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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农家弃妇的古代奋斗日子-第48部分

小说: 农家弃妇的古代奋斗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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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也有个可以请教的人了,苏雨的心;再舒服不过了;吃过午饭要告辞回家的时候,她还很有些依依不舍。

因此;在回程的路上,曾林见她有些低落,便忙出言安慰她;“怎么,舍不得二表舅母啊?今明儿两天二表舅母怕是得忙着收拾收拾,要不,你过两天再来找二表舅母说说话?”

和施夫人说说话,凑个趣儿,苏雨是很愿意的,但这个时候嘛,她有些顾虑,今天施夫人没跟她提起老夫人给的小妾和通房,但也许是今儿不适合说这个,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施夫人怕是就会跟她提起了,少不得,她得先躲着些。

虽然乐得当没这么一回事,但苏雨还是想寻根究底,弄明白为什么施夫人没提那事,便有些纳闷地问曾林,“你不是说二表舅母来信说老夫人给了你一个妾,一个通房吗?今儿二表舅母根本没跟我提起这回事,难道是直接跟你提了?”

马车里没有别人在,苏雨的情绪一点儿没有掩饰,一时不舍,一时欣喜,一时又疑惑的情绪全表露在脸上了,曾林瞧着,心里不由得一暖,他不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有妻,又即将有子,曾林一下子抛开了心里的愁思,任是京中再风云变幻,他只想保住他的小家,护住他的妻儿。

他愣了那么一小会儿,直到苏雨忍不住用手推了推他,他才醒过神来,见苏雨已经挑起了眉,不由得没忍住笑了出来,让苏雨眉头越发高高挑起,好似马上就要发怒了,曾林忙止住了笑,先陪了个不是,才回到苏雨的问题,“娘子,你刚有了身子,胎气还不稳,二表舅母这会儿告诉你,你相公要纳妾,收通房了,要是你一急,伤到孩子怎么办?二表舅母私下已经吩咐你相公了,这事先瞒一瞒,老妇人给的人二表舅母先拘在那边府里,等你坐稳了胎,到时候再瞅瞅情况,看怎么告诉你!”

苏雨眼珠子一转,打破沙锅问到底,“要是我这胎一直都不是很稳当呢?这孩子就爱闹腾个没完,那俩是不是就能退回去给老夫人啊?”

成亲以来,雨娘从未唤过一声“姨婆”,提起姨婆,总是七分敬三分远的称呼一声“老夫人”,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巴不得对姨婆敬而远之的态度;曾林不傻不愚,哪会没有察觉,只是,刚成亲不久,曾林一门心思想着和苏雨培养感情,这扫兴、伤情分的事自然不是该提及的时候;但如今,却是不容再拖延了,索性趁这个机会,就把话说开吧!

曾林语气还是那样柔和,但态度却端正、坚决,“雨娘,以后别叫‘老夫人’了,你也改口叫‘姨婆’吧!”

苏雨猛地认真注视了曾林一眼,见他一脸的肃然、认真,他是要让自己忘了被轻视的委屈,忘了被塞人破坏夫妻情分的气恼,向她的姨婆认输?坦然接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命运,不许有丝毫的抗争吗?

她做不到!也不想和他争吵,于是,微微侧过头去,专注地盯着马车上铺的地毯仔细打量,用沉默表达自己的反抗。

“唉!”曾林轻轻将苏雨搂入怀中,幽幽地轻叹了一声,“雨娘,你是想让别人都知道,你和姨婆不对付么?”

“不是,我——”解释的话,苏雨一下咽在了口中,曾林唤“姨婆”,而她却唤“老夫人”,不是很明显地,告诉别人她不得这位长辈的认可吗?苏雨这时也明白曾林让她改口的用意了,好意她心领了,但脸色仍高兴不起来。

“姨婆已经年近七旬了,上了年纪,她难免有些顽固,自以为是,不近人情了些,让你受委屈了;你真要真个儿针尖对麦芒地去和姨婆计较到底?不能瞧着你家相公的面上,念着咱们是晚辈的份上,宽容大度地将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都忘到脑后去吗?”

曾林说话的声音更柔和了,像是羽毛轻轻在苏雨心里拂过,尽管她不怎么想听,可曾林的话却还是一字一句都飘进了她的耳里,萦绕在她的脑海里,人生七十古来稀,和这男人的亲长真闹起来,会有她的好?

“以后,我再不与姨婆较劲便是,便是姨婆瞧不上我,踩的也是曾家的脸面,我才不自个儿生闷气呢!”苏雨嚷嚷了几句,还是妥协了。

苏雨改了口,可还是一副气鼓鼓,闷闷不乐的模样,曾林便帮她出了个主意,“你不是不喜欢姨婆瞧低你么?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你今后避着些姨婆,不让她轻易瞧见你和孩子,我敢担保,到时候姨婆一定会掉过头来哄你、求你!你这口闷气,可是吐出来了?”

想到自己藏着孩子不让老夫人多看,老夫人会如何的牵肠挂肚,闷闷不乐,苏雨一下子笑了出来,心里的郁闷,也一下子消散了。也有了兴致,继续盘问起曾林,“二表舅母还和你说什么了吗?”

“还有就是骂了我一顿,嫌我没看顾好你,让看顾你产育的妈妈一心二用还得去操心家务,实在是乱来,让我马上另外找人帮你管家,让妈妈们专心照顾你和孩子。”

苏雨心里越发感激施夫人,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真是帮了她的大忙了。

一回府,曾林也顾不得朝令夕改会有损他的威信,将协助苏雨管家的差事给了宋妈妈和何妈妈,正院单独立账、采买,由鲁妈妈领头;而严妈妈和年妈妈,身上什么差事都没了,只让专心伺候苏雨养胎。

计划实在赶不上变化,苏雨忧心了许久的内忧和外患,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像是就解决了。

曾林会这么迅速地重新安排内院的管事人,一方面确实是为苏雨和孩子考虑,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施大人这次带回来的一些消息,让曾林今后没有办法,再放那么多精力在内院上了。

其实曾林并未完全履行之前与苏雨的另一个约定,跟她有关的事,都提前告知她一声;这回,他就违约了。

之前,施夫人和施大人是一起来信的,曾林将内宅的小事如实告诉了苏雨,却半点没有施大人心中提及会给整个曾家带来影响的朝堂风云。

不是因为觉得苏雨鄙薄,说给她听她也不明白,而是顾虑着她的身体,不想让她和自己一样悬着颗心,提心吊胆,片刻不得安宁。

深夜中,就着一盏十分昏暗的烛火,曾林靠着枕头微微坐起,目光停留在苏雨宁静、祥和的睡颜上,此时,苏雨睡得正熟,头微微朝外侧着,眼睑闭合着,长长的有些微微上翘的睫毛在白嫩脸颊的衬托上,很是显眼,仿若两只停在白色花蕊中歇息的墨蝶;让曾林忍不住动手轻轻地去抚摸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嗯~”苏雨突然发出了一个轻轻的声音,惊得曾林忙缩回手,还以为是闹醒了苏雨,正思量该怎么跟苏雨解释他还没入睡,却发现苏雨不过是在说梦话,她好像是做了个好梦,嘴角还挂起了笑。

“做了个美梦吗?很好,就应该这样,外边的事不应该让你也跟着操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照顾我们的孩子的!”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不可闻,苏雨一点儿没有察觉,还轻轻地摩挲了两下枕头,曾林轻轻地摸了摸苏雨的脸,又隔着被子摸了摸苏雨的肚子,脸上无比的坚定。

“咚!——咚!咚!”一长两短的打更声响起,提醒曾林,已经子时了,约定的时间到了,于是,曾林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还不忘让在耳房里值夜的严妈妈和红英打起精神,随时听着里面的动静。

“我去外院处理点事,你们留心听着少奶奶的动静,若是少奶奶问起,直说我去了外院便是,若是少奶奶没醒,你们就当没这回事,听明白了吗?”

曾林到外院的时候,当归早在院门口候着了,“贺先生和连先生已经在屋里等了您一会儿了!

曾林听了,步伐快了那么三分,“我让你准备的酒菜准备了吗?”

“已经在屋里摆好了,我让我媳妇从小厨房里准备的。”

“别让玉莲在少奶奶跟前多嘴!”听到小厨房三个字,曾林脚步微微顿了一顿,然后吩咐道,“当归,你在院子里守着!”

曾林进到屋内,一个大胡子和另一个中年儒士已经举杯起筷,大快朵颐了起来,见到曾林进屋,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大胡子名贺诤,如今是曾家的大掌柜,中年儒士名连衡,如今是曾家的总账房先生;这两人,都是曾林祖父的谋士之后,还曾做过幼年曾林的几日先生,是以,曾林对这两人一贯颇为尊敬;进屋在桌前入了座,自己斟了一杯酒道,“贺伯和连伯还这么龙马精神就好!勉之来得迟了,先自己罚酒一杯!”

 第52章 风起(二)



大胡子贺诤待曾林将杯中酒尽数饮下;这才开了尊口;“老连,少爷请我俩饮酒还迟到;只罚酒一杯,你同意吗?”

中年儒士连衡放下酒杯,瞧瞧大胡子;又瞧瞧曾林;方开口道,“本是还要再罚的;可让少爷舍下少奶奶,来应付我们两个糟老头,本就有些为难人;也罢!一杯就一杯吧!谁让咱们比不得那如花美眷呢!”

见二人拿他打趣,曾林也不生气,反而提壶为二人斟起酒来,也不立刻就说自己担心的事,陪着二人享受起这醇酒佳肴来。

三人宾主尽欢,很快便酒尽肴残,见曾林没有吩咐续酒添菜,大胡子和中年儒士才明白过来,曾林寻他们并不是为了吃宵夜,而是有紧要的事情想找人商量。

两人相对而视,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中年儒士满脸很是欣慰地道,“少爷,你性子越发沉稳了,越来越像大爷了!”

两位幕宾老怀安慰,曾林心里也十分熨贴,兄长在他心中,文韬武略,几乎无所不能,一直是他心中的榜样和努力的方向,贺伯和连伯是瞧着他们兄弟俩长大的,他们感叹他越发肖似故去的长兄,曾林心中很是欣喜,尤其是在这个有诸多的事令他心中很是烦扰的时候。

他变得像长兄一样强大了,一定能护住妻儿,护住曾家吧!心中不由多了几分信心。

“贺伯,连伯,这些年多亏你们不辞辛劳,护住我,保存下曾家;如今我已长成,也成家立业了,应该像父兄那般,担负起这个家了!”

“人一成家,果然很快就会长大;能瞧见少爷长成,小老头也有脸去见东翁了。”大胡子也无限感慨地道。

眼看着话题一下子就要跑远了,好在还有人保持着清醒,中年儒士并没有继续感慨少主长成,不负东翁之托,反而提起了正事,“少爷,深夜召老朽们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满桌的残羹冷炙,杯盘交错,实在不是适合谈正事的地方,曾林三人便挪了个地方,引着二人来到书桌旁重新入座,待二人坐定,曾林这才缓慢而清晰地说道,“朝堂上发生了一件大事;皇上已经发下明旨,招凉王火速进京。”

“凉王要入京?”大胡子和中年儒士此刻也是满脸的惊疑,和曾林乍然从施大人那儿听到这个消息时的面色丝毫没有不同,两人对视了一眼,难以置信地说道。

曾家早已远离朝堂,被贬作了罪民,按理说,这样的人家,朝堂上事与他们本应没什么关系了,天家王爷要不要奉诏进京朝圣,也不是他们该关心,可凉王,却不同于其他天潢贵胄,他的身上,也还系着曾家如今的安危呢!也难怪三人如此上心;事情的缘由还得从头说起。

八年前,孝烈太子出行途中暴亡,随行之人全部牵连获罪,曾家也被卷了进去,宫外,文渊侯除爵、抄家、流放,宫内,当时已育有两位皇子的曾妃娘娘被剥夺位分,逐出皇宫,落发出家,曾妃所出两子,长子四皇子因自幼抱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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