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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你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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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们就接上了;儿子们之后,就是孙儿们了;一代一代地,永远下去。他们的精血也永远地流动在其中,这就是他们
的家族;家族的人在,他们其实就是活着的。

二、卞银花说:孩子姓卞;才叫四世同堂

    从卞德仁这代算起,他的孙儿们就是家族的第三代了。卞金锁是第二代的老大,他孩子的老大,女儿卞银花,就成
为了第三代的老大。
    卞银花当的这个老大,比父亲统领的范围要大得多,她有三个妹妹和一群的堂弟堂妹。在如此“庞大”的队伍中做
老大,她的这个老大当得有力量,有气势,她是称得起来的“大姐大”。她长得像父亲,为她女性的位置上又平添了些
男气,使“老大”更显威力了。
    与老实憨厚,不爱管人管事,摆老大架势的父亲比起来,卞银花似乎天生就是做老大的料。她自小就养成了心甘情
愿,不遗余力地付出老大力量的习性。她六七岁的时候,她时时处处地就在三个妹妹面前体现出了老大的风范。她在她
们面前,管她们让她们护她们。她们中间谁做错事了,她就立着小脸,叉着小腰,小大人似的点说起来;吃好东西的时
候,她不抢,先分给她们、让着她们吃;她们中间谁欺负谁了,她就姐姐的样子站了出来,谁错说谁,谁弱护谁的。即
使在小她两岁的叔叔卞金荣面前,表现出来的架势也是十足的姐姐架势。卞金荣再淘,再皮,她对他也敢管敢教。有意
思的是,卞银花以姐姐的口气喊叫“叔叔”时,“叔叔”听起来已经不是称谓了,好像就是个名字。她管谁说谁养出了
习惯,弟妹们服从、依赖她也成了习惯,在她这一代人中,她老大的地位、威信不知不觉中就树立了起来,心里是有了
强烈的责任感的。她喜欢被抬举,被依赖,喜欢担当重任。
    老大卞银花在学习上并没有给弟妹们树立好榜样。她天生不爱学习,学习也就不好。她上小学三年级时,开始了
“文化大革命”,对卞银花来说,倒是觉得她是赶上了好时候,她稀里糊涂地小学就毕业了。升入初中后,不爱学习的
卞银花在父母面前就嚷嚷着要退学。这是“知识无用”的时代,学习不学习无所谓的。家里一群的孩子,省出一个孩子
上学,等于给家里省了笔开销,却添了个人手,父母欣然同意了她退学。
    在家里,卞银花承担了做饭、收拾屋子的任务,这些都是她早就学会了的劳动,对她不成问题。整天在家的,她忙
完了这,又忙那,像个专职的主妇,沉入本该成人做的事务中,她小小年纪的脸上,现出了一副成人的脸色。这种气质
日积月累,成为了一种永远先于同龄人的推进。
    一年后,父母给卞银花找了份卖冰棍的临时工,让她去挣钱贴补家里。卖了两个夏天的冰棍,第三年临夏,准备又
去卖冰棍的时候,一天,母亲王香萍单位的一个同事主动找上门,说市糖业烟酒公司正在要人,说她可以走后门,叫卞
银花进去,母亲惊喜地说能进去就太好了!母亲以为那同事是吹牛说说而已,没想到真就把事办成了。卞银花十分顺利
地就进了糖业烟酒公司。进去后,她被安排在公司所属的门市部做营业员,三年学徒后,她就可以转正为正式工。参加
工作得如此顺利,母亲说她真是有福气之人。
    过了两个月,母亲就不再说她有福气了。原来,单位同事的帮忙不是白帮的,是要搭一个对象给女儿的。其实一切
不是那同事帮的忙,同事只是个中间人,执行任务者,本质上操动出劲用力的,是幕后另有其人。幕后的人是生产科的
周科长。周科长经常下车间,与职工熟悉,对职工王香萍的大女儿卞银花从小就很能干的传闻有所耳闻。一天下班,偶
然在街头他见到了正卖冰棍的卞银花,他自己并没见过卞银花,是身边的职工指说的。职工认识卞银花,向她打了招呼。
科长跟着也搭讪地说了两句。卞银花给他的印象是长相端正,身体结实,面貌上不像十七岁,像过了二十岁。她懂礼貌,
能说会道,是成熟、大方的,一接触就觉得她是个能干又会做事的姑娘。
    见识了卞银花之后,科长就动了想要卞银花做儿媳妇的想法。说心里话,在他内心,卞银花再能干,她文化低,他
并不欣赏。他想他的儿子要是条件好的话,他并不会打卞银花的主意。
    周科长有三个孩子,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是老大,已经二十五岁了,还没有对象。父母对于儿子没有对象,
十分在意,也是十分担心。父母担心的不是二十五岁本身,二十五岁这个年龄还没有对象,大是大了点,也不算反常。
父母是担心儿子的将来,还能不能找上对象。儿子自身的条件有点与众不同,母亲怀他两个月的时候,年轻无知,并不
知道怀孕,患感冒时,正常地吃了些感冒药,等知道怀孕的时候,都是过了三个月,吃感冒药的事在意也是晚了。心里
只有乞求老天爷保佑肚子里的孩子了。父母商量,不论孩子是男是女,名字都叫“周大有”,意思希望孩子有正常孩子
都该有的智慧、健康。儿子生出,表面上看着没有什么问题,他们还兴奋了一阵,等孩子到了该走路、说话的时候,问
题出来了,才发现他发育是迟钝的,该走路的时候,他不会走,该说话的时候,他说不出话,与他同岁的孩子相比,人
家该跑了,他才学走路,人家该上小学了,他才开始学说话。虽然发育迟了,父母并没有过分难过,反倒觉得有一些庆
幸,因为,儿子脑子反应慢是慢点,却没有按他们原来的最坏设想,成了傻子。说话晚,他就上学晚,十岁才上学。上
了学,他智商的落后又充分地暴露出来,学习成绩永远是班里的最差。小学毕业,由于学习成绩太差,他没有升入初中,
在家待着了。待在家,他没有白待,帮着父母看妹妹了,父母觉得看孩子对他也是一种能力锻炼。在家看了六年的孩子,
等到最小的妹妹也上学了,他待在家的期限也到了,父母就给他寻了份在粮库看大门的工作,他这就参加了工作。
    智力弱,行为的形态中总是难免迟笨,走路时,周大有的头总是向前伸着,跟个出头乌龟似的,还时不时地东张西
望,看什么都新鲜委琐的样子,懂的人,一看就能看出他是有点智力障碍的。周大有一直以来就是一副木讷的气质、木
讷的做派,加上他说话晚造成的卷舌(大舌头),对他自身的条件是“雪上加霜”了。他这样的人,哪个女子会看上他?
父母怎能不为他发愁。
    周科长看上了卞银花,自然就帮了卞银花。他觉得卞银花配儿子可能而且合适,认为卞银花既然自小不爱学习,智
力比儿子也强不了多少;面貌上,卞银花面貌一般,儿子面貌也一般,也是相当的。卞银花的能干,是他最为欣赏的,
儿子那样的人,只有找上这样的人,日后的生活才能被打理出一丝滋味。过家就要过得有点样,找个一无是处的,不如
不找了。周科长很用心,设计的是他帮过卞银花再提这事,为的就是把握性十足,她卞银花已经吃了他的,嘴就短了,
想拒绝就难了。
    单位同事做中间人做到底了,她向王香萍说了这个媒,周大有的背景她也说清楚了。王香萍听后,当即拒绝了,说
的时候是婉转的,找了充分的理由,说卞银花还不到十八岁,谈恋爱太早。同事说女的十八岁就是法定结婚的年龄,十
七岁谈恋爱哪还嫌早啊,谈恋爱是谈,需要时间的,谈着,时间就到结婚的年龄了。王香萍还是说不行,同事就拐弯抹
角地把吃人家嘴短的道理提了出来。王香萍心里生气,想科长用这样的圈套,卑鄙了。她忍住火,却直言说,他们能把
工作收回去,就收回去吧,怎么的,她也是不能委屈自己女儿的。同事又说也不算委屈,人嘛,图一头也好,周科长毕
竟是个官,家里条件总还算好。王香萍生气地说:不稀罕!同事见她倔强,也是无可奈何,就不劝了。同事走后,王香
萍就决定把女儿吃人家的去吐出来。叫女儿扔了工作,重新再找。当她找到女儿,一五一十地说出实情后,以为女儿会
听她的。没想到女儿非但不听,还说她想见见那周大有,说老实呆板的人好,能听她的,她喜欢她能管住的人。母亲说,
人是有点傻呢。女儿不以为然地说,傻了还能去工作?是笨罢了,笨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笨了他才好管住嘛。老大的
地位和从小为家出力的资历,使卞银花在父母面前能够平起平坐,敢说敢犟的,她只要想的,父母说服不了,就依她了。
母亲心里想,她见了人也许就失望了。
    卞银花见过周大有后,没有一点失望,反倒是有几分满意,说是比她想的还好,说他知道给人开门让进,沏茶添水
的,一点也不笨,只不过他害羞胆小,行为上拘谨一些,看着就呆,加上他嘴笨,“大舌头”的,给人的印象就是“傻”
了。母亲淡漠地说:不笨,咋连初中都考不上。卞银花笑着说:那是他和我一样,不爱学嘛。母亲知道再怎么说,卞银
花都有话堵住自己的嘴,也就不说了。后来,想着也想通了,想女儿是嫁出去的,嫁得不好,于卞家也无大碍的。周大
有将来是跟女儿过,又不是跟她过,女儿乐意、满意,都是女儿的事,随她吧;再说,她后面还有三个妹妹,她嫁得不
好,三个妹妹还可以补上来这种遗憾的。
    父母不干涉了,卞银花就正式和周大有谈起恋爱了。越谈,卞银花对周大有越加满意,她满意的只是周大有在她面
前的言听计从,她说什么,周大有都是赞同的姿态,问他什么,他就说卞银花觉得是咋的,他就觉得是咋的。老大出身
的卞银花非常满意他的无理由无原则的屈从,这些也是她最在乎和希望的,能叫比她大八岁的男人服她管,那是比管住
弟妹们更加得意满足的。每次和周大有约罢会,她的心情都是十分愉快的,这愉快来自周大有对她的百依百顺。约会是
间断性的,而她希望那种愉快心情连续起来,便在心里盼望她和周大有早点结婚了;她过早担当大人们执行的义务使她
在心理上早就成熟了,她急切地想成为真正的“大人”,梦想挥舞起她大人的手臂,统领一块完全属于她的天地,洒脱
而自如的。有了对象周大有,大人的家就要有了,想起来,她就十分的激动、兴奋。十八岁刚过,卞银花就迫不及待地
提出了结婚。这合了周大有父母的心,他们为儿子操心的接力棒,交给了能干的卞银花,放心了。
    卞银花和周大有结合在一起,却很长时间没有“结合”。每天晚上,他们躺在一起,各盖各的被子,仰望着天花板,
平静地等待进入睡眠。等待中,他们打发时间地说些话,说也是卞银花主说,周大有听和答。卞银花说的话没边没缘,
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有家里的,她门市部的,街头的;她自己见到的,听人说的,她想问的等等,都有。每次,卞银花
说不上几句,她就听到了周大有的呼噜声。她兴致浓的时候,就摇醒他,强迫他听。周大有木愣愣地眨巴下眼睛,说,
我听着呢,听着呢,卞银花就接上了说,不久,周大有又接上睡了。这样往返几次,卞银花也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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