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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当幸福来敲门-第5部分

小说: 当幸福来敲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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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住的房子靠里的位置,在“大屋”的后面,而第八大
父爱的饥渴 
“哥哥,哥哥,快醒醒!”3岁大的妹妹沙仑奶声奶气地喊,边喊还边扯着我的衣服。

  我迷迷糊糊睁不开眼,努力想记起我这是在哪里。今天是万圣节,夜已经很深了。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这张床几乎占满了整间屋子。这间小屋在我们住的房子靠里的位置,在“大屋”的后面,而第八大道右街上的这座“大屋”是弗莱迪的姐姐贝希的财产。一想起这些,我就准备转身继续睡觉,想尽量多休息一会儿。虽然,睡觉有时也会做噩梦,但白天现实的生活还是让我更加恐惧。

  从妈妈回来接我们团聚开始,我、奥菲利亚和母亲离开我们接受改造时生下的妹妹沙仑,我们几个就要直接面对继父弗莱迪了,生活的平静从此被打破,而且每况愈下。回想和阿奇舅舅、缇缇舅母一起的那段日子简直是天堂般的幸福生活,而与之相比,在继父弗莱迪这里我们简直不堪忍受。妈妈付出她全部的爱,试图保护我们,并说可以让继父对我们好些,但实际效果却适得其反。

  我本能地认为,得想办法让继父喜欢上我,但不管我怎么努力,他都会把我的希望摔得粉碎,而且拳脚相加。在舅舅那里,我们几乎从未挨过打,但继父打我们那就是家常便饭,而这通常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他喝得醉醺醺,四处撒酒疯时,我们就成了出气筒。

  开始,我还以为如果自己学习成绩好,会讨得继父的欢心。在我六、七岁前后,学校几乎成了我的避难所,我拼命学习,在学校的氛围中找到慰藉。从幼年开始接触书本确实让我受益匪浅,加之母亲的不断鼓励,我很快就能读书认字了。我最喜欢的女老师布罗德里克太太进一步帮我增强了对书本的兴趣,她常常要我在同学面前朗读课文,而别的同学就没这么幸运。因为当时家里没有电视,所以阅读就显得愈发的重要,特别是妈妈喜欢在忙完一天繁重的家务活后,坐下来听我向她讲述当天具体学了些什么内容。

  母亲还一直觉得自己有一天能接受学校教育,获得在威斯康星州的教学资质。那时,母亲把心思都放在照料四个孩子身上,姐姐奥菲利亚、我、妹妹沙仑还有刚出生的小妹金牡。妈妈任劳任怨,白天要去帮助有钱人(白人)打扫房间,晚上如饥似渴地听我讲述当天学的功课,或是和我一起看我带回家的故事画册。《红气球》这本书我百读不厌,坐在妈妈身边,给她看故事的插图,书里讲的是在一座魔法城市里,有个小男孩和他的红气球一起飞上了天,在屋顶探险的故事。妈妈的眼睛闪着美丽而宁静的光亮,仿佛她自己也飞上了云端,也是乘着红气球一起飞,飞得越来越远。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故事发生的这座魔法城市就是巴黎,是在一个叫法国的地方。更想不到,后来我会不止一次的去过巴黎。

  我在小学取得的成绩着实让妈妈感到自豪,但我若是还认为自己能靠成绩讨得继父的欢心,那就大错特错了。实际上继父弗莱迪大字不识一个,他一生孜孜不倦地独自高举反扫盲大旗,决心要把反对识字的斗争进行到底。继父当时已经三十出头,可是在密西西比他上到小学三年级就放弃了学业。打电话这种事还是很久以后他才学会的,当时他连这都不会。所有这些自然让他没有安全感,为试图掩饰这一点,他称所有能读会写的人都是“狗娘养的”。 
当然,若是按照他的逻辑,这其中也应该包括妈妈、我和姐姐在内,或是任何学问比他多的人,因为他们很可能会占他的便宜。从仇视的目光中,其实不难看出他每天就生活在这些“狗娘养的”人们中间,他们似乎时刻都在惦记着要揩他的油水。这种情绪再与酒精相混合就产生了严重的偏执与妄想。

  虽然我逐渐开始意识到这其中的玄机,但是在一段时间内,我还是努力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希望以此感化继父,能唤醒他身上哪怕是一丁点儿的父爱。但一天下午,这个希望也破灭了,因为家里来了位客人,萨缪尔·梭特先生,也就是姐姐奥菲丽娅的亲生父亲。

  机缘巧合,梭特和继父居然成了好友,酒桌上的兄弟。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不仅是因为他们和妈妈都有过孩子,而且两人差距实在太大。每次梭特来家里的时候,整个屋子都会充满一种特别的温暖,他周身都散发着那种南方绅士的特有魅力。他衣着得体,吐字清晰,是个典型的高中教师,他不仅识文断字,而且口才极好,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甚至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律师。虽然继父弗莱迪从来没说梭特也是狗娘养的,但他们俩实在是相差太远,因为继父总是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有时继父会端着枪在屋子里开道,挥舞着他的猎枪,大喊大叫:“让这些该死的东西给老子滚出去!”有时他会一手拿着半瓶威士忌,一手拿着点着的宝马烟,大声咆哮,手里还比比划划,在屋里横冲直撞。

  老泰勒威士忌是弗莱迪的最爱,不过他也喝老祖父威士忌、老乌鸦威士忌或是顺手抄起的半品脱威士忌也完全可以。和那些讲究的黑人不同,他自己没有专用的威士忌小酒壶。他总穿一身工作服,牛仔布或卡其布,羊毛衬衫, 穿件T恤衫当内衣,再加一双工作鞋,还有就是寸步不离身的小酒瓶子。就这样他居然能在艾欧史密斯公司一直干到退休,养老金什么的一分不少,这对我而言又是个不解之谜。的确,他是个尽职尽责的钢铁工人,但是喝起酒来,他更是尽力又尽心。

  下午当梭特来的时候,奥菲丽娅和我跑上去迎他,很快继父弗莱迪也进了客厅。梭特每次来都会带点小东西,通常是给自己亲生的女儿两美元,给我一美元,因为他把我也看作是他的养子。今天也毫不例外,梭特先是抱了抱姐姐,亲亲她的脸颊,把两美元放在她手心,然后姐姐挥挥手,蹦蹦跳跳地跑开了,“爸爸,再见!”然后就该轮到我了。

  梭特看着我张开的手心,倒也没让我久等,先是夸我学校功课不错,然后就给了我张崭新的一美元钞票。我心里乐开了花,周身洋溢着幸福的感觉,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就是我的爸爸吗?”

  “对呀,”梭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就是你爸爸,来,拿着……”接着又掏出一美元递给我说:“儿子,去把钱存到你的银行户头上吧。”

  我乐得合不拢嘴,虽然我没有银行户头,但是突然多出的一美元,加上奥菲丽娅的爸爸同意做我的爸爸,让我兴奋不已,我正要转身,却听到继父弗莱迪狮子般的怒吼从天而降:“好啊,我不是你这兔崽子的爹,给我滚得远远的!” 
也就在那一刻,我瞟了身后的梭特一眼,看到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弗莱迪,也许梭特心里想的和我不谋而合,就是弗莱迪说这些毫无道理,首先,我是在和梭特说话,其次,他的话实在过于伤人、过于蛮横无理。弗莱迪其实已无数次地重复过他的这些观点,此外还毫不留情地刻薄挖苦我的大耳朵。

  即便我就站在一旁,人们问起我是谁的时候,他也会咆哮道:“鬼才知道这个大耳朵狗娘养的东西是谁的。”

  然后他仿佛毫不在意似的,转过身来咧着嘴看着我,仿佛把我踩在他的脚下,碾碎我的自尊心,就能给他带来极大快感。受到这种侮辱,我即便是黑皮肤,此时也感觉脸已经窘得红到耳根。

  还有一次,我在洗手间,听到外面有人找我,接着传来弗莱迪的咆哮:“我怎么知道这个大耳朵狗娘养的东西在哪儿。”他在人前这么说我已经让我忍无可忍,特别是看到我极力掩饰这话给我七岁的幼小心灵所带来的极度痛楚,他相当满足,但听到他在不知道我在附近的情况下,还这么说,我几乎痛不欲生。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的耳朵,想看看到底我的耳朵有多大,结果发现确实不小,这使得他的话显得愈发刺耳,即便是我长大后,这种感觉还让我心有余悸。

  除了弗莱迪的恶言恶语不说,学校和邻居的孩子们也戏称我为小飞象“邓波”,就是迪士尼卡通片里的那只小飞象。所有这些仿佛悬在我头上的利剑,时刻准备把我的自尊自信劈个粉碎,加上没有个名正言顺的父亲,对我而言这更是雪上加霜的事情。别人都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姐姐奥菲丽娅知道梭特是她的父亲,弗莱迪是沙仑和金牡的父亲。再说,我那些朋友个个都有自己的父亲。那天下午,当梭特给我一块钱的时候,在我敏感的幼小心灵深处,已经清楚地意识到,我从继父那里是得不到丝毫温暖和善意的。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么办。

  我已经制定了长远的打算,我暗下决心,等我长大后,有了自己的儿子,一定要让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而且我永远不会弃他而去,丢下他不管。但我一时间还想不出什么好的短期计划,怎么才能把 “没爹的孩子”、“大耳朵狗娘养的东西” 身上这种无形的标签拽下来,它不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也在无情地撕扯着我的自尊,让我坠入一种深刻的恐惧和无尽的黑暗之中,无法自拔。

  这种恐惧来自继父弗莱迪在家的所作所为,来自他可能会愈发的变本加厉。我害怕自己一回家发现妈妈已经性命不保,担心姐姐妹妹以及自己都随时可能一命呜呼。担心继父弗莱迪再喝得烂醉,回家把睡梦中的我们打醒,用枪口对着我们,“狗娘养的,都给我滚出去!”他不止一次声称要把我们全都干掉,现在妈妈每天都是穿着鞋睡在客厅的长椅上,就是为了一旦有意外,可以最快速度抱上孩子,拽上我们去逃命。我还怕下次他再对身边的妈妈动粗,要是妈妈躲闪不及怎么办,而我在一旁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要是他对姐姐奥菲丽娅大打出手,那我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或者干脆就是对我拳脚相加,而我也只能就这么忍着,我到底该怎么办,警察来了帮不上忙又会怎样,因为以前他们来了也根本无济于事,或最多是把继父带走,等他酒醒了再放回来,仅此而已。
我该做什么?究竟该怎么做?这个问题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就连在学校也会时不时受到这个问题的困扰,我为此寝食难安,坐卧不宁,甚至让我想起那些在福利院做过的噩梦,那是因为大家都以为街上住的那个老太太是个巫婆,小时候最恐怖的时候也就莫过于此。有些梦实在可怕,吓得我醒都醒不过来,在梦里我觉得若能碰倒床头灯之类的东西,屋里的人听到后会来救我,离开梦中的是非之地。

  “哥哥”,我在半梦半醒间,又听到小妹沙仑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回想了一下都发生了些什么事。睡前,除了万圣节的“不给糖就捣蛋”游戏,家里什么事都没发生,之后,姐姐奥菲丽娅去参加了派对,看来她到现在还没回来。今天晚上后屋相当的安静,这里是我们从贝希姑姑那租来的,她自己做生意,而且在我们亲友当中只有她有房产,这房子的地下室就是她的美容沙龙--贝希美发屋。

  沙仑带着哭腔,拽着我的袖子,说:“妈妈在地上。”

  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把被子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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