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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清穿 歧途-第22部分

小说: 清穿 歧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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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我看,他之所以对十八阿哥的事这么不上心,有极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近来康熙都一门心思扑在十八身上,以至于冷落了他。这个太子,就是只能别人听他的,容不得一丝被忽视的感觉。
  这样的他,如何能成大器?如何配当一国储君?他的心中只有自己,哪里容得下黎民百姓!
  这样一想,我便觉得为他劳心伤神全是徒劳的,便回了帐中,一觉睡到天明。
  第二日,我原要去给康熙请安,却听李德全说康熙一整夜都在十八阿哥帐中,而且不许别人打扰。
  我失望而归,便又回到帐中补眠,没想到刚入梦乡,就被芯儿唧唧喳喳的闹了起来。
  十八阿哥,薨了。

  一废

  打从十八阿哥薨后,已有四五天,营地里愁云惨雾,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人是真伤心,多少人是做做样子的,但至少,不见愁容的只有太子一人。
  他照例骑他的马,摆他的宴,直到被康熙厉声斥责了之后,才有所收敛。
  我真不知道该说他蠢呢,还是说他叛逆不羁。康熙原本心情就很不好,偏他还撞在枪口上,那岂不是自找死路?
  八阿哥来看过我两次。他见我死气沉沉的趴在塌上,以为我是伤心过度,便柔声细语的安慰了我好久,直到我恹恹的瞪了他一眼,他才笑了笑,回去了。
  其实,我哪里是在为十八伤心啊,我是在为自己伤心。
  我和十八本就没有交情,最多也只不过感伤于他小小年纪就这么早夭了,实在可惜了点,根本不至于哭得你死我活。
  让我真正难过的,是历史分毫不差的向前迈进了。如今每过一天,我就越发心惊肉跳的,我知道,决定性的时候马上就要来了。我突然觉得,过去的自己太天真了,以为知道历史的进程就有能力改变它,可现在我越来越彷徨不安,因为我知道许多事,即使我能未卜先知,也是力所不能及的。
  几天后,康熙终于下令拔营回京。我们一行人走走停停,可躁动却根本没有停息过。
  这日,我正在帐中洗梳,忽听外边传来一阵一阵的人声。大半夜的,怎么还会这么热闹?我吩咐芯儿出去瞧瞧,她匆匆去了,不一会儿,脸色惨白的回来。
  “怎么了?”我问。
  “格格,格格,大事不好了!”芯儿结结巴巴的说着,一边喘着粗气,“奴婢,奴婢听外边的人说,太子爷扒裂皇上的帏幄向内窥视,刚才已经被皇上命人锁起来了!”
  “什么!”我一下站起。
  终于……终于还是发生了。
  我顾不上整理,便朝着康熙的帐子走去。行至帐前,见一群阿哥全都跪在帐外。李德全一脸凝重的站着,见我来了,赶忙上前。
  “格格,您来了呀。”
  我朝他点了点头,问道,“李公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他为难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万岁爷大怒,诸位阿哥们全都被挡在了帐外。老奴原想这会儿只有格格您的话万岁爷才听,正要让人找您呢,您就来了。”
  “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可能听不到?”我向旁边扫了一眼,见八阿哥也正跪在人群之中,他抬头看了看我,对我使了一个小心谨慎的眼神。我点头,示意他放心,便跟着李德全到了帐边。
  “启禀皇上,暄妍格格求见。”
  帐内静默着,好一会,一个疲惫的声音传来,“让她进来吧。”
  我掀开帐幕,缓缓走了进去。
  屏风后,康熙斜倚着软榻,闭目而思。
  我深吸一口气,躬身道,“暄妍给皇上请安。”
  康熙微微睁开眼,对我招了招手。
  我缓步走到他跟前。他无力的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
  老实说,刚走进这里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我所见过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康熙吗?才短短几日,他好像苍老了近十岁,额上多了好几道皱纹,连头上的银丝也越来越多。
  我柔声道,“皇上,您累了吧,要不要暄妍给您揉揉?”
  他点头。
  我起身,中指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然后轻轻的揉着。渐渐的,他似乎放松了许多,开口道,“暄妍呀,你怎么就不问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静静的说道,“暄妍……已有耳闻。”
  “你不为太子求情?”
  我停下手,半跪了下来,“皇上是一代明君,自然不会错判了表哥。况且,暄妍知道,没有人比皇上更关心表哥,这次的事也没有人会比皇上更难过,所以暄妍没有资格再说什么。”
  “唉,你呀!”康熙重重的叹了口气,将我拉了起来,“暄妍,你不知道,你是越来越像你姑姑了。过去她也是这样,该说的一句不少,不该说的一字不提。朕现在越来越觉得,都快分不清楚,在朕面前的究竟是你,还是你姑姑了。”
  “皇上……”
  忽然,他拉着我的手,深深的望进了我的眼里。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柔情,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要从他的掌中脱出,可他却再度紧紧握住了我,最后道,“暄妍,你知道吗,以前,你姑姑常对朕说,朕就是她的天,所以她敬朕爱朕。那你呢?朕……是你的天吗?”
  “皇上……”
  不,不是的。我不是姑姑,根本不是姑姑。因为我和她有着本质的区别,在她的心里,大清的康熙皇帝是她的夫,是她这辈子的天,是她唯一要敬要爱的人。
  可我不同,我的天,我爱的人,现在正跪在帐外。康熙之于我,顶多不过是父女之情,我怎么可能对他有和姑姑一样的感情呢?
  我眨了眨眼,定下心来,轻轻舒了一口气,然后道,“皇上,您是天下人的天,所以也是暄妍的天,天下人敬您爱您,暄妍自然也敬您爱您。姑姑母仪天下,她所说的是代表天下人对您的敬仰,所以姑姑所说的,也就是暄妍所想的。”
  “你……”康熙突然睁大了眼睛看我,然后沉沉的说道,“这真的是你的真实想法?”
  “是。”我应道。
  “唉……”他摇头,“罢了罢了,朕知道,你不是朕的芳儿。就算你们长得再像,你也不是朕的芳儿呀!”
  说着,他挥手让我退下,说要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
  我躬身告了退,走到帐边,又踱了回来。
  康熙问我何事。我沉吟了一下,道,“皇上,时候不早了,各位阿哥都还跪在帐外,是不是也让他们先退下?”
  康熙先是一愣,转而道,“那就让他们先回吧,跪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是。”我领命退出帐外。
  “各位阿哥,皇上吩咐了,让各位先回去休息,其他事明日再议。”
  “儿臣遵旨。”他们齐声道。便各自回了。
  我走过八阿哥身边,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待会儿到我帐来寻我。然后,便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回去了。

  夜谈

  八阿哥掀帘而入的时候,我已煮了一壶好茶。芯儿早已被我支开守在了外面,帐内只余我们二人。
  他微微一笑,坐到我身边,呡了口茶道,“果真如你所言。”
  我点头。
  他犹豫了一会儿,又说,“从这次的形势看,回京后废太子势在必行。可我仍不明白,康熙四十年的时候你怎么能预见这些?”
  我轻轻摇了摇头,避过他的问题反问道,“还记得我们的赌吗?”
  “记得一清二楚。”
  我见他神色凝重,不由失笑。“怎么了,还怕我害你不成?”
  “不,当然不是!”他截断我的话,有些无可奈何,“妍儿,你明知到我决不可能怀疑你的,又何必说这些话来刺我?只是你的秘密实在太多,我是怕我抓不住你,怕总有一天你会消失不见的。”
  我轻笑,抚上他的手背,“你放心,有些事说来话长,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你信我就好,其他的就莫要追究了。”说着,我起身坐进他的怀中,然后严肃的放低了音量,“只不过今天我对你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记清楚了,一步错可会满盘皆输。”
  他拥着我的手臂一紧,随即应了一声。
  我深吸一口气,靠着他道,“从现在起,你要和大阿哥保持距离。”
  他疑惑,“为什么?大哥不会对我不利的。”
  “你不明白!”我打断他,“就是因为你们亲厚才更危险。大阿哥素来气焰嚣张,太子之位一旦空虚,他必然会有所行动。一来他定是想要除表哥而后快,二来他自己若是当不了太子,自然会想要保举与他交好的你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抬头,问他,“皇上平日最讨厌什么你知道吗?”
  “???”
  “他最讨厌的就是皇子间结党,或是刻意结交权臣。”我叹了口气,无奈的对他苦笑,“可你偏偏就犯了这两样。”
  “可我有什么办法!”他沉沉的说道,“其他兄弟都有身份尊贵的额娘,而我只能结交外臣。”
  “是啊,虽是无可奈何之举,但毕竟是犯了皇上的大忌。”我从他怀中退出,转过身,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听我一句,回头警告那些与你交好的阿哥还有大臣们,千万不要急着向皇上推举你为太子,若是让皇上知道咱们这些年处心积虑的谋划着,必定得不偿失。”
  他沉思了一会儿,由看了看我,道,“只是这次机会难得,若失去了只怕……”
  “这次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我道。
  他又想了一会儿,终于说,“我明白了。”
  我微笑的对他点头,便让他先回了。
  临走前,他若有所思的对我道,“妍儿,你心思太深,懂的又太多,要小心。”
  其实,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我根据自己所知的历史想要一步步改变他的命运,可若是历史有一分动摇了,之后所有的事都会不同。我预见不到的事太多了,“蝴蝶效应”我是知道的,或许历史变了,我就不会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但无论如何,都值得一搏。
  三日后,大队人马终于回抵京城。
  四十七年九月十八日,康熙宣布废黜太子胤礽,并拘禁于咸安宫。
  之后,又署八阿哥为内务府总管事。
  一时间,似乎整个京城都翻转了过来,八阿哥风光无限。
  可不知怎么的,我却夜夜失眠。一股莫明的不安袭卷心头,几日来他一直很忙,我们压根儿就没有机会见面,我只得暗暗祈祷他莫要被一时荣宠冲昏了头脑。
  直到几天后,忽然听到了一个消息。
  废太子,疯了。
  疯了?怎么会突然疯了呢?虽然历史上曾经提到过大阿哥用小布偶扎太子的事儿,可这种巫蛊之术我是从来不信的。看来要弄清楚真相,只有亲自走一趟了。
  我唤来芯儿,让她准备了几样点心,便往咸安宫去。临去前又让她打听了太子最近可见过什么人,结果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两天前,四贝勒才刚前去探望过,之后又在皇上面前为太子求了情。
  唉,真不愧是四阿哥,他摆明就是看出了康熙对太子的疼爱,这舵使得倒真是厉害。
  我一边琢磨着,已到了咸安宫的门口。
  刚欲进入,就被两个侍卫拦了下来。
  “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探望。”
  “哦?”我挑眉,“难道我要见我表哥,这都不行了?”
  “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好个奉命行事。”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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