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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当美国倒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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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在这样的情况下,当我们听到2008年2月盖洛普民意调查(由莉迪亚·萨阿德报道)的结果——有40%的美国人相信中国是“今天世界上起领导作用的经济大国”的时候,就不应该感觉诧异了。只有33%的人认为美国应该处于绝对领先地位,这个数字远低于8年前那种绝对优势的数字。
  标志着昔日帝国进入垂暮之年的还有那些被描述为代表文化、伦理和道德沦丧的传染病,尽管这些方面的情况并不容易进行量化。有时候,只能以“眼见为实”来衡量。但是,人们想不看到这些证据都很难。简单一点说,美国已经开始“疲软”了。人们更喜欢旁观或者装聋作哑,而不是出手相助。与此同时,教育的水准降低。按照“PISA 2006”,即2006年国际学生评价项目,一个对世界上15岁青少年三年一度的调查。在57个国家的总评价中,美国在科学方面名列第29位,数学方面名列第35位。一项2008年由公共核心网(mon Core)进行的民意调查发现,美国人生活在“对历史和文学‘令人惊异的无知’之中”。《纽约时报》的山姆·迪龙在题为“调查发现青少年对基本历史和文学问题知之甚少”的文章中对此做了报道。
  社会的道德标准也在下滑。对年长者的礼貌和尊敬已经被丢弃一旁,取而代之的是粗俗的言辞、谋财害命、对权威的广泛蔑视以及YouTube上的展示癖。合理的争辩被恶意中伤所取代,对话被谩骂所淹没,事实和基本原则被感觉和幻想所侵蚀。目前还存在以信仰为基础的政府立法和行动,试图用特创论①的教旨来代替达尔文的科学学说。按照作家苏珊·雅克比(Susan Jacoby)的说法,有一半的美国成年人相信有鬼,1/3的人相信星座,4/5的人相信奇迹。一项国家科学基金会的调查有一个更为惊人的发现——5个人中就有1个认为太阳围绕着地球转。
  我们的医疗保健体系也成为我们是一个什么样国家的真实情况的写照。尽管我们长期以来一直骄傲于这样一个想法,认为美国是名副其实的最好的地方,然而对数据进行分析后——包括前面所提及的调查——情况其实大相径庭。美国的婴儿死亡率在工业化国家里是最高的。在过去的30年中,美国人中胖人的比例几乎翻倍。将平均预期寿命与花费在医疗保健的人均费用进行比较后,美国与其他国家相比在图表上的位置非常显眼,但遗憾的是并非在正向上。
  

反美情绪
在对21世纪的美国和罗马帝国最后日子进行的一些比较似乎特别有说服力,尽管现在的进步出现在更加成熟的时代里。历史学家尼尔·弗格森(Niall Ferguson)在他的文章《帝国的没落》里认为,我们用赛车、电子游戏以及逼真的电视代替了面包和马戏(当然持这种观点的还大有人在)。实际上,这些不只是警示标志。其他的证据也说明,美国发号施令并主宰全球事务的实力和能力也在衰退,这是大多数美国人在他们一生中从来都无法想象的。
  总的说来,一个国家的实力分为两类,两者相辅相成。第一类为软实力,它源自国家的声誉,长期以来所积蓄起来的善意、价值观的吸引力和榜样的力量,引领其他国家,让它们自然而然地跟随我们的脚步。外交政策专家兼作家约瑟夫·耐尔(Joseph Nye)将这个概念描绘为“通过魅力而不是压迫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能力”——换句话说,就是用语言而不是行动来发挥影响力。
  然而,美国在过去几十年作为灯塔和很多经济及文化活动的领导者的情况现在正在改变。很多人谴责我们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灾难性的军事冒险,也谴责那些新发现的野蛮折磨及丑闻,比如在伊拉克阿布–格里布监狱的虐囚事件。也有人把它归结为一种普遍存在的傲慢情绪,一种单边的决策机制以及一种过分自得的优越感,特别是在乔治·W·布什的两个任期内。也许,它反映了一种累积的不满情绪,对那种在*社会中忽左忽右摇摆不定的情况的不满。
  无论原因是什么,有很多情况似乎都表明美国的地位岌岌可危。比如, 2007年皮尤全球民意调查(Pew Global Attitudes Survey)发现,全世界范围内对美国的不信任在增加。调查结果显示,在接受调查的33个国家中,有26个国家的人认为美国的全球形象与2002年相比“满意度下降”,主要的影响很大程度上源自它那种采取强制性、进攻性行动和单打独斗的意愿,以及人们对这个国家混乱的对外政策不断增加的担忧。另一项由哈里斯研究中心(Harris Research)为《金融时报》所做的调查(由丹尼尔·董贝和斯丹利·皮格纳尔报道),显示了欧洲认为美国是“对世界稳定的最大的威胁”。
  约瑟夫·耐尔在瑞士达沃斯出席2008年世界经济论坛的时候,他的态度更是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在为《哈芬顿邮报》(Huffington Post)所写的一份简短评论中,他提到了德国的第一任女总理安格拉·默克尔(Angela Merkel)。“在她的讲话中重点谈到了软实力的重要性。但是当天我最大的收获,”耐尔写道,“是有一位资深的亚洲外交人士告诉我说,在他所有的经历中,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美国的软实力处于如此低潮之中。用他的话说,只有以色列、印度和越南对美国有正面的评价。”
  随着对这个已经矗立了很久的超级大国的尊敬的丧失,竞争对手的反美言论也变得越来越口无遮拦——而且他们听众中的知音越来越多。例如委内瑞拉总统乌戈·查韦斯2006年在联合国的演讲中(《华尔街日报》的小尼尔·金(Neil King Jr。)在《反美主义在联合国获得巨大成功》一文中报道),当他把乔治·W·布什总统称为“魔鬼”,把美国比作是一把“高悬在我们头上的利剑”的时候,“赢得了在场的世界各国领导人的笑声和欢呼声”。
  类似的一幕出现在2007年2月第43届慕尼黑泛大西洋安全政策大会上,俄罗斯总统普京在讲话中说:“一个国家,美利坚合众国,在所有的方向上都超越了它的国家边界。”《地球的血液:争夺世界上正在消失的石油资源》(Blood of the Earth: The Battle for the World’s Vanishing Oil Resources)一书的作者迪利普·西洛(Dilip Hiro)在的一篇专栏文章中这样写道:“在谴责‘单极世界’的理念时,普京补充道,‘不管你怎样美化这个说法,到了最后时刻,它所描绘的就是这么一种境况,在这种境况下,只有一个权力中心、一个军事中心、一个决策中心……就是一个只有一个老板、一个君主的世界。这是非常有害的。’”按照西洛的说法,普京的“观点得到了大多数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国家政要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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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侵蚀的货币
但是,正在遭受破坏的不仅仅是美国的影响力和全球地位。美国的核心能力——那些被地缘政治分析师描绘为“硬实力”的东西——也正在遭受攻击。硬实力主要是指美国的军事实力,尽管也包括美国可以处置的其他关键资源,比如我们印制的截至目前还一直作为世界储备货币的纸币,它具有一种广为认同的财富储值以及交换媒介的功能。历史已经证明金融手段和权力格局是紧密相关的。例如,如果没有获得低成本融资的途径,任何国家都不可能确保长期维持一个全球帝国的开销而又可以不掏空大众的钱袋子。
  出于同样的理由,像尼尔·弗格森这样的历史学家已经在研究中脱颖而出,他们证实了健康的财政体制在维持超级军事地位方面所具有的重要意义。然而,有证据表明,这样的教训在20世纪这个超级大国的领导层中已经逐渐被淡忘了。在20年的历程中,永无止境的预算增长以及贸易失衡已经将美国从世界上最大的债权国变成了最大的债务国,历史已经证明了这种形势急转直下的情况对它那些走上了类似的挥霍无度道路的前辈具有巨大的杀伤力。准确地说,美国现在主要依靠的是那些政治、军事和社会的观点不一定与我们一致的国家,特别是中国。这种情况很自然地限制了政策制定时的选择范围,而且让美国暴露在可能性极大的经济危机的危险之中。
  但是,这种依赖性还不是使我们易受攻击的唯一原因。一直到最近,我们很多大规模的融资需求一直都是通过外国中央银行购买美国政府和美国政府资助的机构所发行的债券的方式来满足的,而发行债券的条件是它过去的含金量,而不是其未来可能的价值——在过去不到10年的时间里,这种货币的价值已经蒸发了1/3。事实上,美元弱势已经迫使我们最大的债权人蒙受了巨大损失。其结果是,越来越多的国家已经开始反思以美元为主的外币储备结构。传统上,这些储备一直用来支付进口的账单和当市场出现混乱时进行对冲。在这些国家中,中国由于其积极的出口导向型政策而积累了大量的美元储备。
  2006年10月的《市场观察》报道说,俄罗斯中央银行继几个月之前对由国家控制的石油稳定基金(Oil Stabilization Fund)进行了相当大程度的改造后,准备在其外汇组合中通过把日元的份额从零提高至几个百分点来拓宽其储备货币的种类(俄罗斯外汇储备的多样化也可以说是打击了美元,提振了日元)。2006年的早些时候,中国暗示计划“让其快速增长的外汇储备跳出单一美元和政府债券,进行多元化安排”,这个说法来自由乔夫·戴尔和安德鲁·波尔斯撰写的发表在《金融时报》上的一篇题为“中国发出将美元从其储备中移走的信号”的文章中。
  竞争对手推动了美元在跨境贸易以及作为主要全球性商品作价基准使用中被边缘化的命运。在2007年11月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的峰会上,伊朗总统马哈茂德·艾哈迈迪–内贾德(Mahmoud Ahmadinejad)再次重复了其早前提出的非美元定价的OPEC石油交易以及建立OPEC银行的呼吁。委内瑞拉总统乌戈·查韦斯以及厄瓜多尔总统拉斐尔·科雷亚(Rafael Correa)对将石油价格与货币篮子挂钩的提议表达了声援和支持。另外,那些传统上将货币与美元挂钩作为达到经济稳定手段的国家,已经开始考虑替代方案。这是因为美元持续走弱已经开始导致人们不愿意看到的通货膨胀的压力,而且加剧了社会的不稳定性。
  2007年12月由阿姆布洛斯·伊万斯·普瑞查德在伦敦《每日电讯报》发表的一篇文章指出,26名主要的沙特*神职人员呼吁沙特*这个是美国几十年盟友国家的领导人放弃其“紧盯单一美元”的货币政策,这被报纸描绘成了对抗美元的“法特瓦”(Fatwa)——一道宗教敕令。在一个月之后,《金融时报》的西梅翁·科尔报道说,为美国军方在中东地区提供最大军事基地的卡塔尔,也在考虑切断与美元的联系。从官方渠道得到的数据表明,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产生了一系列影响。按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说法,全球储备货币中美元所占的份额从1999年第一季度的下降到了2007年第三季度的。
  其他因素也让大家对美元的未来所存的疑虑进一步深化。几年前,愿意拥有美元并且在美国投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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