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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水中蓼-第122部分

小说: 水中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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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去了荼靡那里?
  承墨不由抿了抿唇。心里虽然有些空落落的,但是他也只能像往常一样回自己的房间去。
  转身。
  然后突然瞪大眼睛。
  不知何时,花草间多了一张低榻。她就躺在榻上,右手撑着身子,左手拿着酒杯。
  她仰着头,对着明月微闭着眼睛,神情既慵懒又带着一种不将任何事物放在眼里的肆意。平时温和的琥珀色眸子不知何时变成黑曜石的颜色,闪着比月光更清冷的光泽。黑发如瀑一般地流泻下来,铺满了低榻的一角。与他相同的白色,却是丝质的寝衣穿得随意,毫不在意地露出右肩。修长的腿从裙子露出一半来,无意识地蹭着光滑的裙子。月光似乎成了什么有形的东西,在她皮肤周围凝结起来,彷佛将她包裹在其中。
  承墨突然想起小时候听到的传说。
  传说,世上的精怪都拥有异于常人的美貌,它们喜欢吸收月光中的精华,也喜欢骗走别人的心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承墨不知不觉地向低榻走过去。
  伸手,穿过那凝结在她身周的月光,他的指尖轻轻碰到了她的唇角。
  她慢慢抬起眼,那黑曜石似的眼眸对着他,又似乎没在看着他。他在这双漂亮得不似人的眼里,找不到人的感情。
  美丽,却也清冷。
  那种想碰触,却怎么也碰不到的感觉突然浓烈了起来,浓到他甚至想狠狠抱住这个人。
  “来。”她突然出声,然后拍了拍身侧的地方。
  他甩了鞋子,然后坐在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她含了一口杯子里的酒,然后倚过来。承墨顺势躺下去,她半压在他身上,唇贴上了他的唇。先是一口酒全度了过来。待他咽了下去之后,她又意犹未尽地舔吮着他嘴里的每个地方,似乎想把酒的味道全部舔干净一样。
“碧涵……”好不容易他的唇重获自由,一声轻叹似的声音逸出来,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他的声音让她露出慵懒而朦胧的浅笑。
然后她将脸贴在他胸口,一双眼睛半睁半闭,似乎就想这样入睡一样。
她到底,是因为他才这样枕着,还是因为想要枕着而他正好在?
承墨心里滑过一丝冷涩。
为什么,已经那么近了还是觉得她远得他怎么也碰触不到?
为什么,她的眼睛里没有映出他的影子?
殷碧涵用脸蹭蹭他的胸口,本来支撑着身子的手从他衣裙之间的缝隙里穿进去,抚上他腰间的皮肤。
无意识地,似乎只是因为喜欢那滑若凝脂的触感才流连不去。
承墨轻轻伸手,指尖落在她的额头,见她没有反对才放心地越碰越多。指尖滑向她脸颊,在即将碰到唇的时候犹疑地停了下来。
她却突然将他的食指衔在齿间,然后湿软的舌头舔着他的指尖。
承墨低头,对上她的眼睛。
“陪我喝酒。”她若有所指,笑容里带着些期待。
承墨虽然不解,却仍是点头。
她手指一挑,他的衣带便松了开来。原本寝衣为了穿着舒适就没用太多系带,腰间一松衣裙便可全脱下来,如今只因他躺着没动所以还勉强覆在身上。
承墨心里一跳。
亲吻拥抱,甚至还曾搂着一起睡过,但是这样的举动她好像是第一次……这念头一闪而过,承墨丝毫没有想到其他。
殷碧涵掀开了承墨的衣服。
月光下,少年的肌肤闪着诱人的光泽。而那双彻底信任毫无阴霾的眼睛更是诱人。
她抄起一边的酒瓶,举在半空,然后慢慢倾侧。
酒液从瓶口流出来,滴落在少年身上。
承墨只觉得胸口一凉,然后湿热软腻的东西贴上胸口。
她在吮他胸口的酒……
一抹红色蔓延上他的脸。
但是殷碧涵却显然不会因为他脸上的淡淡粉色而放过他。她舔着,吮着,然后碰到了他胸口的茱萸。
软腻的感觉瞬间明晰起来,身体里似乎有一种陌生的什么东西在慢慢苏醒过来。只是她就是不愿放弃似的,那种让人身子发软的感觉越来越清楚。他的呼吸开始乱了。
她抬头起头,看着困惑不解的他,唇边的浅笑似乎是偷了腥的猫一样。
他身上的酒液没多时便舔了个干净,她于是又掀开他的裙子。
这一回他开始紧张了。虽然他将手掌贴在低榻上,努力想要忘记将衣服拉上的冲动。
然后,她又倒了一回酒,酒液滴落的地方引起他全身的一阵轻颤。
“闭上眼睛。”她俯身在他耳边轻语。
他依言闭上,然后感觉她的手伸进腿间,然后将他的分身扶了起来。他只觉得脸上轰的一下,彻底红了。
然后,然后……她竟然舔了舔。
承墨猛地瞪大眼睛看着她。
“怎么了?”她抬头,笑得无辜。
“你,你怎么可以……”
她不说话,只是突然伸手扶住他的后颈,将他拉过来。不是单纯的舔吮,她缠着他与她共舞,另一只手却始终留在他腿间不停抚弄着。
上与下同时,令他身子越来越软,几乎瘫在榻上。
“承墨?”她的唇放开他的唇,轻轻唤他。
承墨眼神迷离地看向她,却连应一声都做不到。
她轻笑一声将他搂进怀里,一边轻咬着他的耳朵,一边问:“承墨,我不等那两个月了好不好?”
两个月?
什么两个月?
“好……”
承墨迷迷糊糊地应了声。他现在只是不想停下来,刚才那种感觉他还想要更多。殷碧涵轻拥着他,他却蹭着她的身子。
“虽然你不知道自己答应什么了,但是,”她挑眉,“你既然都答应了……”
她将他颈间的皮肤衔在嘴里,然后用力吸吮着。一双手从他的肩部轻抚着,然后伸进他的衣袖里去。
承墨隐隐明白了什么。但那个什么却只是滑过心头就消失在哪个角落里,他的思绪转眼间就被身体的感觉勾走了。
她的亲吻,她的抚摸,让原本如棉絮般飘散在身体的感觉突然有了实体,冲进身体的某一部分。
他想要……
“再忍耐一下。”
殷碧涵察觉到他想做什么,压住他的手。然后她的另一只手又伸到他的腿间,轻轻套弄起来。与之前几乎相同的动作却招来他身体更大的反应,他只觉得自己被她掌握在手里,一颗心也随之忽上忽下。
身体,已经涨到发痛了。
“痛……”他睁开湿润的眼睛看着她。
她将他轻轻放着榻上,轻吻着,然后坐起身子扶着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唔……”突然其来的感觉令他不知所措。
她伏低身子,开始有节奏地律动。他如在波浪中一般高低起伏,随着她的动作渐渐攀上快乐的颠峰。

承墨静静地躺在榻上,耳边是她的呼吸声。
一切突然安静下来,心底的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惶惑不知消散到哪里。现在的他,只有笃定踏实。
“在笑什么?”她的声音慢慢远离他。
他睁开眼睛,看着她从榻上起身。不情愿她的离开,“你要走了?”
她一怔,然后突然笑了,“不想回房,就陪着我。”说着,她伸手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依在她怀里,在她看不见的位置浅笑。
殷碧涵抱着承墨没有回她的卧房,而是去了沐浴的隔间。隔间里一早备了热水,为了等她一遍又一遍地热过。
殷碧涵将承墨放进浴桶里,宽了衣然后自己也坐进去。
即使刚刚经过情事,承墨对着殷碧涵的身体仍然不知把眼光朝哪里放。乱瞟之下看见她肩背处几条新鲜的抓痕。
一愣,抬头,“这是……我弄的?”
殷碧涵顺着承墨的目光摸过去,没觉得什么。挑眉,“抓出印子来了?”
“嗯……”承墨沉下脸。
他竟然把她抓伤了。
“这是,”殷碧涵眼珠子一转,低头在他耳边吹气,“情趣。”
情……
于是,想当然地又想起刚刚,想起……
轰地一下,承墨的脸又红了。
殷碧涵看着有趣,将他的耳垂含进嘴里舔着,含混地问:“再一次?”
承墨脸上更红,却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殷碧涵起了戏弄他的心思,“这一次你先来。”
承墨深吸了几口气,正在殷碧涵好笑的当口,他突然搂住殷碧涵的脖子,然后唇覆压上她的唇。
嗯……
学得不错。




似水流年

  不是非你不可,只是除了你之外,再也找不到想要的人。
  
  李玥潇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床上那人美艳却也冰冷的人。
  那是他的父君,安凝。
  他的父君在听说母皇的死讯后,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他只是一分一毫都没有犹豫,直直地跪在凤后面前,要求殉葬。
  母皇的寝殿里,所有的后君和皇嗣在那一瞬间都看向他,而他却只看着自己的父君。
  但是他的父君,他执着的眼神里丝毫看不到他的存在。李玥潇甚至怀疑,安凝在那一刻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生过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听着他的话,发抖。
  “求……父后,允了父君……”李玥潇终于也跪了下来,虽然连心都在颤,却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他的父君回头,看着他的眼神里带上了清晰明白的感激。
  凤后准了。
  于是,他的父君绽开最明艳的笑,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寝殿。
  那一刻,整座大殿里,每一道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是怜悯和痛惜。但是李玥潇却只是恍恍惚惚地跟在他父君的身后离开了大殿。
  回到辰芳殿后,李玥潇站在父君寝殿里,看他仔细地挑选着衣衫,看着他认真地挑选着首饰,看着他用几倍于平常的时间将自己打扮得精致美丽。
  本来就是艳绝后宫的人,打扮之后更是美丽得让人怎么也挪不开眼。
  但是李玥潇却站在房间的一角,怎么也动不了,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看着忙来忙去的父君,李玥潇只觉得越来越冷。
  他的父君,就像掬起的水一样。就算他再怎么不情愿,水还是会从指缝间流下去。
  他不能让水留在手里,也不能让父君留在他身边。
  他只能看着他欢天喜地寻死。
  父君,您还有五儿。
  父君,母皇走了,五儿还需要您……
  但是,直到他的父君用满足的表情喝下毒药,安心地躺在床上后,他还是没有正眼看过他。
  他看着他,慢慢停止了呼吸。满足的微笑凝固在他的唇边,成了他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表情。
  像砂堆成的墙,他的世界渐渐破碎,在风里渐渐消失。
  
  李玥潇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没有颜色的景色。
  “……儿,五儿……”
  耳边传来一阵轻细的声音。
  那与他,无关的吧?
  所以他连转过头去看一看的想法都没有。
  “五儿!”
  那道声音似乎响了些……
  说话的那人用力扣住李玥潇的下巴,让他慢慢转过头。他抬眼,看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
  这张脸,有点熟悉……
  “五儿,你不要吓四姐。”那道声音继续不停地问,虽然声音里透出明显的焦急,但是李玥潇却觉得那种焦急难以理解。
  “四姐……”他只是怔怔地,重复了一遍。
  那人却明显松了口气。
  “你父君,也没有办法……”那人犹豫了下,“你吃点东西好不好?宫侍们说这几天你都没吃过东西。再不吃身子要受不住了。姐姐喂你,乖,吃一口。”那人说着,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唇边。
  他怔怔地低头,唇角碰到热热的东西。
  他不饿。
  只是那人固执地不肯收回自己的手,勺子一直停在他唇边,非要他张嘴不可。
  无奈,他只能张嘴。
  那人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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