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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恶之花-第42部分

小说: 恶之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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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莲·梦露有一次在公众场合故意穿了一件开胸极低的衬衫,为了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她有意把吊带弄断,几乎将她高耸坚挺的双乳和白嫩诱人的胴体完全暴露在公众面前,造成了一个极性感的场面。当别人问她是否有意弄断吊带,她微微一笑,把两只大大的眼睛向上一望,不作任何回答。
  作家、艺术家成功之后竞相追求享受和奢华仿佛成了一种惯例。索菲娅·罗兰也有收藏珠宝的嗜好,她曾经在私下成为伊丽莎白·泰勒的竞争对手,有一阵还因为钻石的事弄得关系相当紧张。其实,艺术家成功之后挥霍财富,追求奢侈豪华是人本性的一种表露:人活在世上都希望能生活得好,就像过程主义哲学家怀特海说的那样,人希望能掌握人生的艺术。而生活的艺术就是首先要活着,然后是活得满意,最后是增加满意的程度。
  然而,作家、艺术家追求奢华和寻欢作乐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首先,他们的行为象征着一种成功,即他们的艺术创造为人和社会认可,他们的创造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回报,这不仅仅是他们的辛劳的报偿,也是对他们才华的肯定,并使他们可以用物质的形式来表现他们成功的程度。其次,他们的行为象征着一种力量,表明他们的存在优越于芸芸众生。西姆农的33处房产并不完全是为了实用,而是代表着一种力量,代表着他有能力去做事情;伊丽莎白·泰勒和索菲娅·罗兰购买昂贵的珠宝不仅仅是因为她们喜欢珠宝,而且也是要寻求一种美好的感觉,即她们买得起世上最贵重的装饰品。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在追求一种人生境界:随心所欲。作家、艺术家比世间所有的人都更清楚,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死时一件也带不去,因此在有生之年要尽量享受生活的乐趣。他们要世界接受他们的存在,接受他们在完成创造之后去随心所欲地自由选择生活。
  

十六  浪漫地面对世界人生(1)
法国雕塑大师奥古斯特·罗丹认为;生命是无尽的享受;永久的欢乐;强烈的陶醉。人应该在内在真实的光明中行走。罗丹的这种企望也是所有作家、艺术家的共同心声。
  作家、艺术家十分关注人类生活的质量,认为人应该为自身的目的活着。站在人本主义的立场上,他们把人视为世界存在的中心。合乎人类天性的需要,在他们的心目中远远比现实的功利、社会的秩序、法律的准则、道德的训诫、人伦礼仪的圆满更为重要。自然的天性和本能的冲动、自由与正义、人的尊严与生活选择的权利历来为作家、艺术家们所捍卫,内心的呼声和良知的召唤始终为他们所响应。一切合乎人类天性的,无论是否为社会和道德的禁律禁止,在他们看来都应该大力维护,全力捍卫。而一切残害人类天性的东西,无论社会和现代文明是否首肯,他们都加以反对,加以谴责,加以摒弃。
  不管在哪个时代,无论在哪个国家,作家、艺术家始终致力于维护人类天性的纯洁性,反对人的歪曲和异化。一旦社会和人类文明摧残人,贬低人,歪曲人,物化人,压抑、扼杀人的天性和本能需要时,作家、艺术家就会强烈地抨击这种社会,鞭挞非人化的文明。作家、艺术家仅只承认一种道德的力量,即人类的良心和良知的力量。这是他们始终要表现合乎人类天性和本能的需要,但却常常与社会、道德和文明相对立的主题的根本原因。违禁的情感、三角或多角关系、非婚姻性爱,反宗教的、反国家主义、反民族主义、反文明、反社会的叛逆行为,都成了他们作品的表现对象,而各种各样的反叛者都成了他们作品的主角和英雄人物。
  作家、艺术家历来视人的利益为宇宙间最高的利益,他们是彻头彻尾的人道主义者。他们憎恨暴力和独裁,热爱和平,反对战争。他们厌恶一切形式的战争。从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上讲,战争也许有正义与非正义之分,但从人道主义立场上看,一切战争都是悲剧性的战争,都是灾难,都是邪恶和残酷的行径,都是人类的耻辱。爱国主义在他们看来只是当权者鼓吹的狭隘民族主义。每次战争给人类带来的都是无数的牺牲、血腥和屠杀、肉体的巨大创伤和精神的巨大创伤:家庭的毁灭、儿子和丈夫的阵亡、母亲和妻子的绝望。战争生产出无数鳏寡孤独,造成巨大的破坏和毁灭,毁灭了人的信念、信仰和生命的希望。作家、艺术家对于战争十分痛恨,托尔斯泰、毕加索、勃洛克都在作品中表现了战争给人带来的灾难。从历代表现战争残酷的文学作品里,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出作家强烈的人道主义倾向。美国著名作家海明威为了谴责战争的不义与残酷,把逃兵作为正面的英雄来歌颂。莫泊桑虽然在个人生活上很不检点,但他在良知方面一点也不迟钝。他同样是人道主义者,憎恨暴力和独裁,反对战争。他曾亲身经历了普法战争,对战争的残酷和灾难有着切身体验和深刻的感受。对于侵略者,莫泊桑深为痛恨,他毫不留情地谴责了这些惨无人道的野兽:
  进入一个国家,屠杀保卫自己家园的人(只因为他身穿平民服装,头上不戴军帽),烧毁没有面包的可怜人的住房,砸毁或抢走家具。喝光地窖中找到的酒,奸淫街道上找到的妇女,把数百万法朗焚为灰烬,在身后留下苦难的瘟疫。
  作家、艺术家不仅是人类的良心,而且也是人类理想的守护神,人类未来的代言人。他们的眼光注视的中心是人类的理想和未来,而不是现实的大地。他们关注的是人类的整体利益,而不是当权者的利益。他们启蒙世人为美好的未来去行动、去思索、去批判有缺陷的现实。因此,他们时常与当权者,与注重现实利益的政治家发生摩擦、矛盾、对立和冲突,为政治家和当权者所不满甚至痛恨。正如鲁迅先生所言:“政治家憎恨作家,因为他们播下反抗的种子,政治家所梦想的是能阻止人们思想。所以,他总是指责作家搅乱了他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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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浪漫地面对世界人生(2)
从广义上讲,作家、艺术家与政治家的冲突应该视为理想人与现实人的冲突。作为理想的化身,从古到今,作家、艺术家的所作所为对于政治家来说都是一种损害。因此,作为操持生杀大权的现实中的强者,政治家对于作家、艺术家的迫害在历史上从未停息过。阿里斯托芬、奥维德、但丁、雨果、拜伦、雪莱、托尔斯泰、车尔尼雪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阿瑟·密勒、索尔仁尼琴……如果仔细翻阅文学艺术史;可以列出为政治家迫害的作家、艺术家的一个很长很长的清单来。
  尽管作家、艺术家是在为整个人类的未来利益和前途竭尽全力,为建立人类美好的精神家园而呕心沥血,但占人口绝大多数的人并不理解他们深邃的指向和行动的意义,反而嘲笑他们是群忧郁的幻想家,敏感、疯癫、神经质。
  为了生活下去,作家、艺术家唯有进行解救,救助沉沦的世人,才能确立自己的生存之维,显示自己的存在价值和意义。因此,忧患、济世、普度众生成了艺术家存在于世的重要一维。也许他们的努力不会获得真正的现实意义上的成功,也许他们的追求和渴望永远要落空,但他们却在始终不懈地为拯救沉沦的人类而尽自己神圣的职责。“他们宛如酒神的祭司,在神圣之夜走过大地。”也许他们由于芸芸众生难入存在的澄明之境而注定悲哀、绝望,也许他们注定要在入世与出世、希望与失望、虚无与超越、沉浸与忘却之间徘徊,注定要从理想幻梦到惨淡的现实,从沉醉到清醒,从象牙之塔到十字路口,从自然、爱情、孤独的城堡回返现实大地的轮回循环之中度过他们的一生,但他们却从未放弃过自己的理想。
  作家、艺术家在现实中所进行的努力永远不会取得他们所期待的结果。他们从不以现实的态度来对待现实,而总是从理想出发,用对待艺术创造的方式来对待客观世界,他们不仅以浪漫的方式来面对生活,而且还试图以浪漫的方式来拯救世界。因此,从现实的客观实效上看,他们总是徒劳无益。
  作家、艺术家是典型的不合时宜的人。他们的不合时宜性既表现在他们的浪漫化的理想生存方式上,更表现在他们的前卫功能上,从本质上讲他们是属于未来的。他们总是用理想来衡量现实,用未来来判断现实。现实与理想相比永远是丑恶的,与未来相比永远是落后的,但作家、艺术家总以理想和未来为标准来要求现实。在谈到代表现实秩序和利益的政治家与代表人类的理想与未来的作家、艺术家的不相容性时,在谈到政治家不给他们无限度的自由时,毕加索说:“问题在于艺术是起破坏作用的,的确不应该获得自由,恰如普罗米修斯之火,只能被偷来,并用以反对现存秩序。”
  既然作家、艺术家是反对现实,憧憬未来的,他们必然也是反社会的。关于这一点,毕加索有着极其独到的见解:
  柏拉图为什么说作家应该被驱逐出共和国?就因为任何一个作家、任何一个艺术家都是反社会的,并不是他自己要那样,实在是只能如此,国家从自身的利益出发,当然得把他们驱逐出去。而他若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那么他就不想被人认可,这乃是他的天性。因为一旦被认可了,这就只能意味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可以通过的,因而只是一顶破帽子。一切值得一做的事,都没法得到承认。芸芸众生就是看不到那么深,那么远。说到捍卫文化,人们只能在一个广泛的普遍意义上捍卫文化,譬如指继承文化遗产。而自由表现的权利却是要夺取的,而不是让人赐予的。它不像某个原则,人们可以确定。而一旦确定下来,就得存在下去。如果有什么原则的话,那只有一条:即其所以存在,乃是为反对现存的秩序。只有俄国人才那么天真,以为艺术家会适应社会,那是他们不懂得什么是艺术家。国家对于真正的艺术家,对那些真知灼见的持有者,能怎么样呢?不能想象俄国会出个兰波,连马雅可夫斯基也自杀了。有创见的人与国家是完全对立的。这样,对国家来说,就只有一个办法——扼杀那些有真知灼见的人。如果社会的观念是为了支配一个人的思想的话,那么这个人就必定要毁灭……人只有越过无数障碍之后才得以荣登上艺术家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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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浪漫地面对世界人生(3)
毕加索认为,真正艺术是否有力量的佐证,就在于他能否冲破种种障碍。能够冲破障碍顽强地存在下来的艺术,才能称为艺术。
  毕加索的这番话虽不乏偏激之词,但却有一定道理。的确,作家、艺术家是未来的代言人,他们的生命活动就是不断地否定现存秩序的活动。作家、艺术家并不看重现实,他们看重的只有理想与未来,从某种意义上讲,现存秩序总在阻碍未来理想的实现,作家、艺术家作为未来理想的设计者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反社会的人。他们总要在现实中做未来的事情,这干扰甚至破坏了现存秩序的正常运行,所以社会的保守力量总要出面谴责他们。
  作家、艺术家代表着创造的力量和冒险的力量,社会本身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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