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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骠骑行-第29部分

小说: 骠骑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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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弯!”几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的脸上,却好似隔着一层厚垫,我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
  “你要不要知道霍去病的结局?”
  “什么……”我不由自主放松堵塞经脉的气息。
  小姐的手又可以将自己体内充沛的内力传过来,我的头脑又清晰了一点,身体却更加痛苦了。
  “好,我说给你听。”小姐攥紧手指,“你撑下去。”
  “霍去病一生六战六捷……”
  我的神志渐渐开始模糊了,耳中隐约听到她继续说:“后来,他有了一个儿子,叫霍嬗。”
  神志凝拢了一些:儿子?他以后还会有属于他的生活。
  我挣扎着喘息:“小姐,他……他与他的夫人……好吗?”
  小姐带给我的只有沉默。
  我的意识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了:“小姐……你说啊……”我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却只是无望地沉溺着。
  “……很幸福,平安终老……”
  我笑了,也感到小姐终于放手了。
  我一定是没有救了,所以小姐终于放弃了折磨我的想法。
  我在空中慢慢飘移,好似慢慢升上了天空。大约是我的灵魂在往天上飘了。真轻啊,我的身体很轻飘,我飞得很轻盈。变成魂魄原来这样美好,生无乐,死无苦,那我还要专注执著着生命做什么呢?
  我低头俯看,看到一个华服女子抱着一个面容都被裹住的女孩嚎啕大哭:“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我赌你不会杀我的。你怎么可以让我输呢?……”
  难怪这些天她待我这么好,又是拿我开心,又是让我去见霍去病。原来,小姐用我的生命,给自己打了一个赌,她赌她爱的人不会残忍地对待她。
  她以为她不会输,可是,她输了。齐真的很恨很恨她的家族,无论她为他作出什么,他都不屑一顾。
  真的是这样的吗?齐?
  他人已去了,我最多得到一个对于真相的解释罢了。
  白云苍狗,生命皆如同白马过隙般短暂。上天是公平的,所有人都会在这个世界上瞬息间渺然而去。
  小姐,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如果,生命再重来一次,我希望做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孩子。有一幢房,房前有一片花,屋后有高高的云杉。春天可以看鲜花盛开,夏天可以在树下乘凉,秋天看着落叶随风而下,冬天躲在窗里听雪花。没有那么多的爱恨情仇,没有那么多的己所不欲,一天天老去,平平安安过一生。
  就像,霍将军未来的生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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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生死辗转添沛离
更新时间2007…9…30 7:58:00  字数:0

 
  我慢慢睁开眼睛,感到一阵微凉的雨滴落在我的身上,扑簌着从我头顶滚落下来,一直落到衣裙间,我有点诧异,这是一阵什么雨,怎会让我沾衣不湿?
  我用手指接住一点雨滴,放在眼前,我什么也看不见。难道是天太黑了?我再把那滴雨点放得近一点,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愣了一会儿,我记得小姐的眼睛夜能视物,难道我跟小姐的身体换回来了?
  我伸手摸自己的身体,没有变,还是小姐的身体。我呼得站起来,咚的一声撞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上,又直挺挺地倒下了。又是一场春雨落下,沾衣不湿,满庭青涩。
  我明白了,是落叶。
  谁说春天没有落叶,谁说春天永远生机勃勃?它也有满地的荒落,漫天的飞叶。
  “弯?”小姐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看不见她,“小姐,你在哪里?”
  “我就在这里。”
  我循着声音摸过去:“我看不见你。”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我的手指:“弯,别担心,这只是暂时的。”声音满是疲惫,“我把毒都逼到你的眼睛里去了。”她摸上我的头,把我撞乱的头发捋平:“你不会有事,你还会活很长很长时间的。”
  “真的吗?”我心怀担忧地顺从着她的抚摸,“可是,我什么也看不见。”小姐的手移开了,她的心思已经不在我身上了。她自己笑了起来,起先声音很低,接着声音开始变大,大得让我捂住了耳朵。
  “我赢了,弯。我终于赢了!”随着小姐的兴奋,她的身体开始一点点变暖,我知道她身上已经没有枭翼的功力了,她把生命的力量全部都压在了我的身体里。她的声音里满是欣喜:“他没想杀我,弯!齐真的不想杀我……哈哈哈哈哈哈……”她的声音中由于极度的快乐和极度的疲倦有了癫狂的味道。
  小姐,高兴吧?自己最爱的人即使满腔仇恨,也不肯把这股仇恨完完全全宣泄到你的身上,你一定高兴坏了吧?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急促道:“弯,想办法回去!”
  “回到哪里去?”我不明白。
  “本来我可以中止晏家的一切,可是,我为了恢复齐的自由,放过了那个机会。你带着我的身体回到现代去,你可以中止那里的一切!”
  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话?人死如灯灭,我凭什么要为你干事情?
  “早点回去,弯!越早越好。汉朝不是你呆的地方。”她的声音变得虚弱无比,“两年之内,你一定要找到古水琉璃犀,然后,回去帮我了结掉那里的一切!这是命令。”
  她还在给我下命令,刁蛮而自私的命令,难道我真的只能为她而活吗?
  我摸到一掌清水从她的脊背上流下。她很快就会像个死去的枭翼一样化成清水。
  我点头:“弯会尽力的。”只是骗骗她,就当成临终安慰吧,这点人道主义精神我还是有的。
  话音刚落,小姐就化作了一泓清清的碧水,在我的指尖流淌而下。她的衣裳分量沉重地落在我的手里,浸得湿透湿透。
  我一寸寸摸过去:屈裾深衣,宽袖长襦。
  我站起来,周围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摸到的是粗糙的树皮,脚下是磕绊的石块。我走出几步,又重重地跌在一堆落叶之中,叶屑腾起,割得我十指皆碎。
  嵌满春日落叶的风吹打在我的身上,我满身都是瑟瑟的抖动。
  “我在哪里啊!”小姐不是一个会为人打算的人,她答应我会活很长很长的时间,可是,她把我扔在了什么地方?因为这突然的失明,我感到了害怕,紧紧抱着小姐的衣裳,团缩在这个陌生的黑色世界中,不知何去何从。
  
  漫无目的地游荡。
  有目的又如何,没有目的又如何?我抱着小姐的衣服在荒野里乱走,饿了,吃几口小姐留下的干粮,渴了就忍着,这里多水,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小溪。
  跟着小姐在汉朝的中土大地上转悠过那么久,我很清楚这是一个以城市为主的古代国家。不像我们现代人口暴涨,连乡村也很热闹。
  这里乡村很少,我这样毫无目的地乱逛,预示着我这样的人会迷失在荒无人烟的莽原苍岭之间,最终活活饿死。
  小姐说我的失明只是暂时的,但是,失去了视力的眼睛让我无法捕猎,无法辨清方向,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也不想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再过几天,这点干粮吃完以后我就会弹尽粮绝了,如果眼睛还是不好,我怎么继续维持自己的生命?风凉夜来,春日的夜晚应当星光满地吧?
  我飘荡在无人的空间,任满身裙衫飘得一片零落。
  我全身滚烫,后背却如同浸在冷水中一般冰凉,头昏昏地发痛。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阵阵眩晕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随时会昏倒。
  抬起右脚,足尖在草叶上犹豫半日,依旧毫无目标地沉沉落下,然后,左脚也是这样毫无目标地落下。我微微仰着头,衣衫破烂,面巾肮脏,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我更像乞丐的人了。乞丐还能在人间乞讨到一口饭食,而我,身处荒野,什么也不是。
  我木然行走在旷野,寻不到回去的道路。
  “日——”一声金铁破空的声音传来,直向我面部奔来。
  长剑?利器?我闻到了血腥味!我还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气!——这正是我熟悉的东西。
  我拧身让过锋利的剑尖,抄手一拍,一把被人打飞的长剑被我接在了手中。
  “臭小子,还有帮手?”
  虽然已经没有了视力,我还是下意识地左右看看,我可不是什么帮手。不过,大约我来得不是时候,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两道疾风在我耳边划来,准备给我来个一刀溅血。
  一刀溅血就一刀溅血。
  翻腕,悬手,甩臂抡圆,我的腰身堪堪从两柄刀刃的劲风处滑出去。从两个夹攻者中间穿身而过以后,我长剑前挑,滑出半尺,以免尸血溅身。一秒钟后,身后的两具尸体迎面而倒,在我的裙后流出一条小小的血河。
  剑尖微抄,凛冽之气从我指掌处溢出,第三把铁刀刚抡上我的面门,就被我的剑身粘得偏离方向。粘诀一收,电骋雷芒,我在原地旋转身躯,划出一个半圆,第三具尸体在我的剑芒中倒下。尸体还未躺稳,我已然长身而起,撂腕如箭,笔直挺拔的线条人剑合一,长剑刺穿第四个人的胸部,直到没柄。
  第五个可能认为我的武器被制,有了出手的机会,向我背后砍来。我放手让开,与第四具尸体错肩而过。突然手肘一撞,第四具死尸手中的钢刀插入了第五个人的胸腹。
  手有点软,准头差了一点,第五个人没有马上死。我听着他发出难听的咯咯声,抽搐了好几下,才断了气。
  裙角落定,衣袂翩垂。我站在原地仔细感觉了一下,好像已经没有什么杀气了。
  耳朵里嗡然一片,我陡然失去了重心,我感到手中小姐的衣衫从我指尖滑落,整个人也失去了控制一般一泻而下,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三十六章
  我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很软。头胀得像塞了一团马蜂,嗡嗡乱叫中撞得满脑子生疼。
  我的手刚一动,一个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你总算醒了?”
  如同雪山上流淌的一注清泉,如同玉罄敲击出的一串流音,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动听的声音。
  “喝点粥,你的力气就会恢复了。”一勺温热粘稠的液体来到我的唇边,散发着稻米独特的芬芳。
  我喝了两口,忽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一碗粥被我的手臂碰翻了大半碗,滴滴答答洒在被子上,粘稠一片。
  “璇玉,把被子换了,再端一碗粥过来。”
  “好。”外面清清脆脆的应答声,一名女子脚步轻捷地走进来,为我换了一床新的薄被。那个声音又道:“给你,你是不是要这块遮脸的布?”
  我抬起手,慢慢往上摸,可是什么也没有摸到。反而感到一只手在我的眼前摇动,我手指如电,一把握住那只手,是一只很小的手,似乎和我自己的差不多,与那个声音显得极不协调。
  那个好听的声音含着诧异:“你眼睛看不见东西?”
  “嗯。”我摸到了他递给我的厚布,已经浆洗干净了,我把它缠在脸上。
  “这样子你怎么吃东西?”
  我把面巾向上提起一些:“这样就可以了。”
  “干什么要这样?天气渐渐热了,你会不舒服的。”
  “我长得丑。”
  “哦。”他又把一勺粥递到我的面前,“喝吧。”
  听他说,我发了好几天烧了,什么湿热内滞,中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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