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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清穿 歧途-第40部分

小说: 清穿 歧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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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山后,转出两个淡蓝的身影,其中一人我见过,当年是服侍宜妃的,好像叫梨香。另一个……有点面熟,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大概,只是个普通的陌生宫女吧。
  “奴婢参见贵太妃。”见是我,两人匆忙跪了下来。
  “起来吧。”我道,紧紧盯着那个较陌生的宫女,刚才为胤禩鸣不平的怕就是她了吧。“你们刚才说廉亲王怎么了?说给本宫听听。”
  “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梨香抢先答道。
  “本宫没有问你。”说着,我又看向了那个陌生的宫女。
  她微微抬头,注意到我的视线又将脑袋低了下来。似乎犹豫了很久,她终于咬牙道,“奴婢……奴婢也不敢瞒贵太妃,反正现在宫里,也只有那些不懂满语的汉军旗丫头会当作这是好事儿了。”
  我愣了一下,隐隐感觉到她们说的是什么事儿了。
  满语……我是不懂的。可我懂历史。
  “皇上……皇上给王爷改名儿了……”她迟疑的开口。
  “阿其那?”我的语气是疑问的,心中却已肯定了八九分。
  那宫女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原来贵太妃都知道了。”说完,她有些低落的埋下了头。
  果然如此。这么说的话,九阿哥也已经改成“塞思黑”了咯?
  此刻,我倒是真的希望自己既不懂满语,也别总想着那可恶的历史。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
  “奴婢叫澜心。”
  “啊!”我突兀的发出了声音。澜心,这个名字我有印象的,原来是她。
  我终于知道先前的面熟感是哪儿来的了,这个澜心,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曾是良妃的婢女,我最后一次见良妃的时候,在院子里哭的就是她。
  想着,我对她笑了笑。她先是奇怪,随即也对我微笑。
  “我问你,你觉得廉亲王是个怎样的人?”我道,细细打量着她。
  “王爷……”她想了想,说,“王爷是奴婢见过的,最好的人。”
  “哦?”
  “是的,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王爷对娘娘那样的好。”她顿了一下,补充道,“奴婢说的是……良妃娘娘。”
  “我知道。”
  “而且……王爷对咱们下人也好,对宫里的人都好。当年王爷还在宫里的时候,冬天都不怎么冷的。”
  “是吗?”我喃喃的开口。胤禩啊,如果你能够听到别人这样的评价你,该多好。你所做的一切并非是无意义的,即使雍正可以抹杀你,可仍然会有人记得你曾经的好。
  当然,没有人,比我更记得你。打发澜心回去的时候,我对她说,“以后,不要再叫王爷了,皇上已经削了他的爵位了吧。”
  她怔怔的看着我,说,“奴婢以为……如今宫里只有贵太妃是向着王爷的了。”
  我含笑对她摇头,“别忘了,已经不是王爷了。不过……也是只有我是向着他的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
  是的,只有我了。
  这一天,我强行离开了皇宫。带着先皇给的诏书,驱车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王府。
  大门外挂着白色的灯笼。是因为齐悦吧。
  我没有带一个婢女,只是独自一人直直的往院子里走。
  管家诧异的看着我,却没有阻拦。
  空旷的庭院里,没有一个下人。
  偌大的府邸早已不见了当年的生气,我缓步走着,终于踏进了他的书房。
  我们曾在这里亲吻,相拥,在这里诉尽心事,在这里立下白头之约。
  一如当年,他静静靠在椅上,背对着我。我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走到他的身边。多少年了,他还是这样,即使岁月在他脸上无情的刮过,可他仍然是当年我爱的那个人。
  “胤禩。”我叫他。
  他的手指抖了一下,却没有转身。
  我绕过书桌,看见了他的脸。
  他闭着眼,仿佛不愿承认我的到来。
  我伸手,抚上他的眼睑,他又颤抖了一下,睁开了眼。
  我们对视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后,我问,“爱我吗?”
  这次,我问得那么直接。
  他苦笑。“你怎么跟齐悦问一样的话呢?”
  “不可以吗?”
  “明明知道答案的,却还是来问我。”
  他一把拉过我,让我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齐悦……”我缓缓开口。
  “是我对不起她。”他打断了我的话,继续说道,“如果有来世,我会补偿她的。”
  “那我呢?”我问。
  “来世……不想再遇见你了。”他说。
  “为什么?”
  “一辈子尚且偿还不清,难道还要让我再背上下辈子的债?”
  “什么债?”
  “孽债。”
  “呵呵……”我哑哑的笑道,“不是情债吗?”
  他摩挲着我的脸庞,不说话。
  我轻轻伏在他的手背上,抚过他的指尖,然后柔声问,“你既许了她来生,那今世可愿给我?”
  忽然,他松开我。诧异的问,“你在开玩笑?”
  “你明明知道我是认真的。”
  他凄苦的一笑,又道,“如今的我还有什么资格来要你,我们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们了,我又怎么要得起你?即使是像现在这般说话,我都会怀疑是否只是一场春梦。”
  我抬头,深深望进他的眼里,“我们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了。”
  “那就是真的了。”他轻抚我的脸颊,疲惫的声音柔情似水,“可是我怎么可能真的拥有你呢。你不是已经很早就回答过我了吗,你是贵太妃啊,是皇阿玛的女人。那么高高在上的皇阿玛。”
  怎么会这么说呢?无论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一百年,你永远都是我的胤禩啊。而我,只是你的。是你的暄妍。
  其实,我们之间何止如此之远?我们差了三百年,差了三百多年啊……可我爱你,一直爱着你,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我缓缓站起,轻轻吻上他的唇,“不想要我了吗?”
  “是要不起。”
  “那就是想了?”
  他搂紧我。
  伸出手,极为温顺的环住他。
  “只要你想要,我就愿意给。”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十九岁的自己才是最正确的。
  不知道是否爱着他,却早已深深爱着他的自己。
  而后的十几年,全都是白过了。

幸福

  我把圣旨拿给胤禩看的时候,他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头大象。
  “妍儿,我不是在做梦吧?”他一声一声的干笑,拿着圣旨上上下下的翻看,最后忽然撑着桌子大笑起来,“疯了,都疯了。”
  我得意的看着他。
  “皇阿玛不愧是皇阿玛,把我们每个人看得通透,然后捏在手心里耍得团团转。”他一边无奈的摇头,与其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好气的嗔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心不甘情不愿一样。若是不想要它,我扔了就是。”
  说着,我作势就要开窗。他一把拦住我,张开双臂,连带圣旨一起圈进怀中,然后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我如何并不重要,现在更令我感兴趣的是,皇上看到这张圣旨会怎么样?”
  我瞥了瞥他,道,“这么多年了,你还要争这口气?”
  他挑眉,“不争怎么行?起码我得有一件事是胜过他的。”
  我调笑,“放心,你已经有很多很多件事胜过他了。”
  他勾起嘴角,又将我搂紧了些。动作是极温柔的,嘴上却故意说道,“妍儿,你说的这话可信度是最低的。”
  “为什么?”我问。
  “傻瓜,没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他反问。
  “噗!”我险些喷出水来,“既然八爷都甘心自比西施了,小女子傻一回又如何?”
  下一秒,他伸出食指,毫不留情的弹了下我的额头。“不许笑。”
  话音未落,我的笑声更大了。连续的,不断蔓延的,仿佛要将这么多年的快乐一同补回去。
  好一会儿,我终于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拿起圣旨道,“怎么样,没有意见的话,我可落笔了。”
  “你会写吗?”他质疑。
  “怎么不会?”我一眼瞪回去。
  他想了想,将我扯到一边,提起笔说,“还是我来吧。”
  然后,不由分说的写道:着贵太妃赫舍里·暄妍作配圣祖第八子爱新觉罗·允禩为福晋。钦此。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他笑得更欢了。
  “你说,皇上会同意吗?”我问。
  “他能拒绝吗?”胤禩反问,拉着我道,“更何况咱们满人向来都有兄死弟继,父死子继的传统。”
  我吐了吐舌头,道,“看来明日宫里要炸开锅了。”
  他微微一笑,将圣旨叠起,转身要向外走,“走,我陪你进宫去。”
  我先是一愣,转而拉住了他,“别。”
  他回过头,奇怪的看着我。
  “皇上是命你禁足于此的吧,只怕你要去了,连累我连宫门都进不了。”
  “那……”他犹豫。
  我道,“让我去就好,你还不如趁此机会把这儿布置布置,好让我欢欢喜喜的进门啊。”
  他先是摇头,随即将圣旨交到我的手上,“妍儿,这么多年了,你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浅笑,踮起脚尖亲吻了他的面颊,然后驱车回宫。
  也不知道大清朝是怎么传递消息的,至少我刚踏进宫门,就有一群侍卫围了上来,个个好似要将我生吞活剥了,最后还是领头的那个面无表情的说道,“贵太妃,皇上要见你。”
  我“哦”了一声,乖乖被他们带去的养心殿。
  养心殿上,雍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的眼中无一丝波澜,屏退了左右诸人,他冷冷的说道,“给朕一个理由。”
  我知道,他很生气。我近乎在挑战他忍耐的底线了。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面不改色的将圣旨递到了他的桌上。
  他的瞳孔在瞬间收紧,然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展开圣旨。
  一阵静默。
  忽然,他拍案而起。
  “混帐!”他猛地将圣旨甩在我的脸上,怒不可遏的吼道,“朕纵容你,并不代表你可以如此放肆!”
  我平静的跪下,冷冷的说道,“皇上想违抗先帝遗命吗?”
  “你!”他猛地站起,气得颤抖,却仍指着我道,“朕不准,朕决不会允许如此荒谬的事发生!难道朕就是给你和老八这样耍着玩的吗!”
  “皇上!”我大声道,“我们谁都没有耍你。是所有的人,都是先皇手中的棋子。他看得清一切,任我们如何如何挣扎,最后终究还是在他的五指山中。暄妍能够拿到这张圣旨,是先皇的授意。暄妍不相信,先皇会没有料想到现在的结果。”
  “你休想拿皇阿玛来压朕!”他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中挤出,“朕不吃这一套。”
  我知道,他已经动摇了。于是我放柔语气,缓缓说道,“皇上,二十五年了,我们认识整整二十五年,暄妍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算我求你。这些年你做的还不够多吗,他们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难道你心里一点都不顾念兄弟之情吗?你想要后人说你杀兄、弑弟、逼母吗?”
  他一怔,狠狠的盯着我。
  “皇上,如果你觉得这还不够,你可以随时要我们的命。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想这么便宜他,不过如果有一天你折磨够了,终于愿意放过他了,那么就请把我的命一同收去,是除宗籍,还是挫骨扬灰,任凭皇上处置。”
  “你!你好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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