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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霹雳同人)[樱枫-枫樱]杯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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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可以。你和小免呢?”
  “小免上了初中。”
  又是无话可说。
  “晚上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我还要谢谢你救了小翠。”
  拂樱拍了拍他的肩,这时他注意到对方无名指颀长的指节末端戴有一枚白金素戒。
  “你订婚了?”
  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解。
  “只是一个承诺,以后我再告诉你。”
  吃饭的时候他有些后悔自己留了下来,尚风悦曾批评过他的不识时务,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多么
  麻木不仁。
  饭后,寒烟翠回客房休息,他亦告别离去。
  拂樱叫住他,
  “如果有机会,尽早离开内地。”
  “?”
  “听我的。”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枫岫眉间蹙起。
  “别管为什么,离开这里,去国外,哪怕去香港。”
  “我的报馆,我的家都在这里,我能去哪儿?”
  灯光下,拂樱的长睫将脸一分为二,一半温柔,一半孤冷。
  “师座历经枪林弹雨,却把别人也当作荏弱难持之辈。”
  “我说过,对你能坦诚的都会尽可能坦诚。”
  “那就说理由。”
  “一二八事变只是预热,日本人的野心绝不止东三省的一隅之地。”
  傻子都知道。
  枫岫向外大步走去,却感觉一只冰凉的手将自己拉住,他转身就是一拳。
  那一拳突兀又刚猛,拂樱抬手握住,向侧拧过,枫岫腰身一弯,另一只手已挥了出去,
  “你学过Sambo?”
  “你才知道,这一点师座没有调查出?”
  寒烟翠从屋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两个男人躺在客厅的地毯上,手臂双双拧成不
  可思议的角度,她皱了皱眉,
  “男人真是无聊。”
  直至两个人精疲力竭,也未能分出胜负。
  枫岫坐在地上大笑出声,
  “在学校里,我的格斗术无人能及,竟然跟你打了个平手。”
  “刚才我说的事你考虑清楚。”
  即便是被肾上腺素控制,男人的声音依然低沉的没有丝毫情绪。
  真是个薄凉的人。
  “你凭什么跟我说这句话?”
  没有答复,只有彼处沉重的呼吸声。                        
    

  ☆、第六章

  
  乱世中人们的日子是靠报纸新闻上的大事件串起来的,黄历都做了心灵上的慰藉,好像一定有一
  天,那上面没有画着某场会战的记号,某次空袭的标志。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黄历,记录着人一
  生的升官发财,婚嫁丧病。
  这一翻竟又翻过了三年。
  枫民晚报停停开开,战战兢兢,几番波折。几名合伙人相继离去,报馆也只是勉强维持。
  大多数时候,枫岫于家中继续以楔子为署名,一篇一篇地撰写抗日文章,他知道日军的脚步离上
  海越来越近,只因他在心中早与天下做了尾生之信。
  他想自己虽然是个书生,却也是个练过苏联桑博格斗术的书生。
  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马策与刀环。
  如果没有战争,自己在阁楼里握一辈子笔杆倒也不错。
  刚将稿件装帧好,就听见笃笃的敲门声。
  这个时间段的打扰,实在难以令人不心生警觉。
  从洞眼看过去,只有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
  “既然是访客,就该表示起码的诚意。”
  让他吃惊的不是戴面纱之人的无礼,而是另一位相伴而来的妙龄少女。
  “枫岫阿叔。”
  “你是小免?”
  少女已亭亭玉立,六年前的青年亦骎骎华发。
  所以看到面纱下的人是寒烟翠时,他反而一点也不吃惊了。
  给两位女士倒上水,他才发现咖啡早已喝光,寒烟翠似是知道他的窘迫,从手提包中翻出一小瓶
  咖啡豆递过来。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
  “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这一点也是跟你表哥学的?”
  刚吐出这两个字,他便又意识到自己的迟钝。
  一个眼圈殳然红了,另一个徐徐摇头。
  “淞沪抗战后,表哥就失踪了,我一直联系不上他。”
  “所以你想让我照顾小免?”
  又摇了摇头。
  “小免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我想让你把她送到乡下,”
  寒烟翠握着水杯的手微微发抖,
  “我知道这个要求太过无力,但我没有别的法子。我们在上海,并没有熟人。”
  枫岫整理了一下思绪和措辞,
  “送到乡下没有问题,我母亲确是在老家生活。但是,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忽然恍然大悟。
  “又是你表哥调查我?”
  “我翻过他的信件,有很多是写给你却没有寄出去,他亦曾经想让你帮忙安置小免。”
  咖啡很烫,但他还是无法忍住不继续喝完。
  他想不明白他和拂樱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一个人可以踟踟蹰蹰,经年反反复复,另一个人摇
  摆不定,故作姿态。
  “那你呢?”
  “我要去找他。”
  他看着寒烟翠一脸笃定,想起了初次见面,他故意不做吻手礼。
  “虽然你是他妻子,但是你独自去找他也实在太危险。”
  寒烟翠看向他,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谁告诉你我是他妻子?你一个留过洋的,不知道这是乱仑么?”
  这一晚他怔忪数次,此刻竟不知作何反应了。
  “我见过拂樱手上的戒指。”
  “那件事说来话长,总之我没有跟他结婚,以后也不可能跟他结婚。”
  小免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这时也忍俊不禁。
  “阿爹是个老光棍。”
  枫岫看了一眼怀表,
  “过几天我送你们俩去湖州,我会写一封信给我母亲,她会妥善安置你们。”
  见寒烟翠一脸不悦,又做了个让她安心的手势,
  “我会找到他。”
    

  ☆、第七章

  
  纵使他是个办报人,社会关系并不狭窄。在战争期间,找一支编制内却失去联络的部队,还是费
  了一番周折。
  寒烟翠走前将一匣金条交给他,做打点关系之用,被他拒绝,说你一个女孩子,战争结束后,遇
  到好男人是要嫁的。
  她说他高瞻远瞩这一点跟表哥很像。
  又说他二人无独有偶,一样的不识时务,爱逞英雄。
  枫岫打趣道,既然跟表哥是近亲不能通婚,不如嫁进他家门,做他家妇。
  她低低地笑着,两颊的酒窝浅浅,还是少女的样子。
  “你跟表哥这样的男人不是我喜欢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她不再说话,纤细的手指攥着礼帽的边沿。
  枫岫记得有次吃饭时,拂樱说起他表妹,自小好强,不服输,奈何生在女儿身。
  他张了张口,又把话咽了回去。她或许什么都懂,只是要经历无数个忐忑又茫然的夜晚,才找得
  到北辰星亮起来的方向。
  又过了一年半,西安事变爆发,外出查探的人有了回复,一支神秘部队近两年一直驻扎在陕西的
  山沟里。
  待他长途跋涉地找过去,部队早已开拔。
  从当地老乡口中得知,那支部队的首领沉默寡言近似妖。
  长相如何?
  当是气宇轩昂,一看就是做大官的。
  他叹了口气,国军里沉默寡言,气宇轩昂的将领没有千余,也有上百个。
  从口袋里摸出十只大洋,他的一半家当。
  老乡叼着烟杆子想了想,才说出那个人留下些东西。
  一枚白金的戒指。
  他定定地瞅了瞅,还是叹了口气,国军里订了婚的,结了婚的将领没有千余,也有上百个。
  老乡指给他,你瞧,戒指内刻着东西。
  F。Y
  回上海的路上,他一直手捂着这枚戒指。但无论握了多久,还是冰凉雪冷。
  一如那个人的手心。
  他想自己无论如何也该跟二女做个交待,便拎着箱子来到了湖州的乡下。
  旧德清门,老屋廛寄。纸鸢早已断线高飞,临池的杨柳依然娇艳滴翠。
  他素来知道自己的不孝,看到母亲一头白发还是悲伤难言。
  一番叙旧后,他在池塘边找到了小免与寒烟翠。
  “这是表哥的戒指。”
  “他和部队已经走了。对不起。”
  小免强忍哭泣,娃娃脸被憋的红红的,寒烟翠亦闭口不语。
  他连日来满心愤怒,常常自负独醒如清流,此刻却厌恶自己的无能,在这个时代里的浑俗和光。
  “这次我回来找你们还有别的事。”
  “你说吧。”
  “我希望你们能离开内陆,去海外,或是香港。”
  寒烟翠本是一贯镇定的,翛然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为什么我们要走?”
  “现下局面已经不是政府能够阻挡。华北平原的战役已经打响,日军随时会攻到长江以南。我希
  望你们能够理智看待。”
  明睫微动,樱红的唇霎时间惨白。
  “你和表哥都以为我不能保护好自己么?”
  “还有小免,你要为她考虑。”
  他又憎恨起自己的谆谆劝说,如同四年前的那一晚,他憎恨另一个人的“为你着想”。
  而角色的互换却也无常至此。
  可笑至极。
  “你凭什么跟我说这些?”
  一字一句如当头棒喝,掷地有声。
  “就凭我认识你表哥。”
  “你是我表哥的什么人?”
  小免在一旁看他俩争得面红耳赤,杏眼翕动,
  “我要等阿爹回来,就算是死我也要等他回来。”
  枫岫叹了口气,
  “真是傻孩子,你死了还怎么等得到他?”
  二女的固执不亚于他,他当日亦夺门而出,此时又怎能强求于他人。
  “这样吧,日军暂时还不会打到浙江,一旦攻破了江苏,你们就必须离开。”
  见他口气略微缓和,双方便各退一步,达成了共识。
  走前给父亲上了坟,又在母亲膝下叩了三叩。
  留下了另一半家当,最后的十枚银元。
  他知道母亲是要与祖宅,与父亲共存亡的。可他还有想要做还未能完成的事情,想要等而等不到
  的人。
    

  ☆、第八章

  
  日军在南京城内屠杀的消息传来时,他举着电话的手发抖不止。
  办报15年,生关死劫的新闻写了不少,血流成河的画面也看得疲劳,这一夜竟是彻夜难眠。
  天际拂晓,他便起身去邮局发电报给寒烟翠。
  仅仅四个字,速速离开。
  青年发报员抬头看了一眼,低低说道,
  “这几日都是让家人赶紧走的。”
  从邮局出来后,他一路来到了外滩渡头。
  上海已经不是初来时那个风光霁月的上海滩,黄浦江的水面阴风簌簌,石库门的石狮都已被一批
  又一批死人的血刷红。
  失魂落魄,回肠九转。
  回到公寓前,远远见到一辆军绿色的车子停在楼下。
  凭借着本能的警觉,他转身向后跑去。
  长长的巷子,首尾都被士兵堵住。
  他摸出了怀里的美军军用折刀,抬手挡住了一个扑上来的国民党士兵。
  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他不知道自己挡住了几个人,后面还有多少个。
  我不能死在这里。他想。
  直至一个国军军官手持一把九四式手枪出现,对准他的胸口,霎那间一阵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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