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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木头空姐-第6部分

小说: 木头空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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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吼鬼叫?那能够怪她吗?

唐韵如依然睁眼瞪着尔亚,其实她要求的不多啊,只希望他能放她一马就好了,这样很困难吗?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先私底下谈一谈。”他没有放手,嘴凑近她的耳畔道,他不想冒险,让自己一世英明毁于一旦。

亚当在办公室里也闻声出来探看,“尔亚,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的办公室借我一下,客人则麻烦你们先招呼了。”

“好啊。”亚当点头,眼角瞥见了何贵铃,“嗨!你也到了啊?”

“是啊。”何贵铃看亚当的眼神不似看尔亚的眼神那么热络,但是两人的感觉反而比她与尔亚的感觉暧昧许多。

这个帅哥也抢了不少视线,但是至少还有一半的女人张着眼、伸长脖子地想知道办公室内的动静。

“好了,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帅哥多,包准大家满意。”亚当一呼,四周出现了好多帅哥,每人簇拥着一个空姐,各自带开了。

被强行拉进办公室内的唐韵如,吓得目不敢斜视,全身僵硬。

“你怎么像根木头?”尔亚忍不住取笑她,他的手还放在她的嘴上。

唐韵如垂下眼睑,以表情承认自己正如他所说的,是根木头。

反正大家都这么称呼她,她也习惯了。

“要我放手?”尔亚询问。

唐韵如点了点头,怕他不能意会,又点得更用力了些。

“我可以放手,但是你不可以再尖叫,做得到就点头。”尔亚跟她约法三章了起来。

“嗯!”她点头应允尔亚终于放开手,也还给她开口的自由。而她果然很听话,也很合作,没有再像刚刚那样尖叫了。

“皮包收到了吧?”尔亚笑问。

“嗯,收到了,谢谢!”

不对吧?她被抢了皮包干吗还要向他道谢?“等一下,我根本不该向你道谢的,你抢劫就是不对。”唐韵如昂起头,鼓足勇气对他发出责备声。

“喔,早知道不该把皮包还给你。”

“如果你没还我皮包,我可以去报警。”她理直气壮的论着。

尔亚突然逼近她,睨着她笑问道:“你真的会报警吗?那为什么当时不大叫呢?还是你根本就是迷上我而舍不得让我被抓去关起来?”

谈过无数次恋爱,却没有半次可以让她脸红心跳的,但现在,她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好像小鹿乱撞了起来,可是糟糕的是对方是个牛郎,以赚女人钱为职的鸭子啊!

“我才不是迷上你,只是觉得如果为了一点小钱就报警,你的前途就完蛋了,我想到的是这个,才不像你说的那样。”

“这么理直气壮?”他可不听她这一套说词,在他而言,这世界上没有他颠覆不了的女人,就算她是根木头,他也要让她变成绕指柔的蚕丝线。

“是你做错了,不能怪我。”

“那该怪我喽?”尔亚笑问。

“本来”怪了,一对上他的眼,她就开不了口。

“你好像很怕我?”他邪佞地望着她问。

“不没那回事”

他突然朗笑,“那好,就和我们一起玩吧!”

根本就是打鸭子上架,一票人大玩大风吹,这也未免太游戏人间了吧?小孩子的把戏拿到国外来玩,大伙竟然也可以玩翻了天。

只不过这群人玩得太疯狂了,眼见大家几杯黄汤下肚,道德观都走了调,衣服一件件的脱下,黄腔不停。

“我要回去了。”唐韵如一点都不习惯这样的场面,才一杯鸡尾酒下肚,她已经满脸通红了。

酒意醺然,加上一票帅哥在旁,她几乎看得眼花缭乱。

“大家都还没散场,你怎么可以自己先落跑?”

尔亚当然不肯这样就放人,想他好不容易才碰上这样好玩的人,今晚他拜托何贵钤安排大家到酒吧,为的就是要和这个木头空姐玩一玩游戏,现在好戏才开锣,岂有让她轻易躲掉的道理。

“我不能喝酒的。”

“没有那回事,你还可以呢。”他笑哄着。

结果,又给灌了一杯,此时此刻,唐韵如已经感觉自己眼前的所有开始打转,晕晕然地醉不倒又醒不了。

“我真的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

“嗯。”

“好吧,既然这样”尔亚沉吟半晌,随之宜布道:“现在开始可以自由活动了。”

跟着,他单手架住唐韵如,让她依靠着他走。

就算是醉了,唐韵如还是不习惯他如此靠近自己,“拜托让我自己走”

还好喝了酒,就算脸红、身体发热,也有借口可以说。

“你醉了,连路都走不稳。”尔亚没有照她的意思放开她,反而更亲呢的拥着她往外走。

“我没醉”

“没有吗?那走一直线给我看看。”

就算清醒的人,要走路一直线也得多专注一些心神才能走得直,现在要她这个喝了酒、走路歪歪倒倒的人办到,太困难了。

“我承认我有点昏眩”

“那就对了,乖乖的不要抗议。”

走出酒吧,冷飕飕的风迎面吹来,唐韵如感觉到冷意而打了个寒颤,揽着她的尔亚也感觉到了。

他脱下了外套帮她披上,她却觉得不好意思,“你也会冷吧?”

“没关系,我挺得住。”。

“谢谢,你是个好人。”

好人?这是尔亚第一次听到这形容词用在他身上,多半人们对他的看法是无情而自负,想不到竟然有人会说他是好人?!

她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也许他该相信老爹的眼光。

不过,不知道等她真正认识他的时候,是不是还会这样说?

“你真的不冷吗?”

“还好。”

“可是这种天气已经是台湾的冬季了。”

十月的欧洲早晚温差极大,冬天的气氛已经很浓厚了,到处散飞着落叶,夜晚的冷风吹过,扬起了一阵,更添股凄冷的美感。

“这是个美丽的国家。”唐韵如望着那扬起的落叶,忍不住赞叹。

“你喜欢?”

“嗯。”她由衷的点头。

她是喜欢这里的,虽然这里的人不如外传的那么浪漫,但是她喜欢这里的建筑,喜欢这里的景色,还有,虽然有点奇怪,她也喜欢那满树的乌鸦。

来到停车场,尔亚扶她上了车,自己坐上驾驶座,往市郊开去。

车子绕过几条看起来熟悉的街道,唐韵如坐在车子内,看见巴黎铁塔、协合广场,也看见凯旋门,还有许许多多美丽的巴黎地标。

圣母院坐落在赛纳河之中的一个沙洲——西堤岛,小孩子耳熟能详的钟楼怪人,据说就是居住在圣母院的塔顶中。

“真希望自己可以上去圣母院的塔顶,看看钟楼怪人是不是真的住在里面?”

“傻瓜!”尔亚揉乱了她一头长发。

如此亲呢的举动,却没有吓坏唐韵如,连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以前她并不喜欢男人碰触她,可能是今晚已相处了一段时间,她虽然还是有点怕他,可是,对他的好奇已经超过害怕了。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当抢匪呢?”

“你想知道?”

“想。”她坦白点头。

“有机会会告诉你。”

“哦?”那不等于没说。

“怎么?不满意吗?”

“没有啊,那是你的自由耶,我能说什么呢?”她只是感到失望罢了,并没打算强求。

他转了话题,问她,“怎么会想当空姐?”

“我妈逼我考的。”

“你妈希望你当空姐?”父母不都是不喜欢女儿飞来飞去当空中飞人的吗?

一来是怕万一失事怎么办?二来是工作天数长,往往一个月都不见得能见着女儿一次面,怎么她的妈比较奇怪?“你家境不好吗?”

“很好啊。”

“很好?”他有些不相信的说,“看不出来,你皮夹内的钱不多,还有你的穿着打扮也很普通。”

“以貌取人是你的习惯吗?”

“那倒不是。”

“那就对了,谁规定有钱人一定要穿名牌?”她笑着反问。

“没有。”面对她无邪的笑容,尔亚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那就对了。”

他再度转移话题,“头还晕吗?”

“嗯。”酒醉并不好受,和晕车很类似,“可不可以请你送我回去?”

“好啊。”他嘴里虽应承,但暗地里却另有计划。

就算她天真八百,就算她无邪得犹如天使一般是他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更改的。

狂欢过后,亚当不顾何贵铃礼貌而生疏的拒绝,径自拉着她说要送她回饭店。

途中,他不时地偷觑着她,内心犹豫着自己一番真心话要如何开口。

“贵铃”他伸出一手想握住她的。

“请你停车。”何贵铃闪躲掉他的手,冷淡得犹如面对一个陌生人。

亚当一脸受伤地问她:“有必要把我当仇人看吗?”

她可也是他和尔亚小时的玩伴。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们已经两年不见了,这两年你过得好吗?”他的声音中有着浓厚且压抑的情感。

她把视线转向他,冷哼着气问:“你还在乎我过得好不好吗?”

他知道她还在恨他,当年是他负了她,所以她恨他怨他,是很正常的反应,只是他不想看她再折磨自己。

一整晚,她虽佯装无事地和大家笑闹,可是他看得出来,她故意避着他,脸上有的只是强颜欢笑,她那个样子反让他感到心疼不已。

“我们就不能够平静的谈谈吗?”

“谈什么?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她拒人于千里之外地冷然回应。

“我知道你恨我。”亚当叹着气,为自己过去的荒唐感到愧疚。

人总是这么无知,得等到爱远离,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然,可以庆幸的是,他们仍旧男未婚,女未嫁,他希望现在做挽回不会太迟。

“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感谢尔亚给我这个再见到你的机会。”昨晚他并不敢抱太大希望,因为她不一定是这次来的机组人员之一。

“见不见有什么差别呢?”她淡然说着,“当年,你说不想见就不想见,不管我的想法与看法,现在你又何必来管我死活。”

“我后悔了。”

“后悔?”过去,他说他的字典中没这两个字,现在从他口中吐出,听来格外刺耳,“我并不是特地来见你的,要不是尔亚拜托我,我根本不会来。”

“我知道,所以我说很感谢尔亚给我这个机会。”

“够了,我不想听任何甜言蜜语。”

“贵铃,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哼!你过去曾给我机会吗?”

“对不起。”

爱情的创伤使人改变,现在的何贵钤已不再也不愿相信爱情,她害怕再度受伤害,在心里造了一道很高的防护墙。

亚当看出这一点,只好强捺下满腔的热情,叹口气道:“我知道了,我送你回去。”

“谢谢。”她的声音更冷了。

接下来一路上,两人始终无语,空气中散漫着冰冷的气息。难道爱情更是稍纵即逝、无可挽回吗?

突然,亚当发现车子煞车莫名失灵,他将煞车踩到底了,还是无法控制车速。

“怎么了?”何贵铃也发现异状了。

“煞车失灵了。”

“怎么会这样?”她惊慌了起来。

“先不要急,我会想法子让车子减速。”

太难了,又正好碰上下坡,只见车速非但没有缓下来,还冲得更快,亚当努力控制着方向盘,一边安抚何贵铃,“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伤的。”

“你不要说那么多了,想法子让车子停下来比较重要。”她想的并非只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希望两人都可以平安。

下了坡道,两边是笔直的行道树,亚当一个大逆转,让自己这边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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