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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云英花嫁-第73部分

小说: 云英花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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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下来到了关家门外。
到了她们三个也不进门,就在院墙外的歇脚石上坐了,李氏立马哭哭啼啼嚎开了:“老天爷咋不收了我这该死的老婆子啊,这世道还有这样的孙女,看着老婆子都要饿死了也不伸一把手……”
“这世上有些人可不就是忘根忘本连姓什么都给忘得一干二净吗?眼睁睁看着自家兄弟受苦受难……”罗氏也不甘示弱冷嘲热讽起来,家里乔远福天天埋怨、时时伤心的模样心疼死她了。
“是咱们这些做长辈的没本事,婆婆和弟妹还是消消气,别让别人看了笑话。”小李氏惯常做好人,见院内有人张望,小声劝了两句。实际上不吝于火上浇油。
李氏一下跳了起来:“笑话!这倒真的是笑话,没听见哪家子的子孙舍得让长辈们吃不饱穿不暖的自个儿在那充大爷。”
“就是!谁要是不孝敬老人小心天打雷劈。”罗氏也咬牙切齿地盯着门内诅咒道。
院内的贾氏眉头皱得死紧,刚刚得了好处的村长媳妇见状忙轻咳了两声。有些为难道:“谁家没有一门糟心的亲戚。”
“她们是我们家的亲戚吗?”云英突然在贾氏身后出声,转身去房里拿了当初签订的卖身契出来。这事情李村长夫妇又不是不知情,她也不怕笑话。
“这是我的卖身契,我能算乔家的亲戚吗?要是算的话,我远慧姐家的主人岂不是更有能力帮她们。”云英知道,贾氏现在要维护门庭的清名不好出声,可她怕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个……”李村长见云英手里的卖身契面显为难,的确,从这上面说起,云英现在和乔家可是一文钱关系都没有。人都是同情弱者,乔家落到现在这地步,再看关家风生水起的样子,李村长又觉着关家至少从道义上讲也该帮衬着点乔家。
“这样吧,家里就这么十五两银子了。我奶她们在外面嚎得不成样子,要不,祠堂暂时不修也罢。”说着,云英便作势要把刚刚放在李村长身边桌上的银两取回来一部分。
这可怎么成!李村长还指着从中间得些好处,快了云英一步将银子收在了手中,对身边媳妇笑道:“呵呵,媳妇啊。这关家贤侄考上秀才那是咱们村子的大喜事,镇上县上可都是来家门口放了鞭炮的,李家婶子在这里嚎哭是不是有些触秀才公的霉头呢?”
村长夫人和村长不愧是多年夫妻,闻言连犹疑都不曾有一下便拍了大腿站起了身子,“我突然想起来了,楠儿媳妇这两日说身子不舒坦,别是想家里人了吧,这就让她娘和她奶过去坐坐。”
“关家贤侄只管放心念书,家中的事情我以后会多多照应的。”李村长也紧跟着告辞道,此时的他怎么听外面李氏和小李氏嚎哭都别有用心呢?好像他家里还有个乔家大女儿,该不会这娘仨连着他一起骂了吧。
这么一想,李村长出门时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估计要不是看在乔家还有两个童生的份上就得给这家子点颜色看看。
村长都走了,本村看热闹的村民也就陆陆续续散了去;有贾氏大手笔办村宴修村祠的举动,不管是谁临走前都会对关平说上一阵好话,连带的,也有些想要曲意讨好的人家还说了乔家不少坏话。
热闹散去,远根和曼儿都知趣地帮着云英收拾起了残局,云英则拿了大扫帚扫院门外的鞭炮碎屑。
关平安顿了贾氏进门歇着,也拿了扫帚走了出来。
“关平哥可是秀才老爷了,您歇着就好。”云英眼看着就要扫完了全场,害怕久没做事的关平都不知道扫地该怎么扫了,忙抢了他的扫帚放在一边:“要不,你看看书去。”
“这些日子看书破题整个人都快吐了,你难道就不能让我轻省点。”关平没了扫帚也没离开,就倚在院门门框上看云英做事,突然道歉道:“今儿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云英低着头,掩去杏眼中所有思绪,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关平哥,我听那县里来的差役说你考了解元,那是什么意思啊?”
云英前世的历史中,县试是第一道关卡,第一名叫童生;然后是院试,第一名叫生员,取得了秀才资格;乡试第一名才叫解元;会试第一名叫会元,殿试第一名则叫状元。
而在腾云朝的科考制度中,最后会元和状元是一样的取法,倒是前面有些不同。第一级的考试直接就叫“童生试”,由各书院选拔推举人选就近参考,通过的便是童生;第二级便叫县试,是童生进修过的一次考试,通过的便是秀才,而整个县城第一名的便是解元;最后,腾云朝二十八个城的秀才便有资格来年春天赶到京城参加会试,争取那万中取一的更大功名。
腾云朝的版图其实并不是很大,周边还有好几个大小国家,除了和望月国之间没有天险相隔总是摩擦不断之外,其余国家都有大大小小天险相隔,倒是一直相安无事。虽然版图小,希望就大,但能够考取一个城池的解元,还是等同于云英前世一个省的高考状元似的,怎么不让她觉得好奇又自豪。
“解元的意思就是第一名,要是会试和殿试都能觉得第一那就是三元及第,那才叫厉害呢。”关平扬眉解释道,十二三岁的少年经历了父亲早逝的打击早已看透了世态炎凉,也唯有在云英面前,他才能偶尔露出这幅属于少年人独有的飞扬和骄傲。
“关平哥是想来一个三元及第吗?”云英听出了他的向往,抬眼鼓励道:“我觉得你肯定能行。”
“我也不知道。等进了县学会有先生对我们进行测试,有了先生的准许才会让我们去京城参加会试的。”关平虽然嘴上说着谦虚话,眼角眉梢的志得意满却是泄露了他的信心,看来是县试途中有了什么不一样的际遇。
“进去吧,娘亲还有话要问你。”关平突然想起他出来时贾氏的叮嘱,忙帮着云英将门外的杂物归到一处。


正文、110 立夏离开

关平其实没说对。贾氏找云英不是有话要“问”,而是有话要说!
“云英,咱们家现在和李家村的这些人不同。不能像普通村妇那样斤斤计较,应该拿出秀才门庭的宽容大气来,乔家二婶她们在门口哭闹不就是想借此机会要几个银钱吗?给她们几两银子打发了便是。”
或许是云英从来就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富大贵,贾氏的这番话她一时难以理解。但贾氏就坐在堂屋八仙桌前,背后就是关家的神龛,上面还放着关平爹的灵位。这么严肃的场景,云英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看着贾氏那严肃的面庞,只得低头应了一声是。
这下子,贾氏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前日你爹找你是什么事?现下平儿在家,你们去给他也报个喜讯吧。”
云英皱了皱眉,下意识想回了这事,岂料边上的关平抢在她前头先应了下来:“娘说的是,这喜事是该给岳丈说一声,正好远根也请了假回来,我便带他们一道过去看看吧。”
乔木头找云英什么事?这事云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乔家因着要还驴滚面的三十两银子借遍了所有亲戚最后还是差五两银子,李氏便把主意动到了乔木头的头上。换做半年前的乔木头那可没放在李氏的眼中,可现在乔木头和乔金蛋在镇上的餐馆虽然不说日进斗金,但生意的兴隆岳氏没少在村里显摆。
在李氏想来,占着餐馆五成份子的乔木头拿出个几两银子大概是轻而易举的吧。便让人叫了乔木头回家,放下架子拉着乔木头的衣袖伤伤心心哭了一场,从怎么把孱弱的乔木头生下来抚养长大到如何禅精竭虑为他娶妻谋划,直说得乔木头动情不已,想着餐馆开了这些许时日连当初投下去的本钱都还没收回来,能动脑筋的就只剩下五成的股份了。
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没回家和顾八娘商量便就近找了岳氏。岳氏自然说手里没钱买下另外五成份子,但转头乔金蛋就去镇上找了个下家。在众人怂恿下,乔木头以五两银子的价格贱卖了餐馆股份。银子都还没入手就被李氏一把夺了过去;最后连老院子的水都没喝到一口就被打发了出来。
饿了、累了一天的乔木头回家时正遇上顾八娘在盘算餐馆的利润,要不了多久本钱就能回手上。不出半年,还能盈利不少。抚着微微有些弧度的小腹,顾八娘笑得满足极了。虽然男人和理想当中相差甚远,好在有了过日子的营生,以后孩子出生也能有个好的环境。
乔木头既然被人叫“木头”,那肯定和他不会看脸色有关。见了顾八娘之后甚至都没多问两句,直接就将事情老实交代了一遍。顾八娘听后立马就收拾了东西哭哭啼啼回了娘家。
乔木头这才知道慌了神,找着云英让她帮忙接顾八娘回家,云英在自卖己身出来时便没把自己当做是乔家人,又岂会如了乔木头的愿。当即就把他关在了门外。
现下关平要带着远根回家,云英也只好跟着。滩头上的两间草棚已经被土木结构的三间高屋子取代,他们到的时候乔木头正坐在门口的木凳子上苦着脸抽土烟,边上是编了一半的篱笆。本来就矮小瘦弱的乔木头更瘦了,脸黑黄黑黄的、布满了乱七八糟的胡茬子。
“爹。”远根见着这样的乔木头忍不住鼻子发酸。唤了一声后递上了手里拿的点心。
点心是镇里保长家送的,虽然没有珍味居专用的包装看着高档,但也绝非庄户人家能吃到的好东西。乔木头木然地抬头看了几人一眼,并没伸手去摸点心纸包,只是看着关平和远根身后的云英。小心翼翼问了一句:“苕花,你是同意帮我去接八娘了?”
“爹,顾姨是不是说你花光了银子才走的?”远根抢在云英前头先开了口,“我去退了书院的学费,我不念书了,顾姨是不是就会回来了?”
毕竟是小孩子,毕竟血缘相连,云英想阻止的话也停在了喉间。她想起乔百胜灵前远根那伤悲的眼神,弟弟重感情是好事,她不想帮乔木头是一回事,但也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阻止远根的付出。
云英也决定继续袖手旁观,得让远根学会去承担,让远根自己去面对他感情用事后所带来的结果。
于此同时,岐山别庄后的望月亭里立夏也正做了个艰难的决定——跟着宁北川回京城。
“这才对嘛!总是守着这些土地能成什么事?”宁北川得知立夏的这个决定后放松了身体坐在了亭子内的木栏杆上,扫过山谷中已经被平整出来的黑土地,满心满眼的不赞同:
“义父留给你的下人是侍候你吃喝拉撒,让你能过上不输于你另外几个兄长的舒服日子,你看你都让这些人做了什么?全都被你支使得和泥腿子没什么两样!我是知道你想讨好你母亲,可做做样子就行了啊,被把自己变成了真正的种地贱民。”
种地的不是贱民!立夏猛地抬眼,细长的眸子闪过冷芒,其中警告意味颇浓。
“行了行了!我这么苦心栽培你可不是让你用这一套对付我的,要是回去后你也能保持这种眼神义父就不用担心你的安危了。”宁北川呵呵一笑,招手唤了在亭子外肃立的殷巽等人道:
“好了,都散去吧。去前院挑两个人留下,其余的都收拾了东西一起去京城吧,毕竟都是用惯的人手,回京后就别往少爷府上另外添置人手了。”
立夏伸手抓住了宁北川扬起的手臂,目光看向了辛震。
“独幽,义父答应了你不会动地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肯定不会食言,你可别得寸进尺啊!”宁北川单是看两人的互动便知道之前义子是交代了辛震什么东西。
立夏咬了咬唇,依然抓着宁北川的手臂没放。
“呵呵,独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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