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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水中蓼-第106部分

小说: 水中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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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殷碧涵只应了声。
  牵涉进那样的事情里,这样的结局也在预料之中。殷碧涵对樱草印象不算坏,却还是没有熟稔到可以为他难过的地步。
  “临死前辗转托人叫我给你带句话。”
  “给我?”殷碧涵再度意外。
  他能有什么话告诉她?还是临死前千辛万苦也要告诉她的。
  “请照顾殿下。”老人对着殷碧涵,认认真真地将樱草临死前的那句话传达给她。
  殷碧涵一怔,轻叹了口气后转眼向窗外。
  樱草所指的殿下是哪一个自不待言,倒是他的用心实在可叹。
  他的消逝于安凝与李玥潇父子而言必然不算桩喜事。然而要说“既然知道这样的结果,就别做让他们伤心的事”之类殷碧涵也是不能。这世上到底有太多的情非得已,万事顺遂也不过是句顺耳听听的吉利话。虽然那么句余愿已足的话,让这里的安宁里生出些唏嘘的味道来。
  不过此时房间里坐的两人,一个是见惯了,一个是心凉肺也凉的,淡淡的伤怀稍纵即逝,几乎不曾存在过。
  “这一次的事情,就算那么过去了?”殷碧涵转而问道。
  对于樱草临终托付,殷碧涵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对面的老人似乎也同样明白,也随之换了话题,“自然是过去了。我倒是没想到你有这么大本事,竟然可以说动陛下。”
  殷碧涵答道:“其实本不用我多事。那日三殿下和姬大人也去了,有那两位在哪里还需要我上窜下跳。”
  “上窜下跳……”齐首座失笑,“姬大人或许有用,三殿下倒是未必。”
  殷碧涵颇为意外老太医的论断,“怎么说?”
  “三殿下虽然聪颖,对五殿下也是呵护宠爱,但他是绝不肯对着陛下用些什么心机。”齐首座说。好歹御医那么多年,几位皇嗣的性情总是知道些。
  殷碧涵想了想,不得不点头。
  如果翻来覆去的只是“相信”和“求母皇宽待”之类,的确对李烨收效不彰。
  “那姬大人呢?”殷碧涵又问,“为什么她只是‘或许’有用?”
  “这个……”老太医犹豫了下。
  “不方便说?”殷碧涵自是明白何谓“不能说”。
  “倒也不是。”齐首座想了想,还是说道,“本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她看向窗外,似乎在怀念过去,“陛下厌恶诅咒之类的东西,是起于姬大人的父亲。”
  “姬大人的父亲?”殷碧涵颇为意外。
  赤月四大名门皆是枝繁叶茂,唯独姬氏只筠卿一个。她不止没有堂亲,甚至母父也都在她年幼时便过了世,所以据说姬筠卿是在皇宫长大。殷碧涵知道的只有这些,关于姬筠卿的父亲,只能确定肯定出身不低,其余的就一无所知了。
  “姬大人的父亲,是陛下的堂弟。”老太医的声音里满是怀念,“那位殿下的风华与美丽……即使现在的两位皇子也是比不上的。”
  “是吗?”殷碧涵笑盈盈地看着齐首座。
  “你别不信。”老人回过神来看见殷碧涵的眼神不由微赧,瞪了她一眼,“如今的姬大人倒是与那位殿下十分相象。你且想想如果她生为男儿身是怎生光景便知道了。”
  生为男子的姬筠卿……殷碧涵不由出神。
  出尘离世,却也清艳无比。
  殷碧涵无奈摇头,那样的人如果不是女人,便只能是个祸害了。
  “他与陛下从小亲密,成亲之后还是经常回宫里小住。”齐首座说,“姬大人的母亲过世后,陛下又将他接回宫里整日陪伴。只可惜没多长时间,那位殿下便郁郁而终。”
  殷碧涵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下葬后不久,居处翻找出不少诅咒的布偶之类。”齐首座顿了顿,看了殷碧涵一眼,“查出来说是后宫的那些君侍们看不过他如此受宠。”
  看不过他如此受宠?
  殷碧涵眨眼。
  这……
  “自那之后,陛下就特别憎恶诅咒一类的事。”老太医的话里,明显略了些什么。
  殷碧涵只作不知,只是接口问道:“所以您才说姬大人‘或许有用’吗?”
  齐首座见她没有深究,神情微微一松,“陛下这些年怎么待姬大人的,也是有目共睹。合上当年的事情,她的一声不介意好过旁人费尽口舌。”
  老太医的放松落入殷碧涵眼里,却又是别一种意思。
  自小一起长大的堂姐弟亲近当然寻常,只是亲近得引起君侍的嫉妒,还是嫉妒到不惜寄托于虚无缥缈的诅咒……
  殷碧涵转了转眼睛,突然转开话题,“齐首座,碧涵既然今日做这个东道,怎么说也要不客气一回。”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同我客气过。”老太医也是转得极快,似乎刚才根本没说过什么特别的一样,“说,什么事?”
  “夫君生了孩子之后,吃些什么调养才好?”
  “我当什么事。这个么,平时……”




闲来姬府小坐

  殷碧涵坐在窗边,微微闭着眼睛,双手在琴弦上拨动,如流水般的琴音流泻而出。她从不与人对弈,也甚少调琴弄弦,能得她尽心一曲的更是绝无仅有的,比如坐在不远处的姬筠卿。
  “不愿意弹就不要勉强,”和风霁月般的人手里拿着书卷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淡淡开口。如果按着琴谱来看,绝寻不出她一点错。清雅悠远又温暖平和的曲子在她耳里听出懈怠和懒惰来。
  殷碧涵手一顿,倒真的停了下来,“有点累了。”简简单单一句,算是解释之后她站起身来走到书桌边,自顾自地拿了茶杯倒出清水送到唇边。
  “金司的事情有那么忙?”姬筠卿看着露出淡淡倦色的殷碧涵,说。如丝般凉滑的声音用平稳的语调说出来,怎么地就没有关心的味道,倒彷佛是嘲讽一般。
  “钱还算好……”殷碧涵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说来也不过是件小事。
  不过是两家同时看上件玩物,玉雕的香炉。一家耍了心计先买回家,临走时还一阵口角砸了铺子。安阳本是京城,两家背后都有些来历自不待言,偏生这被砸的店家也攀上了关系。这等麻烦事既然发生在西市,就要着落在殷碧涵身上来解决。所以她这几日正在头疼。
  姬筠卿浅浅一笑,“连宫里的事情都解决得了,这等小事哪里难倒殷大人。”她显然是知道殷碧涵最近发生了什么,只是言辞里仍是对她插手辰芳殿的事难以释怀。
  殷碧涵咧了下嘴,像是苦笑似的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靠在桌边慢慢啜饮着清水。她虽然样子怠惰,却意外地看上去很是放松安宁。
  姬筠卿看了眼侧对着她的殷碧涵,唇角勾起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微笑,低下头去继续看书。
  房间里,一片宁静。
  秋日的阳光从窗口斜照进来,明亮却不刺眼。两个穿着素淡的人一站一坐,虽然连个眼神交汇都没有,却彷佛被什么围绕着如画中人一般只能远远观赏而不能走近。
  流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如此安宁的画面让他甚至觉得自己走进去都是错的,于是竟然愣愣地在门口站了好长时间,直到姬筠卿抬头时才反应过来。
  “云儿。”那人如玉般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流云跨进了书房。
  殷碧涵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靠在书桌上,彷佛那里才是她应该站的位置。
  “是别苑的事。”流云看了眼姬筠卿,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才将手里的画卷展开铺在她面前,“园子算是完工了。如今只缺各处的帷幔布巾,再有个几日就可以了。”
  流云摊开的画卷,是姬府别苑的图。从开始到现在也快大半年了,总算是差不多完工了。
  姬筠卿似乎颇为紧张这别苑,看得十分仔细。
  这别苑起了特别心思,不似寻常规规矩矩的大门正堂。别苑中间挖了个池子,池中再起楼阁,楼阁只建了条不宽的步道连到岸上看样子倒是占地最大的屋子。池的外沿散落着几处亭台楼阁,没有游廊只用花草相隔。
  “这园子造在哪里的?”不知何时殷碧涵转过身来,正越过姬筠卿的肩膀看着图。
  “城外。”
  “哦。”殷碧涵轻应了声。她仔细看着图,却是越看越皱眉。
  姬筠卿似乎颇为有趣地看着她,但是流云却越来越露出担心的神色。
  “池子里养些什么?”半晌,殷碧涵松开眉头问道。
  “到现在还空着,你说养什么好?”姬筠卿问得轻松。
  流云似是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却抿了唇没有说话。
  “银红鱼。”殷碧涵十分肯定地说出来。
  说来这种鱼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银红色的鳞片,倒是颇为好看。只是这鱼出名却是因为它的食性。银红鱼喜肉,不论活鸡活羊只要丢下去片刻就只剩几根碎骨。
  姬筠卿眼中一闪,突然扬起一阵堪称愉悦的笑容,“不错。”
  这回换流云皱起了眉。
  “对了。”殷碧涵说,“这些地方可以深挖下去,和池子连通在一起。上面再架木桥可以走路。”殷碧涵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沿着园中主要的线路划了个圈。
  “的确。”姬筠卿应了声。
  “我立刻着人去改。”流云知她首肯,立刻就要出去。
  “云,茶。”殷碧涵见他要出去,拿起手中盛着半杯清水的杯子朝流云晃了晃。
  她话语里的理所当然听得流云眉头一皱,“自己煮去。”不多时没见,竟然开始使唤他了。
  殷碧涵抿唇,略皱眉看向搁置在一边的茶具,然后竟然很干脆地继续低头喝清水。
  换了旁人看她也许并不觉得什么,但是流云却不由一呆,然后忍不住地笑了出来,“我去就是了。”不知不觉地,声音也柔了几分。
  只是他轻浅的微笑,在看到姬筠卿若有所思的目光时陡然一僵。他低下头,轻却极快地说:“我还有事,要喝茶自己去煮。”说着,竟然看也不看殷碧涵,就朝外面快步走了出去。
  “你吓他。”殷碧涵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说。
  她没有看向姬筠卿,声音却是冷静悠长地与姬筠卿一模一样。
  姬筠卿没有说话。
  殷碧涵从茶壶里倒了清水后又慢慢啜饮着。
  书房里回复一片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个番外的事情啊。
这样:幻境外一篇+幼儿园一篇+生病甜蜜蜜一篇。我尽量看啥时候有空写出来好了。
至少吃粽子问题,应该……大概有希望能在正文里吃了,实在不行的话补番外。话说其他人也一样,正文里没吃到的番外补。
就酱子。




殷府长女满月

  八月十九日,秋高气爽,万里晴空无云。
  殷府里人人都是满脸笑容,因为今天,是殷府长女满月的日子。
  卧房里,荼靡靠在软榻上看着怀里的孩子。宝宝大约也知今天是特别日子,特别使性子粘人,荼靡只一放开手就吵闹个不停,非得有她爹抱着才安生。
  殷碧涵推开门走进来,看了眼荼靡怀里,轻声问道:“睡着了?”
  不过也才一个月,竟然比刚生下来时几乎重了一半,抱在手里沉甸甸的。荼靡摇头,声音放到最轻,“大约是困了,有好一会没闹了。”
  “我回来了。”殷碧涵走到软榻边坐下,低头在荼靡唇上碰了下然后是女儿,“厨房预备的差不多了。”
  想起外面忙的事情,荼靡不由轻叹了声。
  赤月的风俗里,满月远重过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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