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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天龙卷-第102部分

小说: 天龙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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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本姓徐,幼失估恃,依靠舅家为生,备受虐待;也是跟老奴一样不想活了,跳下‘落魄崖’求死。谁知和少主人遭遇相同,恰巧落在老奴的藤网上。老奴与他同病相怜,相依为命;就替他取名天赐,收为螟岭义子。一转眼,又快十年了。”

穆忠说到这里,扭头对那少年道:“快见过少主人。”

少年忙叩头道:“天赐拜见少主。”江涛伸手扶住,感叹道:“快不要多礼。人生变幻难测,不想竟会在这儿相识。好兄弟,今年多大了?”穆天赐答道:“刚满十六岁。”

江涛摇摇头,道:“这么说,你跳屋时年仅六岁。如此稚龄,竟已尝尽人世辛酸,苍天何其太忍!”穆天赐眼眶一红,深深垂下头去。江涛强作微笑,道:“十年来,多亏兄弟和老人家作伴,也算代我略报厚恩于万一。如今昔日子已经熬过了,如能脱困出险,愿收你为天龙弟子,你可愿意?”

穆忠霜眉轩动,沉声道:“傻孩子,还不快叩谢少主人恩典!天龙武功罕世奇学,少主人只要指点你三招两式,你这一辈子就受用不尽,连爹也相形见绌了。”他怕江涛又要拦阻,急急道:“少主理应受此一拜。论公,他是弟子,少主是掌门:论私,主仆之分,岂可轻废!应该要拜的。”江涛不便推辞,只得含笑受了穆天赐一拜。

穆忠又道:“少主人伤犹未治,不可多言耗神。且让老奴替少主先敷了药,休想片刻,有话尽可慢慢再说。”

江涛长吁了一口气,微笑道:“心中是谜,一旦揭破,要说的话太多,恨不能一吐为快。咱们再谈一会,皮肉之伤,不必在意。”

穆忠忙道:“这却使不得!宁可先上了药,再谈不迟。”于是,重又调制药物,洗刷伤口,将草药轻轻替江涛敷上。

药糊刚刚涂上,江涛但觉背部灼热如被火烙;过了半盏热茶光景,渐渐灼痛消失,清凉透体,舒畅难言。他不由自主,眼皮变得沉重,悠然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洞中一灯如豆。穆忠父子都不见人影,也不知天色是白天还是黑夜。微微转动一下身子,背部伤处疼痛爽然若失。江涛既诧且喜,双肘一屈,便想支起身来。穆天赐适时跨进洞来,见状忙上前搀扶,道:“少主人,伤口尚未痊愈,还是别劳动的好。”

江涛微笑道:“不要紧,我自觉伤势已好,想起来坐一坐。老人家呢?”

穆天赐道:“我爹在洞外戒备,恐怕有人会溜下崖来。”



第八十七章 求生之路

江涛闻言一怔,诧道:“怎会有人来此绝地?”

穆天赐迟疑道:“迫从少主人坠崖以来,连日都发现有人在崖上窥探。有时,夜晚也有灯光向下照射搜索。我爹担心发生意外,这几天已把洞外显眼的东西撤去;白天尽可能不出去活动,以免被他们发觉崖下有人居住。”

江涛心中一动,问道:“你说的是我刚跌下来,伤重昏迷那三天的情形?”

穆天赐点头称是。江涛忙道:“最近呢?那窥探的人还出现过吗?”

穆天赐道:“最近两天没有再发现人影,或许那些人已经走了。”

江涛轻哦一声,哺哺道:“他们一定以为我业已粉身碎骨,所以才失望离去”

穆天赐诧问道:“少主人知道他们是谁么?”

江涛凄然一笑,却没有回答这句问话;只顾呆呆地出神,许久未再开口。

其实,这刹那间,他思绪如潮,想到了很多事。譬如梅剑虹和罗小梅脱险后何去何从?

周刚等找不到自己会怎么办?以及守候客栈中的老安人和燕玲,当她们获悉自己坠落悬崖,更不知会如何焦急和惊骇了只是这些错综复杂的人和事,穆天赐都茫无所知;要对他解释,势必费尽口舌,倒不如让他将来慢慢去了解的好。

穆天赐见他沉思不语,又关切地道:“少主人请躺下休息!我去找爹爹回来。”

江涛含笑摆手道:“我一点也不觉得累,咱们闲谈一会吧!”

两人在石床前娓娓而谈。江涛略作询问,知道穆天赐自从跳崖获救,十年来,由穆志授以正宗内功心法,勤练不辍,已具相当基础。不禁惊讶问道:“你幸获生机,身体并无损伤,多年苦练,武功已算小成。怎么竟未想到设法离开这个死谷,去江湖中闯一番天下呢?”

穆天赐诚挚地道:“小人命途乖艰,本是必死的人;得义父收容,才获再生。这条命皆出义父所赐,如果不能和他老人家一起脱险,宁愿长居死谷,侍奉义父天年。”

江涛赞叹道:“这是你一番图报孝思,固所应当;不过,你有没有试探过,这死谷当真就没有方法离开吗?”

穆天赐道:“此谷上窄下宽,四面峭壁,无路可通。只有这石洞深人山腹,洞底常年泛涌一道清泉,水深不知若干丈。据义父说,这是一条‘地河’,或许可由泉眼通出谷外。但他老人家一腿已断,无法泅水,所以从来也没有试过。”

江涛奋然道:“那泉眼在哪里?”

穆天赐道:“就在此洞洞底,大约要走一里多才能到。”

江涛跃身而起,道:“你带我去看看。”

穆天赐面有难色,呐呐道:“少主人伤犹未愈,何不等伤江涛笑道:“这点外伤并不碍事;再说,咱们要做的事那么多,岂能困守死谷,坐耗岁月。现在先去查看一下,等伤一好,就该设法寻路出去了。”

穆天赐不便多拦阻,只好取下壁间石灯,上前来搀扶江涛。江涛笑道:“你只管带路吧,我自己可以慢慢走的。”说看,一手扶壁,一手取了根藤杖支撑身子,缓步向洞里行去。

石洞深处,果然有一条三尺多宽的甫道,蜿蜒直入山腹。行约里许,已到尽头,却是一个五尺宽的小水潭。那水潭虽然不大,但潭中水流急涌,就像一锅煮滚的开水;水面高出潭边数寸,居然并不溢出。

江涛凝目看了很久,又用手中藤杖伸入潭里试探;只觉那水流之力甚大,藤杖几次被暗流托起,必须用力才能插入水中。他皱了皱眉,伏身贴在地面倾听,半晌,才点头说道:

“不错,这是一条地底阴河,也是唯一可通谷外的生路。但河底共有多深?要到什么地方才流出地面?就不易测度了。”

穆天赐道:“以少主人看来,一个人能够汹过那凶险的地底河流么?”

江涛苦笑道:“那就要看命运如何了。假如幸运,地底河道不超过五里,一个武功和水性都好的人,是可以熬过的;假如河道一直埋在地底,或者地底一段太长,那就不是人力所能忍受的了。”正说着,一阵步履声传来,独腿老人穆忠已急急奔入。

穆忠见江涛竟然强自离床行动,不禁霜眉连轩,沉脸责备穆天赐道:“你也太大胆了!

少主人背伤未愈,如有闪失,你有几条性命作抵?”

江涛忙含笑解释道:“别错怪他,是我逼他带路的。皮肉之伤易愈,求生之路却难寻;所以特来看看这水潭的情形。”

穆忠沉吟道:“这水潭是绝谷唯一通道,但其中凶险难测;是否真能通达谷外,谁也不敢断言。不过少主人尽可放心,待伤势复愈,老奴定要设法送少主人平安出去;否则,毁家血仇不能报,主人主母生死不知,老奴死难瞑目。”

江涛默然良久,长叹一声,道:“好在并不急于一时,且待慢慢设法吧!”

返回前洞,江涛卧床沉思;穆忠父子忙着整治食物。谷中虽无鸡鸭家禽,但穆忠却用藤网捕得两只苍鹰,烤熟佐餐,其味竟然十分鲜美。

江涛一面吃着鹰肉,一面皱眉沉吟,忽然问穆忠道:“你随我父母多年,也深知家父和红石堡堡主义给金兰,交称莫逆;但有一件事,我至今苦思不得其解,或许你能为我提供线索,查明真相。”

穆忠慨然道:“少主人请问,老奴知无不言。”

江涛定了定神,道:“据说当年家父北上红石堡的时候,罗堡主曾接获一封无头怪信。

为了那封信,罗堡主对家父误会极深;甚至当面想叱家父不该背义欺友,随即在席间以毒针自戕而死。这段隐情,你可知道么?”

穆忠听了,目光一闪,反问道:“少主人是听谁提到这件事的?”

江涛道:“是滞湘女侠林老前辈亲口所告。有什么不对么?”

穆忠踌躇了一下,方道:“以老主人与红石堡的交情,加上主母和林女侠之间的关系,这话者奴本不该说;但少主人既然问起,又系由林女侠亲告,老奴就不得不直说了。”随即神色一正,凝容说道:“老奴身为下人,对主人交友之事,依理未便置喙。但老奴深信主人生平行事,磊落光盼,绝不会负义忘友;倒是红石堡罗堡主,却有亏待友之道。”

江涛一惊,忙问道:“林说这话,有何根据?”

穆忠正色道:“老奴亲眼所睹,亲身所历。当年途中拦截主母,追杀少主人的贼党,便是由红石堡指使而来。”

江涛骇然道:“这——这话当真?”

穆忠道:“如此大事,老奴天胆也不敢捏造!”说到这里,语声微顿,愤愤又道:“当年截车行凶的贼党,面目都很陌生,贼人显然也不认识主母。记得在拦住车辆的时候,其中有个瘦削老贼,首先询问车内是否穆大侠夫人,然后喝令贼众动手。那时,老奴曾叱间彼辈来意,那老贼冷笑说道:“姓穆的负义寡情,卖友求荣。我等此来,是替红石堡讨还公道!”

主母在车内听了这番话,大出意外。当即挑帘告诉那老贼,车辆正是前往红石堡;天大的事,何不留待红石堡中再谈。那老贼却道:“不必猫哭老鼠了!红石堡不认你们这种朋友,咱们也没有闲工夫跟你噜嗦。’话才说完,便挥众出手。主母和老奴仓促应敌,心里犹不肯相信变故与红石堡有关。直到老奴被擒之后脱逃,才听得江湖传言红石堡堡主已经死了;那些传闻尤其令人愤慨”

江涛忙问道:“传闻怎么说?”穆忠神情黯然地道:“江湖传闻异口同声,都说老主人意图独占擎天七式,杀害了罗堡主

江涛一怔,忽然仰面冷笑道:“好一个‘一石二鸟’的奸计。”

穆忠恨恨道:“所以老奴敢大胆指责红石堡罗堡主。姑无论者主人是否亏待过他,以彼此多年交往情谊,罗堡主实不该唆使贼党下手在先,又作此无耻之言,毁谤老主人声誉”江涛淡淡一笑,截口道:“你错怪红石堡了。此事全由天心教一手安排,咱们和红石堡都是受害之人。”

穆忠环目连眨,茫然道:“什么大心教?天心教是谁?”显然,他被困死谷二十年,还没有听过“天心教”这名字。江涛便把现今武林大势,以及自己进入无心总教所遭遇的种种,详细说了一遍。

穆忠越听越惊,连连摇头道:“此事内情太难揣测,假如果是天心教弄的鬼,二十年来,岂能一手掩盖天下人耳目?再说,他们凭什么能一语改变潇湘女侠探牢初衷?红石堡主既已去世,那地牢中的无名老人又是谁?”

江涛肃容道:“假若推测正确,那无名老人可能就是家父。”

穆忠犹自不肯相信,道:“剑谱所注‘孝先手录’,乃是罗堡主的号;主人既不叫“孝先”,怎会是抄录剑谱的人?何况,少主人周岁起即未见过主人和主母,他怎知少主人背上留有刀疤痕印?而且一见面就直指少主人并不姓江?除非让老奴当面见见他,否则令人难以置信!”

江涛沉吟道:“你说的也对。无论那无名老人是不是家父,但这件事又跟梅剑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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