无奈,他说自己是建筑公司经理,警察电话已核对,是这个人,才罚了他几千块钱,把他放出来了。”
“你听谁说的?”
“听公司的人传说,也不知是真假。”
“没准,我看他看年轻女的眼都色迷迷的。”
“怎么,你想给他使个美人计?”欧阳秋问。
“你舍得让我去啊,就是我想去,我岁数也大了点吧,不如你投其所好,给他找个年轻点的。”
“年轻点的,人家谁干这事啊?”欧阳秋有些发愁。
“你不会儿找个职业的?”
“职业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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