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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红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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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他长得毛绒绒的,我,我、、、、、、”

沈晋阳这边又来拉我的手,那边问杨谦:“孩子取名字了吗?叫什么?”

“小名叫贝贝,大名还没取。”杨谦说着,和刘夏在一旁偷偷笑我,我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有什么呀?以后我也生出一个,真是的,这也值得你们笑话我!”

谁想到我刚说完,那孩子哇地一声哭了,我吓了一跳,看着杨谦把孩子送到刘夏怀里,马上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没事的,叶子,你过来呀,看他小手多可爱。”刘夏一边拍着小婴儿,一边用细长的手指拨弄他胖嘟嘟小手。

我冲刘夏摇摇头,“算了,算了,我还不是不过去了,你快哄好他。”

孩子在刘夏怀里不一会就止住了哭声睡着了,杨谦从刘夏手里接过来,小心抱着,送了出去。

他们的样子,都好幸福。

可谁想到,这小孩子,后来会生那么罕见的一种病,还不到周岁就夭折了。

而这孩子的死,却是我间接造成的。


 


红翡 第一卷 初相逢 第6章 迷离怅惘如梦初醒
从刘夏那边回来,外面果然下起了雨,我和沈晋阳吃了晚饭,便睡下了。

夜半,耳边响起凄切的叫声,恍惚有个人在门外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声音好像离得很遥远,影影重重地传过来却又很清晰,我细细听来,不由地心里一惊,那声音不是沈晋阳吗,他正叫着“叶欢——”“叶欢——”

我的心不知怎么的,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痛,想睁开眼,面前却像是堵着一片沉重的黑影,怎么也睁不开,心口有巨大的石块压着让我喘不过气,想开口说话,可是张张嘴又发不出声音,门外沈晋阳的叫喊越来越急切,越来越悲伤,而我仿佛身处一片流沙地,越是挣扎陷得越深。心里又急又怕,终于,当我的眼泪流出了眼角,这一场可怕的梦魇结束了。

我猛地坐起身,赶紧伸手去摸索枕边的人,沈晋阳的手横在我枕边还是温热的,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我看到他安静的睡颜,这才松了口气,可是门外的声响不止,真真的就是在唤着我的名字,越听越有一种凄楚的滋味。

我犹疑地掀开被子下床,没敢穿鞋,光着脚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生怕惊扰了熟睡的沈晋阳,可是偏偏没走几步就撞到了旁边的椅子,咣当的一声,把我吓了一跳,心想这下糟了,晋阳若是醒了要数落我一番了。停顿了几秒钟,背后没有声音,我又悄悄地走出几步,忽然觉得不太对劲,要是往常稍有动静他都会醒来,今天是怎么了,我慢慢地回头一看,床上竟然空空一片,沈晋阳根本不在上面!

脑袋轰隆一声,禁不住头皮发麻,怎么回事,沈晋阳去哪里了?这边惊魂未定,门外还继续着幽咽的呼喊,这下我更慌了,难道门外的真是沈晋阳,那么刚刚还和我同枕而眠的人又是谁,又为何消失不见了?

我极力平复不安的心跳,心里除了害怕更多的是对沈晋阳的突然消失感到莫名的难过。

慢慢挪到门口,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唰的一下推开门,客厅里除了一片冷白的月光,什么也没有,我刚要关门,忽然发觉脚边有什么东西软绵绵的,低头一看竟然是吉娃娃!

低声叫了她两声却毫无反应,蹲下身去摸摸她,结果手指刚刚碰到她的脊背,就啪噔一下栽倒了,我低头再仔细一看,吉娃娃身子已经硬了,大眼直直地瞪着,借着淡淡的白月光发出可怕的凌厉的光芒,一溜鲜血顺着头骨流淌下来,却是已经干涸的血迹,不知死了多久。我顿时吓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心慌意乱,手脚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回头望望空空的大床,胸口又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



“老婆,怎么不好好睡觉坐到地上了?”

灯光随着声音一同填满整个空间,我回头看见沈晋阳正急急忙忙跑过来,“怎么了,一头的汗,去厕所怎么不开灯,是不是害怕了,你叫我呀?”沈晋阳一边扶起我一边说道。

我呆呆地望着他,如梦乍回,迷离不清。“你刚刚,去了哪里?”我望着他俊美的脸庞问得小心翼翼。

吉娃娃不知从哪跑过来,短短的白色绒毛贴到我腿上,弄得我浑身一惊,看到她如往常一样活泼可爱的模样,我脑中那一滩鲜血却始终擦抹不掉。

“我一直在你身边啊,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沈晋阳没有发现我看吉娃娃时眼里的戒备和不安,把我拉回床上为我盖好被子,顺手拿过床头的小闹钟,我一看,竟是凌晨一点!

“是不是不舒服啊?”沈晋阳紧张地摸摸我的额头,眼睛里现出微愠的神色。

“你发烧了!叶欢,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舒服马上告诉我,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让我不放心啊?”沈晋阳絮絮叨叨,说着起身走到衣柜边帮我拿衣服。

而此刻的我还心有余悸,沈晋阳的话像飘在空气中的尘埃根本没入我的耳,我只看他一个人忙来忙去,一脸的担忧夹杂着些许的无奈。

被我冷落的吉娃娃孤零零站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这一切像一场无声电影在我眼前慢慢放映,我心里静悄悄的,一片惨白的寂静。

我们走在去医院的路上,即便坐在他身边,看到他手握方向盘开车,我依然觉得不真实,月光下那床空空的被子,总是耿耿于心,纠缠着我。

我不敢说出刚刚梦中发生的事,我怕沈晋阳有一天真的消失,把我一个人留在黑洞洞的看不穿的夜里。

医生说我除了感冒,有轻微的神经衰弱,所以我为自己不祥的梦境找到了托词,也就慢慢忘记了那一夜的种种恐惧。

第二天我没有上班,一整天呆在家里,直到卧室里的阳光一点点被抽走,吹在我脸上的风多了一丝黄昏的单调,我才发觉这一天这么快就过去了,想起沈晋阳爱吃的辣焖栗子鸡,我穿起衣服匆匆出门,吉娃娃在后面紧忙倒腾着小腿跟过来。

刚刚走出小区,沈晋阳开着车迎面而来,看到是我他缓缓停下,下车走过来。

“怎么今天这么早下班?”我拖着懒懒的尾音,问他。

“还说呢,担心你一个人在家又出状况,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又跑出来。不舒服就要好好休息,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他牵起我的手走向车子,一双耀如繁星的眼睛始终担心地看着我。“走,回家,天气凉了,吹着冷风小心又发烧。”

“我已经好了,屋子里太闷了。倒是你,这么早下班当心丢了工作!”我笑着有意嗔怪他。

“没事,我失业了有老婆养着我。”沈晋阳呵呵笑着,一边说一边打开车门示意我坐进去,调皮的吉娃娃早先一步跑了上去,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椅子上。

“老公,我想出去走走,我已经好多了。”我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停下来,然后咧嘴笑笑,央求道,“我们去买菜晚上我下厨,好不好?”

沈晋阳迟疑地看了看我,方才说:“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真拿你没办法。”

我弯腰抱起车子里的吉娃娃,对着沈晋阳微微一笑,他脱下外衣,披在我身上,“把小狗放下,穿好衣服,小心着凉。”

我点点头,穿上他宽大的西装,他看着整个人淹没在衣服里也笑了,依然笑得那么美,那么迷人。

半个小时后我们从超市往回走。虽然买的东西很多,可是我们仍然空出一双手来把彼此牢牢牵住。

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天边的霞光慢慢消失在地平线,我们穿行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在回家的路上。

忽然迎面一辆银灰色的车急驰而来,我们一时躲闪不过,松开了牵在一起的手,袋子从我手中脱落,栗子哗啦一声全都泼洒在地上,我怔怔站着,车子吱呀——停在了我面前。

刺耳尖锐的刹车声吓得我浑身一抖,双手马上本能地扶住面前的引擎盖,这时我才猛然发觉一直牵着的手松开了,再回头一看,沈晋阳正躺在地上,脸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吉娃娃小小的身子直挺挺地横在他脚边,好像已经断了气。

我茫然望着他们还有散落满地的栗子,没有上前,也没有说话,一时间呆呆站着忘记了一切的动作。

“让开呀,你干什么呢,不想活了?”这时车子里的女人探出头来,很不高兴地大声嚷道。

我依然看着沈晋阳,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起来,为什么听见有人对我大呼小叫而不帮我。可是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不去扶他起来,问他有没有摔疼。

我的脑子嗡嗡叫个不停,好像同时有几辆火车在眼前呼啸而过。

“你没事吧?”这时从车上走下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他没有像那个女人一样对我喊叫,而是走过来轻轻推着我的肩膀把我带到一边。

我被他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抬头看看他,又去看向躺在地上的沈晋阳,天啊,他的身边开始满溢着鲜血了,那么多,那么红、、、、、、

我一下子发疯了似的挣开那个男人,声嘶力竭地喊道:“为什么撞到我老公,为什么撞到我老公?”

我重复着这句话,翻来覆去、不厌其烦。“为什么撞到我老公,为什么撞到我老公?”

男人始终不说话,我拉扯着他的衣领他也不反抗,这时车上的女人下来了,一把甩开我的手,我踉跄地退后一步,差点摔倒。

“你想讹人也找个好点的借口,什么老公老公的,谁撞到你老公了。”

我听不明白她的话,明明撞了沈晋阳,为什么他们看不见?

沈晋阳的血已经流到了我脚边,我惊恐地抬脚,害怕这一脚下去会踩疼了他。

“求求你们帮我叫救护车好吗?”我上前一步拽着女人的衣角哀求她,我没有力气和她争辩,看着沈晋阳奄奄一息,我的泪水扑簌簌滚落下来,心都要碎了。

“你做梦呢吧,哪里有人?”女的发出一声冷笑,很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这女的神经病,别理她!”说完走到男人身边要拉他走开。

“怎么没有,你们看啊,他流了这么多血,他马上不行了,求你们救救他?”我一边说一边指着地上的沈晋阳给他们看,那么一滩刺眼的血流,触目惊心的红色,他们怎么可以视而不见!

可是就在我回头的瞬间,刚刚还躺在地上的沈晋阳消失了,吉娃娃也不见了,地上只有一大片干瘪的栗子。

我们的身边已经围上了很多人,他们窃窃私语,对我指指点点。我不知发生什么,心一下慌了,这时那个男子向我走来:“回家吧,回家睡一觉,你发烧了。”他的语气是关心的,平和的,让我感觉像是一个老朋友。

我充耳不闻,看着空落落的地面一下子跌坐下去,那片血迹没有了,沈晋阳不见了,只有我的泪水一颗颗掉落在他刚刚躺过的地方。

风鼓起了我身上单薄的睡衣,路两旁的树上,不断飘落下枯黄的叶子,原来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我浑身抖成一团,从脚底冷到了骨髓里。

“快起来,别在这里。”女人在身后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男人却不理,只在我旁边轻声哄着我。

我抬头看看他伸过来的手臂,说不出一个字,摇摇头,又只能继续流泪。

“你们干什么?”忽然一个男人充满怒气的声音传来,是不是沈晋阳回来了?我抬起挂着泪水的脸,看到的人却是杨谦。

“去去去,走开,走开。”

杨谦驱散了围观的群众,脱下外套裹在我身上,小心而温柔地说:“没事了,叶子,别怕。”继而站起身,对着那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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