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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金钗劫:换颜重生-第88部分

小说: 金钗劫:换颜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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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刻,他气息不稳的问,“你的身子……”

乌发丝绸般泼洒而下,丝丝缕缕蔓延开来,她突然抬手,随着好似要将他嵌到自己的血肉里去的紧拥热吻,柔软地铺垫在身下。

交缠的影子映在玉罗帐纱上,烛影摇红,隐隐晃动的是紧紧缠绵的影。

翌日,锦瑟挥退了所有的人,在房间徘徊半晌。

她知道再不下令,就再也没有机会救回子诺了。

于公于私,子诺的性命都刻在她的心头。

天下不可无君,若是子诺去了,王府中的顶梁柱依然是轩辕恪,可他双目失明,当真能一手控制诡异的朝廷格局吗?

而她自己,当真能做到对子诺的生死完全无动于衷吗?

机会只有一次,纵然徒劳,纵然冒险,纵然惹恼轩辕恪,她也必须一试!

终于将心一横,她伏案提笔。

一封信笺,一枚金牌,就能调动轩辕家的十万大军。

随后,她与紫春乘了一简轻驾,匆匆而去。

随后,锦瑟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取缔临时监牢的集市,收取一定税务,将一切商贾尽行清理。

当日都城外又成了一望无际的旷野。

第二道命令,便是派夏戈尔征发千余民众伕修筑刑场。

第三道命令,紧急将轩辕军队中两千铁甲骑士全数调到,听候调遣。

随着使者的快马飞驰,大理朝野又弥漫出浓厚的惊恐、疑惑和各种猜测。

城中,亦是议论纷纷。

有人说,天候不祥,那妖女要大开杀戒了。

有人说,犯罪的主谋都是贵族,还不是杀几个穷人完事。

更有人说,轩辕王府收了难以计数的奇珍异宝,人犯们一个也没事儿,也就做做样子罢了。

直到苍凉的山坡上响起了沉重的角号,呜呜咽咽,酸楚悲怆。

大路小路上,都有人手上举着白幡,身上披着麻衣,大声哭嚎着呼天抢地跌跌撞撞的赶来。

八百名刀斧手,手执厚背宽刃短刀,整肃排列。

法场外的人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垂头瘫在草地上无声的为亲人哭泣着。

在如此巨大的刑场面前,所有人第一次感到了国家法令的威严,感到了这个墨衣女子的强硬与无情。

日渐高升,有人高声下令:“将人犯押进法场——!”

六十岁上下的老人,一片须发灰白的头颅在阳光下瑟瑟抖动,哀默的眼神愣愣的看着刑台。

锦瑟静静的看着,突然出声:“我大理自古上下一心,才能在众多强国间坚韧的生存。如今,民族多灾多难。尔等原本是浴血杀敌的良将,而今却将血刃刺进了国人。你杀的是自己兄弟,边疆上,外族踏贱的是我们的身躯。你们可有看到?你们看不到,你们没有为国而战,而是为了一个人野蛮而战,如此,生亦合欢,死也不足道尔。”

锦瑟冷冷的看着,一片日光为她的眸子添了利刃般的光芒。

“守卫边关而死,永垂不朽!否则,死亦可耻。”

“死亦可耻!”那当先的老人,面色震动,咬紧牙关,长叹一声,“老夫悔之晚矣。你们记着,流血战场,才是我们族的荣耀。”说完,跪倒在刑台。

一片静默中,那女子究竟是薄情寡义?还是执法如山?竟是谁也不敢议论。

等待中,谁也没有再说话。

就连周围的人,也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日上正头,夏戈尔宣布:“鸣鼓行刑——!”

令旗挥动,鼓声大作,再举令旗,“行刑手就位——!”

行刑手整齐分列,踏着大步,分别走到各个木桩前站定。“举刀——!”阳光下闪出一片雪亮的光芒。

“斩——!”

光芒四射,鲜血飞溅。

四野高地上的人山人海都微微的随风摇曳,就象在梦魇中惊恐的挣扎。

蓝幽幽的天空下,鲜红的血流汩汩的从高台上流下,宽阔的地面浮起了一层金红的泡沫。

炎炎烈日下,血腥味儿迅速弥漫,人们恶心呕吐,四散逃开。

杀戮终止。

随后,锦瑟下了第四道命,将王府中这次得到的财物拿出,三分之一充裕国库,其二充作军饷,剩下最后的三分之一用来救济大理国内流离失所的三万之多的难民。

事后,锦瑟一连十余日不曾回府,畏缩宫中,谁也不见。

直到王府中传出消息,侍儿已经嫁给张承为妻。

锦瑟才茫然的回神。

她知道,那是轩辕恪给她的台阶下。做人不能太孤傲,否则只会截断了自己的后路。

该做的,他都做到了,锦瑟知道,她也不能不下了。

那日回王府,依旧是夜深人静。

侍女挑灯在前引路,绯红纱宫灯一路逶迤。

只是,那花巷幽深处,再也不见那如山的身影。

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金牌被盗,不是小事,轩辕恪应该早就知道了。他处理了侍儿的事,应该在等着她,等着她怎么向他交代金牌的事。

纵然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事到临头锦瑟仍是冷汗透衣,仿佛一道绳索绕上咽喉,将收未收,令人心悬一线。

一路穿过内院,站在卧房门前,身后空庭幽寂,门内灯影摇曳,锦瑟却没有勇气推门进去……

“回来了。怎么敢做,现在倒不敢进来了。”窗上映照着一抹剪影,他的口气里带了不是很露骨的讥讽以及浅浅的赞赏,“郡城厮杀你不是做得很好吗?现在,城中人人赞你,赞你执法严明,体恤穷苦百姓疾苦,怎么还不敢见我。”

锦瑟早知道会有这一刻,无论什么结果,总要自己承担。

她一双墨色的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慢慢细了起来,对左右侍女木然道,“你们都退下吧。”
第二二八话呛怒
轩辕恪立于卧房的窗畔。窗上镂空细雕出喜鹊闹梅的图案,驳出的光影,或浓或淡,在他的脸上映出了阴影,显得他儒秀的容颜是那么的不真实。

锦瑟默然驻足,掌心渗出冷汗,心直直下坠。

走到近处,才见他带着一如往常的淡定笑容,那双看不见的眼里,依然清晰的印着她的影儿,只是愈觉深不见底。

锦瑟挺直后背,仰首屏息,静静望着他走近,近得可以触及彼此的气息。

“大军怎么样了?”她咬着唇,细声问。

“你想能怎么样,就凭你派去的无能之辈,就能统帅我的十万大军。”他咄咄逼人,语声森寒。

锦瑟心中已凉,身子一分分僵冷,但仍然心存侥幸,“我派去的只有三万。”

“是三万,却是我最精锐之师。”他动也没动,已经不辨喜怒。

锦瑟面色苍白,无力争辩,若是这三万军士覆灭,不仅轩辕家元气大伤,就连子诺只怕也没了希望。

锦瑟低头,倔强道:“偷盗令牌是我一人之罪,与他人无涉,若王爷怪罪,我亦一力承担。”

“一力承担,曾经他人犯错,你问过他人一句话,现在我也用来问你,你怎么一人承担?三万将士的性命你担得起吗?偷盗令牌,军法处置是要掉脑袋的,你那颗漂亮的脑袋你带够了吗?”两人升起了一道疏离冷淡的屏障,唇际若有若无地勾出一抹冷笑。

“可是若是子诺没了,朝廷动荡,我们王府亦会受到波及。”锦瑟气愤的看着他,“轩辕恪,你说话别太过分了。你若嫌弃我这颗脑袋碍眼了,你就拿了去,好和你的小美人双宿双飞了去。”

他陡然转身,那样的男人,明明看不见,还是衬着鹰鹫般的眼睛,锦瑟一阵寒栗。

却陡然被他伸手抬起下巴。

他眼中怒意腾腾,“到现在,你还在和我耍小孩子脾气,就凭我对你一再容让,百般宠溺?你便有这天大的胆子,敢偷我的令牌?到此刻还不知悔悟!”

“我决定这样做时,便未存半分侥幸……是罪是罚,任凭你处置便是。”

“好,很好。”他蓦然松手,默默而立。

他早知道了,这女人对别人狠毒,对自己更加的决然。

若没了退路,死,她也不会认错。

“你倒是不怕死了,难道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也陪了你去吗?”轩辕恪从骨子里渗透出一丝阴森,唇际勾起了若有若无的一丝冷笑。

锦瑟却已无心与他争吵,心中只恍恍惚惚想着……

三万大军覆灭,子诺若回不来,不用轩辕恪处置。

她将毫无退路,天下万民不会饶恕她,朝廷亦会将罪责怪在她的身上,她哪里还有活路。

这么想着,只觉头痛欲裂,她撑了额头,转身步出内室,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

就算是赴黄泉,她也要让肚子里的孩子安然的出世。

突然,手腕一紧,她被猛的拽回,立足不稳地跌进他怀抱,旋即身子一轻,被他抱起在臂弯,径直往床榻而去。

“放开我,轩辕恪,让我想一想。”她无力的说,挣扎着推他,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念在夫妻一场,恪,我求你让我将孩子安然的生下来……”

“锦瑟。”他陡然怒喝,“你给我住口。”他握住她的手腕,狠狠按在榻上。

他蓦的喝出她的名字,令锦瑟顿时呆住。

刹那间手腕痛彻筋骨,她狠咬了唇,不令自己痛呼出声。

“我早说了,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任何的东西,但这并不代表我任由你任意妄为。”

短促的、沉重的喘息恍惚从自己的喉中发出,锦瑟只觉得头脑里一片轰然。

“你是死到临头也不会认错了。”他突然平静了下来,“子诺已经救出来了,明日就会回朝。”

锦瑟一时回不过神,怔怔看他,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话。

“你以为我没注意到你的小伎俩吗?”他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下去,“在你偷走了令牌后,我已经派去了得力干将,让他统领大军征战。”

“你说的是真的?”锦瑟撑着身子坐起,乌黑的发顺势如水似缎的散落在身后,柔弱的欣喜。

一时间,大悲大喜,骤起骤落……

锦瑟陡然哽咽,万般辛酸忐忑在这一刻尽化作泪水滚落,终于大定了。

“还哭什么,我怎么遇到你这样的女子!”轩辕恪眼底怒色终于化作无奈,长叹一声道,“我自己的王妃为了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夫君,竟然将美人计都用上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锦瑟再没有力气支撑,软倒在他怀抱,不管他再怎么骂,她只是哭泣,放任自己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哭泣,已经很久不曾痛快地哭过……

此时此地,纵有再多委屈也不能开口,她不能将他激怒。

她已失去太多亲人,不能再惹怒他了。

然而,她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他们彼此之间才能放下一切,再不用彼此猜疑。

隐忍了太久的悲酸委屈只让让它化作泪水……

他听她越哭越是厉害,先是无奈,继而无措,一面替她拭泪,一面啼笑皆非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么?你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死都不怕,现在又哭什么,我的衣服不是你的抹布。”

“我为了你,生死都担了。还是被你骂。”锦瑟微微抬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下墨玉一般的眼,“你倒好,任由人说侍儿腹中孩儿是你的,你让我情何以堪?”
第二二九话措然
轩辕恪了然的看着她,那一双冷酷和睿智满足的眼睛弯了起来,隐隐地露出满意的神色。

“你到底是说出来了。”他半撑着身子,知道这委屈的女人就在自己身下,他怜惜的责斥:“你这个闷性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你和我别扭什么,知道侍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你还生气什么,即然赌气要拿掉我们的骨肉,你做事非要这样决绝吗?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

“我倒想相信你,可是你要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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