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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浮生劫.王不下嫁-第70部分

小说: 浮生劫.王不下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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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尔带着亦静来到了一个帐篷,帐篷前有两列士兵守着,见到他们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王爷请您先进去看看,然后我们再谈谈他值不值得这个价钱。”铁木尔说完就恭敬的离开了。
亦静掀开帐篷看到的就是一个颓废而没有生气的身影,那一身的落寞和平日里沉稳谋划,意气风发的少年形象着实联系不起来。
四年前初遇时不过是好奇申家的内乱而已,刚好碰到申茹昔入狱,申厚文算是有本事的,能够找上她并且还能说服她去救申茹昔。还记得那时候的少年淡泊睿智,沉稳而又不失城府,可是眼前这个人,让亦静怎么也不相信他就是申厚文。
亦静上前两步,本来想唤醒他的,可是最终没有这么做。她离开了帐篷,找到铁木尔:“你的条件我接受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知道申家和北蒙是什么关系?辂”
“王爷果然是性情中人,这个要求不过分。不过北蒙内部的事情向来不向外人透露的。如今王爷送了那么多食物来,就是北蒙的救命恩人,让王爷知道也是可以的。”对于亦静的这个要求,铁木尔也没有多加反对,而是带着她去看了些地方。
北蒙前往亚国的路上,一辆马车慢吞吞的前进着,兰明和楚冰坐在车前,没有驾车,只是让它有了方向而已。
马车内,亦静看着这个沉默颓废的身影,只能是无声的看着。可能是因为她素来任性,很多事情想怎样就怎样,所以她不能明白信仰是什么,也不明白一个人突然间失去了信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骝?
临走前,铁木尔带着她去见了北蒙圣女,那是个清纯美丽又聪慧的女子,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她身上的一举一动都有着和北蒙人截然相反的气质。
“尊贵的客人,您来了。我代表天神月亮欢迎您。”接着她跳了一支舞,衣袂翩翩间,身上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格外的悦耳动听。那是非常美的舞蹈,就像个月亮的精灵似得,不对应该是在天空飞舞的嫦娥,舞得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清冷,那么的无奈。
一舞完毕,她微笑着向月亮升起的方向跪拜着:“尊贵的天神啊,您的子民为您献舞了,愿您保佑您的子民祥和安康!”然后她就在默默的念着。
一个时辰后那个女子起来了:“让尊贵的客人久等了。这是我们圣女的职责,每日必须重复的职责。”女子说完笑了,只是笑得如此的悲悯,亦静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她的笑了。
“圣女是为守护北蒙子民的,担此重任,圣女应该是要多辛苦些的。”亦静素来不会安慰人,对着这个女子也只能这样安慰着。
“辛苦,摄政王是除了国师之外,第二个问我辛不辛苦的人。北蒙圣女,高高在上,可是所以人只看到了这个高度,谁又曾看到这个高度背后是有多少的辛苦呢?若是可以,穆穆只希望不是圣女,可是天神却不让我选择!”女子说着自嘲的笑了。
着实,所有人只看到你飞得高不高,没有谁会问你飞得累不累的。站在山巅,所有人仰视着你,可是高处不胜寒,唯独高处之人,才明白这份寒的。
对于北蒙和申家的关系,亦静不想知道了。说不定又是一个怎样熟透了的故事,说出来就破坏的那份神秘了,何况现在原本商家的人全部被留下了,自此之后曲国有的只是申家。
她答应了铁木尔的条件,带着申厚文离开了,只是这一路这个男子没有一点的生气,让她着实有些担心。一个人为之努力了一辈子的梦想,眼看着梦想就要实现了,却突然被告之这个梦想和你没关系,这种失落的感觉不是她可以体会的,所以她也就放任了。
亦静正在想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怎么回事?”她掀开帘子,看到的就是前方那个耀眼的紫色身影,他躺在一张椅子上,歪歪斜斜的倚着,手里拿着个酒壶,身后是一支军队。看样子是等候多时了。
亦静下了马车:“二殿下这阵势不会是要收过路费吧。”这情景不得不让她想到土匪打劫时的情景,宽阔的路上,一辆马车行着,一群人在前方站着,若是他们再来一句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那就是完全符合了,因此当下亦静也就那么调侃着。
对此晋卓只是调整了个姿势接着喝酒:“王爷果然是聪明过人啊。曲国一个平民百姓都那么值钱,我很想知道曲国的摄政王是什么价格?”对于自己的目的,晋卓不掩饰,他喝着酒,慢悠悠的说着。
听得此言,楚冰和兰明马上上前,亦静却拦住了他们,她走向晋卓:“二殿下真是消息灵通啊。亦静不得不佩服了。不过二殿下觉得留得住亦静吗?”
晋卓笑了,虽说带着面具可是那笑的感觉能让人感觉出来:“留得住留不住留了才知道,不是吗?”
多么熟悉的对话啊,当年亦静就是这样要留下晋卓的,只是风水轮流转,现在确是转过来了。
亦静慢慢靠近着晋卓:“那二殿下不妨试试。”说着她便快速向前,直接向着他身后的军队而去,晋卓马上起身,可是刚起来一把短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刀的另一端,亦静笑着看着他:“都说二殿下神秘莫测,我也想知道知道二殿下的身价。”
然后她带着晋卓步步向前,“退后,不想让你们二殿下英年早逝的话,就都给我退后。”
“谁若敢退,本殿灭他九族。”晋卓丝毫不把这威胁放在心上,看着那些退后的人,慢悠悠的说着,同时还摇了摇手上的酒杯,这一动倒是让亦静刀口偏移,在他的脖子上化了一道痕。
“殿下。”有人急忙叫着,晋卓确是不在意:“公主当真是怜香惜玉啊,从不知公主是如此舍不得卓啊。”说到后面竟然是低低的笑声。
对于这个无赖的行为,亦静懒得去理他,只是带着他一步步向前,后面楚冰兰明跟着。
亦静在前进着,前面的人不退后,两边就这样僵持着。然后亦静笑了:“现在退不退恐怕由不得你们了。”
这话刚落就见前方不少人倒在地上,后面楚冰和兰明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等到所有人都倒下了,只剩下亦静和晋卓,亦静身手在晋卓身上点了几个穴,然后把他推在地上给兰明和楚冰闻了解药后,便快速离开了。
一行人刚离开,晋卓自地上起来,身后一白一黑两个人影同时出现。看着倒下的一片,晋卓握着酒壶:“怎样?”
“不是她。”回答的是一身白衣的司徒风,那娃娃脸上少了平时的嬉笑,多了几分沉思。
五年前,雨公子名声鹊起,直追大陆四公子,而今隐隐有超越韩雷的趋势,可是却连雨公子是谁都没有人清楚。他也不过是跟他教过一次手而已。这些来雨公子的行踪飘忽不定,让人不知其底细。花了三年多的时间他才查到雨公子是曲国人,其它的一点消息都没有,所以才会怀疑是不是庄亦静故弄玄虚的,现在看来不是她。
“不是她,不过最起码知道庄亦静比传言的还要神秘莫测。能这么悄无声息的用毒,又能这么快制服本殿下,也难怪她会说整个大陆没几个人能入她眼,着实是不假呢?”晋卓看着着满地的人,想想被她制服的过程,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王爷,那我们还追吗?”司徒风如是问。
“追?你当文天远当真那么放心?说不定前面就是曲国的军队了呢?”晋卓踏着步子离开了,黑煞也走了,看着这满地的活死人,司徒风只得认命的解毒了。
晋卓说的不错,亦静她们刚走不久就有曲国的军队来迎接了,大抵明白是怎么回事,亦静也不多问,直接让他们把她送到了南陂。
南陂,申府内,申厚文躺在床上。他本就中了亦静的软骨散,故而昏迷了过去。亦静不想看到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所以也就没有给她解药,任他昏迷着。
此刻亦静坐在前厅,申茹昔跪着:“茹昔谢过王爷。”千言万语只是这一个谢字,谢谢她让她离开朝堂回到南陂,保住申家;谢谢她知道情况后不但不怪罪,而且还让黑羽来帮她;谢谢她以身犯险,不惜代价带回了她的哥哥。
“起来吧。我们之间不过是交易而已,何须言谢呢?羊毛出在羊身上,那些钱财就当是朝中先借你的,三年后我要申家连本带利还回来的。”亦静离开了主位,她还是不习惯这样被人跪着,“有些事情等申厚文醒了,你去问他就行了。我就先离开了。”
亦静走后两天,申厚文就醒了。看着熟悉的环境他依旧是在发呆的。
“哥,你怎么样?”看着申厚文醒来,申茹昔马上上前。
“你走开,我不是你哥。”申厚文狠狠的推开申茹昔。
“我不走,就是因为知道你不是我哥,所以这些年我才不走的。”鼓起勇气,申茹昔说出了心里话。这些年这个男子早就在她心中了,她放不下,忘不掉,可是她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又如何能配得起他呢?
“你说什么,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申厚文上前抓住申茹昔问着,那力道让申茹昔吃疼,可她却没有喊出来。
申茹昔看着申厚文,她伸出手触摸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多少年了终于可以这样碰他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当年在北蒙我就知道,我知道每一个真正的商家后人背上都会有一个月牙形标记的,可是我没有,你也没有。”
她的手指一遍遍的抚摸着那张脸,泪水就这么流了出来。北蒙是她永远的痛,她不愿触碰的曾经。
看着申茹昔的泪水,申厚文放开了她,他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可以又让她想起那段过去呢?他别过头躲开申茹昔的触碰,深吸了口气:“那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看着远离的人,申茹昔垂下了双手,终究是她的奢望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知道你不是我哥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的。”看着申厚文无动于衷的身影,申茹昔接着说:“我本来想成为你的妻子的,可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了。不论如何,求你别不要茹昔,哪怕是一辈子的妹妹也是可以的。”申茹昔说完就离开了。
房里申厚文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天意弄人,当真是天意弄人。
沉默的气氛在申府持续了半个月,这半个月申家没有任何的动作,半个月后的一天,申家家主申厚文却宣布了一个让众人吃惊的消息:申家幼女申茹昔不是申家血脉,是自幼被寄养在申家的恩人之女,本姓云。为了报答恩情,申厚文决定娶她为妻。
这个消息一传出,让多少女子碎了心。申厚文少年才俊,这些年让无数少女心动,可是迟迟未娶,如今娶妻,而且还是自己的妹妹,多少人是心有不平的。于是一番口诛笔伐又开始了。
对此申厚文很平静,只是带着茹昔去了衙门,在众人面前滴血认亲,证明两者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已,到此这件事情才算平息。
申府内,茹昔坐在池塘前,看着水里的鱼儿在沉思着,厚文站在她身后良久良久,她都没有发现。最终无法,他只能上前,从后面环住她:“在想什么?”
茹昔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想要离开却挣扎不出,她抬起眼看着前方:“在想你为什么要娶我。”
对此申厚文不说话,他抱紧茹昔:“知道这些年我为什么不娶吗?”
茹昔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很多人想知道的。
“因为很多年前有个五岁的怯生生的小丫头让我记住了,就再也忘不了了!”厚文说着一脸的怀念,那时候就是这丫头最无助的时候,滴血认亲,然后她不是申家的女儿,一个五岁的孩子,怯生生的看着所有的人,总是让她想去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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