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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女扮男装:公子无华-第4部分

小说: 女扮男装:公子无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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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自家二小姐以后更难熬,只得硬着头皮道:“白芷姐姐,这人你不能带走。”

“哟——,这府里的规矩果真了得。一个小小的丫头也敢越过主子主事。若旁人看见了,指不定以为这才是小姐嘞!”

一道满含笑意的声音的声音传来,众人还来不及细究,便见一个白衣人走来,衣着素雅无华,手中折扇轻摇,一副水墨烟雨图就那样呈现出来。悠悠然与江南烟雨相融一处,却又透着幽远的气息。

金雀愣了片刻,反应过来,立马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汪府花园。”

意随满面从容,走向凝碧道了声“碧姐”。

白芷、白芍也机灵的对他行礼道:“林公子。”

意随轻轻颔首,见凝碧点头,便对白芷道:“你先带她下去吧。”见她二人走去,这才看向这位二小姐。

轻扬折扇,一股墨香随之飘出,意随的心情却变得更加糟糕了,方才自己正在给自己的扇子作画,而且准备题字的。可惜,被这只乌鸦坏了心情,终究只是草草的描了一副图,字都未及题上。想到此处,面上的笑意却越发灿烂了,不过其中的讥讽意味也是在明显不过。“这位莫不就是汪府的二小姐?”

见凝碧点头,笑容越发灿烂地说道:“果然是江南美人,虽怒时犹含笑。我虽才来此几日,却也听人说过,汪家二小姐的美貌连那美人蛇蝎都要退让三分。碧姐,你差的可不止是一大截啊!”

凝碧看见凝烟瞬间变暗了的脸色,低声呵斥道:“意随,不得无礼。这些只是外间的谣传罢了,不可轻信。”

汪凝烟冷着眉目,眼中恨意重重地看着意随,出声问,“你是林意随?”是问句,却也显然已经知道了答案。

“正是。”意随懒洋洋地答道。

这时,一个丫头前来,直接无视了凝碧与意随两人,对汪凝烟行礼道:“二小姐,二夫人请你过去。”显然是来给汪凝烟解围的。

汪凝烟走时又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一甩衣袖,带着一众丫头扬长而去。

意随嘴角轻扬,心情颇好。却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小小的摩擦,竟会在将来给他带来致命的一击。
作者有话要说:




☆、深宅争斗有几多

夜幕沉沉。意随看着眼前的王雨,再次一阵头疼。闷声道:“雨,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还好好多在这儿吗?你们担心个什么啊?”说着,还精神抖擞地站起身来,特意走了几圈,显示自己很好。

王雨也不听他辩驳,只道:“属下不管。只是这次你误了一天才到,何公子就让我们四处探寻,连县主老爷都着人此处寻找,还是没有消息。幸好后来接到你到了的消息,这才松了口气。待知道了你被歹人绑架,何公子还埋怨自己无能。所以把我遣来了,说,若是保护不好你,也不用回去了。”

意随笑得有些尴尬,毕竟前两年行走四方时都是一帆风顺。即便遇到点麻烦,也不过是山匪,山贼之类的,很快便解决了,还顺带收了四个手下。如今却遭人暗算,却是汗颜。最重要的是,连累这么多人担心。

意随无力地辩驳道:“其实我虽然没什么武功,不过轻功还行的。这次只是不小心,以后不会了。”见王雨还带待,立马又道:“不过,你既要跟着,便跟着吧!”

“噢!对了,你们是如何得知此事的?”虽然得知的内容细节上有些出入,不过大体上也不差了。

王雨道:“何公子收到了一封无名信。送信的女子自称她主子见过公子,公子已经无恙了。何公子看她虽然来历神秘,却也并无恶意,因此也未过多问。果然,不过第二日,我们便收到了公子已到汪府的消息。”

“可知那位送信的姑娘叫什么?”

“她自称溪月。不过,依我看,怕还是位高手。”

溪月——

这名字?好生耳熟。……原来是她!

汪老太爷设了一宴,也邀了意随前来。这次宴会上,意随终于见到了汪府上的另外几个主子。

从主座往下,左、右排开,依次是汪家家主,亦是汪府老太爷。还有汪家的第二个主人汪凝碧的父亲,汪城。汪凝碧同父异母的弟弟汪纭,不过却是另一位早已死去的姨娘所出。女子有二夫人柳氏,三姨娘吴氏,四姨娘金氏。这几位,自然都是汪城的姨娘夫人了。不过因后三人身份较低,只坐在桌尾。孙女辈的汪凝碧、汪凝烟。

独有意随一个外人……不过,意随从不介意这些。至少依旧风度不改,神色自若地吃着自己眼前的东西。

席间,汪老太爷当众宣布,自今日起,府内诸人皆不得违背大小姐的命令。除了自己,任何人如有异议,自可来找自己。若是私下寻事,一被查出,决不轻饶。下边,一干人等噤若寒蝉。汪城虽是汪府老爷,也算得是半个主事,却向来是欺软怕硬,胸无大志,况且还有一位手段不减当年的汪老太爷一直压在头上,此时自是低头不语。连一向跋扈的二夫人柳氏和二小姐汪凝烟此时也都低头不语。

独凝碧浅笑垂眸。汪老太爷看向她,赞赏着点了点头,又扫向一旁独自饮茶的意随一眼,欲言又止。

宴后,偶尔间会听到下人议论什么捡着高枝,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什么二小姐才该如何如何。显然是那个什么柳氏和她女儿汪凝烟的人放出的闲话。

这些深宅大院的事,意随虽未亲历过,却也知道人心不古,有些流言也属平常。自认为是那位二小姐母女妒忌碧姐在府中的待遇,抢了她的风头,这才发发牢骚而已。也没有去细想因果。

待又过了几日,宇文远前来拜访,邀约出游。

宇文远,乃是扬州宇文家的长子,却非嫡子。但是其人精通文墨,年少俊朗,是此处闻名一方的才俊公子。宇文家文墨传家,对他也算是爱护有加。意随知道,恐怕还要加上胸有沟壑四个字才足以真正描述他的才能。毕竟,能在大家族里生活的这般如鱼得水的庶长子,这世上,可是为数不多的。

两岸翠柳依依,细雨和风,不时传来少女嬉戏的笑声。意随同宇文远缓缓地走在前边,后侧王雨紧跟着,还有两个宇文远带来的小童,不过早已被他遣到一边玩去了。他是意随在扬州结识的朋友。

意随回头对王雨道:“雨,你先去逛逛。子宁是我朋友,不妨事的。”

宇文远也对王雨道:“王雨是吧。你且放心好了。我们只是随便走走,出不了事的。”

王雨见宇文远虽不能武,却是扬州巨头家的公子,想着宇文家在此的地位,一般人不敢轻举妄动。方才说道:“那好。公子,我就在附近的烟雨楼,你若急着寻我,便到烟雨楼。”又对宇文远道:“宇文公子,公子就暂时拜托你了。”引来意随又一阵无奈。说罢,这才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石子入水波难平

“你这手下对你倒是关心的紧。”宇文远笑道。

“嗯……,前几日出了点小差错,他们便如此小心翼翼的了,我也无法。”意随打开手中的扇子,无奈地笑道。

“噫!”宇文远看着他手中的折扇,皱眉道:“那把紫竹扇呢?”

“哦!忘了与你说了,我暂时放在一个朋友家里了。不过,很快我就会去要回来的……”意随心有慽慽地说道。毕竟那可是初次见面时宇文远赠给自己的礼物,不光说这份心意,但是那扇子,也确实价值不菲……

宇文远似是无意的瞟了他一眼,暗自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二人一青一白缓步慢行,过桥穿柳,飘逸若清风。甚是让人赏心悦目。

意随看着眼前的情形,恍觉又回到了三年前二人于望湖亭相遇的情景。正自神游天外,忽听宇文远说道:“汪家大小姐已是待选之身,即便你们是同门,以后还是保持些距离吧!难免外人闲话。”

“你说什么?!”意随猛然抬头看向他,一脸震惊。

汪凝碧是汪府现任老爷汪城的原配夫人所出,却因体弱,一产下凝碧就去世了。汪家老太爷念及汪城不务正业,好色无能,又被柳氏所迷,因此更是把这个嫡出的孙女疼到心里去了。因此在凝碧幼时便一直将其带在身边,直到后来凝碧拜师离去。

意随避开了汪府中的下人,独自进入碧园。没有去看汪凝碧,只是自己呆呆地转了一圈,不时,又独自出来了。

午时过去了,整整半日,汪老太爷都未回来。意随心中焦急,在汪府内一直呆到戌时,汪老太爷才回来。

汪府最核心的一处院子,松院。自然是汪来太爷的住处。

虽名为松院,却无松,唯有柏木青翠,占了大半个院子,地上唯一的一点点缀便是刚抽叶不久的青草。

“汪家主,你既知道碧姐并非贪慕荣华之人,何况一入宫门生死前途难料。你既是最心疼她的,又何苦要将她推入这个火坑呢?”意随负手而立,看着石桌旁坐着的汪来太爷说道,声音有些清冷。

汪来太爷面上有几分愤懑,盯着意随看了半晌,方才开口,声音有些苦涩,“你可知一直以来我最疼的就只有碧儿?”

见意随欲言,摆了摆手止住,继续道:“碧儿自幼丧母,我那儿子城儿又一直不成器。我本已觉汪家前途无望,只愿自己能多活几年,也好让这个家族迟些败落。”

汪来太爷的语气很平淡,却也掩不住激动,“可后来碧儿渐长,不仅聪慧,为人心善,而且德才兼备,很有主见。我也是听着镇国公主和柳女侯的事长大的,自然也不是那么排斥女子当家,因此更是一心想将她教导好,以便将来将家业交由她打理。”

后边的话却是饱含愤怒与叹息,“可是谁知道那孽子竟然听信柳氏这等无知妇人之言,竟将碧儿报了选秀的名额!……可是,名头都已经报上去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听到此处,意随却是丝毫不觉得他可怜,只觉恼怒,拂袖接过话头,“说什么心疼,只是这样你便认了?你可知你这一妥协,害的却是碧姐的一生!难道就真的无法可解了吗?你曾经的那一身无畏的气度又去哪儿了?”

汪来太爷听闻此言,顿时黯然无言。一院柏木青青,却更似含泪欲滴。

意随也不论他作何想,继续说道:“汪家主。你可知碧姐这一生最为看的最为亲近的人怕就只有你了?为了你老人家,她即便知道那是火海刀山也会毫无犹豫的去闯的。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是她的爷爷,她的亲人,她怎么舍得让你这个她最亲的人为难?”

“哼!我林意随虽然无父无母,却也曾羡慕你们这份亲情。可是你呢?你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就要丢开么?”

吐出这一长串话,意随已经懒得再待下去,拂袖便出了汪府。

亲人?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亲人?

可是你们已经有了,为何却可以那样轻易地放弃?

意随站在城墙上,双眸紧闭,任由晨风吹拂。当年我也曾有一个很亲很亲的人的,可是我没能留住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冰天雪地之中,一直睡下去……即使我们实际上没有一丝血缘关系。

沙沙的雨声和着难言的心声,汇成一片天光霞影,红日在云后半遮半现,将出未出。意随颓然睁开两眼,才发觉已是第二日早晨。原来在这里呆了一夜了。

一片温暖包裹住身上,意随打了个寒颤,这才发觉有几分冷。回头,便见王雨垂首立在身侧,随意问道:“你怎么来了?”

王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指向城墙的另一处,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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