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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水中蓼-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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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墨来问她,殷碧涵挑了挑眉。
  久久等不到回答的承墨慢慢抬起头,看着殷碧涵的表情脸上的红色不由慢慢退去。
  “发髻而已,”殷碧涵轻声道,“你自己拿主意。”说完,她看向窗外。
  承墨眼睛一亮,“嗯!”
  




霁月与墨兰

  “水蓼,坐。”朱墨兰浅笑着对殷碧涵说。
  朱墨兰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身子微微朝右倾侧,染着粉色指甲戴着金镯的纤纤玉手搭在椅子玄色的扶手上。他的浅笑端庄里透出两分亲切,用来面对比普通下属多出一点幼年交情的殷碧涵,正是最合适的表情。
  他身后,芳春和鸣夏两个小厮同时敛衽,无声地向殷碧涵行礼问好。
  殷碧涵欠了欠身子道声谢后落座,“碧涵今日来,是向殿下告假的。”
  虽说朝中人人都知殷碧涵是李继乾的人,但她到底不是皇女府卖了身的下人,就算十日二十日不来也不用特地向谁报备,更何况朱墨兰只是皇女的夫君,而非皇女。殷碧涵如此说,一来是明着认了自己的主子,二来也有与朱墨兰更亲近一些的意思,正是素日里谦和知进退的样子。
  朱墨兰知道其中的关窍,但是听在耳里果然还是舒服。他的笑容真了几分,答道:“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在凉州受伤不轻,是该回去好好养伤。”
  “一路上养过来,如今总算能落地走路了。”殷碧涵看着朱墨兰,言辞极尽恳切,“倒是碧涵今日过来,其实还是想劳烦殿下为碧涵传个话。”
  朱墨兰脸上只道殷碧涵是要他传话给李济乾,脸上浅笑未去,顺口道:“有什么话刚才和殿下说就是了,怎么反而磨到现在来跟我说?可是看上我身边的谁了?”朱墨兰直接便想到了承墨,以为殷碧涵是过来向他讨要承墨来了。
  听朱墨兰这么一说,芳春和鸣夏脸上也露出喜色。他们两个与承墨交好,已经开始替他高兴了。
  殷碧涵摇头,抬眼定定地看着朱墨兰说:“碧涵只是想传话给一位旧识。这位旧识当今天下除了殿下只怕再无人能见到。”
  “谁?”朱墨兰挑眉,甚是意外。身后的两个小厮也是面面相觑。
  “朱霁月。”
  房间里瞬时安静下来。因为霁月,是朱墨兰以前的名字。
  朱墨兰出身于分家,为了顺利嫁进皇女府所以过继给宗家家主,改名“墨兰”。他年幼时曾经与朱新一起在凤清竹家里小住过一段时间,当时殷碧涵就称呼他“霁月哥哥”。
  虽然细究起来也不过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但是此时听起来竟仿若隔世。朱墨兰不由露出怀念的神情,“你说。”连说话的声音也轻柔了几分。
  “霁月哥哥对我来说是个很特别的人。”殷碧涵笑了笑,“那时候还不懂什么男女情爱,只觉得他特别好看,常常躲在窗外偷看他。”
  那时的她虽然不是现在的她,但是回忆却清晰地留在她的记忆里。比起童稚未开的凤雅,当时朱霁月却已经是个翩翩少年。青涩也清新的,朱霁月彷佛春天的风吹进少女的心里,留下难以抹去的印痕。
  殷碧涵的话勾起朱墨兰的回忆,他笑道:“原来真是你。我当时还以为……”他的声音嘎然而止。
  那些淡淡的,如水墨画一般微甜的记忆是属于朱霁月,而不是朱墨兰的。思及此,朱墨兰不由怅然。
  殷碧涵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朱墨兰的表情,只是继续说道:“霁月哥哥虽然没住多久就走了,但是后来老师和我还一直说起他。那时候的我总觉得霁月哥哥那样的人,总要个什么大官才配得起的。”彷佛为自己当年的稚嫩不好意思似的,殷碧涵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知道不过是些少女朦胧的憧憬,朱墨兰还是露出了微笑,唇角微微勾起。
  “等到长大些明白了事理,才知道世上的事并非那么简单。”殷碧涵看向朱墨兰,一脸真诚,“所以后来想其实不论贫贱富贵,只要妻主疼他,只要他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就好了。”
  些许感动如细沙慢慢从朱墨兰的眼里散尽,他脸上的表情又回复成之前皇长女正君的样子。
  “霁月哥哥,”殷碧涵看着朱墨兰,“你现在好吗?”
  朱墨兰看着殷碧涵,那双如琥珀般温柔的眼睛里闪着柔亮的光,似乎是当年趴在窗上偷看他的少女一样只是真心地,单纯地希望他能幸福。看着这样的殷碧涵,朱墨兰竟然一呆,那句“好”噎在喉咙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知道霁月哥哥是个聪明人,就算是女人也鲜少及得上他。”殷碧涵彷佛没有看见般继续说,“虽然有道是同甘共苦,但是偏偏有些人是共贫贱易,同富贵难。霁月哥哥虽然美丽,却总会有比他更年青更美丽的人出现。等到他的妻主移情别恋的时候,我希望霁月哥哥早些明白不要再放任自己去想望些不可能的事情才好。”
  朱墨兰浑身一震。他猛地抬头看向殷碧涵,眼神凌厉。
  但是殷碧涵仍是好整以暇地微笑着,平静地说:“殿下,那些话能烦您带给霁月哥哥吗?”
  朱墨兰眯了下眼,开口时竟然如初时般平静,只有细听才能发现其中的冷厉,“你怎知霁月的妻主不宠他?既然你说他聪明又美丽,又怎会连个女人的心也抓不住?”
  “殿下,碧涵是女人,碧涵也有夫郎,当然明白。”殷碧涵笑得平和,答得天经地义,“我如果出去沾花惹草,绝不会让家里人知道。自然不是因为我怕他,只是怕他知道之后会难过。夫君娶回来,就是捧在手心里疼的。”殷碧涵笑了笑,看着朱墨兰明显怔愣的眼神,继续说道:“不过如果因着什么缘故娶了个不能得罪的夫君,即使再讨厌,白天在人前总要做做戏,但是晚上我却绝不会踏进他房门半步。”殷碧涵说完,似有意似无意地看了看站在朱墨兰身后的两个小厮。
  他身后两个小厮都梳着已经嫁人的发髻。闻言,同时低下头,满脸愧疚。
  殷碧涵再转回朱墨兰这里时,见他竟然一副砸中胸口痛不可当的表情。惊讶、痛苦,诸般表情混杂在一起,在他眼里剧烈翻腾着。直到殷碧涵的凝视里带上了些许不忍,他才如梦初醒般企图收敛自己的表情,只是再也不能维持端正的坐姿,他向后靠在椅背上。
  “殿下……”他身后的小厮不忍心地轻呼了一声。
  “其实我觉得,霁月哥哥把心思多放些在自己身上才好。”殷碧涵说,“家业越大,女人就越容易想些有的没的。地位不同了,也许就会嫌身边的男人不够年青不够漂亮,又或者身份不够高贵。倒不如过些平凡普通的日子,快快活活的才好。”
  朱墨兰低垂着眼睛,久久不语。
  殷碧涵站起身,躬身行礼道:“扰了殿下如此长的时间,实在不应该。劳烦殿下将那些话带给霁月哥哥,碧涵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待朱墨兰反应就退出房门,走了。




皇长女陨落

  春尽花落,转眼间就是夏天了。
  近一个多月以来,整个赤月也好,或者安阳一隅也罢都不甚平静。尚书都省衙门更为忙碌,近几年都门庭冷落的兵部门口则一直有传令兵进出,八百里加急的军报成了家常便饭,简直忙得人仰马翻。
  原因起于月前,钟阳一族谋反。
  几乎掌握天下泰半兵力的钟阳一族谋反初时并没有多少人信,甚至还有人口口声声说要严惩诬蔑者。但是不知是钟阳家气数已尽,又或者有人恨之入骨,证据接二连三地出现。最后,当远在凉州的三皇子将钟阳家蓄养私兵的消息送来时,钟阳氏的谋反罪名成了定局。
  李烨颁下诏令满门抄斩。
  转眼间,盛极一时的钟阳家上下数百人,除了充容钟阳玉之外,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了。
  但是这一切,都没能影响殷家平静的生活。
  连着好几进的院子,主人却只有两人。前一阵子闹得满城风雨的殷碧涵现在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贤淑贞静过大户人家的闺阁公子。名义上她才从都尉卸任,赋闲在家等候吏部调令,实则乘机养病闲散的日子已经持续一月有余了。
  这日午前,天气晴好。明亮的阳光已经隐隐有了夏日的意思,太阳底下渐渐地站不住人了。庭院池子里的荷花抽出了新芽,一片绿意盎然。
  殷碧涵乌黑长发只有一根发带束起,穿着居家的宽松丝袍,带着一身刚沐浴过的清香懒散地朝后院踱过去。
  荼靡的房间门口蝶梦正巧出来,抬头见殷碧涵走过来连忙屈膝行礼,正要开口说话时,却在她的眼神示意下闭了嘴,点点头轻巧地离开了院子。
  殷碧涵慢慢地跨进房门。
  荼靡的房里燃着宁神香,一股子清甜的味道。而房间的主人散着头发,只着了贴身的亵衣,懒懒地倚在软榻上,甚至没发现殷碧涵走进来。
  殷碧涵走过去,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在榻边坐下来。
  荼靡似乎没想到她这个时辰就会过来,微怔之后立刻朝旁边挪了挪地方,将位置让出来给她。殷碧涵朝后一倒躺在荼靡身侧,也不说话。倒是荼靡有些不安地支起上身,静静地俯视着她。
  殷碧涵侧头看着荼靡。
  脂粉未施的脸上肌肤润泽如玉,倒是清新自然。只是那双凤眼微微发红,人也是没精神,看来似乎是没睡好的样子。
  “昨儿晚上睡得好吗?”殷碧涵看着荼靡问,故意的。
  荼靡顿时不自在。他心虚地转过眼不敢看她,低低地回了声:“还好。”
  “还好?”殷碧涵听到他的回答,声音顿时冷了几分。
  “你……你呢?”荼靡暗哑着声音,虽然不想问却不知怎么的还是问出了口。他偷瞄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的不豫,心里一沉。
  “我?”殷碧涵冷笑一声,突然放轻了声音凑到他耳边说,“可是折腾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的。”
  荼靡闻言顿时脸色一白,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咬起嘴唇。
  似乎每家的夫郎都会这么做,明明他也是想明白了才开的口,但是真听她那么说了心里果然还是难过。
  但是,能怪谁呢?
  是他自己开的口,是他自己做的事,如今就算怨也晚了……
  一边想着,头却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殷碧涵看他的样子,到底不忍,轻叹一口伸手将他拉下来,“你啊……”
  荼靡顺势靠进她怀里,将脸埋进她胸口。只是当那沐浴过后淡淡的香味冲进鼻子里之后,他心里更不好受了。
  殷碧涵伸手抚着他的头发,“后悔了?”
  荼靡没说话。
  “我还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做这种事。”殷碧涵抚着他头发的手渐渐滑下去,然后极自然地从衣服的缝隙里滑进去,抚上他光滑的背。荼靡习惯性地调整了下姿势,方便她的动作。
  医馆的大夫嘱咐过,荼靡既然有了身孕还是与殷碧涵分房为好。殷碧涵晚上从不曾越雷池一步,但是白日里亲近的举止却一直没少过。她的伤势渐好,身子既然正常,想要也在情理之中。虽然殷碧涵不曾抱怨过,但是一直应不得她要求的荼靡开始愧疚,最后竟然在昨夜将一个少年送上了她的床。
  荼靡只是心里一阵阵发酸。昨夜他看着那个少年走进殷碧涵的卧房,虽然一直安慰着自己这是应该的,但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竟然一个晚上辗转反侧都没有睡着。早晨虽然按着平时的时辰起床,却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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