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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穿到异世当爸爸-第21部分

小说: 穿到异世当爸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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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仿佛有生命般在指间游动的是——

申琏一惊,蓦然发现不只是手间,胸前那连上好兵刃也没能破得开的天晶冰蚕丝袍子居然被划了开,一片泛着凉意的尖锐物体正在他胸膛上慢慢挪动比划,似乎是在犹豫着从哪里下手的好,而眼前……

好尖的牙,就是铁甲怕也是阻挡不了它的侵略——

颇有些无奈看着那吻上自己喉头的惨白的嘴缓缓张开。

“咯咔——”

“呜~~~”即便是临时扭开了脖子,避过要害,但是那刺入自己颈的东西却是怎么也不可忽视的。

怎么尽遇上这种事?

刚想抱怨,却发觉体内那些不受驯服的灵气似乎由此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随着温血逐渐流入别人口中……

这样,也算一种解决的办法吧……

苦中作乐的想着,意识消退。

——你醒了?

申琏难得一身清爽的醒来时,对上的就是这么一双眸子。

黑不见低,暗中泛着点生人绝对不会有的幽绿,但却比先前的多了点生气,不在是无物,至少,这双眸子是看得见他的。

“你……叫什么?”摸上脖子,那被咬的地方似乎愈合得很快,皮上连点伤口曾经存在的痕迹都没留下。

“……”

“……”不解他的一无所答,申琏刚抬了眼去就见,那人站在早被震开了的棺盖旁,静静地看着棺上的铭文,神情古怪,象是看着另一个人的生平记事一般。

熟悉,却如隔前尘。

唤醒这么个人,究竟是对,还是错?一瞬之间申琏也忍不住疑惑,或许让他继续当那个无感无知没有太多意识的僵尸,更为好些。

但这仅仅是一瞬,申琏从不是喜欢事后反悔的人,如果错了那就将错再错。

申琏从来如此。

“……有什么感觉么?醒来后。”当时,他确实急需有个别的生物帮他分担那几近将他逼回原形的强大灵气,所以,想也没想选了离得最近的这个才有点反生的僵尸。

只是造成这种结果,也是有点出乎意料了。

这就好比没经由对方意愿的,强制性和别人玩了ONENIGHT,虽然原由可能是因为被下了,但是基本的责任,事后还是要负的吧。

恰好,申琏不是别人,正是即使在现代黑社会里也算得上是异种的责任心过度发展的型。

考虑了下,申琏抬头再看那仍旧沉思不语,面无表情,但又确确实实的让申琏看到了他的无措的人——呃,勉强也称之为人吧。“……若是,你实在无出可去了,更着我可好?”

面无表情还穿这三层微泛黄白色葬衣的人,闻言不再死盯着棺材,而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看向申琏——这是张很不错的皮相,严格来说甚至和本质非人类的申琏有得一拼,只是面部线条更为冷硬,而且走的也不是申琏现在那柔和高雅飘然物外的路子,他长得更为明烈,犹如悬崖峭壁间最凛冽的风,呼啸而来,惊刹了一堆人,却不管不顾别人所想,依旧狂傲而去。

就象申琏给人的不容捉摸没有定性般,这个……呃,人,他是生生碎了别人意图去靠近的望,别人看到的永远只能是他决然远去的背影。

这种人,和申琏是天生为同类的。

即使,很多反面不同。

可是,现在这么个人,正略带迷茫的看着申琏,仿佛只有他能依靠。

也确实是,他们这类看似最为强傲,其实是最为懦弱胆小的。

越是强,越是孤独;越是孤单,越是追寻支柱;越是想去依靠,越是惧怕所托非人。

可是,往往便是如此。

所托非人,似乎他们越是害怕,越是只能落得如此结局。

一生疏狂,惨淡收场。

沈君,此生相负,无颜来生再见。

那翻过的棺盖上,在地底的阴光中露出这么一句隐晦的却是入石三分的字,历经了那么多年的变迁也未曾磨灭半分,可见当初刻字的人,是如何决绝,刻骨。

申琏唏嘘,也正是如此深绝的刻骨情痴,所以,亲手害死了,便也不能放过么?

无颜相见,愧对来生。

所以,就选了这死绝地,囚得这枉送于自己之手的人,连转世也不在可能。千年万年只能凭着口怨气,不生不死,永不瞑目的躺于棺中,对着你的最算不上忏悔的悔悟,如此虚度……

果然够绝啊,死了也不让人安宁,也不让人解脱,永世都只能对着你,看着你,想着你,是恨,还是爱,已经不重要了,这人命中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你了么?

看看,那冷眸中既泛着看透世事的淡漠,又有着再不知何去何从的茫然……

申琏,心疼了。

翻身迈出棺材,申琏凑过去,从背后贴上那略比他高上些的人,双手环过去,遮上那人的眼。

这双眸子,看了让他总忍不住心怜。

就象,看到曾经的自己。

失去宁舒时那般——

“你若是暂无打算,便跟着我好么?”

“我暂时还缺个儿子,你当我的儿,我会顾着你,护着你,如此可好?”

“既然,你不想说名字,那我给你取个——从越,沈从越。如何?”

“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那人依旧不答话,申琏仍在自语不停。但他知道,那人,不对,是他的孩儿,从越是答应了的。

掌中的湿意早就代替了回答。

————————

闲言:不拖沓了,新人出来了……好吧,这个其实不是人——

最近想鬼畜想得快疯了……于是虐虐心让我好受点……



29重返人间

话说,申琏这儿子是收得痛快,但是……

问题出现了。

申琏不会照顾这——儿子?!

确切的来说,是申琏不会应付任何一个超过儿童年龄界限的人……

对,超过儿童,便都不属于申琏的能应付范围之内,至少是不属于他温情那一面的能应付之内。换而言之,申琏的本事充其量算是只懂得照顾小孩子家家的保姆、家教,但却实在够不上任何合格的父亲这等十项全能、且深刻研究了人自小至大到老等一系列变化过程能带来的各种心理情绪的人的代称。

申琏不是这种人,所以他能给予的照顾,仅只于小孩儿以内。

对于一个大人,一个成人,一个年纪大他不知几何的老妖怪,申琏却是有手足无措了。

在从沈从越的棺内寻得一些各式各色的随葬衣物后,申琏终于不在是常年不变的一袭白衣了,身上的饰物也随着那不做一声专心帮他穿戴的沈从越渐渐多了起来。

沈从越的沉默,与替他褪去撕坏衣物的动作,让申琏不免有点不适应,毕竟,这活一向是他替儿子们做的。

这位置倒调难得的让一向从容的申琏也有了一丝僵硬,但在见了沈从越自棺中找出来的衣物有何等华丽就有何等的烦琐之后,申琏就不在推拒。毕竟,那跟这沈从越当初葬下的少说也是个百巴千余年前的款式了。不说风格,单说那时王族的奢靡导致这华丽玄鸟纹血色长衣的穿法,岂是个诡异了得。

就是沈从越亦是费了番工夫才让申琏穿上的。

只是,看到申琏腰被那最后的玄仪两相丝紧紧一束后,眼底确是露出了丝满足。

从没想过,当初那人为许诺共治江山而制的梵凤朝衣,第一次,却是被自己穿在了另一个不相干的人的身上的。

沈从越微微有点失神,但在那人微微不安回首时,却尽化做释然。

果然……还是,放下了——即便曾至死不肯相忘……

情深刻骨。又哪躲得过岁月流年的侵蚀风化?

“好了么?”

申琏抚开自右耳垂下的一络朱红璎珞串带,额心相连的赤红雕玉因而微动,暖意自温润的所触之处传来,隐隐让他有丝犹疑,这华亿,当真是能穿得出去的么?

沈从越见他如此,神色不变,却微微拍了拍他肩,似在安抚,申琏哑然。

被当小孩子对待了……

现下才理会到,夏侯昱曾经的体会,无言以对,难怪那孩子这么不喜欢他将他看做小孩。

但他这些微微感叹还没来得及抒发,就被那新收的儿子,一带,整个人在微楞已经轰然的坍塌声中,恍惚的被带了出去……

直至头顶刺眼天光,申琏才回过神来。

那么好的一处藏身之地,就给这么轻易的毁了。皱着眉半天,他都没想出解决的办法,毕竟想必姓夏侯的大爷们肯定是还在追捕他的,上次就吃了那海捕公文的亏,申琏并不是那么不长记性的人。

他还不是能够无牵无挂,只身云游的人。

识君莫忘还在夏侯家的手上,没了这安逸的藏身之所,叫他如何能在近期内迅速修养回来,去带回自家小孩?

昼光刺目的照来时,沈从越下意识的回过脸看着那还处在呆楞中的……自称要当他父亲的人……

血色殷红,黑沉如墨,依稀露出那张下巴尖锐而美丽的脸。

百年孤寂,自心头一扫而空。

再迎向白日极净之光时,心中豁然开朗,再无半点阴郁。

——是这个人……让他遗忘以往,再回人间的……

心中默默将那个名字再念了遍,自此不忘。

——申琏……

倚水临川。

临川地方不小,热闹也是非凡,虽及不上那夏衍第二京,栖凤京来得繁华,但在夏衍这等宽广的土地上,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大城了。原因再简单不过,临川此地有一处名倚水,也就是临水的一处崖,只不过这山崖宽广得有些过份了而已,远远看去,碧山如倚水了临江佳人一般。

当然名字再好也掩盖不去,这临川是兵家重地一事。

对,临川热闹,自然是因为濒临这夏衍大朝,与溯流大陆上另一皇朝,南昭的边城,这才沾了溯流第一丰裕南昭的繁荣气息,因而才是这一派峥嵘向上的气息了。

热闹,热闹,热闹的地方自然就有最热闹的地儿,然而这最热闹的,一向是茶楼的专署。即便是临川最红的青楼邀月楼,也比不得这小小的茶楼——江上楼,来得热闹。

江上楼,今日里,热闹得一如即往,进了门就听得到那天南地北的见闻讲评,大堂里人声闹得象锅沸水似的,走南闯北的商人,来此歇脚的同时,嘴皮子却是片刻也不得消停的。一些压镖陪行的武林人士,更是低头窃窃,相互交换江湖上的消息,更将这茶楼衬得人声鼎沸了。

只是,今儿个这锅沸水注定是要因为被倒了冰,而停消下来的。

风尘仆仆的马车停在江上楼前时,还扑了刚进门的一队镖师一身尘土。

只是,不待那领头的五大三粗的江湖汉子发火,就被那赶车俊朗青年冷然扫过一眼,顿时一干人如坠冰窟,一时不敢开言。

只在心里琢磨着,江湖上何时又出了这么个小煞星,气势如此骇人,身上血腥味更是重得遮都遮不住,直扑面迩来。

但那让人胆寒的气势仅仅是一瞬间的事。

“这是到哪了……从越?”马车内传出了一声,叫人过耳不忘的天籁。

三分疏散,三分清越,余下的便是叫人耳根子发软的娇气。

领头的大汉不由暗叫要命,这嗓音明明听得出是个男子的,可是却让人情不自禁的兴起将说话之人揉入骨的念头来。

赶车的冷俊青年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皱起眉无视了马车下那一干腿发软的江湖汉子,回身揭了帘子,进车里折腾了会,再等他出来时,怀里俨然是抱着个人的,只是那人被血色的绸缎蒙了头脸,别人仅仅能从身形上看出其是个并不娇弱小巧的——男子,离得近的如那开始便站在那的江湖汉子们,更是看到那人露出些的比之绸缎也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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