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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拈花一笑醉流景-第39部分

小说: 拈花一笑醉流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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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曲的两人心意相通时才能领会其中的风月情浓。”
  ……
  “落儿,你今天怎么这么用功?”
  “爹爹,月哥哥怎么还没有来陪我练琴?”
  ……
  “月哥哥,送给你。”女孩的脸皱成一团,甩甩手:“以后再也不碰针了,尽往手上扎。”
  “这上面绣的是……什么?”
  “鸳鸯啊!”
  ……
  花海翻腾,彩蝶飞舞。一红一白的两匹马儿在原野中奔驰。
  “落落,别夹马肚子,蹬紧马鞍就好。缰绳不能缠手腕上,会勒伤自己……你在干什么?”
  暖风中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月哥哥,我可以站在马背上,你能吗?”
  余音未散,少年从白马上腾空而起,几次飞跃,拦腰抱起张开双臂的女孩,衫裙交叠,旋身立于花丛中。微恼的叮嘱她不可淘气,却不曾留意,女孩的脸早已红过满山杜鹃。
  ……
  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在弄月怀中偷偷脸红,几番琢磨后,鼓起勇气说要嫁给他。
  十四岁的时候,找到了比言语更能表达心意的途径,初吻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十六岁的时候,认定这辈子都会和弄月在一起。
  ……
  清韵如诗的少年,一步步走进我编织的情网,万劫不复。
  记忆如同汹涌而来的波涛,一阵阵冲击着我的脑海。我捂着自己几乎要炸裂的头,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慢慢的,一切如潮水般退去,缥缈而苍老的声音响起。
  “使用炎帝之术可将她的元神召回,但是你必须付出一半以上的法力,如果操作失误,你甚至有可能和她一样堕入轮回。”
  “堕入轮回总胜过无望。” 萦绕在心底的熟悉声音,却多了几分空灵,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
  “在她没有恢复所有的灵力之前,是不会认出你的。启动沧渊若是只凭一人之力……”
  对话嘎然而止。
  霓裳冷冷的声音传来:“这些都是封印在你体内的记忆,你一直都是在傲龙堡长大的那个小丫头,不要再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你不想看到更多的人送死,最好记住,沧渊与你无关,离冰焰远些。”
  黑雾散去,我的脸贴着潮湿而冰冷的地面,重荷的大脑早已无力思考,从未有过的恐惧疯狂蔓延,本能的想要逃离。我艰难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摸索前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开大门,身子随着洞开的门页滑向地面。
  模糊的看见有衣袍晃动,一双温暖的手抱住我,听见弄月焦灼的声音:“你怎么了?”
  我睁大眼,近前的脸孔却始终只是一团白影,轰鸣的雷雨声越来越远,我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弄月,你的落落回来了。”
  意识被掏空,一片灰朦,不再有幻觉,不知道在何处。
  昏睡中,听见有人在说话,却始终睁不开眼,眼皮好像融化在了一起,滚热酸涩。
  一股尖锐的疼痛从指根泛起,全身为之一颤,朦胧的灯火映入眼帘。
  “醒了,终于醒了。”眼前的中年男子举着一根银亮的长针,随时准备再接再厉的样子。我皱起眉,他却擦擦额角的汗,笑得如释重负。
  本能的想要看看痛处,却抬不起手腕。
  弄月坐在床头,目光停在我脸上,有些出神。感觉到我的微动,他忙松开手。眼底交织的种种复杂情感在看向我的瞬间全部化为温柔。
  中年男子收好小药箱,走到桌边提笔龙飞凤舞了一阵:“辅以汤药,静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
  我坐起身,望着中年男子手中密密麻麻的一大张纸,满腹狐疑:“怎么这么多?我得了重病么?”转头对弄月说道:“这人别是药托。”
  “药托是什么?”弄月笑笑,细心的替我披上衣裳:“你没生病,都是些补药。”他走下床榻,对门外的丫鬟说道:“送薛大夫回去,按方子把药材一并买齐。”
  大夫告辞后,房内一时间寂然无声,香炉里冉起的淡烟带着清凉的薄荷味。很想回以弄月一笑,可是随着知觉一起恢复的忧伤却依然沉重得让我透不过气,难以展颜。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希望有人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长长的噩梦。时间在梦境外流逝,弄月和星璇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梨落,年复一年的笑容永远明澈如碧水中的晴空……
  胸口有东西开始溶化,朝眼眶笔直上升,就这样停住。
  “落落,”弄月轻声唤我:“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弄月的手微微一动,我紧紧的反握住。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难过都会没来由的心疼,预言携手白头的水晶球,被我亲手打破,留给他锥心刺骨的碎片,而我,却没有真的离开。
  “弄月,我……真的很抱歉……”手心沁出汗,我费力的思索,却说不出更多的话,除了道歉。只是,走到今天,我又能拿什么去祈求他的原谅。
  弄月抬手轻抚我的脸颊,静静的看着我,星瞳蒙雾,似醉非醉。
  “既然什么都想起来了,你一定记得十二岁那年就说过要做我的新娘。”他轻轻的说,唇角勾起柔美的笑:“这么多年了,应该准备好了。”
  最后一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决。
  我心中一惊,无暇再顾及其他,忙说道:“等等,你都还不清楚我……我爱上过别人……而且还……”
  正在艰难的措辞,一只手轻轻捂住我的嘴巴。
  “我不想再等了。落落,你说你回来了,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只是我的。”弄月拿开手,把我拥进怀中:“其他的,都是我的错。不管怎样,我都不应该放手。原谅我。”他将我抱得更紧了些:“我能给你幸福的。落落……”
  他在我耳边低语呢喃,反反复复,温柔而执着,只是最初的最初,触动年少心弦的那两个字,一声一声,唤醒尘封的爱恋。

  番外 踏雪无痕

  落落,弄月一直都是这么叫她。
  她以一种惊天动地的方式撞进我的生活,至少对我而言,终生难忘。
  那年,因为母亲的哮症难愈,我们举家迁至山明水秀的南方。名扬天下的傲龙堡,百闻不如一见,仅从外观,便能窥得一统中原武林的气魄。
  在上官伯伯特地准备的别苑里安置好后,我随爹爹去前厅正式拜见上官伯伯,和以往许多次被带去见那些重臣元老一样,一切都很平常。对这位在江湖上备受敬仰的大侠,我极有礼数的躬身行礼,眼角瞥见他脸上赞许的笑容,暗暗开心。正准备起身,忽听头顶上爆出一声尖叫:“蜘蛛呀……啊……”
  余音未落,屋梁上一团重物砸下,正中我的背心。如果不是有些内力根底缓冲,我一定会当场昏死过去。实际上也没好多少,我被压在地上奄奄一息,那团重物却还在喋喋不休:“爹爹,您不能怪我!我一直都在那儿,您都没发现。而且,这屋子一定很久没打扫了,那蜘蛛比落儿的拳头还大呢……”
  女孩儿的声音清脆欢快,压根没意识到身下还躺着一个人……估计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震呆了,等到上官伯伯冲过来拎起她时,我已感觉喉间有腥甜的东西涌出,失去意识的最后瞬间,还听到那个声音再一次尖叫:“那是什么东西……”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对她敬而远之,并不是因为她把我砸伤,而是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儿。该怎么说呢?新鲜?奇特?总之,身边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多了去,宫墙里的堂姐妹,朝臣家中的千金,哪个不是娴静温婉,连走路都是缓步而行,更别谈叽叽喳喳的像只麻雀。加上长辈之间的笑谈里,经常流露出我应该称她为姐姐的意思,我还有什么理由不躲开?
  不过,爹爹很喜欢她,经常把她抱到母亲床前玩耍。当见到母亲的病容上浮现出难得的笑意时,我开始承认她确有几分可爱之处,仅此而已。
  在傲龙堡一住就是三个多月,母亲的病况并没有很大的起色。爹爹寸步不离的守在母亲床边,好言宽慰。爹爹的笃定原本是我唯一的希望,而这个希望轻易的破碎在几位御医无意的言谈中。我并非有意偷听,碰巧路过,油尽灯枯四个字却是如雷贯耳。
  在原地站了很久,只觉天塌了一般,我狂奔到没人的角落,终于忍不住小声哭泣。当那个耳熟的声音又一次猝不及防的响起时,我几乎连擦干眼泪的勇气都没有。谁知,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大笑,而是在我身边蹲下,在身上摸了半天,没找到帕子,伸出手臂到我面前:“就用这个擦吧,早上刚换的新衣裳。”
  我底气不足的瞪她,她却像没看见一样,自顾自的用袖子擦我的脸。淡淡的衣香入鼻,她全然不顾我的躲闪,认真的说:“爹爹说男儿流血不流泪。擦干净才不会让人看出你哭过。”动作停了停,她似乎在自言自语:“不过我每次就算洗过脸,月哥哥还是能看得出来。”
  短暂的呆怔过后,我正准备推开她的手,她自己缩了回去,冲我笑笑:“爹爹请来了藏医,还派人去给蜀山医仙轩辕真人送信,你娘一定会没事的。”
  平常的几句话,却是异常肯定的神情,暖暖的笑容似冬日里的阳光,穿透云层,扫净阴霾。
  真如她说的那样,那年冬天过后,母亲的哮症得以好转,这自然得归功于轩辕真人的到访,而他的到访也为我们结下了数年后的师徒之缘。
  后来师父常感叹说世间万物皆是缘,缘起时往往不觉,正如他第一次在傲龙堡见到年幼的我。每逢此时,浮现在我脑海中的,却是多年前的某个下午,透过泪光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
  不知不觉中,生活开始与以前不大一样,难以言表,只觉开心的时候越来越多。我自出生时便赐封爵位,一直在皇宫内接受最好的教育,诗书礼乐骑射、言行举止、接人待物,都由太傅相授,没人把我当成孩子,除了她。虽然我根本无视她经常摆出的姐姐姿态,但在她面前,打小牢记的规矩礼仪慢慢的全给忘到了九霄云外。我开始戏称她花花,不理会她的抗议,只是不想和他人一样。
  在她身边,很少有人能够安静下来。她满脑子千奇百怪的想法,尤其喜欢捉弄人,自然也打过我的主意。只可惜,她的眼珠转一转都能引起我的警觉,在被我将计就计的反捉弄过两次后,她把目标转向了丫鬟和仆从,常常折腾得整个后院就剩我和她两个人。
  大多数时候,上官伯伯也拿她没有办法。唯一制得住她的是弄月,不同于我的以其之道还施彼身,弄月只需往那一站,她就会变得乖巧很多。就为这一点,她经常被我嘲笑得恼羞成怒,结果一定是张牙舞爪的穷追猛打。当然,她能追上我的可能性很小,也因此,她练习轻功的积极性超过任何事情。
  按照长辈们的安排,我们每天上午都必须读书练字。弄月是傲龙堡的首席弟子,下午的大部分时间得呆在练武场。我虽然也被指定了习武进程,时间却要自由的多。我们经常会偷偷溜出傲龙堡,到附近的山林中玩耍。
  很不幸的迷过一次路,我俩在傍晚时分转到了一处荒芜的山崖,她说什么也不走了,脱下鞋给我看她脚上亮晶晶的水泡。
  我硬撑着背起她走了半个时辰,却也只是从一个山头挪到了另一个山头,抬头已是满天繁星。两人又累又饿的躺在山石上,有一句没一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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