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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忧然-大唐风月-长孙皇后(完结)-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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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也无法自惊惧中走出的女孩子,却只因这一方丝绢,而重新开口,徐惠不禁感慨,将兕子拥入怀中:“兕子乖,母后若是知道了,定会夸奖兕子的。”

    兕子伏在徐惠怀中,轻声问:“母后会知道吗?”

    徐惠微微点头:“会的,一定会的。”

    拥着女孩,徐惠心里缠结渐渐烦乱,先皇后,那出众风流的女子,究竟与自己有何牵连,为什么……每个人提及她时,都会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自己……

    这晚,李世民议事迟迟未归,徐惠便一直陪着刚刚才有好转的兕子。

    凉夜清风、月影凄离。

    偌大的宫殿,清冷无一丝生气。

    男孩静静站在妹妹门边,一言不发,身边的侍女内监劝了几句,就是不见他回话。

    “九殿下。”一女子声音清舒,端了一杯热茶在雉奴身前。

    雉奴侧目看去,淡淡月光浮在她白皙玉颜上,月光虽暗,却足以辨清她姣好的容颜。

    “武才人。”雉奴望着她,目光微冉。

    媚娘倩笑道:“九殿下何以深夜在此?在等陛下吗?”

    雉奴疑惑道:“你又何以在此?”

    媚娘笑意一凝,随即隐在一低眉间:“奴婢早不是才人,因冲撞陛下,被贬为婢女,侍在太极宫中。”

    月色洒落一地苍白,雉奴却显得兴致不高,望望天色,竟已这样晚了。

    他回身向自己殿中走去,一侍女随在身后,雉奴停步道:“莫要跟来。”

    侍女连忙止步,媚娘略一思量,却小心跟在身后,雉奴转首道:“你跟来作甚?”

    媚娘趋前两步,微笑道:“九殿下,夜凉,奴婢为您添件衣。”

    “不用了。”雉奴略略垂眼,失落写在眉意间,缓缓踱向殿外一树翠树边。

    树影摇乱心绪,雉奴静静的站在那里,媚娘不禁思量,怎么自己每次看见这个孩子,他都是这样忧郁而失神的。

    媚娘细细想来,回眼望向他适才驻足的殿口,那不是晋阳公主的寝殿吗?听闻徐婕妤整日照看在晋阳公主身边,忆起初相见时,他亦是隐在林树飞花间,幽幽望着一众女子采花的场景,并特意询问了徐惠。

    那日,在花园中,亦是如此,他神情便似今日般忧愁,落寞的对自己说:“父皇刚走。”

    而那一日,据说也是与徐惠一同而去。

    难不成……

    心下一顿,媚娘试探道:“九殿下,十九公主可好些了吗?”

    雉奴并无心思,可他向来淳厚,仍旧答道:“好些了,已经说话了,徐婕妤正在照看她。”

    果然!

    媚娘了然,她亦整日侍候在宫中,尚未听闻晋阳公主有所好转,那么,适才他果然是在望着晋阳公主与徐惠了!

    正要言语,却听雉奴继续道:“也只有……徐婕妤可令她说话。”

    凉夜风中,是男孩失落的叹息。

    媚娘凝眉,望着男孩清瘦背影,竟有一丝怜爱感觉,令唇边笑意凝结。

    他,不过九岁年纪,怎么……会这样忧郁?

    “徐婕妤确是灵秀温贤的女子。”媚娘道。

    雉奴似听到了,也似没有,手扶在粗糙冰冷的树干上,自顾道:“若是我病了,徐婕妤也会这样照顾我吗?”

    媚娘一怔,虽早已心有所料,可是……

    不禁回首望望殿内火光摇曳,窗上有女子身影翩然如仙。

    若真是如此,到当真是哭笑不得的事情。

第 37 卷 画墨如霜风月浓12

    “九殿下……”媚娘轻道:“您累了,去歇息吧。”

    雉奴突然回首,容色却依旧淡淡:“你与徐婕妤很熟是吗?我记得你们本是住在同苑。”

    媚娘略一思量,笑意轻轻:“自是,奴婢与徐婕妤自入宫情同姐妹。”

    说着,似突地惊觉,忙惶恐的低下身子:“奴婢该死,怎可与婕妤论称姐妹。”

    雉奴忙扶起她:“不必惊慌,起来吧。”

    媚娘起身,只见雉奴缓步走进殿中,想了一忽,还是决定跟上。

    雉奴并没有拦她,认她跟在身后,媚娘疑惑的望着他,见他走进陛下的书房,媚娘脚步一滞,却见雉奴挥手遣下了所有侍人,略一思量,还是决定趋步跟上,雉奴亦不曾拦着她。

    放下心来,道:“九殿下,奴婢为您烹壶茶来。”

    “不必了。”雉奴拦道,回身走到书案前:“你可道父皇为何如此宠幸徐婕妤?”

    媚娘心中一颤,瞬间敛却眸中希翼,只平淡道:“徐婕妤端静秀美、才华横溢。”

    雉奴一笑,道:“那你又可知兕子为何只对徐婕妤如此依赖?”

    抬眸笑容敛尽:“徐婕妤不过才入宫的女子,兕子……怎就会对她这般?”

    越说越是令人心生疑惑,这本便也是媚娘不解之事,徐惠的宠,未免来得太过突兀,好似一夜繁花开遍,转眼,已是春了。

    媚娘凝眉,轻道:“九殿下累了,奴婢伺候您回去歇息。”

    媚娘不知雉奴为何会与她说起这些,还是不要表现得太过殷切才好。

    雉奴却低下头,展开书案前一展雪帛画卷,画卷自明**锦缎绸裹中取出,显是极珍惜的东西。

    雉奴轻轻抚过画卷,容色隐有一丝忧伤:“你来看看。”

    媚娘忙道:“奴婢不敢。”

    雉奴并不抬眼,只是淡淡说:“徐婕妤的眼里只有兕子,只有……父皇!”

    他语意中的失落分明可闻,驱使着媚娘的好奇心,却仍是站着不动。

    未曾想,九殿下这小小年纪,竟是这般伤情的男孩。

    雉奴一叹:“你说,我若是也病了,徐婕妤会来照顾我吗?”

    媚娘道:“殿下切莫说这些个不吉利的。”

    书房内高烁的烛光,摇映在雉奴眼中,乌黑瞳眸,流闪一丛感慨:“你与徐婕妤素来要好,想也是才学颇佳吧?”

    媚娘恭敬道:“媚娘才疏,不敢与婕妤相比。”

    见雉奴一直盯看着那幅画卷,目光不曾移视,到后悔了当时没有过去观看,究竟是什么,竟令他看得这样出神?又与徐惠一步登天有何关联吗?

    心下一思,徐徐走近身去,温然道:“殿下,想陛下也要回了,奴婢还是侍候您歇息吧。”

    近身至桌案前,眉眼略略下低,明华烛焰下,只见华丽龙桌前,一展帛卷细致,但见卷帛如雪,一女子跃然卷上,丹砂墨青、云墨飞红,画中女子黛眉舒意,雅容修止,一双清眸潋水滟,一点胭唇凝娇红,玲珑身姿、气度如风,神情间有淡淡忧愁,却无碍她倾倒众生的笑容。

    媚娘眼眸不禁一滞,暗自惊叹,她亦是极懂画的人——

    又是怎样的笔韵,方能描画她冰清玉洁的气质,高贵烁华的美仪?

    细细看来,仿佛似曾相识。

    雉奴观她神色,苦笑道:“可是眼熟?”

    媚娘望他一眼,再低眼仔细观看,那眉修黛、眼如水,淡笑眉眼间,几分神韵,竟是……

    媚娘心一惊,这画中女子竟与徐惠有几分相似!

    只是,独缺了她雍容的气度与看尽世俗的眼神。

    媚娘不禁道:“她是……”

    雉奴闭目苦叹:“此,乃母后临终,父皇亲手所绘!”

    长孙皇后!

    武媚娘大惊,再是细细看来,这,便是先皇后?便是令当今陛下,曾痛断心肠的长孙皇后。

    听闻当初,长孙皇后仙逝,陛下曾搭建层观,日夜观望,深情可鉴,更自那之后,消沉至今!

    心中不免惊悚,难怪!难怪!

    媚娘不可掩饰眸中的惊讶,暗暗叹息,原来……如此!

    正自思想,却听殿外脚步声沉缓,媚娘一惊,与雉奴对看一眼,连忙远远退开数步,隐隐安稳下惊乱的心绪,帝王脚步沉沉,踏进殿来,媚娘忙恭谨的低身拜倒:“参见陛下。”

《大唐风月—徐贤妃》 七 纵是浓情也成空(1)

  夜风撩殿火,火影在帝王脸上飘忽不定,李治脸上亦有瞬间惊慌,连忙走近几步,低身拜倒:“参见父皇。”
  李治显然局促,不安的望向龙桌案,李世民心思何其细敏,见他眼神,眉间便凝起一蹙深痕,缓步走向书案,摇曳灯烛在他眼中,仿是夜空邃远的星辉,明亮、又有哀伤,幽幽冰凉。
  李治站着不敢说话,媚娘亦偷偷的望过去,却见李世民幽凉的眼,正向自己望来,心上猛然一颤,立即低下头去,心跳骤然加剧。
  那双眼,幽魅而深邃,是令人不敢直视的眼神。
  “你何以在此?”李世民声音淡淡,有略略沙哑。
  媚娘深吸口气,回道:“回陛下,奴婢……奴婢是伺候九殿下而来。”
  李世民缓缓回身,望向一边站着的李治,李治局促的低着头,身形晃动。
  李世民颤抖的手将画卷轻轻合起,明黄锦缎被高烛宫灯更镀上一层淡淡明光。
  卷轴被小心装好在锦缎中,李世民坐稳在雕龙椅上,挥一挥手:“去吧,朕累了。”
  心中皆是松下口气,互望一眼,连忙施礼告退。
  “武媚娘,传徐婕妤过来。”李世民的声音疲惫不着一丝情绪。
  “是。”媚娘回身应了,却见平素赫赫天威的一国之君,凝眉闭目,轻轻按压着鼻翼,显是疲惫已极。
  终日的劳累,还是在这坚毅冷峻的脸上留下了无情的痕迹,可却令那脸廓更如远山悠远英毅。
  转身而去,出得书房,却正见到徐惠自兕子殿中走出,夜风撩开她杏黄色薄纱裙袂,月白色锦裙隐隐流荡,望见媚娘,清秀黛眉微凝,随即展颜道:“媚娘。”
  再看见她,眼中却无端是那水红流霓衣群的女子,是那眉间端然持重、素净温贤的至高女子!
  淡泊月色,一缕清光幽幽映上女子清淡容颜,果然,那眉是似她的烟黛,那眼是若她的清净,只是那素净眉宇少了几分忧、少了几分雍容气度。
  见她凝眉不语,徐惠亦敛起唇边笑意,唤道:“媚娘。”
  一声方惊断媚娘思绪,忙低身道:“徐婕妤,陛下在书房传您前去。”
  徐惠一惊,随即点头,向媚娘微一示意,便扬袂而去。
  淡淡兰草香拂入鼻息,媚娘随着望过去,却站在殿口处,久久不能离去。
  原来,原来是这样。
  原来,她那双清水般的眼睛,柳月似的眉,才是这一切的根由!
  她不是绝色的女子,没有倾城的容颜、没有蛊惑的娇媚,却有着与那画中人一般的眉眼,一般的神态!
  纤指紧紧相扣,眉心细纹凝结。
  徐惠走进殿来,正欲行礼,却见李世民单手撑着额头,双目紧闭,似已睡去。
  侧目望见榻椅上紫色细绒披风,放轻脚步,拿了披风,小心走近帝王身边,只见他虽一手支撑着额头,另一只手,却紧紧握着一轴画卷。
  该是画卷吧?用明黄锦缎包着的。
  徐惠不敢有丝毫动静,只将披风轻轻披在李世民身上,高焰的烛光,明晃在帝王冷峻的脸上,仿似雪山峰顶被暖阳溶去了霜雪,他的唇角似乎含笑,可眉心却蹙着深深愁结。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郁郁寡欢?为什么……她从未见过他由心的笑颜?
  轻轻一叹,转身欲去,手腕上却突地一紧,徐惠心中一惊,回眸望去,只见李世民眉心愁虑更浓,撑着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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