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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木兰花(新版花木兰)中-第21部分

小说: 木兰花(新版花木兰)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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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的,自信,冷静,还有独立。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答反问,“最近可有人上门生事?”因两人过从甚密,被盛传白牡丹乃傅公子的“红颜知己”的也有,在外侧室的也有。他二人虽不介怀,向信奉“清者自清”,却怕在这节骨眼上傅垣误来找白牡丹的麻烦。
  白牡丹摇摇头,慧黠地眨眨眼睛,“我没什么,但你看来麻烦不小。”
  他皱眉看向她,却被她笑指其眉间的一个“川”字,以目光说,瞧,这不是明证?
  傅承恩叹口气,“有时我真恨不得自己从未回到帝都,从未……认回那个父亲!”他今日坐在“水木门”的大厅里,心想连白牡丹这样一个女子都懂得不以身份贵贱论人,端看是否拥有一颗正直高尚的心,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爹爹却不懂?难道他唯一儿子的终身幸福,竟比不上这门婚事给傅家带来的荣宠更重要?
  白牡丹是何等人物,闻弦歌而知雅意,当下轻道,“你不能因鱼入深水,便要求鹰也能够。万物本性不同,又何必强求?”
  他凝视她,“我便怕那苍鹰不去捕捉天上的燕雀,非要涉水掠鱼。若真连累到你……”
  她嫣然一笑,执着瓷壶的纤腕一沉,斟了杯凉茶给他,“若真如此,也是义不容辞!”
  他略吃惊地望向她,后者则斜睨他,“难道你不把我当做朋友?”
  傅承恩再度放声大笑,双眉终于完全舒展开来,“差点忘了……你是木兰的好姐妹!”
  说到木兰,白牡丹这里消息最多。因其耳目众多,方法隐秘灵活,现在连傅承恩、奚斤等人的书信也由她代转。
  两人便坐下来,讨论过一回帝都最近的大变动,再写与木兰、李亮知晓。虽然他们远在边地,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员大将实乃国之栋梁,军中支柱。现长孙嵩被迫请辞,其家族渐被逐出朝野,皇帝的心思……也许会诱发不可知的变数也说不定。
  农历九月初九,重阳节这天,宫中依旧例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以求消病消灾,祈祝长寿。
  菊花已不复初开的半卷娇慵,在这重阳佳节里尽情怒放,含耀吐芬。黄的似金;白的像雪;紫的如虹;还有造型各异的菊花扎景;美不胜收。
  赏菊后照例要大摆菊花宴。因重阳节又是老人节,往年的菊宴多在保太后的慈元殿举行。今年因保太后往丰宫太庙小住未归,却由皇后提议,改在取其“登高”之意以祈福的明瑟楼举行。宫中高约五重的明瑟楼,早被淹没成一片菊的海洋,在高爽的秋风中,满溢菊花香。
  菊宴向例由皇后操持。因长孙氏方遭遇一场悄无声息的贬谪,气势大减,失了宗族依托的长孙后战战兢兢,唯恐行差踏错。之所以提出菊宴地点改在了“明瑟楼”,却不是她不谨慎,只觊觎皇后宝座的人太多太多,她纵是个“纸老虎”,也不得不色厉内荏一回以退敌。
  今日她特地穿了一身华丽的朱红色宫装,头戴左右攒珠赤金凤冠,代表了正宫娘娘独一无二的尊荣。袍袖与衣襟以金线密密绣着翟凤出云的花纹,十分精美。裙幅垂地,挽迤三尺有余,配合徐缓的步姿,更显雍容华贵。立于皇帝身侧,倍显嫡妻应有的大方端庄。
  众妃嫔亦打扮得如花团锦簇,一时间“明瑟楼”中人面与花颜交相辉映,衣香几胜过了花香。如此缤纷的、绚烂的,又风姿万千的美丽,可惜仅被允许给一个男人看到,同一个男人。只没一个人敢拉住皇帝的袍袖,含笑问一句,“妾强花貌强?”
  是以宜嘉郡主荀瑛觉得这看似繁华热闹的宫宴上总缺了点什么……究竟是什么呢?她想的正出神,不妨对上其王嫂青芙清澈的眼,带着几分包容和怜爱。“来,尝尝这个!”后者夹给她一块菊花酥饼,极精巧的糕点,瓣卷而金黄,恰似一朵初绽的菊花,叫人望之不忍食啖。
  菊花本就是良药佳蔬,焖、蒸、煮、炒、烧、拌皆宜,还可切丝入馅。席上菜式很多,有秋菊酿鲮鱼、菊渍肉、菊花鸡、三蛇菊花羹、凉拌蛰菊丝、菊花鱼片、蜜菊烤鸭,以及菊花饺、菊糕、菊花馄饨、菊花豆沙汤圆等等。最特别的要属菊花火锅,在各种材料熬好的酽酽奶汤里放入草鱼片、腰片、牛肉片和绿色的叶菜等,最后将菊花掰撕成瓣,盖锅闷煮,片刻可食鲜汤,肉嫩兼有花香,相得益彰谓之“菊花锅”。
  常山王妃青芙刚刚有喜,却并不似一般妇人般呕酸恶心,反胃口大开。席间她独青睐一味菊渍肉,肉是选用猪的背部肥肉、切成透明状薄片,外面拌一层半鲜半干的菊花瓣,腌渍过后上屉蒸成。这种菊花肉看来虽肥,但吃起来爽脆不腻、清香可口,特别是菊瓣液香凝喉,芬芳扑鼻,使人久久回味。(参:小榄菊花肉做法)
  其夫常山王拓跋素只笑呵呵地看着她吃,直恨不得将别桌的盘子也给爱妻送上,更叫尚膳宫女去询问这道菜肴的做法。
  皇帝见这个贯来持重的堂弟如此,不禁摇头轻笑,干脆宣来御厨,着其往常山王府上当差去。
  当下青芙粉面羞红,抚着肚子暗忖,“这个小冤家,为娘一世英名皆葬送在你手里!”拓跋素则高高兴兴地领旨谢恩,丝毫不理妻子的嗔怪眼神。
  在场的后妃们见了,莫不艳羡常山王对王妃的娇宠,暗里又有一丝心酸。自己的丈夫贵为天下至尊,却又怎样?皇帝对每个人都若即若离的,无十分的喜欢,亦无十分的不喜欢,总之就是淡淡。
  这时荀瑛轻轻地“噫”了一声,笑道,“以菊入菜古来有之。《离骚》中就有‘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看来我这未来的小侄儿绝非池中物……嘻,吃也吃得雅趣!”她冲嫂子青芙一笑,后半句虽是以袖掩口说出,仍让邻近各席听了个清楚。
  青芙故作恼色,“好个郡主娘娘,以后休想我再疼你!”
  荀瑛自然陪饶,两姑嫂言笑晏晏,容光流转,端是丽色无边,引来不少视线。
  长孙后听到“木兰”二字,心中一动。皇帝对化身为“花平”的木兰情愫暗生,朝中人所知不多。她也是经父亲长孙嵩提醒,后自乾象殿亲眼看到那画像后才真正相信,她的夫君,大魏朝的皇帝拓跋焘,竟是那样痴迷地爱恋着一个女子,一个甚至已经嫁作人妇的女子。她心念既牵,目光难免稍滞,不再完美地无懈可击,叫有心人窥得漏儿去。
  侧席的姚妃一直低眉顺目作娴雅状,实则片刻未放松注意。她见皇后面色微异,再顺其视线望过去,恰见傅承恩与荀瑛交换一个眼神后俱都微笑。她知长孙氏有意以小女婚事捆住如日中天的傅承恩作最后一搏,便自以为“澈悟”道,“依我看咱们宜嘉郡主才当真是个妙人儿,就不知哪位俏郎君有这个福分呢!”
  宫中两宿敌争斗由来已久,对彼此的招数章法皆烂熟于心。长孙后闻言心中皎若明镜,微微冷笑一声,故意误导姚妃道,“郡主年幼,要说出嫁还早!难得她又是个讨人喜欢的,就是太后娘娘舍得,我也舍不得呢!”荀瑛年已十八,实算不上“年幼”。只两年前赐婚风波后执意不肯出嫁,就是保太后也奈她莫何。长孙后知姚妃爱和自己唱反调,常充好人讨巧于皇帝。这一次,哼,倒要看她讨回去的是什么。
  姚妃不虞有他,果然中计。“皇后,您看郡主那花骨朵儿一样的容颜,不正像这绚烂的菊花般开的正盛?”姚妃说着将一朵金线菊簪在荀瑛发上,“难得我们宜嘉郡主有貌又有才,‘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转而对着皇帝,曼声道,“皇上,您既成全了李将军与花家木兰的姻缘,没的不给自个儿的妹子觅个佳婿啊!”
  她巧笑倩兮地望向皇帝,不意却触着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瞬时间将笑靥凝结在了脸上。她以为看错了,眨了下眼睛,也只一瞬,便已再寻不着那寒芒的踪影,空余一片淡漠。她侍君已久,当下心中一凛。再看长孙后抿着朱唇,似笑非笑的模样,她方明白过来,自己这几句话,必定犯了皇帝的大忌。
  她想不明白的是,皇帝不一直想赐荀瑛桩好婚事以弥补往日之失?再说长孙与傅氏联姻,也未必是皇帝所乐见。她方才虽未明提,但眼波流转,将荀瑛与傅承恩以看不见的红线牵在了一起,允与不允都不会失了皇族的体面。那……究竟是哪一句惹恼了皇帝?
  难道是那两位……众人皆知,皇帝倚为肱骨的国之栋梁?莫非因其手握重兵,竟与皇帝君臣间生了嫌隙?
  这厢姚妃忐忑,惴惴惊心,那厢皇帝不动声色地接过长孙后递过来的酒樽,一饮而尽,帝后间的交流无声无息。
  “皇后何必惶急?既让你主持朕的家宴,国母之位就不会变。”
  “皇上的厚爱臣妾自然晓得,但适当也要让旁人知晓。”
  “你晓得分寸……”
  “臣妾自然晓得……不去过问。”
  皇帝难得地微勾起唇角,以杯与皇后相碰。长孙氏虽已逐渐淡出朝野,其根基和势力却不可能短时间内完全消除。他留着长孙后这步棋原有拉拢之意,未料到她亦是个明白人,虽然大多数时候不够聪明,但关键时刻却聪明了一回。
  要说除了那个人……谁做皇后,谁做贵妃,谁在他身边,又有什么关系?
  国母这个位置,只需一个明白人,足矣。
  席下众人虽不明就里,自随着帝后展颜微笑着。只姚妃的脸色不好看,衬着长孙后难得的扬眉吐气,更显一家欢喜一家愁。众妃更是心思各异,有幸灾乐祸冷眼旁观的,有暗喜谨慎再观后效的,还有沉不住气后悔搭错车的……不一而同,无非都为了争得君宠,荣冠后宫。或者退一步,成为“争得君宠,荣冠后宫”那个人的拥趸。
  傅承恩轻斟薄饮,状似一派闲适,实则担忧甚深。皇帝对木兰仍……
  他望向常山王拓跋素,却发现后者的视线正怜爱地望着王妹荀瑛。这个天性豁达豪爽的王爷,虽与木兰、李亮交好,却因心疼幼妹两度遭拒婚曾怒发冲冠。还是荀瑛明理,才使三人不致断交。
  此时荀瑛不知想起了什么,略怅然地半侧过头,却正对上傅承恩悯然的视线。她心中一阵恼怒,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转过身去与嫂子叙话。
  这一场重阳宫宴,便在众人的重重心思中结束了。

  (四十三)

  北地,怀朔。
  宫锦的大红吉服,每一条繁复的花纹都如水波轻漾,华贵旖旎,说不尽的喜庆吉祥。
  新娘子照例要梳起刘海的,倒是她所熟悉和喜欢的爽洁。只左右攒珠金玉凤冠上垂下长长的璎珞,搔得她眉心有些痒痒的,几乎有种要将那滴里嘟噜的东西自头上拽下来的冲动。
  还好,只是“几乎”,终究忍住了。
  她头顶着喜帕,端坐于新房中,却无半丝新嫁娘的忐忑娇羞。
  有的只是不安,对自己的心不再确定的不安。
  皇帝……拓跋焘,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长久以来的试探,三迫二吻,终究比不上这一次允婚给她带来的震撼。
  金銮殿上,她昂然无所谓,“民女,民女已与李将军互订鸳盟,终此一生,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心中实无半分的把握。直至听到那一个“准”字,才松口气。
  心却不肯放松,反揪得更紧。抬首双目纠缠的瞬间,说不清是种什么滋味……这结果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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