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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嫡女很忙-第98部分

小说: 嫡女很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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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六娘……她如何得知他的计划?又是谁,在她背后帮她?

沈静初见李世珩脸色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便是笑意吟吟的迎了上去,甜甜的唤道:“八妹妹。八妹夫,你们新婚之日,姐姐身子有些不适,竟没能亲自道贺,这是姐姐的一点心意,祝福妹妹和妹夫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沈静初送的贺礼是一块上好的翡翠,下面坠了个同心结的穗子。寓意永结同心。

沈静怡脸色微变。却只能强作镇定的接过沈静初的贺礼。

那日算计了初姐姐,却莫名其妙的又被换了回去。她心底是无比恐慌的。因为她又一次破坏了李世珩的计划。而当李世珩揭开喜帕的那一瞬间,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得出墨汁来,颇有一番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战战兢兢之下,李世珩解开了她的穴道,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厉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并将服伺在旁的两个丫鬟唤了进来。

丫鬟脸上也是一脸诧异。她们明明已将两人换了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迅速想起窗外异乎寻常的声音,脸色大变。她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李世珩大掌紧握她的手臂审问她,力度之大,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他大声质问是否是她心中有不甘愿,所以悄悄泄露了他的计划,让他吃了个瘪。她疼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哭着直呼冤枉。

李世珩对她彻底失望,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什么洞房,什么新婚,都在她的泪眼婆娑中度过。

台上那对龙凤烛烧的噼里啪啦,她的眼泪与烛泪相映成辉。

第二日,李世珩总算熄了怒火,道要与自己一同回门——她险些以为,李世珩怒极而不愿意与她回去。

可是,她面临着另外一个问题。

初姐姐是知道她算计了她的。不过是不曾得逞罢了。如果她将此事告知祖父祖母,或者是父亲母亲,她回门以后该如何面对他们?毕竟,大皇子那日便有提出要初姐姐嫁他,即使昨日新婚他们计划失败,初姐姐所言,他们未必会不信。

若是如此,即便能维持表面的和谐,她的娘家人,也会彻底背弃她了。

她一路提心吊胆的回来,却不见祖父祖母及父亲母亲脸色有何异样之处,而沈静初送贺礼之时,她的目光,倒是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这种严厉而凛冽的目光,她从不曾在初姐姐眼中见过,即便今日已是初春回暖,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初姐姐,恐怕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而李世珩听到沈静初这番话,冷峻的脸庞更显难看,沈六娘是在嘲讽他!绝对是!

他的目光紧盯着沈静初的脸,她明明知道真相的,为何还能这般置身事外?还能如此笑意吟吟的祝福他们?

虽然此刻她笑容明媚的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可是李世珩却觉得万分刺眼。他头一次觉得一个女子的笑容竟让他觉得如此刺眼。

他只想将她拉至无人的地方,狠狠的蹂躏她一番,吻掉她所有的自尊与骄傲,顺便逼问她,那日究竟是谁在助她?!

那人竟然知道他的计划,并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他掉进圈套……那人,一定是他夺嫡的最大阻碍!而那个阻碍,还与他的沈六娘,有交集!甚至很有可能,是沈六娘心上人,甚或是定终身之人!

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之事!

沈静初巧笑嫣然的看着两人脸上表情的瞬息万变,一丝不落的将他们面部表情的变化收入眼中,琢磨着李世珩的恼羞成怒,因只是单单针对新婚一事,与昨日一事应是无半点关系——若李世珩知道昨日之事,恐怕他是无法抽身陪沈静怡回门了,他是不顾一切也得将那笔银子追回来再说。

看来,明佑轩没有失手。不过是需要些时间处理那么大一笔银子罢了。

李世珩冷清的声音响起:“多谢六娘的心意了。”并不称她为姐姐。

宁氏笑着岔开话题道:“都这般站着做甚么,快些入席罢了。”

沈弘渊与宁氏一同入席,悄悄在宁氏耳边问道:“可还累?”

宁氏耳根红了个遍,摇头道:“妾身不累。”

食不言寝不语。用膳过后,沈静怡道饭气攻心,倒有些困倦了,李世珩体贴的让她午休片刻才回府。

沈静怡眼巴巴的看着宁氏,宁氏知晓她是许久没见张姨娘,想要与张姨娘说些体己话,便让两人去了。

沈静初也起身告退。身后跟着两个雪。

李世珩眼眸瞟见沈静初的身影消失在花厅,才笑着道:“老太爷,世子爷,世珩有些内急了,须得去更衣。”

老太爷与沈弘渊也不疑有他,笑着挥手让他退下。

李世珩缓着步子迈出花厅,不紧不慢的远远在跟在沈静初身后,待四下无人,他才快步上前,拦住沈静初:“沈六娘。”

两个雪机警的拦在沈静初前面,沈静初裣衽施礼,微笑着道:“原来是八妹夫。不知八妹夫有何指教?”

她左一声“八妹夫”右一声“八妹夫”实在碍耳至极,李世珩脸上有些不悦:“六娘不必如此唤我,直呼世珩便可。”

沈静初笑得淡漠疏离:“世珩?我与八妹夫可没有这般熟稔,怎能直呼其名?八妹夫也不应唤我六娘,应唤我六姐姐才是。”

李世珩被她故意的挑衅刺的有些脸色发青,他低声怒吼道:“沈静初!为何你偏偏要与我作对?”

沈静初无辜的睁大了双眸,清澈见底:“作对?八妹夫,六姐姐何时与你作对了?”

李世珩被她气得险些吐血。他强自深呼吸了一口,看着前面两个如临大敌的小丫鬟,道:“六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静初轻轻浅浅的笑了,笑声如银铃一般悦耳动听,李世珩有瞬间的恍然,还以为她应承了。片刻,沈静初收了笑声道:“八妹夫,男女授受不亲,你是我的妹夫,须谨守男女大防,否则让旁人见了,岂不是要嚼舌根了?玷污了你我的声誉,皆是不妥的。”

“可是……”李世珩上前一步,有些不死心,想要拨开两个小丫鬟,亲近佳人半步,怎知两个丫鬟站的极稳,暖雪甚至低声道:“大皇子,奴婢劝您还是后退几步,不然沈府的人瞧了去,以为大皇子在与八小姐回门之日调戏沈府的丫鬟,八小姐倒要伤心了。”

沈静怡伤心个屁!倒是老太爷与世子爷不知要如何看他了!李世珩胸口一阵闷气,沈六娘的丫鬟竟与她一般的伶牙俐齿,刺手的很!

李世珩眼睁睁的看着沈静初被两个丫鬟拥着,越走越远。她婀娜风姿的背影,偶尔可见的俏丽侧脸,烙在他心上,有些轻微的发疼。他捏紧了拳头,关节喀喀作响。

沈静初,她命中注定是他的!谁也不能改变!

第一百三十七章叮嘱

沈静怡借口困倦,回了蝶苑处还是姑娘时候的闺房,屋子里的摆设倒是丝毫不变,与她出嫁之前一个样,想起她如今在大皇子府的境遇,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些微酸,险些没控制要掉下泪来。

还是娘家好啊。她心中不由得感叹。

张姨娘在沈静怡退下后也悄悄的离席。尾随着沈静怡回了蝶苑,入了屋子,两人相见,沈静怡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簌簌而下。

张姨娘一把揽住沈静怡,眼中已有泪意:“怡姐儿,姨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幸好……幸好……”

沈静怡虽有些哽咽,话语中仍是有几分坚定:“姨娘,静怡决不会让您在平安寺终老的!”

沈静怡抹了抹眼泪,去了几分娇楚,倒有几分算计清楚的意味:“我既是嫁了大皇子作侧妃,祖母还是要给几分面子我的!”

张姨娘不免欣然,怡姐儿嫁人了仍是惦记着自己,她算是有福了。而自己肚皮里出来的庶女嫁了大皇子作侧妃,也算是一种荣耀了。她的怡姐儿,可算是有出息了。

张姨娘也抹去眼角泪滴,吸了吸鼻子,怜惜的问道:“大皇子待你可好?”

生为人母,担忧的,不过是子女的幸福罢了。

沈静怡回想起那晚李世珩掐的她几乎窒息,只差一秒,她就要死于他的手下,而后又险些捏碎她骨头的怒容,心中犹有余悸,却怕张姨娘担忧她,不敢透露半分,扯出了几分笑容道:“殿下待我体贴的很。”

张姨娘似乎相信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无怪乎今日竟错喊老爷夫人做‘岳父’、‘岳母’,想来对你可是喜欢极了。不知……”张姨娘试探的问道:“不知他有无可能将你扶正?”

岳父、岳母!沈静怡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那根本就不是将她当成正妻,而是将她的初姐姐当成正妻了!沈静怡僵着笑容道:“我不过是个庶女而已,怎能担当正妃之位呢。更何况,皇家的侧妃,绝少有扶正的理。”

能当上李世珩的侧妃,已经是她梦寐以求之事了。正妃之位,不是她没野心,而是她深知李世珩会将那个位子给对他有利之人。更何况,莫说皇家,即便是世勋大族家里头。也绝少有妾室扶正之事——除非那位妾室娘家势力非同小可,而又生了个儿子。

可是,娘家若有一定的势力。谁家的女儿会赶着去当人家的小妾?姨娘是服伺母亲的丫鬟,当小妾那是迫不得己的。不是任谁都像刘姨娘那般作践自己的。父亲是个从六品的官员,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当正妻不好,偏偏想攀高枝,赶着当安远侯府世子爷的小妾。

若她的姨娘也是那般出身。她有何愁的?偏偏姨娘是个低贱的下人!

张姨娘也知这个理,只是心中仍存有希冀罢了。自己是姨娘,当然希望生的姐儿能出人头地了。

沈静怡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免得戳自己的伤口,岔开话题道:“姨娘,你回府以后。可要好生的讨好着母亲。她如今已是府里头当家主母,祖母对她可是极好的。刘姨娘那个不中用的也被禁足了,我们已经无需挑拨两人的关系来从中得利了。只需取得了她的信任。以后便有好日子过了。”

原本以为宁氏是正妻,但战斗力极低,刘姨娘虽是妾室,但战斗力却极高,没想到竟然被宁氏一下子给逆袭了。刘姨娘那般行为,恐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姜姨娘又是个不足为惧之人。姨娘只需讨好了母亲,便可在沈府过伤好日子。

张姨娘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想呢!可是自从……唉……自从你那件事扬了出去,夫人大抵是恼了我,对我极其冷淡,也不怎么待见我,甚至不让我在她跟着伺候着,我如何能取得她的信任……”

沈静怡脸上一羞,很快又恢复如常道:“我既已嫁人,此事便会慢慢淡去。虽则母亲恼我做错了事情,但终究没给她蒙羞。母亲如今既得祖母喜欢,又甚得父亲喜欢,又怀了身子骨……几乎是集了万千宠爱于一身……”

张姨娘忽的低了低声:“你可知刘姨娘那是怎么回事?我回来后,房里的丫鬟婆子全换了,没人肯告诉我刘姨娘禁足的因由。老爷不是向来疼爱刘姨娘么?怎么会禁了她的足?还不准岚姐儿青哥儿去探望?难道……此事与夫人有关?”

沈静怡抬了抬头,给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识趣的退下,守在门口。沈静怡低声道:“听说是刘姨娘在母亲的血燕里头下了红花粉,那日小产,又赖到母亲头上,原本祖母是留不得刘姨娘的,还是青哥哥求情才免了刘姨娘的死罪的。”

张姨娘闻言大惊:“刘姨娘竟也生了这般的心思?幸得我们的橄榄隐晦,要是查,我们也可推说并不知两者相冲——不知者不罪……”心中又想,那刘姨娘果然是个好福气的,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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