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金玉暖 >

第46部分

金玉暖-第46部分

小说: 金玉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人一起死。他却把我平放好,轻柔地说,“乖,闭上眼睛,不要看,也不要听。”   
    “悠!”我吃力地抓住他的手,“别去!”   
    他眷恋地摩挲着我的手心,“暖暖,你信我么?”   
    “信。”我点头。   
    他笑了,“那,听我的话,我保证我们都没事。”   
    “好。”我松了手,乖乖地闭上眼睛,泪水却忍不住滚落下来。他在我的额头印了一个吻,轻轻地说,“别忘了我爱你。”   
    “我也爱你。”   
    随后我听见他移动几步,掀起帘子出去了。   
    噪杂的响声像洪水一样淹没过来,我分不清那些纷繁的声音,只努力地捂住耳朵。火把的影子不断在窗上移动,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我甚至不敢想外面的情景,不敢想他孤身一人怎么对付那么多人,只默默地祈祷着奇迹。   
    忽然,有马蹄声沉重地压过大地,外面的打斗声有一瞬的停顿,而后我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万丈的豪情,“你爷爷的刘岩,敢伤我的孙子,看鞭!”   
    “啪”的一声,好像是粗厚的皮鞭甩上了人肉,当即有重物倒地的声音。李悠的声音也清晰了,“外公?!”   
    “你还知道我是你外公!”托杜气喘吁吁,但是仍掷地有声,“赶马车冲出去,我们断后!”   
    “可是……”   
    “可是个屁!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是你外公传的!少婆婆妈妈的,再不走我抽你!”   
    “王爷,您就赶快走吧,我们能争取的时间有限!那云公主和蒙塔王子在城外接应你们!快走!”这是小东的声音。   
    不多时,马车就重新飞奔了起来,我听着身后的打斗声和刘岩的叫嚷声,终于淹没进了赤京的夜里。我像是被放进了一片静谧的大海,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一觉睡得很沉,也许还睡了许久,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枕着某人的胸膛。而自窗外透进来的日光,打在他狼狈的脸面上,淡淡地泛着金光。乱七八糟的头发,青色的胡渣,眼窝深陷。他的一生,仅有一次的落魄,定格在了大兴元年。   
    马车还在跑,是悠扬的曲乐。唱歌的女子与男子轻轻地相合着。草原所养育出来的儿女,歌声都是自由奔放的。一下子,就能打开人的心扉。   
    “悠?”我喊他。   
    他好像很疲惫,动了动眼皮却没有醒过来。我吃力地把身上的毯子盖到他身上,可是因为浑身都没有力气,只能唤,“那云?”   
    马车停了下来,帘子被掀起一角,那云绚烂地笑,“呀,你可醒了!”   
    在她掀起帘子的那一角,又钻进一张脸,爽朗地对我笑。那云一边推他的头,一边对我说,“外公和小东去买药了,你们俩现在是伤痕累累。呵,一睡就是三天!”   
    “他……”我担忧地看了李悠一眼。   
    “没事没事。阿尔斯兰壮得像牛一样,只是用光了体力而已。啧啧,他被外公打得真惨,外公眼睛都不带眨的。”   
    我心疼地问,“为什么外公要打他?那云,你进来帮帮我。”   
    那云钻进来,把我手中的毯子盖到李悠身上,又帮我垫了几个软枕,然后才说,“阿尔斯兰这小子太乱来了。他被抓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后来外公气急败坏地找到突厥王庭来,叫嚣着谁要是敢救阿尔斯兰那小子,他就跟谁翻脸,呼,吓死我了。结果你看,熬不住自己亲自去了。他们家的血统就这样,喜欢出尔反尔。”   
    我笑,“你们和龟兹为什么突然攻击安西都护府?”   
    “外公说,赤京里的谢太傅传来密函,说要救阿尔斯兰,就要引起西北的骚乱。我哥哥和谷浑王都受够了王盈那个草包,龟兹王难得与我们意见一致,于是大家一合计,就干了。”那云说得神采飞扬,摩拳擦掌的,“那时,王盈都躲到床底下去了,被我狠狠踹了一屁股,哈哈,太得意了。”   
    笑了一会儿,那云忽然凑过来,把我抱进怀里,“画堂,你还难过吗?我们都知道宝宝的事了。”   
    我摇摇头,笑道,“你们大家都不顾性命地来救我,我很高兴。”   
    “阿尔斯兰跟我们说,两个傻子就够了。哈哈,其实他不知道,傻子多得是,还一个比一个傻!”   
    “那云……”我眼睛又有点酸了。   
    “外公说一定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再给阿尔斯兰生儿子!所以,你一点都不要担心。”   
    我闭眼,脸红了,“我……没担心这个。”   
    蒙塔在外面说了一句话,那云马上应声,而后把我放好,神秘地说,“到时候我再教你点好办法,让阿尔斯兰**地求饶。我就是那么治蒙塔的,看他对我多么死心塌地。”   
    我尚未反应过她话语里的意思,她就钻了出去。   
    好像有马停在外面,外公硬朗的声音响起来,“那十二个死士都已经隐匿了踪迹,刘岩那班子乌合之众肯定找不到。我们只要走大道,皇帝的封官圣旨在那里,他们也不敢堂而皇之地截杀。”   
    小东说,“王爷和王妃醒了吗?”   
    那云回答,“画堂醒了,阿尔斯兰还没有。”   
    马车又被掀开,这次是托杜进来。他手里拿着几瓶药,毫不客气地拨拉开李悠的领子,皱着眉头往他身上倒。一边倒一边嘀咕,“死小子,我当初救你不是让你去送死的。”   
    李悠痛得抽了声气,我连忙说,“外公,您轻点!”   
    托杜转过头来看我,又恢复平日和蔼的样子,“小画堂,你不懂。阿尔斯兰这小子不治不行。他太喜欢死扛了。”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怎么这次你们都喊他阿尔斯兰了?”   
    托杜把他的衣服盖好,皱着眉头说,“不能太顺着他,这次就是个严重的教训。以后大家都管他叫阿尔斯兰,再也不叫他汉名。就是要气死他。小画堂,你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没有?气血不畅,浑身无力都是暂时的,只要好好调养就会没事的。”他摸我的头,一下又一下。   
    我知道除了我和李悠,最在意孩子的就是外公。他那么满心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世,可我却……   
    “好孩子,不是你的错。”他把我抱进怀里,拍着我的背安慰道,“你还年轻。你要相信外公。外公有法子的。真的。”   
    我拼命地点头,听着他胸口强健的心跳,真的就放心了。   
    外公出去了以后,马车就又开始动了起来。他们在外面一直用突厥话交流,大概是有什么事情在商量。我百无聊奈,只能盯着李悠看,看了一会儿,发现他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就醒悟过来,“你,你醒了?”   
    “在看什么?”他睁开眼睛,望着我,“我现在可不好看,甚至会有点丑。”   
    这人,还有力气斗嘴?   
    “不是一点点丑王爷,是很丑,谢谢。”   
    他凑过来,伸手抱着我,“所以王妃,你现在是嫌弃我?”   
    我皱了皱鼻子,“阿尔斯兰,你能洗了之后再抱我么?你身上那像是烂掉的果子的味道,实在……太特别了。”   
    他放开我,皱眉头,“你喊我什么?”   
    我眨眨眼睛,“阿尔斯兰。”   
    “我叫李悠!”我怎么听着这口气有点气急败坏?阿尔斯兰这名字多么威风啊。他嫌弃什么?   
    “阿尔斯兰,你安分点。”托杜在外面敲了敲马车。我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外公!”他扶额。   
    托杜义正言辞,“你已经没有信誉了!”   
    啧啧,不愧是祖孙,我终于知道某人身上的品德风貌都源自哪里了。   
    我们在路上行了几天,因为担心霍勇的人明截不成,改成暗杀,所以我们几乎不敢停下来休息。等到正式进入了陇西的地域,几个人才齐齐松了口气。这里的地形远在赤京的人不熟悉,霍勇也不会派人贸贸然地进入荒漠和戈壁。虽然我在这里只生活了几个月的时间,但再一次看到黄灿灿的沙子,居然有了一种打从心底升起的亲切感。   
    李悠在中途洗了一次,然而那一次远远没有满足他的要求。以至于某个有洁癖的男人在后半段的路程上总是闷闷不乐的,好像大家都欠了他东西。   
    马车进入炎凉城的时候,我已经好了一半。   
    百姓们都在夹道高喊着,“忽底!”情景与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差不多。   
    这里,连风都是自由的。我在赤京被压抑了许多日的心情和精神,都陡然好了起来。   
    李悠把我抱回房里,小陆子已经把沐浴用的东西还有干净的衣服都准备好。我看到他红红的眼眶,说不出话来。李悠放下我就出去了。小陆子跪在我的脚边,“奴才以为……奴才……”   
    “对不起。”   
    “只要公主没事就好。”他起身出去,我叫住他,“小陆子!”   
    他停下来。   
    “我保证,这是唯一一次。”   
    他用力地点点头,出去了。   
    李悠花了一天时间,才把自己整成了原来的模样。晚上,他抱着我睡的时候,我竟然有点想念他的胡渣和那烂果子的味道。   
    我如实地告诉了他,某人淡淡地说,“男人的一生,总要有一两次落魄的时候。”   
    我笑着摇头,心肠百转。   
    他闭着眼睛说,“不用再担心赤京那些人。我收到的消息,谢太傅已经出山了,秦奘也被救了出来。而王家,也在慢慢地成为能够牵制霍勇的力量。”他皱眉,“但有一个人除外。”         
热浪   
热浪   
    李悠说的这个人就像是梗在西北众人心里的一根刺。不去管他也就是一根刺,但不拔掉,关键的时候就会刺你一下,比如现在这样的时刻。   
    李悠回炎凉城的第二天,就开始了正常的事务。人们大多对平西大将军一事讳莫如深,也没有人改变称呼。为了方便行事,蒙塔和那云连夜回到了自己的国家,而小东和托杜外公则整顿陇西王府内外的事务。   
    外公说我要静养,所以从回炎凉城开始,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精神很好的时候,会坐在院子里面,学刺绣。我想总有一天我能绣出一件衣服来,烧给父皇,完成自己来不及兑现的诺言。经历此劫,我开始明白,人生永远是向前的。逝去的人不会希望活着的人为着不可挽回的事情而悲伤。所以每一天,都要努力开心地活着。   
    “小陆子,我慢慢学,总有一天能学会的吧?”我看着绣布上面奇奇怪怪的形状,很没底气地对小陆子说。小陆子凑过来看了一眼,笑起来,“公主,你的鸳鸯绣得很好了。”   
    鸳鸯?我无力地趴在绣布上哀嚎,天知道我想绣的只是,一朵花。   
    安生的日子没过几天,我的表哥王盈就找上门来了。   
    小陆子来禀报我的时候,我正躺在榻上纳凉,手里的论语已经读了第五遍。此时,正是炎凉最热的时候。窗外的桃花也禁不住酷暑,纷纷显露了疲态。热浪一波接着一波。   
    “公主不去看看吗?”小陆子又往盆里加了些冰块。   
    “不了,你还怕王爷赶不走他?”我懒懒地说。   
    谁知我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的嚷嚷声,“画堂妹妹,你出来见我!我要见你一面!”   
    这个王盈,竟然堂而皇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