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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冲冠-怒为红颜:吴三桂-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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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冯铨却自尊自傲,无半点的羞色,他端坐在椅上,大言不惭地问道: 
  “我们摄政王早已灭了你国,你们本该早来称臣,为什么现在才来?” 
  左懋第见他无耻的样子,感到十分的恶心,他压了压自己的人气,正色道: 
  “冯大人以前也曾是明臣,为何现在变得如此少廉寡耻?今日我们是奉诏而来,只为通好,不是来称臣的,我们来此的目的,一则是因为满人替我们逐除了逆寇,礼葬了先帝,所以我们特来犒赠;二则我们是来祭谒皇陵,冯大人说我们大明已亡,实在是无知,你难道不知道福王已在南京继位了吗?” 
  冯铨听罢,脸上很不是颜色,垂下限皮,不能回答,继而,他又不耐烦他说道: 
  “如果有表文,你们就送到礼部,不要在此搅扰不休。” 
  洪承畴对冯铨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他忙只身与这三人周旋。 
  马绍愉说道: 
  “我们不是像藩属那样迸贡表文,我们是来呈递国书,怎么能送到礼部?如果洪大人能念及前朝的思礼,就请向摄政王禀明,我们要在殿上亲手将国书交于他,如果摄政王做不到这样,我们只好奉书南回,洪大人您也知道,这国书上有御宝之印,断不能渎亵于它。” 
  说罢,三人告辞洪承畴,走了出来。 
  他们见此情景,便料知和议定难成功,但听得吴三桂已回京,忙又直奔吴府而来。 
  吴三桂自回到京城后,他便闭门谢客,整日与圆圆厮守在一起,圆圆时时弹琴唱曲给他听。 
  这一日,两人正闲坐在后院凉亭中,吴三桂请圆圆给他吹支箫,圆圆微微一笑,说道: 
  “将军,你还没听厌吗?” 
  “哪里会听得厌呢?圆圆奏的乃是仙乐,给我这俗人听,只怕是对牛弹琴。” 
  “将军过谦了。” 
  圆圆拈起洞箫,轻舒了一口气,遂吹了起来,吴三桂但觉得箫声缠绵,如怨如诉,一颗心似乎也随着婉转的箫声飞扬,飘飘荡荡,如在仙境,不复人间。 
  三桂听罢,不觉痴了,他忙央求圆圆教他如何吹箫之技,圆圆便手把手地教他吹气之法,三桂正学得不亦乐乎,忽有家人走过来,向他们行了一礼,说道: 
  “王爷,外面有南明使臣左懋第、陈洪范、马绍愉求见王爷。” 
  吴三桂正在兴头之上,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不见,不见。” 
  家人转身要走,圆圆忙出声止住他:“慢着。”她轻轻推了推吴三桂,说道:“将军,您还是应见上他们一面为好,想您也曾是大明之臣,今日不见他们,只怕有人说你忘恩负义,与您的声名有累。” 
  吴三桂放下手中的洞箫,忧道: 
  “我只怕他们会纠缠于我。” 
  “不妨,将军只需说是摄政王势大,您无能力,爱莫能助。” 
  吴三桂点点,站起身来,圆圆陪他到房中换了衣服出来。 
  左懋第等人见吴三桂走进客厅,忙都离座见礼,吴三桂还礼后,四人又都落了座,仆人们送上茶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吴三桂拱手道:“三位大人远程来京,我不曾远迎,还望恕罪。” 
  “不敢!将军负国仇家恨,痛击闯贼,消息传来,举朝欢庆,我等特奉皇上之旨,来犒赏将军及部众。” 
  吴三桂面露苦色,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双手一摊,说道: 
  “时势至此,我何敢受赐?惟有闭门束甲听天由命而已。” 
  这三位使臣鼓弄能言善辩之舌劝他收下,吴三桂却执意不收。 
  左懋第拱手说道: 
  “我们当今皇上对将军您十分的器重,举朝文武都希望将军能助我们和议成功,还望将军能从中调和,进言于摄政王。” 
  吴三桂摇摇头说道: 
  “清朝法令甚严,且摄政王性最多疑,依我今日处境,不宜多言。” 
  吴三桂不管这三人怎么劝说,只是端坐在那里,洗耳恭听,却不动声色,不再表态。 
  左懋第见吴三桂执意如此,便拉陈、冯二人告辞离开。不久,摄政王多尔衮传下令来,让左懋第等三位使臣到鸿胪寺安歇,三人入得殿来,见一满人盘坐在案后,忙上前行礼。刚凌傍什也不站起相迎,大咧咧地把手一指,道:“坐那里吧。” 
  三人看时,见地上只一领席,左懋第冷冷地道:“我大明之人,不惯坐地,速取椅来。” 
  刚凌榜什一摆手,有人忙给搬来了三把椅子,左懋第等人才整整衣冠,坐了下来。 
  刚凌榜什撇撇嘴,道: 
  “那闯贼入京的时候,你们江南不发一兵,今日见我们得了北京,怎么就又私立皇帝了?” 
  左懋第正言道: 
  “先帝变出意外,我们各路人马无从援救,京城攻破之时,当今的弘光帝正好到了南京,这是天意,也是众望所归。而且当今圣上非是别人,正是先帝的嫡侄,理应继位。这怎么会是私立呢?” 
  刚凌榜什又道: 
  “那你们的崇祯帝死时,你们这些人在哪里?你们这误国之臣,今日却在此饶舌。” 
  左懋第道: 
  “先帝殡天时,我正在淮上催粮,陈洪范、马绍愉两位大人均都在林下,我们都没来得及赶到京城。” 
  “那你们今日来此,究为何故呢?” 
  马绍愉答道: 
  “你们杀败了闯贼,我们圣上派我等来,想犒赏贵国,并且还想祭奠先帝的亡灵。” 
  刚凌榜什狂做地一笑,说道: 
  “我们清朝自有钱粮,不劳你们来犒赠,而且崇祯帝我们也已代你们安葬了,你们就不必再祭了。” 
  左懋第见他蛮横无礼,知道跟他讲不清楚,便道: 
  “贵国的摄政王爷究竟肯不肯接阅国书?” 
  刚凌榜什不耐烦地道: 
  “要是带来金帛,那就尽管留下,若是有国书,你也只管交来。” 
  左懋第暗想,如果不交出金帛来,恐怕他也不会给代递国书,于是他说道: 
  “这些金帛国书交给你只怕不合适,我们希望你能代交给摄政王。” 
  “你们休得罗嗦,不管有什么,你们只管交来便是。” 
  左懋第便把金帛等物交给了他。 
  马绍愉忽然想起身边还有准备送给吴三桂的那一万两银子,既然吴三桂不要,那不妨把这些银子也交出去算了,所以他向刚凌榜什说道:“这里还有白银一万两,是准备作私礼送人的,今日就一并交上吧。” 
  刚凌榜什一听,大喜过望,一一收了,随即便带了这些东西转身离去了。 
  左懋第在殿中坐了许久,也不见刚凌榜什出来,他们正疑惑间,忽然一个家将模样的人来到殿中,对这三位使臣说道: 
  “刚凌相公今日再没空出来了,各位请自便吧。” 
  左懋第虽心中愤怒,然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呢?他们只得无可奈何地退出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自此一连两日,没有任何消息,这三位南明使臣想要去探问究竟,但又不便轻易出门,因此三人呆在鸿胪寺中,焦躁不安,举足无措。 
  这一日,忽听得摄政王多尔衮要召见他们,左懋第等人忙随着来人到了宫内。 
  南明使臣们见多尔衮端坐在龙榻上,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又无可奈何。 
  三人向多尔衮行了礼,多尔衮给他们都赐了坐位,左懋第等人刚刚坐下,多尔衮便哼了一声,道: 
  “你们这些人倒会捡便宜!当初北京有难之时,没听说你们发过一兵一卒,今日闯贼逃了,你们却来与我们争国,真是无赖之极。” 
  左懋第见他提的还是这件事,便道: 
  “当今皇上乃是按序而立的,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我们这些臣民便奉戴他在南京继了位,这又怎么能说是与您争国呢?” 
  “我能抚定燕京,这是得之于闯贼,并不是取之于你们明朝,那李自成是你们明朝的罪逆,他并得罪于我们大清,我是以大义为重,才代你们雪耻,你们本应感恩图报才是,不想今日你们竟敢私立皇帝,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我要你们弘光帝削号归藩,向我们大清投降,否则的话,你们南明便是我们的敌人,我将减西征之兵,转旗东征,也许我还会收降李自成,命他作前导,将你们夷为平地。” 
  左懋第见他恐吓自己,不禁腾地站起,朗声说道: 
  “我们圣上是为感谢你们击败了闯贼,才派我们来犒赠你等,闯贼乃天下公贼,世人皆想诛其而后快,我圣上想与你联兵共灭闯贼,以慰天下民心,不想摄政王却以此威胁我等,实在是不智之举。” 
  马绍愉也道: 
  “我们大江南北全是水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北方骑兵不善水战,恐怕王爷也不易得手吧,希望摄政王能慎重考虑一下,我们不如分疆而治,各享和平为好,以我们东南一带,精华未瘁,摄政王莫要小觑了我们。” 
  多尔衮笑道: 
  “你们也不用多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我不日便会派兵南下了,我倒要看看你弘光帝的皇位还能坐多久?” 
  说罢,一拂衣袖,便退入了内堂。 
  殿内的群臣们仍将这三位使臣送到了鸿胪寺,并警告他们不要随便出入,左懋第三人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了,最后还是亏了洪承畴在多尔衮面前力保,才放了这三位使臣出城。 
  然而,正当南明使臣起程南返时,他们内部又发生了惊人的背叛。 
  原来,陈洪范通过这一段的所闻所见,他深刻地体会到,腐朽无能的南明政权不久就会亡于清人之手,所以他心中暗暗打起了小算盘,投降摄政王,好为自己谋条后路。 
  于是,陈洪范偷偷给多尔衮写了一封信,请求将同行的左懋第、马绍愉拘留,自己南返后除率本部兵马归降外,还将拉拢左良玉、高杰、黄得功、刘泽清等将领一道投降,南方可以不战而安矣。 
  左懋第、马绍愉哪里料到陈洪范会投降清室,他二人心急如焚,想早点赶回南京,好将这件事禀明弘光帝,让各诸将早做准备,以防清军入侵。 
  陈洪范等着多尔衮的回信,所以他故意拖延时间,磨磨蹭蹭地不肯快行。 
  这一日,三人正行至沧州,忽听后面一骑快马追到,拦住了他们,随后又有数十个满兵骑马赶到,围住了三人。 
  陈洪范见罢,知多尔衮采纳了自己的意见,不由得心中乐开了花。 
  而左懋第、马绍愉却不明所以,忙问这是何故? 
  那为首的人,启声说道: 
  “今我等奉摄政王之旨,特着你们中的两个回去,你们三人不能一同南返。” 
  说着,不由分说,便将左懋第、马绍愉两人留了下来。 
  陈洪范不得不做出个样子来,他向左懋第、马绍愉二人挤出两滴泪来,道: 
  “我们三人奉命而出,我怎能一人独归,我愿同你们二人一同回京面见多尔衮问个究竟。” 
  左懋第摇头道: 
  “陈大人不必如此,要是我们三人都留在北京,那么当今皇上就更不知这件事了,陈大人还是应以大局为重,速速南返,告诉陛下这里发生的一切,让马士英与史可法这位大学士早日备战,守住天险,莫让清人乘虚而入,阴谋得逞。” 
  马绍愉也说道: 
  “陈大人也不必为我们多虑,你只要把这消息带给朝廷,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你快起身南行吧。” 
  陈洪范听了,忙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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