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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金梭银梭-第202部分

小说: 金梭银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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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你是有什么好主意?”梁金鹏愁绪稍解,立马清醒过来,诚心诚意地请教道。

  “我能有什么好主意啊!”柳云涛笑嘻嘻的看着梁金鹏,故意拉着长谈:“不过,事到如今,我倒是多少看出了点门道来!”

  “什么门道?”梁金鹏急切地追问着。

  “什么门道?”柳云涛似是在自问,又似是在自答,“我们浑浑噩噩地追了大办年的产权过户,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环节,也可以说是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事实!”

  “忽略了什么基本事实?”梁金鹏不解的问道。

  “什么基本事实?”柳云涛深深地吸了两口烟,又提了提神,侃侃说道:“长期以来,镇委、镇政府的同志们一直热心地帮助我们催办产权过户的事情,对于他们积极进取的态度我们是有目共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因此,我们总是和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向各主管部门宣战,总是在埋怨各主管部门在给我们设置人为的障碍。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根本不会意识到镇委,镇政府会成为我们产权过户的障碍;人家和我们一起冲锋陷阵,浴血奋战,我们怎么能够对人家的立场和诚意产生怀疑呢?

  但是,恰恰就是这一关键性的细节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从而对我们的主攻方向产生了严重的误导。现在长城公司的问题一解决,过去被一些表象所掩的实质问题就充分暴露了出来,您老兄可以进一步深入分析分析,若是各主管部门全都通过我们的工作而拿出了最低的收费标准,镇委,镇政府再拒不接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那就还得找镇里呗,这有什么好说的!”梁金鹏语气肯定地说道。

  “这就是主要问题的症结所在。”柳云涛把手一扬,做了个一锤定音的姿势,继续说道;“我们要清楚地看到,镇委,镇政府也是要割吃唐僧肉的一方。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包括镇委,镇政府在内,在分割唐僧肉的竞技场上只有运动员,而没有裁判员。对于那些违犯游戏规则的运动员无人能够制裁。没有裁判员的竞技活动是无法正常进行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梁金鹏已是大彻大悟。其实,以他丰富的工作阅历和认识水平,对于柳云涛所分析的这些朴实无华的道理他应该早就想到的,不是想不到,而是没有用心去想。所谓旁观者清,当事者迷,他深深地沉陷在难以排解的纷烦的苦恼之中,难怪会产生“不识庐山真面目”的感觉!

  道理虽然已经理清,但问题并未得到解决,至少还没有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操作方案来。梁金鹏心中想着,便向柳云涛发问道:“照你这么说,咱们又多了一个对手,下一步的工作难度就更大喽!怎么才能扭转乾坤呢?”

  “抹呀!”柳云涛淡然一笑,加重语气说道,“千般难事一大抹,就看您会抹不会抹了。我们又没有制动的决策权,不去抹稀泥,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怎么个抹法呢?”梁金鹏笑问道。

  “怎么个抹法?”柳云涛笑道,“咱们共产党的政策就是个猴皮筋,抽紧了是一个样,抽松了又是一个样,不管抽紧抽松都是党的政策所容许的,否则我们就没有操作的余地了。以长城公司的王总为例,他和我们要八十万必然有政策依据,现在和我们要三十万也会符合国家政策要求,个中奥妙全在于变通。真正明显违反国家政策规定的事,您就是借他个胆,他也不会为了一点人情冒这个风险,谁对自己的乌纱帽不珍惜呀!其他各职能部门的领导也是如此。

  为此,我们必须首先要把镇委,镇政府抹平,要抹出个最高标准来;第二要把土地局、房产局抹平,要抹出个最低标准来,毕竟在一致对外方面我们是友军呀!这第三,就得动用市委、市政府这两把大抹子来抹了,我们抹不平的,要去借这两把大抹子去抹。只要能把他们推出来扮演裁判的角色,我们的事就好抹了!”

  听完柳云涛的一席话,梁金鹏哈哈大笑起来。欢声叫道:“照你这样抹来抹去,真可以抹出个新天地来,老天爷实在是公平,今天的这堵墙没有让我白敲!”

  两人四目相对,都放声大笑起来。

  “打住,打住!”柳云涛突然做了个暂停的手式,又故弄玄虚地说道:“我这‘抹’字经还没念完呢!”

  梁金鹏呵呵笑道;“你还有什么歪主意?”

  “我们还有‘日本鬼子’没有上阵呢!这可是一支战斗力很强的主力军。让龙会长学学《辕门斩子》中的穆桂英,挥舞宝剑杀上堂来,吓唬吓唬那些执掌帅印的杨六郎们,可能还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柳云涛眉色飞舞的鼓动着。

  两个人边抽着香烟边聊着闲话,直到喷云吐雾地把一包红金龙和一包阿诗玛牌香烟抽完,才把讨论的话头打住。柳云涛下了逐客令:“梁兄还是去晚安吧,养足精神明天好继续上阵冲锋啊!”

  梁金鹏打开屋门,迎着扑面而来的寒风冲了出去。

第四十四回(3)触电高压新弦易旧辙  洞穿茅塞市长执牛耳
第四十四回(3)刺猬在手

  龙永泰最近一段时间的运气坏透了,在青岛焦灼不安地干等了一个多月,合资企业产权过户的手续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怀中搂的“热罐子”早已发凉了;日本方面的促销工作也一直没有寻求到新的突破口,没有任何破冰的迹象;而每天朝夕相伴的梁玉红又不辞而别,跑到美国纽约去另寻新欢去了,这让他在寂寞中感到无比的烦躁。

  他决定接受柳云涛的建议扮演一次穆桂英,先闯一闯蒲城市委,市政府的“行军宝帐”,一来可对产权过户的工作会有所促进,二来也可稍稍消除一些心中失落与惆怅!

  他是个聪明人,又是个精明的商人,大和民族精细谨慎的从业风格早已融化在他的血液之中,他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鬼子不挂弦的;在蒲城投资兴办合资企业本来就是他的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他不仅想在合资企业的生产经营中获取应得的利润,还想在预期的房地产升值中大大地捞上一把,自己心中的小算盘打的是贼精贼精的。自打合资企业产权过户遭遇挫折之后,他一直处于进退维谷的思想矛盾之中。

  在时下这种特定的条件之下,他如果要中途撤资,易地再去寻求新的合作伙伴,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头绪;更令他担心的是,如果中途撤资,他先期投入的七十多万的注册资金更本就没有希望及时收回,老梁家的珂碜劲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跟本就没有这个偿还能力。因此上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他是不会选择走这条下坡路的。

  可是要继续在当地追加投资,又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够把企业的产权过户手续办下来;更令人担心的是,一旦续投资金到位而产权过户手续再久拖不决,他将失去对产权过户的最后的制约力,那就只能是任人摆布了。

  思来想去,龙永泰胸中悬着的一颗心总是难以落到实处。就如一个人两手捧着一只刺猬,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被钉在了人生事业的十字路口!

  事实上,梁氏一家虽然对迟迟办不下产权过户手续心存愧疚,且一直努力不懈地催办进度;但对龙永泰的投资合作并不感到十分理想,特别是青岛之行所遭受的冷遇,使梁氏一家人深为反感,只是大家在隐忍着不愿公开这种情绪而已。

  在他们看来,产权过户的手续不管是早办或晚办,总是要办下来的;即使一时产权过户手续办不下来,合资企业也不应该因此而裹足不前;合资企业是由两家合作兴办的,应该由两家共同投资来启动生产,日方如果确有合作诚意,就应该继续注入流动资金,而不应该把产权过户与否作为继续追加投资的先决条件。

  在大兴招商引资之风的环境之中,只要生产搞起来了,在社会上的影响增大了,办理产权过户手续就更会取得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又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呢?

  对梁氏一家来讲,他们之所以热心积极地与日方合作,主要是看中了日本的销售市场。他们热切地企望有源源不断的出口定单的到来。如果有源源不断的出口定单的到来,即使龙永泰不再续投一分钱,他们的合作热情也不会降低分毫。可是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龙永泰天天催办产权过户手续,却一条防水麻袋的出口定单没有找来,这个结果很让人丧气。在这一基本事实面前,难免会让人在心底里生出种种猜疑!

  为了把美好的理想变为现实,梁金鹏一家通过柳云涛再三向龙永泰提出尽早启动生产的建议,可始终得不到龙永泰的理解和支持,只有在催办产权过户的过程中来等待发展中的转机了。

  在距元旦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龙永泰应柳云涛和梁金鹏之约又来到了蒲城。他要利用自己的外商身份向当地的各政府主管部门发起一场催办产权过户手续的进攻!当天晚上吃过晚饭后,等把梁金鹏父子送走,龙永泰把柳云涛留在了宾馆里做伴。

  柳云涛奇怪他这次没有带梁玉红前来,便问道:“怎么这次没有带‘弟妹’前来呀?”在柳云涛的眼里梁玉红虽然只是个傍大款的小姐,可是为了说话方便,他向来是这样称呼的,因为当初大家刚刚认识的时候龙永泰就是这样介绍的。

  “跟人跑了!”龙永泰愁眉不展地应道。

  “你们俩不是一向处得很好的吗?怎么说掰就掰了?”柳云涛不解地追问道

  “她非得要死要活地跟我结婚,想要个名份,还要让我给她办手续去日本定居,我没答应,她就和我使性子随着旅行团跑到美国去了。听说那里有个老家伙可以和她办结婚手续,能留她在美国定居!”龙永泰凄然笑道

  “那你们两人就这样结束了?”柳云涛关切地问道。

  “那就看她怎么表现了,她要是还能回头,我还是可以接受她的,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也不是有些人想像的那么低级下流!”龙永泰有意识地自我辩解着。

  “现在境外的生意人到国内来发展,找个女朋友是很平常的事,虽然谈不上是一种社会潮流,总也称得上是一种社会现象,人们虽然对这种现象并不欣赏,思想上也并不排斥,有什么值得自责的,有合适的还可以再找一个嘛!”柳云涛怕闹出什么不愉快,尽量字斟句酌的劝慰着,终于忍住没有把“二奶”这个名词给捅出来。

  柳云涛有柳云涛自己的人生哲学,他认为人家包二奶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是无须外人多管闲事的。人都有选择自己生存生活方式的自由,这就如同一个国家的人民选择走资本主义道路或是选择走社会主义道路一样,自己选择就是了,外人妄加干预是不明智的,顺情说好话,耿直万人嫌,他乐得睁一眼闭一眼地自己落个清闲。

  “唉!”龙永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咳声,点起一支烟慢慢地吸着,向柳云涛讲起了他在日本的生活。

  “我并不是个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人,不是个一见到漂亮女人就追的下流坯子,在生活作风方面我是从来不乱搞的。初到日本之后,我是和您的第一个弟妹一同去的。当时我是个广州军区司令部的警卫干事,她是军区总医院的内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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