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流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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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蓉立马把握时机，接着询问：“请问二位你们谁是男方？谁是女方？”符蓉见苏夏一直都挺沉默的，对苏夏嚷嚷道：“别闷骚了！”
苏夏笑骂：“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那这个问题就我来回答。”
刘月耸耸肩，随你咯。
“我和刘月是时男时女，是男是女，非男非女，不男不女。”苏夏一本正经的回答。
寝室众人快笑疯了，一个个捶胸顿足，身子歪七扭八的。毫无形象可言。
李亚兰总结道：“苏夏你不说则已，一说惊人。没想到你搞笑功底如此深厚。我们都小觑你了。呵呵……我肚子快都笑疼了。”
等众人都平息了这股疯笑潮，话题仍旧继续着。话题再次转换。在如此重要的寝室会谈中身为124班的帅气班主任柳言又怎么会湮没呢？
“说说你们对柳言的第一印象到底怎么样？”符蓉开口
李亚兰说道：“挺年轻的，挺帅气的。反正我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帅的班主任。还是蛮好的。”
张莹莹接着说：“外貌自然不必说啦，跟兰姐一样。柳老师给我感觉很优雅闲适，不像一个教书的，更像时下流行叫的贵公子。但你问他题目时他会很耐心的跟你讲解，直到你明白，这点我很喜欢。”
刘月听了张莹莹的这番话，不经意脱口而出：“他本来就是一个贵公子”刘月说这句话时声音很小，大家都没注意到，但这句话被苏夏捕捉到了。贵公子吗？苏夏暗自疑惑。
此刻符蓉的回答打断了苏夏的思考。
“恩，怎么说了？刚刚开始我听说最后的一个班级是最差的当时特绝望。后来见到柳老师了，我认了，管他呢，反正有这么一个帅气的班主任陪着我们，想想自己也没亏。其中感触最深的是柳言的那番话——‘高中生应该是理性的，我希望以后你们能够理性的面对，分析，解决你所遇到的问题。你们可以学着用你的大脑理性的思考，而不是听信所谓的谣言，自觉或者不自觉地成为谣言推波助澜的工具。记住谣言止于智者！’当柳老师说这番话时，我觉得他帅呆了！”符蓉有开始陶醉了。
刘月接口：柳言给我的印象很像一位故人，一样的帅气，一样的慵懒，一样的随性，自己想干嘛就干嘛，规矩什么对他而言就是扯淡。他就像风一般的自由。似乎不会为任何人停驻，流连。”
刘月话说完后，寝室人沉默了。
符蓉开口问道：“你貌似对柳言很了解啊？”
符蓉的问题也问出了苏夏疑惑的所在。
——“你跟柳言认识？”
——“算是吧！”
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什么叫做算是吧？这一种让苏夏觉得挺费解的。但苏夏很克制自己没有多问。
刘月摇摇头：“我胡说的呢也信啊！呵呵……”
苏夏感觉到刘月和柳言之间隐隐有些事情。
符蓉很懂事的没有多问，这年头又有谁没有自己的秘密呢？
“苏夏到你了”张莹莹提醒
苏夏的思绪不由的回到那次和柳言的初识。的确很另类。很怪异。
苏夏缓缓开口：“印象差极！”
室友一愣，怎会啊！都催促苏夏快点解释。
苏夏继续说道：“我刚刚开始就被他骂了，他说我骄傲，不会尊重别人等等。你说我会欣赏一个第一次就骂我的人吗？”
室友们都笑了：“苏夏你可能当时人品太差了。”
苏夏笑了笑：“可能啊！”
其中苏夏省去了一大段，她不愿多谈，如同她手中的糖果，拒绝跟任何人分享。

第十八章　苏夏归家

“哎……终于可以回家了！”符蓉一大早就兴奋地嚷嚷。
大伙都还处在迷迷糊糊状态，昨天开寝室卧谈会谈到凌晨时分，不知道符蓉那厮跟打了鸡血似的，咋咋呼呼的，一点都不困。
寝室众人在符蓉那欢快的起床令下，不情不愿的起床。准备回家事宜。嘴中嘟囔着：“干嘛起这么早啊！不就是回家嘛！至于这么兴奋？搞得像是十几年没回过家似地。”
一个小时之后
“准备好了吗？我们向着家的方向前进！前进！”符蓉豪迈的大喊
103寝室室友都登上回家的汽车，一路上有说有笑。似乎外面的空气要比嘉华新鲜一百倍。外面的鸟儿的歌声似乎比嘉华里的更加清脆动听。反正嘉华的一切对她们而言都是束缚，她们就是那得**。自由对她们而言似乎是个奢望。这次寒假就是她们短暂的拥抱自由的时刻，因为过不了多久她们又会回到嘉华，回到那个牢笼。继续做着自由的梦。
在汽车转弯的时候苏夏回头看了一眼嘉华，那个在朝阳映衬下的嘉华，苏夏觉得似乎有点陌生。仿若一个梦境，现在似乎就是曲终人散的时刻。留下什么与没留下什么似乎都已不重要了。只是苏夏希望柳言是真实的，只要他是真实的就好。
汽车飞快的前行着，路上撒满了我们的欢歌笑语，也许归家就是这样吧！有压抑不住的兴奋，有掩盖不住的快乐，但这一切似乎与苏夏无关……
苏夏的家庭观念比较淡薄，对家的依赖远远没有同龄女子那样深沉。在苏夏的记忆里父亲常年外出工作，很少归家。就算回来了总是不停地嘱咐苏夏和苏然要好好学习，要争气，别让别人看不起，什么通过学习希望他们能鲤鱼跃龙门。过上相对富裕的生活，不用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的活着。
苏夏的家庭像所有平凡的中国家庭一般，卑微，庸碌，积极，用他们的双手创建一个家。苏夏的父亲就是一名普通的工人，工作时间长，工作环境差，工作量大，但工资微薄。父亲年近40，古人云：四十不惑。苏夏的父亲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自己不能为家庭创造一个富裕的生活环境。他便把更多的注意力转移到对子女的教育上，希望自己的儿女能为这样的家庭带来希望。因此苏父总是喜欢询问他们的考试成绩，喜欢将他们与邻居家的孩子比。
苏夏与苏父十几年如一日的话题总是围绕学习学习。苏夏很厌倦这种交流方式。但又无力改变。
“苏夏，你这次期末考多少分？”苏父询问
苏夏不咸不淡的回答：“还不是老样子。”
“你能不能给我争点气，你看隔壁的小张，他这次考得很不错，全年级第二。在看看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你能不能上课给我专心点，用功点啊！难道你真的比别人蠢啊！你看你弟弟苏然都比你优秀，这次他又是全年级第一。大大小小的奖状多快把他的房间给堆满了。”苏父又在小小的客厅神神叨叨，数落着苏夏的不是，艳羡着别家的孩子，同时也感激着上天给他这么优秀的儿子。
苏夏对于父亲的这一套早就有免疫力了。苏夏该干嘛还是干嘛，根本没有理会苏父那套言论。别人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而苏夏对她爹的话大脑自动屏蔽，进去苏夏的脑子，妄想！
就是这个原因苏夏很讨厌回家，所谓的家对苏夏而言即遥远又陌生。仿佛她只是一个闯入者。她不习惯，不适应。
苏夏曾经设想假若一个人打算将她从这个家庭带走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她真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父母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来吵去，周围的邻居老是家长里短的议论，别人家的是是非非又关你什么事。你又有什么资格去议论别人。苏夏很厌烦，很讨厌，但更多的是无奈。为自己目前不能摆脱这种现状深深地自我厌弃。
苏夏感到非常庆幸能有苏然这么一个优秀的弟弟。苏夏曾经开玩笑的说——苏然如果你不是我弟弟的话我还真有可能爱上你哦！苏然听到他亲爱的姐姐的这番话，特别无语——姐，我求你了你去祸害别人去吧！找那些胆子比较大的，神经比较强悍一点的人来陪你过下半辈子。我都陪你整整十六年了，十六年诶！我多么的可怜啊！你压迫了我十六年啊！你也够本了，头一次这么感激上苍！唉……不容易啊！
虽然苏然嘴里这么贬低他姐姐，但内心还是非常喜欢苏夏的。喜欢自家姐姐在自己面前真实毫无顾忌的大笑；喜欢自家姐姐总是依赖自己的模样，苏夏总是把自己的困惑不解全数告诉他，没有丝毫隐瞒，会很认真的倾听他的意见；喜欢自家姐姐总是一副明明自己很没理但总是一副很有理，一副嚣张的令他非常不爽的模样；为什么自己内心深处还是这么的喜欢这样的姐姐，虽然她没有半毛钱当姐姐的自觉性，有时候更像一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妹妹，她的数学这的很烂，我就没发现这么没有数学天分的人，她明明比我高一级但她的数学还需要我的辅导？这样不完美的姐姐，但我还是很喜欢她，深深地喜欢。我希望她能真正的快乐起来，像所有同龄的女子一样可以发自内心的笑。苏夏的笑从来都没有蔓延到眼底，虽然她伪装的很好，我毕竟跟她生活了十六年，她的一举一动能瞒过我吗？只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便不去点破罢了。
“同志们我们下车了！”李亚兰振臂一呼。此刻苏夏的思绪也被打断了。室友们也陆续下车，彼此微笑了一下。“寒假要保持联系啊！”寝室众人异口同声说道。大家都愣了一下。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默契。大家相视一笑。此刻冬日的阳光也觉得分外的温暖。在汽车站各自告别，苏夏也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第十九章　苏夏与苏父的争吵

跟室友们微笑告别之后，苏夏转身离去，她的脸上一直带着宛如冬日暖阳般温暖的笑意。但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的笑容仿若隐匿在冬日暖阳的阴影之下。仿佛刚刚的笑颜只是一个错觉。
刘月在这路上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苏夏。当她看见苏夏那丝毫不曾留恋的转身，刘月梅由来的一阵恐慌，这样的苏夏让她觉得很陌生。
她的背影落寞孤寂，但又格外的挺拔。她就像河畔的苇草柔软但却坚韧，不管身处何方都不能折辱她丝毫。苏夏的周身似乎总有一团雾气笼罩，将她和我们隔绝开来。站在如此热闹的大街上，她却依旧孤寂，周围的热闹似乎不能沾惹她半分。
刘月摇摇头，扬起她姣好的面容，自嘲的笑了：“这两人还真像啊！”刘月静静地注视着苏夏离去的方向，直到苏夏的背影彻底湮没在人群之中，她才收回关注的目光。刘月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去诚幽名苑。”
刘月其实本不用和我们这帮人挤校车，但她渐渐喜欢上了和寝室室友的相处。面对她们毫无保留的关心，真诚的眸子和质朴纯真的心灵，她被感动了，似乎这就是自己曾经隐隐盼望着但却一直无法拥有的家的温暖……
终于到家了！苏夏站在自家门外，深呼吸了几口气，伸出手砰砰的敲了几下门。
“谁啊？”屋内传出一丝熟悉的声音，然后穿着拖鞋出来开门的声音。苏夏苦笑了一下，原来老爸在家啊！
苏夏定定心神，开口接到：“是我。”语气既无归家后的欣喜但也没有其他的情绪，就像陈述事实一般，平静淡漠。
吱呀，苏父已经将门打开。“快进来吧，外面够冷的。”说着还伸手去接苏夏手中为数不多的行李。
苏夏淡淡的叫了一声爸，转头在家里打量了一下，还是老样子没怎么变。“我妈呢？”
“哦……她出去打牌去了。”
苏夏默然，老妈还一点都没变啊！总是喜欢和街坊邻居打打小牌。苏夏了然的点点头。
“苏然还没放假？”苏夏继续询问
“现在他初三了，课业压力挺大的，学校要求他们补课，可能比你晚几天在回来吧。”苏父看着与他并不亲近的女儿。
苏夏也没什么话跟她老爸说。正准备去自己卧室拿几件衣服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