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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北斗星 :一部草根的图腾-第10部分

小说: 北斗星 :一部草根的图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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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垒和周道没有参加会议的资格,留在驻地,几个译员也没有去开会,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联军又有三个人失踪,这次连个尸首也没有找到。”巴恩斯新找的一个译员说道。

  “都拷问了一个礼拜了,那个卖酒的男人还没有说出同伙的名字。被打得昏死,还说什么好汉做事一人当,真是愚蠢的乡下人。”一个女译员说道,这是唯一的女译员,跟英国的一位皇室出来的军官关系暧昧,据说这个女人还是老佛爷叶赫那拉氏的远房亲戚。

  杨添宝说到:“要我说,那个樱桃的男人还真是条汉子,七天七夜不吃不喝,老虎凳,辣椒水,烧红的烙铁,一生都不吭。听说那根蘸了麻油的皮鞭,抽在牛的身上就能揭下一层皮,那男人硬是挺过来了。”

  旁边一个士兵说道:“我看那个樱桃才可怜,挨打还好说,要是给送进了俄国老毛子的营地,一个良家妇女就给丢进火坑了。”

  “你个小童子鸡知道的还不少,你尝过女人的滋味吗?”那个喜欢卖弄风情的女译员起身,走到那个士兵身边,用手拖着小兵的下巴问道。

  “谁家里没有兄弟姐妹,你,你不也是女人吗?要是你是樱桃,你不怕那些老毛子糟蹋你啊?”小士兵不知道深浅。

  “你个小兔崽子,敢调戏老娘,你知道我的本事吗?”女译员的泼辣性子被激怒了。

  小兵是山东人,脾气倔强,就是不肯低头。

  孙垒和周道一看事情要闹大,那个女人可是联军里的交际花,弄死个把人就跟踩死一个蚂蚁一样。

  孙垒和周道赶紧过来,周道把小兵一脚开:“小子,执勤还有工夫看人家的热闹,就凭你裤裆里的破烂玩艺儿,也敢跟你姐上床?人家可是大清国的格格,老佛爷的亲戚。”女译员重重地哼了一声。

  孙垒却感觉大家都在躲着他们两个,因为一靠近那些译员 ,杨添宝示意大家小声,话题也变成鸡毛蒜皮。

  “那几个抓来的人,关到哪里了?”孙垒问道。

  杨添宝反问道:“樱桃和葡萄不都是你们俩带人捉回来的吗?”

  孙垒吃了一惊:“葡萄?我们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了。”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看见漂亮女人腿就软了,”女译员插话说,“既然有人送给情人刀子,还有人通风报信,所以人都跑了,可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女人是感情动物,没有脑子。樱桃有一对儿女,寄养在老头的女儿家里,捉住了孩子,就等于捉住了大人。”

  “樱桃的男人是汉子,他的老婆也不会是软蛋,捉住了人又能怎么样?还要敲开人家的嘴吗?”孙垒看不惯女人的骚样儿。

  女人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女人比男人还对付,面对一群男人,一个女人无论多强也会崩溃。只有女人才懂得女人的弱点。”

  孙垒和周道看着这个女人,女人胜利的笑。

  就在距离译员们不远的一座四合院里,临时改造成的审讯室里,卖酒汉子早已经昏迷不省人事,他的老婆樱桃也被折磨得不成样子,那些号称“保护者”的联军军官们,一次次在这个柔弱的乡下女人身上发泄兽欲。

  樱桃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人推她,睁开红肿的眼睛一看,认出是周道。

  她早已没有眼泪可流,衣不蔽体也不知道羞涩,只是像京城的妓女一样傻傻地笑。

  周道小心地给樱桃擦着伤,压抑着声音说:“哎,大嫂!这帮天杀的畜牲,没有一点天良人心哪!把你折磨成这样……大嫂子,你,你……” 

  “还叫我大嫂吗?你不是要娶我的吗?”

  “我,我,”周道在黑暗中牙齿咬得咯咯响,“你男人……”

  “他早就不行了,我虽然没有和你又夫妻之实,可我觉得自己有了这种想法就对不起他,现在他不行了,我又对不起你,我身子不干净了。”

  周道见她伤心得厉害,神情也恍惚,忙安慰她说:“樱桃,没什么,我的好妹子!都是哥哥害了你。要不是我常去你那里,你早就跟你男人回山东了,也不会让俄国老毛子上门。要不是我把那把刀子给你留下切西瓜,哪里还有杀人的事儿?” 

  樱桃凄然一笑:“不是论过年龄吗?我比你大三个月,你应该叫我姐姐才是。”

  周道一听,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忙岔开话题说:“樱桃,姐,你先别胡思乱想,只要你活着,我周道非你不娶,你要不在了,老子这辈子就把自己骟了,做一个骡子了此残生……”

  樱桃用手无力地捂住周道的嘴:“不准胡说,就是我死了,你也不能做傻事儿。”

  周道赶紧把带来的熟牛肉和千层饼掏出来,一点一点撕下来,喂给樱桃吃;“姐,你快吃点东西啊!吃饱了有劲,我们好逃走,我在天津卫的小河里,藏下了不少的金银宝贝,等洋毛子一走,咱们就去挖出来,够咱们吃一辈子的。” 

  樱桃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笑容:“傻弟弟,在我们酒铺里你不是说,你跟孙垒比我要近吗?三国里面刘皇叔说的,兄弟如手足,老婆是衣服。”

  “我,我……”

  樱桃心细,吃着问:“孙垒呢?这傻小子,老说你和葡萄的事儿,我还不敢挑明了,葡萄喜欢的可是他哩。”

  “在外头望风呢,没有他,那些士兵可不给我面子。你说葡萄,她和老爷子呢?”

  “葡萄没事儿,我和男人提前托人把他们送到天津,坐船回山东老家了,洋毛子找到了我的孩子,我们就给下到套里了。”

  “哦,这样,”周道恍然大悟,“我知道告密和下套的人了。”

  4

  就在周道和孙垒秘密探监的同时,隔着几道墙,另外一座四合院内,英军军官们正在寻欢作乐,几个从西直门找来的妓女,有中国人,日本人,也有俄国娘们儿,各自关起门来胡闹。

  查理和他的刚从市场买水果赶来的老相好——那个女译员,正躺在炕上抽大烟,两个人真像是见了血的苍蝇,粘粘糊糊靠在一块,嬉闹了整整一天。

  吃完晚饭,两个人又赖在床上。

  那女译员是个二十多岁快三十岁的南方女人,跟杨添宝一样,在英国留学多年,长方脸上的鼻子不大,鼻梁挺拔,很有特点。眼睛眉毛长得还算标志,身体发育的高低错落,前突后翘,厚厚的嘴唇很性感勾人。

  女译员躺在红花鹅绒炕毯上,高高的胸脯戴着一个粉红色的乳罩,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的“T”形裤,两条腿搭在一起躺着,嘴巴鼓起,像是含着一个核桃,起劲地抽着鸦片。

  查理紧靠在她身旁,身上仅穿着短裤,双手从背后抱着女译员的腰,双手很不老实地乱摸乱揉,一条毛茸茸的大长腿弯曲着顶在女译员的屁股上,另一条腿搭在她的大腿上,脚丫子互相打架。 

  女译员吸一口烟,向空中吹出现一个烟圈,查理接过来也如法炮制,一缕缕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女译员像一只发情的老母鸡,咯咯地笑着丢掉烟,翻身爬到查理上面,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嘴上咂地亲了一下,娇滴滴地叫道: 

  “欧!My Darling,Kiss Me!” 

  查理抱住女译员,呵呵大笑。门口不合时宜地传来卫兵的声音:“报告长官,司令官有请,又要事相商。” 

  女译员嘟噜:“今天的卫兵真奇怪,英语说的怪怪的,好像有伦敦乡村的口音。”

  查理起身穿衣出去,刚一出门就被烂袜子塞进嘴里,麻袋从天而降套住脑袋,两个人抬进屋里,塞到墙角的衣柜里。女译员正要呼叫,被一根裹着衣服的木棍打晕过去。

  其余房间闹得正欢,没有谁注意别人。

  周道和孙垒架着女译员,急匆匆赶回审讯室,把女译员放在樱桃躺着的地方。

  望风的樱桃轻声喊:“毛子兵快来了,快走。”天上风雨大作。

  第二天,天放晴了。 

  华北大平原一马平川,看不到边的原野上散发出清新、潮湿的泥土气息。

  路边的玉米秸立在风中,玉米叶子滴着水,路上的积水一汪一汪,马车碾过溅起一尺多高的水花。路边坡上的草叶和树枝上,挂满了一颗颗的水珠儿,被初升的太阳光一照,闪闪亮亮如串串的银珠。

  马车上坐的是三个年纪相差很大的人,赶车的是一个大个子老汉,车里是一对新婚夫妇模样的青年男女。

  马儿有些瘦弱,但跑起来四蹄生风,得得作响。赶车的正是孙垒,化装成老汉模样,车里的是周道和樱桃。

  马儿跑了一夜,还没有到山东地界,太阳有一竿子搞了,路上的马车,牛车,驴车,挑担子的和赶脚的渐渐多了起来。

  周道和樱桃坐在车里,眼瞅着人流不少是跟自己相反的方向,只有自己的马车向南跑。

  “停车,停车,停车。”周道急忙喊。

  孙垒勒住瘦马:“怎么的了?”

  “现在到哪儿了?”

  “不知道。”孙垒看看四周,没有路牌。孙垒还没停住马车,周道早蹦下车子,跟路边地里面的忙着砍玉米秸的老汉打听。

  “老大爷,打听一下,这是到了哪儿了?你们这里是啥地方啊?”

  老汉擦了把汗:“这是雄州地界,前面是白洋淀,再往南走就是河间县,出产驴肉啊。”

  “这地方距离天津远啊,还是到山东远啊?”

  老汉说:“当然是山东远啊,我年轻的时候出门儿,赶着马车到天津,一天多路,到山东德州,两天还到不了。”

  周道谢过老汉,转身回来。孙垒问:“你要去天津,到歪脖子柳树下面的小河里去拿你的宝贝?”

  周道没有吱声。樱桃莫名奇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宝贝?你以前不是说着玩儿的吗?我可不是稀罕你的什么金银财宝,我男人是邻村的小生意人,和我爹一块到烟台做买卖,我爹得病不行了,因为我娘埋葬我爹没有棺椁纸钱,我家里也没有别的男人,他就一直忙前忙后的帮忙收殓了我爹。后来就住在我家里,我爹还没有出九的,他就趁我娘不在,大白天就占了我的身子。可我打心里不欢喜他,整整大我20岁,吃喝嫖赌一样都不带少的,你说我能给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吗?我跟了你,就是看你人虽然油腔滑调,可是打心底是个知道疼女人的好人。”

  周道拿出烟袋锅子,填上烟叶使劲抽了一口,对孙磊说:“兄弟,我估摸着,洋毛子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你想,在咱们大清国的大盘上,谁能在人家家里过一辈子啊?”

  “那倒是,可是现在正在节骨眼上,你到天津,拿不准洋毛子还会从天津走道回去,就是没有毛子,现在天津的军队肯定也在抓丁,你要是去了可是自投罗网。”孙垒说。

  周道把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磕:“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怕夜长梦多,被人拿走了。那不是我的宝贝,是咱们的。冒一次险也值得,有了那些钱,咱们两家就可以置办一些田地,咱们大家族的人也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处。不象咱们两个为人卖命还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孙垒下了决心:“那我们一块去,好歹是生死一场的好兄弟。”

  “不行,以前听你的,这次听我的,”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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