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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南宋伪后-第44部分

小说: 南宋伪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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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进得屋去,那屋子自是有人长期打理,未有丝毫荒废空荡之感,如一直有人住着一般。一楼只是花厅,垂了重重水晶帘幕,那百宝阁上错落有致摆的尽是珍品。上得二楼,郗徽进了卧房,见那梳妆台上犹自放着妆盒、胭脂等物。

“都是你母亲旧物,一直便这样放着,只让人日日擦拭。”

郗徽一一轻抚,上面果是并无半点灰尘,如新的一般,打开细看,那胭脂用了一角,已是干裂开来,似是在责怪主人为何弃了自己,这么久都未来过问,便连那桂花头油犹还余有半瓶。

那妆盒中步摇、衩钿、绢花珠子分了三层放置,满满当当一盒,亦是等着主人的临幸。

郗烨拿了一枚花钿插在郗徽发上:“那些花你母亲却是只喜欢收着把玩,不爱用的,除却桃花绢,平日里她爱插当季鲜花。”

那墙上挂了几幅字画,郗徽看了落款,均是郗烨所题,那画风正是母亲所独有,怕是二人常常在一起画画写字吧。正中一幅美人图,图中美人粉衣娥眉,体态纤巧,正擎了一枝桃花含笑凝眸,娇艳无比,不是郗徽母亲又是何人!郗烨轻轻抚着画上美人,神色凄迷。

郗徽心中大痛,见得父亲难过,一个激灵,生怕他触景伤情,伤了身体,忙收拾情绪,急急拉了郗烨衣袖:“爹爹,您不是说给娘亲种了一大片的桃花林么?却是在哪儿?”

郗烨回过神来,见郗徽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自是明白郗徽心意,抬手摸了摸郗徽秀发:“现下桃林很是萧索,哪里还有桃花,要来年三月看才好,阿徽也要去看么?”

“自是要看的。虽然季节不对,但我还是想要看看。”

“那我们便去。”郗烨牵了郗徽的手,带了郗徽走出门去。

小楼左边便有一道拱门,一过那门,便见得一棵棵的桃树遍布其间,此时树叶自是全然落尽,只余光秃秃的全是枝丫,却是一眼看不到尽头,似是占地极广,若到得暮春三月,可以想像那桃花盛开灼灼其华的景致是如何娇娆美丽,让人惊艳。

众人行在桃林小径之上,郗烨转了头,那碧桃苑的小楼在不远处高高矗立,犹可见那朱窗半掩,如同有人藏在那帘后相看一般。郗烨心中暗自叹息,指了那小窗:“阿徽你看,那碧桃苑的一面窗户便对了这桃林,平日推开窗户便可俯看桃林美景。”

此时林中只有郗烨、郗徽与范云三人,那寻阳哪里会陪着几人缅怀情敌,早是接了郗烨郗徽后找了事由避了开去,所跟随从亦在碧桃苑外被郗烨留在门外,不让跟进。郗烨静静走在桃林之中,开始还与郗徽说话,到后来,便也不再开口,只慢慢走着,看着,郗徽也不打扰,亦是慢慢行去,那满树桃花在郗徽眼中纷纷抽枝发芽,整个桃林遍开桃花。这便是母亲最爱的地方啊!这满园的桃树,花开花落,年复一年,可还记得母亲么?

郗烨回过神来,看见郗徽与范云缓步走着,二人并肩,虽未牵了手,却让人觉着分外亲密甜美,俊男美人,极是相合,不正如自己与阿妍当初那般么,阿徽当真是长大了。

郗烨在产房外徘徊,那产房内的叫声一声比一声高,郗烨几次想要冲去房产,均被人拦了。

“阿妍,阿妍!你怎么样了?”郗烨只能在门外叫着:“阿妍,我就在门外,阿妍别怕。”

那血水一盆盆的由产房内端出,阿妍的叫声也渐转微弱,郗烨只觉心神俱焚,可这女人家生孩子,自己当真束手无策,婢女一趟趟来回也只是说“快了快了。”可阿妍还在叫唤,郗烨在原地不断踱步,打着圈圈,间或站在门外叫上一两句“阿妍”。

终于听得阿妍一声闷哼,郗烨看向产房,只见门帘皆红,似有一道光芒从内里射出,又听得“哇”的一声婴孩啼哭,郗烨再也等待不得,一个箭步冲进产房。

郗烨进了产房,只见房内接生仆妇婢女等人均是愣在当场,一名接生婆子怀中正抱着一小小婴孩怔怔发呆,那婴孩周身赤光环绕,照得满屋器物尽明,郗烨心中虽感惊异,却一把抢上去抱了婴孩,郗烨看向床上,只见阿妍闭着眼睛,也不知如何了。

“这是怎么回事,二夫人怎么样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告之二夫人累极睡了过去,郗烨单手抱了婴孩,一手寻了床上女子脉搏把了一把,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那婴孩身上红光尽消,郗烨看向怀中孩子,那孩子皮肤舒展细嫩,此时正睁大了眼睛,撅弄着小嘴,一脸安详神情,极是可爱。郗烨瞪了那接生婆子一眼,那婆子这才接了婴孩为婴孩穿戴,包了襁褓。

孩子才过满月,自己听了巫者所言,在水滨为之祓灾,再之后,便送了那母女二人离京,自己竟做下那让自己后悔莫及的错事,郗烨想着想着,便流下泪来。

“阿妍,阿妍,我们的女儿长大了,你看见了么?”

那一年,除却花开不是真。

作者有话要说:呃,昨晚竟梦见自己涂了雍正一脸的墨汁!




、42、邋蹋落魄一少年

郗徽一觉醒来,屋内一角炭火仍浓,暗暗烧着,明明灭灭的光芒,带来一室盈盈暖意,却是不熏,半点儿炭味也无。窗户关得严严的,隐隐透出点儿微白光芒,四周寂寂,郗徽看了心想天色尚早,便也不急着起床,窝在被中极是暖和惬意。郗徽打了个小小呵欠,把手枕于头上,咧嘴一笑,忽地想起那时兰英尚未成亲,自己和兰英大冬天挤做一堆,足要盖上两三层大棉被,四角都捂严实了才能抗寒,地下却不敢烧炭,一是整晚上烧炭火,用度不起,二是怕吸多了炭气,中毒窒息,是以到了早晨起床时每每及为艰难,只想一直缩在被里才好,可兰英一起来,自己在被中却是越睡越冷,只好咬咬牙缩手缩脚起来,到得灶间做些活计,守着一灶炉火抗那严寒,想起来,以往冬日一日下来,自己在厨间的时日到是多得多。

这么一想,郗徽不由得“呵呵”傻笑起来,昨日才接了兰英来信,信中提及那小竹子已会叫娘了,虽是含糊,但让人听了心里当真高兴,更是说屋里已铺了暖炕,大冬日的也不用担心小竹子会冻着,又絮絮写了家中生活境况,让郗徽不必担心云云。郗徽见了信心里虽很是喜悦,但心中最想之事还是希望兰英能和了自己一起,如果也能来这京中安居,那自己便也能和她常常相见,兰英亦是无了父母,自己的爹便也是她的爹,又想,让爹多个女儿,想必爹也是会同意的,自己去信时就提了这个想法,可兰英的回信却是一笔带过,只言斧子不愿离了故地,去了京中他是万不能适应的,郗徽细想也是,当初那生死危机之时,姐夫都是守了家中不思外出,更何况如今有了孩子,哪儿会愿去一个自己不熟悉的所在,郗徽想着如今兰英安稳,一切顺心就是好的,再去信时便也不提此事。

郗徽一阵乱想,忽听得有人低声惊呼:“啊!下雪了!”那声音正是青芷。又听得青萝那柔柔的声音压低了:“小点声,这么大惊小怪,别吵醒了姑娘。”

郗徽急忙翻身坐起,问道:“下雪了么?”

青萝已是听得动静,便向室内走来:“是姑娘醒了么?”

郗徽急急起床:“嗯,我起来了。”

青芷亦是跟了青萝一起进来:“是我吵醒了姑娘吧。”

郗徽笑笑,摇摇头:“哪里,我早就醒了,只躺在床上赖着。”

青芷一听,这才放心,高高兴兴的叫着:“那姑娘快起来,外头下了好大的雪,快去看看,当真好看。”说着便来伺候郗徽穿衣。

“你呀,还是这么毛燥,还有什么赶着人家姑娘起来的。也是姑娘脾性好,要不早打了你出去。”青萝摇摇头,笑骂着:“真是个猴儿,姑娘你可得好好给她立立规矩。”说着,便也上前,为郗徽穿戴。

郗徽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这青萝青芷二人跟着自己很是尽心,一个沉稳温和一个活泼调皮,郗徽自己以往和娘亲在一起时虽有大小丫头伺候,但郗徽生性纯良,从未苛责过下人,后经颠沛,独立惯了,心中更是添了几分悲悯之心,平日里虽得了青萝青芷二人伺候,但也把这二人当了玩伴大姐看待,哪里真会去立个啥捞子规矩。

青芷闻言对着青萝做了个鬼脸:“人家只是急着让姑娘去看那雪景嘛,姑娘定会喜欢的。”

那门一开,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便映入郗徽眼睑,那晨间清新好闻的空气带了冷冷的霜气更是迎面扑来,郗徽只觉脑中一阵清醒,深深吸进一口气再呼出,胸中顿觉大是轻快。郗徽举步走入雪中,只觉踩入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中一般,那雪入脚足有两寸多,都没了脚跟,郗徽在雪地上用力踩得两踩,那雪更是发出“吱喀吱喀”的声音,凹出深深一个脚印儿。 

“姑娘当心着凉了。”青萝说着拿了一领披风给郗徽系了。

“也不知道这雪什么时辰下的,早知道会下雪,我就算睡了也爬起来看的。”

“应是半夜下的吧。”

“半夜下的现在就有这么厚了,那这雪下得可真大呢,也没听着声音,以往我可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我看书上有雪如鹅毛之说,我们那儿,那雪就是下一天,也才在地上铺了一层薄的,雪还不多大,更多的时候下的是冰雨,下的时候淅淅索索的响。”

“那姑娘可有眼福了,这雪才刚开始下呢,这一场还不算大的,到了这季候,有的是下雪时候呢。”青萝说着看了看天:“看这天气,怕日间还有得下,姑娘且等着,这儿的雪下起来,倒真如姑娘所说,像是鹅毛一般,一大片一大片的,且轻轻扬扬的从天上飘着下来,再大的雪下起来也是无声的,好看得紧。对了,我先去为姑娘暖个手炉。”

郗徽高兴的点头,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到处看着,却见一角地上隐隐浮了一粒粒红色的小红点。郗徽凝眸看去,确是一片白雪中有着点点鲜红。郗徽忙走上前去,那一片鲜红竟是一颗颗红色的小果实,竟是以往种在这里的一畦樱草竟已结果。此时那樱草花自是早已凋谢,因了这雪,那樱草叶均已被雪埋在底下,只露了那红红的小果子,犹如从雪中长出一般,在那莹莹白雪之中独自长成。人都道万绿丛中一点红端地让人惊艳,可这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间那一点红更是红得夺人目光,极是奥妙美丽。

“这樱草竟已结果了。”青芷也已走了过来。

郗徽已是摘了一颗放进嘴中嚼了,一股子清甜满溢开来,顿觉喉间津润,满口生香。郗徽又摘了一颗站起身来喂入青芷口中:“快尝尝,好吃吧。”

“嗯。这樱草果儿真是又好看又好吃。”

“可不是,我来摘上一些,等会儿给你们做好吃的。”郗徽说着便又蹲□子去摘。

“那敢情好,我去给姑娘拿个筐来。”青芷说着便跑开去。

“姑娘打算做什么?”青芷很快便拿了个小竹筐子回来,亦是蹲在郗徽身旁,接了郗徽手上摘下的樱果。

“做个樱草果子糕,这一畦樱草果可够得我们吃了,多余的咱们制成蜜饯如何?”

“全凭姑娘吩咐,但姑娘可得告诉我怎么做,以往我们只现摘了来吃,可从未拿它做过糕点蜜饯呢。”

“这个容易,待会儿我自己做便是了。”

“姑娘懂得可真多,竟会做那么多吃食,做得当真又是新巧又是好吃,我们跟着姑娘都是长了不少见识,吃了不少好东西呢,待会儿姑娘可得教了我。”

“不过是为了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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