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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水中蓼-第65部分

小说: 水中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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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碧涵转眼看向李济乾,只当作没看到钟阳博的眼神。李济乾脸上不豫之色减淡,显然是因为听到钟阳博的话之后心情好了不少。殷碧涵眼珠子一转,脸上仍和之前一样波澜不惊。
  “叩、叩”
  两声轻扣之后,有人推门进来。
  朱墨兰。
  他的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嘴唇不见一丝血色,身上穿着多过常人几倍的衣服。走路时虽然有人扶着他还是脚步虚浮,倒是一双眼睛灼灼发亮。
  “你怎么出来了。”李济乾的不悦清楚明白地表现在脸上。她走过去半扶半抱地将朱墨兰带到榻边,让他躺了下来。
  殷碧涵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这是她来皇女府后第一次见到朱墨兰。看他的样子,果然因为祈福时那几桶水浇出重病来了。但是值得注意的,并不是这个。
  之前换官一案,知道些底细的都说李济乾心狠,为了自保竟然将身子一向孱弱的朱墨兰推出去受罪,连李玥吟也为自己的姐姐齿冷。原本殷碧涵是同意的,但是看到眼前的事情她却以为该稍微修正一下自己的观点。
  现今也没有外人李济乾没有必要做戏,所以她关心体贴朱墨兰应该就是发自真心的。况且以她的心性为人来看,坊间传闻皇长女与正君妇夫美满的传闻也许更接近事实。
  朱墨兰对着李济乾笑了笑,然后又朝殷碧涵微笑,说:“水蓼,你能过来就好。”
  殷碧涵立时恭敬地点了点头,配上礼貌和绝不过分的关心,道:“朱君殿下身子不适,怎么还过来?”
  “是啊,”一旁的钟阳博插口,阴阳怪气地说,“朱君为着殿下,可是连自己身子都不顾了。”
  谁都听得出来的嘲讽,朱墨兰只是淡淡一笑,道:“有劳关心,念着殿下是应该的。”不是不卑不亢,朱墨兰柔软的态度是另一种形式的漠视。
  殷碧涵掩下勾起唇角淡笑的欲望。
  如此聪敏的男人……
  联想起之前看到的,被人抱着孩子耀武扬威到他面前来的事情,殷碧涵不由在心底笑叹。她应该说果然吗?
  之前扶着朱墨兰进来的小厮一直侍立在他身边。小厮穿着桃红的衣衫,看来十四五的年纪,一张脸未必见得有多少艳丽却是相当清秀。尤其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如易受惊的小鹿般,看来楚楚可怜直让人想拥入怀里好好怜爱一番。
  殷碧涵看着朱墨兰时发觉小厮似乎看着她,待抬眼看过去时那孩子立刻转开眼睛低下头去。微挑眉,殷碧涵转开眼没放在心上。
  “殿下,今天朝上宋待诏可是上奏了?”
  “嗯。”李济乾随后将朝议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对李济彰仍是不忿,但是面对朱墨兰时却说得很仔细没有丝毫遗漏。
  “是这样。”朱墨兰听完,只是淡淡地应了声。
  “三弟和小四倒是一直那样,就是老二那样子实在看不下去。”李济乾说着说着,脸色又阴沉下来。
  “二殿下说得也没错。”朱墨兰的手覆在李济乾的手上轻拍几下,“她如果能同意才是怪……”话未说完,一阵轻咳。
  “你这样子还出来做什么。”李济乾皱眉,然后在他背上轻拍着替他顺气。
  “哪里能一直窝在床上,都要发霉了。”难得的,朱墨兰竟然还有玩笑的力气。
  李济乾和朱墨兰的互动,房间里其他两个也许是看熟了并不觉得什么,殷碧涵却是十分惊讶。
  她早就猜到朱墨兰在府里地位不低,绝不是个普通男人,却不想他对李济乾的影响力竟然强到如此地步。不仅参予到正事里来,甚至还能让她把情绪也压制下去。
  “水蓼,怎么站在那里不吭声?”朱墨兰看见殷碧涵,“你怎么想的?”不知是不想冷落她,还是别的什么,朱墨兰突然把在一旁默默无语的殷碧涵也一起拉了进来。
  “碧涵和钟阳大人一样,”殷碧涵犹豫了下,还是选了这个称呼。
  李济乾说:“都是自家人叫什么大人,叫名字就行了。”
  殷碧涵在说出“大人”两个字的时候,钟阳博的脸上明显露出得意的神色,此时也说:“叫大人多见外,昌邑就可以了。”昌邑,是钟阳博的字。
  殷碧涵一笑。
  “就如昌邑所言,殿上也不过一时口舌之争。”殷碧涵说,“最重要的还是实绩。”
  朱墨兰点了点头,赞同道:“事实胜于雄辩。”
  “那,要做些什么?”李济乾直接问道。
  殷碧涵说:“其实也并不难。无非就是向陛下证明,官家纨绔女儿不少,布衣可用之人也不少……”
  朱墨兰突然一阵猛咳起来,彷佛之前拼命压抑着突然爆发出来。
  眼看着也无法继续下去,李济乾丢下一句“明天再说”,抱起朱墨兰就朝门外走去。
  朱墨兰身边的小厮急急忙忙跟上,临走时又朝殷碧涵看了一眼。
  殷碧涵与他视线相交时,隐隐然升起一股熟悉感。还没等她琢磨清楚,小厮已经随着两人走了出去。
  他……
  殷碧涵不由皱起了眉。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的话定元宵灯会了。
至于出场的,我看看能朝里面塞几个进去,尽量多塞点好了。
基本春节前几天写完贴到90章那里。
以上




闲庭信步走

  李济乾带着朱墨兰离开韬晦楼之后谈话自然无法继续,殷碧涵又不想与钟阳博同处一室,于是便信步走了出来。
  皇女府构造简单。前面是正堂,正堂之后连着韬晦楼,楼后隔着花园有三四处院落,是府里内眷的住所。殷碧涵沿着花园边的抄手游廊向前慢慢走着,远远看见朱新坐在水榭里,便慢慢踱了过去。
  “姐。”殷碧涵走到朱新身边坐下,随便招呼了一声。
  倚在水榭栏杆上的朱新怔怔地看着水面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听见声音才茫然地抬起头,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碧涵?你来了。”
  “嗯。”
  “有阵子没见了。”朱新收摄起满脸心思,对着殷碧涵笑道,“还没恭喜。”虽然笑里残着几分心神不宁,不过朱新显然因为殷碧涵能够来皇女府而高兴。
  “是啊。”殷碧涵知她真心恭喜,但是说话时却刻意略了半句。
  不止城里,连朝中诟病她所做所为的也不少。从律法上的确挑不出她的错来,但是“背恩弃主”的名号只怕要跟她一阵子了。朱新自然不是没有听说过,见她并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想起传闻一时不由讪讪的不知怎么接话。
  冬日寒冷得滴水成冰,也不知道朱新为什么会坐在这里。虽然朝阳无风,却也冷得厉害,不过两人都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
  “碧涵,对不起……”朱新彷佛终于下定决心一样,对着殷碧涵郑重道歉。
  殷碧涵挑眉,转眼不解地看着她。
  “你……其实是不想离开皇子府的吧?”朱新小心翼翼地看着殷碧涵的表情,想要从中看出些蛛丝马迹来。
  殷碧涵微怔,随即绽开公式化的笑,“怎么会这么想?”
  “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同意,但是我就是看得出来……”朱新想了想,换了字眼,“你并不想离开三皇子。”
  “是吗?”殷碧涵的回答似反问又似否定。她脸上的笑纹丝不动,心里却着实讶异。
  “你喜欢他。”朱新见她不肯说实话,于是将自己的结论说了出来。
  殷碧涵的笑退散干净。她连连眨眼,然后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看得出来?”
  她是那种把心事写在脸上的人?
  何况,她甚至没有在朱新面前提起李玥吟的记忆。
  “不是吗?”这回倒是朱新惊讶了,“我本来还以为你会成为他的‘妇君’……”
  “妇君?”殷碧涵完全没听过这个词。
  “就是,那个……”朱新看得出来殷碧涵并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真要她解释却尴尬起来。
  殷碧涵看着朱新为难的样子眼珠一转,自动略过这个问题。她转向水池,半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一口冰凉的空气,说:“这样对他对我都好。”
  对他对我都好?
  朱新诧异地看向殷碧涵,什么意思?
  朱新不过凭着直觉猜测殷碧涵应该是喜欢李玥吟,却难解这些哑谜似的话。反正于她而言,只要殷碧涵来这里能帮到朱墨兰就可以了,所以也就干脆地略过。不追根究底,不勉强别人,她一向就是这么做人的。
  “鸣夏哥哥……”
  一声细细的声音钻进两人的耳朵。
  隔着花窗,抄手游廊的另一边传来两个少年的声音。一个是朱墨兰边的鸣夏,另一个却是刚才扶着朱墨兰去韬晦楼的少年。
  鸣夏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少年的声音里含着淡淡羞涩。
  “我就说这胭脂的颜色衬你。”鸣夏性子爽朗,声音也大,“我房里还有一件绿色的半臂,索性也给你试试看。你可别嫌弃,那料子是主子裁衣服剩下的,好东西呢。就是不适合我穿,芳春说我穿了像韭菜。”鸣夏说到最后,不由恼怒。
  少年噗哧一声轻笑,“芳春哥哥真的那么……”少年的声音柔嫩,十分好入耳。
  殷碧涵因为那少年临走的一眼,不由地有些上心。朱新在一旁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突然坏笑一声,扬声道:“鸣夏,砚儿,你们两个过来。”
  两人完全没注意到花窗的这边还有人,都是小小一惊。鸣夏拉着名叫砚儿的少年从月洞门里走了过来,见是朱新不由松了口气,“新小姐,原来是你。”
  “什么‘你’,越大越没规矩了。”朱新假意生气,“我介绍一下……”
  “这位是殷大人嘛,”鸣夏说,“以前和芳春在皇子府里见过,还帮过主子大忙呢。”鸣夏笑得明朗,连说到皇子府也毫无阴霾,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倒是旁边的砚儿规规矩矩地敛衽行礼,“砚儿见过新小姐,殷大人。”他似乎不好意思抬头,只偷偷地看了两人一眼。
  朱新笑道:“还是砚儿懂事。去拿些热茶过来,我和碧涵再坐着说会话。”
  “砚儿这就去。”彷佛觉得自己很失礼一样,砚儿匆匆忙忙拉着鸣夏一起去了。
  “看上哪个了?”朱新笑谑的声音突然传到看着少年远去出神的殷碧涵耳里,“看上就尽管开口跟我说。虽然这里没人把我当回事,不过问哥哥讨个小厮过来倒也不难。”
  “什么?”殷碧涵丝毫也没有被逮住的窘迫,瞟了她一眼。
  “不要?”朱新挑起一边眉毛,坏笑着靠近殷碧涵,“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那个叫砚儿的……”
  朱新听她开口问脸上露出果然的神色,“砚儿?眼光不错,那孩子我也觉得好。”
  “他是谁?”殷碧涵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他啊,”朱新说,“我记得是……对,三年多前的冬天。他原是为了替他娘买药才卖的身,没想到没一个月他娘就没了。当时哥哥说放他回去守孝,都预备那银子是白扔的了。没想到三年一到他竟然自己回来了。说什么‘守孝期满,今后就能在殿下身边服侍’什么的,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
  “是吗。”殷碧涵不置可否,只淡淡应了声算是听到。
  “照我说,情愿是这个砚儿也好过荼靡。”朱新看着毫无所动的殷碧涵,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荼靡哪及得上这孩子?身家清白品性又好。那荼靡别说身子不干净,年纪又大,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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