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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清穿日常[完结]-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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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九爷说,这也太敷衍了吧!
 
跟着去给直郡王辞行,又扑了个空。
 
一早上奔了三个地方,积了一肚子气。出城的一路就见九爷不停的挥鞭子,幸好他还知道心疼马,挥的是空鞭,可那啪啪声也听得人心烦。
 
一行人快马加鞭,很快看到路边停着的车队。
 
看到从后面赶上来的一大股烟尘,就知道这是四爷来了。但探路的侍卫回来说还有九爷,李薇只好上车了。
 
过了会儿,听到阵阵马蹄声渐渐接近,停在车队前,一个熟悉的马蹄声小跑着越来越近,停下后,四爷在外道:“有茶没?把壶提出来。”
 
她赶紧掀起车帘,亲手把茶壶提出去,趁机想看看他。
 
四爷赶紧拿手把帘子掩了下,把她给按回去了。
 
摸摸被按着的头,李薇奇怪了,跟着车外就有个声音放肆的笑道:“四哥真是的!叫小嫂子出来,弟弟也好拜见啊!”
 
四爷道:“行了,喝你的茶吧,不是说口渴吗?”
 
李薇在车里不禁脸上发烧,她这算不算是给四爷丢脸了?
 
待玉瓶把喝空的茶壶提上来,他们重新出发,玉瓶有些受惊的说:“九爷好吓人,手里的鞭子一直在挥,好像想打人。”
 
再次重申,没有皇上的路途好轻松。他们早上出发就没那么早了,晚上扎营休息也没那么早了,到京时居然比去的时候少用了一天半的时间。
 
进城时也不必非要挑个时间,到北京时是将近午时,两府直接分道扬镳,各自回府。郎氏还特意叫丫头过来送了个礼物,说是感觉两人特别投缘,以后常来常往,希望她不要嫌弃。
 
李薇接下后还礼,突然想起出保定府前她和郎氏还是交情平平,这才几天都快成朋友了。
 
不是她的女主光环太耀眼,是郎氏太厉害了,温温柔柔,不动声色的就叫原本想跟她保持距离的李薇投降了。
 
还是别同情别人了,先同情自己的智商吧。
 
马上就要回家了,不知道孩子们怎么样了?
 
弘昐早就等在府门口,三阿哥在东小院里陪着姐姐和弟弟。本来福晋说叫他们都去正院,这样一会儿可以一起去迎接阿玛和额娘。可姐姐说弟弟这时该在睡午觉呢,这时不叫他睡,他一晚上都会没精神的。
 
福晋那边才不说了。
 
这叫三阿哥特别佩服。上次听二哥说直郡王府的格格们是怎么指的婚,其他各府的格格们大概就都照直郡王府的例子来了。最好的就是各府长女抚蒙,从第二个起就可以留京。那他们的姐姐就能留下来了。
 
三阿哥一开始听哥哥说时,感觉对大格格太坏。
 
结果哥哥说:“世事总要有所取舍。当必须要选一个抚蒙时,你宁愿是咱们二姐姐远嫁,还是换别人去?”
 
三阿哥无言以对,他私心里是希望二姐姐留京,只是话说不出口。
 
弘昐道:“按额娘的话说,这叫死道友不死贫道。凡事一定要有一个倒霉的,那就尽量别叫自己受苦吧。这不是自私,额娘说这叫自我保护。生死一线时,任何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
 
三阿哥听得半懂半不懂,但额娘的话总是不会错的,他也听额娘说过这个,好像叫什么危机自保什么的?
 
既然额娘和二哥都这么说,那么他也愿意叫二姐姐留京。

 
 180、矛盾露头

回府后李薇就抱着孩子们不撒手了;弘昐、二格格和三阿哥都看着成长了不少,也感觉有点陌生了。大概孩子们可能也觉得陌生;可她一见到四阿哥有些不敢上前、不敢认的模样;眼泪马上就下来了;哭得像个傻X。

四爷进里屋换个衣服,没出来就听到外面呜呜呜的哭声;等出来再看;素素哭得一张大花脸,为了进门给孩子们个好印象,她早起还特地画了妆,现在两个眼睛下全是黑沟沟。

据她说,这叫眼线。

他不忍心进去叫她再手忙脚乱一回;就隔着屏风说了句:“素素;你和孩子们在一起待着吧,我去前头一趟。”

李薇哭得眼睫毛上还挂着泪,闻言抹了把脸,疑惑的看屏风后的四爷好像笑了下?

她说:“没事,爷去忙吧。”

四爷清了清喉咙,把闷笑咽回去,说:“行,晚上爷过来用膳,别叫孩子们乱跑了。”

他走后,二格格刚才一直背对门,这会儿转过来捂着眼睛说:“额娘,咱们叫人打热水洗脸吧?”她刚才也哭了。

李薇正处在关心孩子的激动时期,见她捂脸就拉她的手:“你怎么了?干嘛捂着?放开叫额娘看看。”

二格格被她扯着袖子把手拽下来,好一双熊猫眼!

李薇吓一跳放开手,二格格连忙再把脸捂着,委屈道:“额娘,叫人打水来吧,刚才阿玛来都看到了。”她也跟额娘学的画眼线啊。

于是打水洗脸,刚才哭成一团的气氛荡然无存了。

李薇马上找到了更好的话题,她叫玉瓶把从保定带回来的东西抬进来给大家看,豪迈的一挥手,大家随便挑!

在保定收拾行李时就把东西整理好了,送进屋里来的几个箱子都是她专门给孩子们留的。

弘昐带着两个弟弟围着箱子看,李薇没留神,二格格已经叫人送上了茶和点心,这叫她特别惊喜。

看来出门还是有收获的,二格格这不就成长了吗?

成长其实很简单,就看一个人独立做决定的范围有多大。用一个量来形容,就是从独自去挑衣服买鞋,到买手机,买电脑,买车,买房。能完成最后一项时,基本就是个成人了。

如果一个人从能做自己的主,到能做别人的主,那也是成长,而且是成功的成长。

虽然只是叫点心茶水这样的小事,但二格格没问她就自己做了决定,这就是个进步。

因为她也是刚刚从做自己的主,到敢做一点点四爷的主,感受太深刻了。

刚才四爷出去,她就猜他是想去看看福晋。

李薇放下茶碗,叫玉瓶进来,道:“贰打头的箱子给爷送过去了没?”

玉瓶摇头,她说:“那这就叫赵全保带人送过去吧,就说我刚回来,没来得及整理,替我请个罪。”

玉瓶领命出去找赵全保,两人一起去提箱子。这会儿箱子都是刚从车上搬下来,按上面的标号分成了好几堆。

点齐贰字头的箱子,两人一箱的抬上,赵全保对玉瓶道:“那我这就送过去了,贰字头的都在这里了吧?别回头送过去又少两箱,主子爷的东西不好疏忽。”

玉瓶伏耳两句,赵全保一怔,连忙笑着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

一路送到前院,张保见他这身后一长串,马上问:“全保过来,这是李主子叫你送来的主子爷的东西吧?赶紧跟我过来。”

谁知赵全保摆摆手,道:“这是我们主子叫交给主子爷的。”

张保听了道:“那单子呢?”

赵全保把单子给他,张保说:“跟我来吧。”

他领着把箱子先放到一个空屋里,开箱查检,张保翻开单子,入眼就愣了,奇怪道:“这怎么看着都是……”话没说完,他就明白过来了。

箱子打开后,一匹匹的布,大大小小的匣子,香扇、手帕等物也是一摞摞清点清楚的。

验过无误,张保这才连赵全保和单子一起送到四爷面前。

四爷先简单翻了翻他不在家这段时间府里收的信和贴子,以及这段时间的邸报。别看他伴驾跟着皇上,还不如在京里时消息灵通。皇上每天批了什么折子,见了什么人他通通不知道。在京里好歹还能打听一二,出去两眼一抹黑,身边又都是皇上的人多,真是……

叫他出去这段时间,想得更多的反而是直郡王和太子,这两个被皇上宠爱的儿子。小时候天天被带在身边是宠爱,可大了还天天栓在身边寸步不离的,这宠爱叫他也羡慕不起来了。

苏培盛和张德胜都去收拾四爷的行李了,书房里只有王朝卿在侍候着,张保和赵全保进来后他就退出去了。

四爷接过单子,扫了一眼就放到一旁,道:“这是你主子叫你送过来的?”

赵全保恭敬道:“我们主子说刚回来腾不出手,这才晚了点,怕误了主子爷的事叫奴才赶紧送过来。求主子爷恕罪。”言罢跪下磕了个头。

四爷翘起嘴角玩味的笑,挥手叫他们都下去,王以诚进来上茶。

他端茶就口,再瞟一眼单子上抄录的东西,忍不住又想笑了。

从保定带回来的给福晋的礼物。

这是刚长了爪子,就冲他挠了一下。放以前素素是绝对不会这样干的。

敢吃醋,还敢刺他。胆子是养大了啊。

四爷坐下拿着单子是感兴趣的翻来翻去,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叫人:“苏培盛。”

王朝卿跑进来:“回主子爷的话,苏公公还没过来。”

四爷点头,把单子给他道:“叫人把这些送到福晋那里去。爷一会儿就过去看看她。”

正院里,元英早就等着了。四爷回府时,她只在前门见着了他,侧福晋却是叫人直接把车赶到了后门,回了东小院。

几个大箱子和四爷前后进来,她福身施礼,四爷虚扶了把,道:“你我之间,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把礼单给她后,他道:“这都是保定府的张家送的,这次过去就是住的他家的别院。这家人还算懂事,回头你记下来这家,日后走礼也别拉了他们,倒叫人心寒。”

元英打开礼单仔细从头看到尾,在落款上看到个名字,想了会儿说:“这张家,就是前朝保定府知府张烈文的后人?”

四爷放下茶碗,微笑点头道:“正是,也算是当地的望族了。”

元英笑道:“原来是这个张家,爷只管放心,我一定好好记住。”

“也不必太热了。”他道,“张家一直没出仕,虽然是望族,但当年咱们入关时,这一家也算是前朝的义士,听说他们家老祖宗早留下遗命,不许叩拜清朝的皇帝。”

元英脸一沉,听他继续往下道:“但人强不过命,张家要是真有这么硬的脖子,也早留不到现在了。只是一直没出仕,子孙读书的虽然多,可还是以耕读养家。”

元英问道:“那他们如今是……”

四爷拿茶碗盖一下下抹着茶沫子,慢慢道:“自然是过不下去,打算叫子孙出来谋一个前程了。不然再过二十年,保定府再无张家一门。”

几年前,张家老太爷去后,他儿子当家,决心建宅子来奉承皇上,就已经是个征兆了。要是老太爷还在,只怕不会点头,他儿子想这样干,老太爷能打死他。

可那样反倒是误了张家的气数。

四爷在保定这段时间,听了这么多张家的事,不得不叹息,张家老爷子死的是时候,救了张家。等明年孝期一过,子孙就可以出仕,张家大概是会想办法到京里来走动的,不管这科能不能中,张家这局死棋也盘活了。

人什么时候都不能自误,不然困死的只有自己。

四爷看着茶沫子一下下荡开,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

有个念头,叫他连想都不敢想。

元英与四爷说完张家说孩子,说完三格格的病,再说弘晖,都说完了,两人也没话可说了。

她见四爷已经想告辞了,道:“爷,今天您回来,要不要开个小宴给您接风?”

四爷早想好了,摇头道:“等后天弘晖回来再聚吧,今天累了。叫膳房给各屋加两个菜就行了。我走了,你歇着吧。”

她起身送他离开,看他脚下匆匆走远,对这里没有一点留恋。

庄嬷嬷看她在门边站着发呆,轻轻喊她:“主子?”

元英回屋坐下,屋里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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