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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永生之门-第19部分

小说: 永生之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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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给睡醒或没睡醒的他一个早安吻,晚上回来,也会主动地给他一个进门吻。羽会时不时点燃他的欲火,抱着他在床上疯狂。当他躺在床上全身绵软不想动,嗓子干哑,羽会含住一口水压在他的唇上,把水送进他口中,一口一口的送。会在夜间,他把胳膊伸出被子时,羽也会三番两次地把他的胳膊轻轻放回被子里,再在他的额头轻吻一下,像安抚一个睡梦踢了被子的孩子。
  青试图从一点一滴的细微中感受羽,来分辨这段时间以来,羽对他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出于爱,还是迫不得已、逢场作戏的安抚。慢慢地,他开始说服自己,羽做的很多事,细细小小的,都是出于真心的自然流露,而虚情假意是做不出来的,于是他开始主动和羽说话,只是话比以前更加的少。渐渐地,他们之间似乎是回到以前的状态了,可是,青知道,心结还在。
  即便是破镜重圆了,那镜子上破裂的痕迹也是永远消不掉的。
  青的胃病一直在持续,但他没有再吃药。
  又过了一个月,出于各种对外界的种种顾虑,羽决定搬回自己的公寓了,他一般会在自己的公寓住几天,然后才会回到青的公寓住一晚,他对青说公司的同事、朋友总是提出要到他家里聚会小坐,他不好总拒绝。
  青也没表示什么不满,甚至没有说一个字。搬家那天,帮羽收拾了衣服、鞋子、书籍、游戏光盘等等,装了几个大纸箱,请了搬家公司就送过去了。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天色阴沉,他站在寒风中,看着搬家公司的车走远了,转过身,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快步走回了家。
  诺大的公寓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温水煮青蛙……吗?青怔怔地想。
  深夜临窗,茕茕独立,青紧紧环抱着双臂。看远处路灯明亮,橙色的光连成了线在山脚绕了个弯,没入山后,想起曾和羽一起站在这里,羽从身后抱住他,慢慢地摇着晃着,静静地看夜景,也曾挨着靠着,云窗同坐。
  记得同烧此夜香,人在回廊,月在回廊。
  而今独自睚昏黄,行也思量,坐也思量。
  路灯的光影中不断地有晶亮的微小飞片飘落在窗玻璃上,又迅速化成了水,下雪了。很快,雪渐渐地密集起来,片片雪花被风裹挟着在空中杂乱狂舞,像夏季夜里,急急扑向灯火的群蛾。
  青走进花园,伫立于风雪中,仰望夜空,漫天的飞雪仿佛尽数落进了他的眼里、心里,把他冰成了雕塑。他想起自搬到这里来后,每到下雪天,羽都要准备好各种食材和火锅调料,他们就在亭子里吃着热汽腾腾的火锅,看着外面雪花飞扬扑落,甚至会落入沸腾的汤中。而就在这亭子里,他和羽又曾经有过多少次的看着笑着月枕双眠,那时的他们,眼中只有你我,仿佛山中隐士,绝尘遗世。
  地面上很快积起了一层雪,彻骨的寒意再次如蛇般游离在青的肌理血液中,他蹲下身,胃部的剧痛让他难以自持,弯着身步履蹒跚地走进房间,躺倒在沙发上,用尽力气紧紧地按压着胃部,持续地按压使力让手已经开始抖动,胃痛伴着心痛。力气渐失,意识也渐失,恍惚中,他似乎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亮。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睛,如何昏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时,胃部的不适已经缓解了很多,雪光映亮了室内,天空微微的红,他一动不动地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坐起来,自茶几上拿起手机,看到是阔发来的短信:“下雪了。还记得高三那年寒假,我们一起去上英语课,那时也像这样下着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当时我骑着自行车,你坐在后座,我们在雪中一路向前冲,就像策马扬鞭,飞奔在辽阔的天地间。多么令人怀念的年少时光。”青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两个半小时前了。
  “有没有兴趣再次雪中迈步前行?”这是两个小时前。
  “看看窗外吧,雪景很美。”这是一个半小时前的。
  青走到窗边,看看楼下,空无一人,又望向远方,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这段时间,阔联系了他很多次,要约他一起吃饭或喝茶聊天,他都拒绝了,因为他没有力气佯装快乐地面对阔。无原由的拒绝得多了,怕阔心里会不舒服,就只得告诉阔自己胃病发作,住了一段时间院,现在刚出院,在休养中,等自己痊愈了会约他见面的。阔问病情怎么样,在哪家医院看的。他只回答说现在基本好了,不过还需要休息一段时间,阔就三天二头地发信息询问他病情。
  第二天,青给阔发了个信息,告诉他昨晚自己睡得很早,没看到他的信息。阔很担心地问他怎么了,因为据他所知,青一向睡得很晚,早睡反而是不正常的。青说只是有些发烧,今天已经退烧了。阔说很久没见了,今天见一面?青从不怀疑阔对他关心的真实度,那是从来不含任何虚假敷衍成份的关心,如果阔不亲眼看到“痊愈”后的他,会一直放不了心。为了消除阔的担心,青赴了阔的邀约。
  阔一眼看见青单薄的身形心里就一沉,看着青:“脸色怎么这么差!”语气里带着关心也带着责备。
  因为昨晚在雪地里站得久了,又穿得单薄,青确实还在发着低烧,但他没说,只是笑笑,很勉强,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阔关切地问:“前段时间在哪家医院住的?”
  青犹豫了一下,觉得说了也没什么影响:“在市六院。”
  阔想想又说:“我过两天去要去北京,你把病历给我,我带去找专家给看看。”
  青摇摇头说:“不用了,以前专家也没少看,没什么用。”
  阔却坚持:“少爷,又不要你本人去,你就把病历给我就行了。再说在北京我也有不少同学朋友,找个专家看看很容易,也不用花钱。”
  青见推不掉了,只好说:“出院的时候,因为手续繁乱,我姐就忘了跟医生要病历,后来想起来,觉得不重要,就没回去拿。”
  阔就没再说什么,开始东拉西扯地给他讲自己公司的运作,为了一单生意,他和叶榕往北京跑了好几趟,找了哪些关系,碰到哪些不可思议的事情,黑的白的,都经历了,好在朋友多,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终于拿下。
  青就静静地听着,偶尔笑笑。阔昨晚让他看窗外,说是雪景很美,但他猜到,其时阔应该是站在公寓楼下的,想让自己看到他,也不知阔站了多久,一定也冻得不轻,好在阔的身体一直很强壮。
  临别,青说我走了,阔想说我送你,看了看青,又没说,就看着青转身慢慢离去,突然就觉得那个背影清冷、孤独而落寞,他的心禁不住疼了一下。
  羽自搬走之后,原来是隔几天就会回一趟青的公寓留宿,而这次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每天给青发的信息就是:今天不过去了。青就回复一个字:好。
  一个没有理由,一个没有追问。
  等到羽再来时,青就说你知不知道,日久情疏这句话。羽看着青,想了想说,那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如果有同事朋友要去家里,我提前跟你说,你再回这边来。青就简单收拾了行李,搬了过去。虽然羽一直没表现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来,但他总觉得,他和羽已经回不到以前那样无忧无虑,亲密信任的状态了,潜意识里,眼前的日子好像镜花水月,只要有一个人伸出手去搅一下,所有的东西立刻就会碎裂。
  羽主动让他搬过去,还是让他很高兴。即便是梦,他也不想醒。
  就在青搬到羽的公寓二个月后,羽着手准备在P市开分公司了。起步之初,公司的副总张明海在那边坐镇,羽每个月都会过去处理一些事情,在那边会待上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每到羽出差的日子里,青就会回自己的公寓住,偶尔才去一趟羽的公寓。他更愿意住在自己公寓里,那样会让他感觉安心和踏实,在羽的公寓里,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客人,即便是躺在床上,被羽搂在怀里,也像是漂荡在无垠的黑暗的海面上,面对着同样黑暗的天空,看不到一点点的光亮,但羽回来后,他就很少回自己的公寓了,只是会抽时间回去拿一些换洗衣物。在他内心深处渴望能多一些、再多一些地留在羽的身边。
  青准备去一趟羽的公寓看一看,已经一个星期没去了。他正要出门,就接到阔的电话。阔的一个朋友新开了家酒吧,今天第一天试营业,坚持阔一定要去给捧个场,要求每个人都得带个朋友去,还一再叮嘱阔:“我们这可是个雅吧,你平时什么样的朋友都有,这次千万别带个扔到人堆里就看不到的人来,怎么着也得是才貌俱佳,能长个脸的。”阔呵呵笑着连连答应,他已经想到带谁去了。
  阔说:“青,我想来想去,我朋友里,也只有你最符合条件了。那个朋友平时处得不错,也给我帮过大忙,我应该去给捧场。你这次就当是给我帮个忙吧。”
  青犹豫:“人家让你带的是女朋友吧,我去算怎么回事啊。”
  阔见青没一口回绝,就有转机,接着说:“我朋友说了,这次请的都是单身男,有女朋友的一概不请!你也别总是闷在家里,就当出来散散心吧,你不用开车,我去接你。”
  青想想,左右羽也不在,自己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同意去了。
  青进去后才发现这是一家GAY吧。四周有一对对的同性情侣,虽然是雅吧,但依旧会有人很露骨地热吻。也许只有在这样的特殊环境里,他们这一群人才可以不用顾忌旁人的眼神,不要被人指指点点。
  看了看四周,青转过脸来就盯着阔问:“你事先不知道啊?怪不得有女朋友的不请呢。”
  阔直喊冤枉:“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朋友是GAY,但我没想到他开的是GAY吧。”其实他心里之前隐约觉得可能是个GAY吧,只是他不想跟朋友进一步求证落实,因为他想带青来,又怕青知道这是个GAY吧后不同意。但如果让他在明明知道的情况下跟青说谎,把青骗来,这样的事情,他从小就对青做不出来。
  青也知道阔是不会骗自己的。有些事情,阔可以不对他说,但绝不会欺骗。
  阔见青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适应,也没有显出不愉快,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他们正低低地说着话时,一位身着浅灰色休闲西装的男人端着酒杯,手里拿了瓶红酒走到他们桌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青,笑着对阔说:“阔,感谢捧场!我来敬二位一杯。”又看了一眼青,接着说,“你行啊,阔,藏得很深啊。”
  青听出了男人话中的意味,心里有些不悦,但脸上的神情依旧没变,好像没听懂对方的话似的。
  阔也听出来了,急急地看了一眼青,对那个男人说:“别胡说,这是我的同学,好不容易请来帮着捧场的。”
  “呵呵,欢迎、欢迎!阔,不介绍介绍,认识一下吗?”男人心领神会。
  “你就不用认识了,跟你就不是一路人。赶紧走开。”阔一口回绝,挥了挥手。
  男人做出一幅无奈、失望又受伤的表情,唉了一声,转而又笑着说:“那我就自动消失了。”然后就走向了下一桌。
  阔小心观察着青的神色,然后说:“他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我们平时关系处得好,开玩笑开惯了,你别介意啊。”
  青微微笑笑,用毫不介意的语气说:“没关系。”但他心里已经觉察到了一些东西,关于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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