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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清穿 梦转纱窗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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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无怖?若果真如此,不如去死,死了才能真正的四大皆空。
        我想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即使果真要历尽磨难,我依然期待终有一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天空终于放晴,冬日暖阳下,小倔、我、老莫,我们踏风追日,马蹄下怒涛卷雪,笑声一串串洒在身后,爽不可言。小倔忽然停下脚步,哞哞地叫唤。我定睛细瞧,竟是枫叶湾,不再绿波荡漾,却是冰封湖面,蒙着一层霜冷的薄雾,如百顷琉璃,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
        我淡淡瞥了一眼,调转马头,令小倔绕道前行,却见老莫若有所思望着我,微微一笑:〃薇薇,你还要皱着眉头烦恼多久?这一次,你为什么烦恼连我也不肯告诉了么?〃
        我摇头:〃没有什么事可烦恼的,你多心了!〃被弃,始终不是光彩的一件事。何足向外人道?
        老莫也摇头:〃你撒谎!你喜欢草原,留了下来,不是奇怪的一件事。奇怪的是,你从前喜欢做的事,现在都不肯做了。你不肯喝酒,不再吹笛子,不再去你那个望星坡,也不再来枫叶湾,你在躲避什么?〃
        我叹气,知己有的时候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不好糊弄。是的,草原上也有太多他的痕迹,我曾经快乐而美丽的回忆都与他有关,如影随行。我只能避之不及。
        我娓娓道来,老莫听得很认真,说得也很认真:〃薇薇,你们都是懦夫!他不敢告诉你真相,而你不敢追问真相!〃
        我无奈苦笑:〃明知不可能的事情,怎么能勇敢的一往无前?他只不过是用一个拙劣的借口,阻止我追问真相。过程不尽相同,结局却毫无二致。〃
        其实,我是懂他的,他或许对我也颇为了解,言谈甚欢,好聚好散,不是他的个性。他怎么可能自认怯懦?于是,他找了那样一个理由,伤人伤己,果断而无情。他知道,以我的心高气傲,绝对不会低三下四追问真相。他不了解的是,其实我与他一样,不会继续这段无望的情缘。
        我与他分明就是,懂事之前,情动之后,流年已过。
        老莫叹气:〃误会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心结也是自己结下的,旁人帮不上忙。〃
        老莫跃下马,拉我下马,走到湖畔,指着湖面的凝冰:〃薇薇,你知不知道,这湖面下其实没有冻结,仍然水波荡漾,暗流涌动。就像你,也许他也是如此,你们用外表的冷漠掩盖了心中的感情。至少现在来说,你还没有忘记,你不应该去逃避,禁锢自己。否则你的心也会如外表一样冻住。春天到来的时候,阳光温暖,湖面会化冰。你也会,你应该放开怀抱,像湖水一样等待下一个春天和阳光,你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是不是?你还有我们,托雅、彩薇、采霞,我们是一家人。〃
        我微笑:〃是。我明白。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我早该告诉你就好,现在心中舒服许多。〃
        知易而行难。这是我的困扰。
        老莫明净的眼神,洁白的牙齿,在阳光映耀下熠熠闪亮,令人温暖而舒心。我常在想,他会不会是上帝派来解救我的天使。
        是啊,凝冰过后,融冰还会远吗?
        皆不是
        六个月大的彩薇,会坐会爬,一对小下牙胚稚嫩地萌出尖尖儿,她常常咧着嘴笑,口水滴滴答答顺着胖嘟嘟的脸蛋向下淌,可爱趣致之极,我对她简直是爱不释手,怎么都亲不够。
        她有一个和小倔如出一辙的爱好,喜欢蹭我的咪咪。我骇笑,怎么都是些从小缺爱,长大缺钙,四处寻奶的家伙?明明乳娘供货充足,或许,是亲昵的表达方式?我怎么就没有人可以蹭?
        在她呢呢喃喃、咿咿呀呀,谁也听不懂的童声中,春天以它明快的节奏,编织出一片锦绣浪漫。绿色是主旋律,处处草长莺飞,乱花迷人眼。心情也如春风般,悠闲明媚。
        最近帐外常常有一阵马头琴在清晨时响起。我暗想,是老莫?这家伙闲来无事,吟风弄月?可他也忒不识趣了,好容易我有机会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如此扰人清梦,实在可恶。我披上外衣,蓬头垢面冲了出去,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受了惊吓同样目瞪口呆的蓝袍少年。布和,托雅的堂弟。
        我诧异地盯着他:〃布和,你大清早地不睡觉在这儿做什么?〃他涨红着脸说不出话,半天才嗫嚅道:〃姐姐说你喜欢听曲,我以为你喜欢,吵到你了吗?〃
        我心中立即有几分明白,点头无比认真说:〃很好听的,谢谢你。只是我喜欢睡懒觉,你以后别麻烦了!〃他咬咬唇:〃那我以后傍晚来!〃我还来不及叫住他,他已飞也似的跑了,脸上透着几分青葱少年独有的拘谨喜悦。
        我胡乱梳洗一番,匆匆冲进老莫家,托雅和老莫正用早膳,见我此般恼羞成怒的模样,忙拉着我坐下,两人面上都带着几分鬼祟笑意。我气笑道:〃你俩是不是嫌弃我,碍了你俩的眼?非得把我推出去嫁人了才好?我要25岁才能真正出宫,现下可没有自由,你俩这是害我哪?〃
        托雅眨眨眼,一脸促狭:〃你和布和不熟悉,先培养感情也好呀!〃
        我驳回她:〃布和才18岁,我都21了,根本就不般配,你们不要胡闹了,再说了,你们有没有问过人家布和的心思?怎么能这么拉郎配?〃老牛吃嫩草,我怕消化不良。
        老莫故作一本正经:〃女大三,抱金砖!再说了,布和就是对你有意,我们才从中撮合。〃
        我气得直跺脚:〃老莫,这一准是托雅的主意,你只会帮着她,为什么不想想我是不是愿意?〃
        托雅看我真恼了,忙不迭劝道:〃好了,别恼了,咱们也是给你一个机会而已,如果没有缘份,咱们不会强求你。布和是我弟弟,我了解他,他和老莫一样是个真性情的男子汉。况且,他没有什么尊贵的背景身份,不会有那些烦人的勾心斗角,你若和他彼此有情,将来可以平平静静过幸福的日子。薇薇,我和老莫只是盼你好。〃
        老莫跟着点头不已,我无言以对,用心良苦的他们,我无力拒绝。
        我和布和开始约会,如果这也算的话。我抱着彩薇,他带着马头琴,有时会去溪边坐坐。他不仅仅拉琴,还会唱歌,他的歌声像草原一样辽远,荡气回肠,豪迈又细腻。我常常听得心神俱醉,忘记身处何方,就连彩薇也会停下欢闹,安静地听着。
        我们交谈不多,我总是别扭,他总是拘谨;我不会蒙古语,他汉语不好;常常大眼瞪小眼。通过眼神无法交流,他和我,来自两个世界。他单纯,我复杂,他有一颗年轻完整的心,我曾经沧海难为水。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布和,你喜欢我?〃他又红了脸:〃嗯,喜欢。〃
        我含笑问道:〃为什么?〃他温柔微笑:〃你很美,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姑娘。而且,姐姐说你心地很好。〃
        我释然,原来如此。那个人,我与他也言谈甚少,基本上在吵架。然而他赞我坚强果敢,傲雪凌霜。他吹奏的那一曲,没有歌词,我却知道是《摸鱼儿》。我们心灵相通。我相信他喜欢的一定不是采薇,而是美丽外表下的那颗灵魂。我想要的,不过是心灵的契合。
        我微笑道:〃布和,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的曲很好听,可是,我还是喜欢我们汉族的箫曲。〃
        我真的想试着去接受布和,以最初单纯的心,无畏的勇气,无可浇灭的热情。然而,有些事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布和有些手足无措,沉静半晌,缓缓说:〃你喜欢的那个人一定很好,他吹的箫曲也一定很动听。我。。。。。。我。。。。。。祝你们幸福。〃
        草原上的儿女,果真胸怀宽广。我笑得很是灿烂:〃布和,谢谢你。你一定也会找到喜欢听你马头琴的美丽姑娘,我也祝你们幸福。〃
        布和的笑容像蓝天一般纯净,用力点点头,〃一定会的!〃他或许也会惆怅几日,可是很快就会忘记,这不过是一份少年情怀,对美丽的倾慕而已,浅尝辄止。
        刻骨铭心,是另外一件事。
        我又多了一位朋友,布和,他每天教我拉马头琴。然而,我其实对许多事情毫无天份,譬如书法、譬如射箭,马头琴也是如此。
        但凡我一拉琴,方圆数里内的牛羊牲畜纷纷逃窜,甚少啼哭的彩薇会放声大哭,控诉我惨不忍听的琴声,小倔会飞蹄摞橛子。一时间愁云散雾,乌云蔽日,鸡飞狗跳。
        布和是个憨厚人儿,一面搓着手,一面急红了眼:〃采薇姐,你怎么就像在拉锯呢?应该疾缓有度,不能这么蛮干。〃我傻眼,拉锯?
        我还就不信邪,想我当年也是响当当一个文娱委员,怎么就沦落成伐木工了呢?最后,我还是得信这个邪。乳娘告诉我,彩薇不肯好好吃奶,莫雅警告我,要把彩薇收回去。我一想,还是闺女要紧,谁爱锯谁锯去吧,姑娘我不玩儿了。有些事,不是勉力就能为的。
        九个月的时光,弹指一挥间,时间来到康熙四十九年六月。他们没有爽约,他们与草原的约会。
        到围场的第一夜,康熙爷就兴冲冲地召了我去,笑容可掬:〃表现尚可,没有给朕惹事。你应承朕的事,可有做到?〃
        我笑眯眯捋起袖管,故作摩拳擦掌之态:〃万岁爷,采薇早已蓄势待发,就等您来呢!〃
        这些日子,我常常挽弓射猎,臂力见长,与康熙爷一番较量,十盘里竟有三局能胜。康熙爷大为过瘾,赏了我好些金瓜子。
        师傅找到我,给我捎来一大包衣服,都是崔嬷嬷亲手缝制的。他说:〃我和玉玲都很为你高兴,总是盼着你平平安安的就好。〃投我以衣服,还之以草莓,我也托师傅带回许多草莓酱给崔嬷嬷。
        我暂时与彩薇分别,搬进饽饽房的布城集中区,我还是服役宫女。见了兰叶,唠唠叨叨话家常,兰叶忽道:〃对了,采薇,上回锁吉来告诉说,内务府把宫服绸缎的生意给了无针坊,一年多好几千两银子的进项。〃
        我吃了一惊,只笑道:〃生意兴隆,有何不好?〃心念一动,找来李德全证实:〃师傅,皇上是不是知道无针坊的事情?〃
        李德全瞅着我淡淡一笑:〃你倒是不笨,万岁爷不会恼你,你只别多嘴。〃我点头喏喏。
        十三依然没有随扈出行,表面上已然失宠。康熙爷却暗中照拂无针坊的生意,他不是为我,是为十三。证明他对十三圣恩犹存。他们的感情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即使是父子亲情。无针坊我如今只是挂名东家,九成股给了十三福晋。我暗中心惊,康熙爷明察秋毫到此地步?我的一举一动,他悉数了解?
        好在,好险,我只是助人为乐,别无他图。
        我犹豫着得寸进尺,我自己也觉得不妥:〃师傅,您说能不能和皇上说说,提前放我出宫去?〃李德全瞪我一眼,〃你是愈发没了规矩,万岁爷待你如何,你不自知么?现如今你和出宫有何两样?左不过是每年夏季才要当差,不知足的死东西!〃我翻着白眼,他拂袖而去。唉,规矩,皇帝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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