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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辛夷坞-第27部分

小说: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辛夷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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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她从毯子里伸出只手,摸索着找到他的额头,“你不会体温有问题吧?”

    刚接触到他的鼻梁,她的手就被他一把抓住。“干什么,你乱摸什么?”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气恼。

    “凶什么凶,不碰你就是了。”郑微也有点生气了,怏怏地就要翻回去背对着他,这才意识到他虽不让她动,可抓住她的手腕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他箍得很紧,她的手有些疼,于是嘟囔着挣了挣,他还是不放。

    “干吗呀?”她不解,不知道自己哪不对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叫你别乱动,你偏像只跳蚤一样。”

    “我这不是不动了吗,你抓着我的手我怎么睡觉呀?”

    “你吵得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这是郑微第一次发现陈孝正也有这么蛮不讲理的时候,她又气又好笑,心想,我那么多发光的优点你都不学,怎么把我耍赖的本事学了十成十,可是要跟我比,你还嫩着呢!

    “不让摸是吗,我偏要气死你。”她说到做到,被他抓住手强行地移动,越过他的鼻子他的下巴,在靠近胸膛的地方硬是蹭了一把,得意得嘿嘿地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一下子就放柔了,手还钳制她的手,可施力的方向不像要把她的手拿开,反而像把她的手压在他的胸前。

    “摸够了吗?”他问。

    郑微依旧嘿嘿地笑,得了便宜还卖乖,“硬硬的,也没有什么好摸的。”

    说真的,男孩子的身体构造真没有意思,完全比不上女孩子丰润柔腻的肌肤和起伏婀娜的曲线来得有美感,她虽然没有实践经验,可是AV看过无数,那些美丽性感的女优搭配的都是些丑陋猥琐的男人,男人的身体太难看了。

    以往他们私下亲密的时候,大多数都是陈孝正好奇而贪婪地探索着她的身体,虽然点到即止,可是郑微对他身体的认识,远不如陈孝正对她的多。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真想看看男孩子最不同于女生的部位究竟会是怎么样的,是不是跟AV里的一样丑?她太好奇了。

    还没想到怎么把这样羞于启齿的要求付之于口,他的手却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慢慢地牵引着她的手,一点一点,不断往下。我的天,我的意识不会强烈到支配了他的四肢吧,郑微想。

    直到阿正把她的手按在某个位置,他一直都没有再说半句话,郑微只觉得他手心的汗水把自己的手都濡湿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祟,隔着两层布料,她依然觉得手下陌生的物体烫得灼手,她刚想撤离,他便含糊地说了一句,“别……”

    郑微清了清嗓子,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我能不能要求开灯。”

    阿正很久没有出声,这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提议也许很无耻很荒谬,还好黑暗中他察觉不到她的脸红,“我就好奇,随便说说,当我没说过,我什么都没说过。”

    他却一声不吭地抬起另一只手伸向床头,片刻之后郑微听到轻微的开关启动声,还没反应过来,床头台灯柔和的光幽幽地笼罩着两人,她看到了他眉目疏朗的脸,黑得看不见底的眼睛,还有额头细细发亮的汗珠。阿正用那样陌生的眼神看着半倚在他身上的郑微,这样的视线相对让郑微意识到开灯的要求是个愚蠢的错误。

    可是,开关一旦打开,就由不得她反悔,半是情愿半是推却之下,郑微平生第一次看到了她好奇的根源,她半捂着脸,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让自己看来镇定一点,羞怯和惊讶之后,不愧是玉面小飞龙,她依旧保持捂着脸的姿势,却颤巍巍地伸出了食指,试探着碰触了它一下。

    她忘了自己的行动是什么时候在陈孝正掌控之中的,只记得他好像说了那么一句,“这不公平,得换我看看我刚才拾金不昧的东西。”

    他说对了,是她后知后觉,今天晚上真的很热。

    当疼痛开始传来的时候,游戏开始变得不好玩,阿正每动一动,郑微就尖叫一声,“停停停,陈孝正,我不玩了,太痛了。”

    她手脚并用,抗拒地扭动着身体,非要他停下来,退出自己的身体,阿正胡乱地压在她身上,狼狈不堪,连声音都变了调,“停?不行,真的不行……微微,真的那么疼吗?”

    “你废话!换我戳你,看疼不疼?”她气急交加,口不择言。

    “我做事从不半途而废。”

    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对等的游戏,他那么沉迷其中,而她只觉得疼,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完全突破了她的预期。这就是让世间男女迷醉其中的欲望游戏?这就是所有贪恋嗔怨的根源?独立的两个人,竟然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紧密相连,当身体交接得密不可分,是否就可以直抵对方灵魂的深处?

    郑微哭了,她不知道眼泪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意识到这一夜自己不可避免的蜕变。如果大多数女人一生中迟早会有这样一天,那么,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泪水中还有喜悦,因为她最完整无缺的一切,在她最美丽的时候,最美好的年华里交付给了她最爱的男孩,想到这个的时候,悸动代替了微弱的挣扎,连疼痛也是变得意味深长。

    上帝是智慧的,他让女孩的第一次在男人的入侵下感到不可抑制的疼痛,因为快乐是转瞬即逝的,唯有疼痛可以铭记于心,她可以忘记一个给予了她最强烈快乐的男人,却永远忘不了最初的那个人给她的疼。

    她怎么可以忘记他,她的阿正,在昏黄的光线中他眉头紧蹙,汗如雨下,他是否也会一生都记得此刻的她?

    郑微她在他的动作中紧紧拥住他紧实而光裸的背,在他夹杂着痛苦的快乐中感到满足,他们再也不可能是陌生人,即使有一天,他们丢失了对方,只要记得今天,她都不会是一无所有。

    就在他们几乎忘记了一切的时候,门口的方向忽然传来了钥匙转动门锁了声音,陈孝正几乎是本能地立刻按熄了灯,在光线消失的那一霎,郑微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她身上剧烈地震了震,然后他迅速拉过毛毯遮住缠在一起的赤裸身躯,静静地伏在她身上。郑微一动也不敢动,她听到门被打开,然后有人摇摇晃晃走进来的声音,居然是晚归的老张。

    值得庆幸的是,老张居然没有打开灯,否则他一旦察觉,他们不知该怎么样羞惭以至无地自容。他们听到老张跌跌撞撞地去卫生间,好像吐了一轮,然后居然还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的床,瘫下去之后再也没有动弹,渐渐地鼾声如雷。

    郑微感觉到阿正和自己一样长舒了一口气,现在才到了她秋后算账的时候,她推了他一把,压低声音说:“坏蛋,你还压着我干吗?”她听见他轻声地笑,然后翻身到一边,他的撤离让她顿觉身下凉凉的,用手稍稍一拭,黏湿一片,带着淡淡的腥味。她惊叫一声,立刻反应了过来,“啊,真恶心。”他没有反驳,起身摸索着就找到了纸,给她和自己细细地擦拭。

    一夜的混乱,郑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总之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有些搞不清楚身在何处。直到看到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的他,所有的记忆才都找了回来。她飞快地拉起毯子蒙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床边的人,那些记忆太生猛刺激,让小飞龙隔夜依旧满面通红。

    他双手撑在床沿,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的窘样,说道:“你的睡相果然很差,压得我手脚都麻木了。”

    郑微哪里肯承认,“你骗人,证据在哪里?”她看了看,老张的床位已经人去床空,她逼着他转身,自己坐起来整理着装。陈孝正回头的时候她已经穿好衣服,只是头发乱糟糟的,显得更天真而无辜。他见她低着头,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这一刻柔软,但是下一刻她却扬起下巴,对他说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今后你要听话。”

    当日,郑微在学校的路上偶遇行色匆匆的老张,自己先做贼心虚地面红耳赤心慌慌,老张神色如常,她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问了一句,“老张,你昨天晚上没听见什么吧?”

    老张困惑地摇头,“什么都没听见。”

    她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正想大声说拜拜,老张也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我能听见什么呀,你们的那张床摇晃了一晚上,光听见那架子吱吱呀呀的,我别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郑微撒腿就跑,还听见该死的老张在身后喊:“微微,你们放心,我今天晚上真的不回来了啊。”

    长假结束,舍友们一个个归巢,一同在水龙头前洗衣服的时候,郑微哼着歌,不期然发现阮阮的眼神一直在审视着她,她顺着阮阮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脖子,上面什么都没有,她之前对着镜子认真检查过的,真不知道小说上的“吻痕”是什么吃人狼族的杰作,所以她理直气壮地说:“别看了,什么都没有!”

    阮阮笑了,“你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我说我看什么吗?本来还只是有点怀疑,现在我有九成确定了,快说,我二号晚上十点多还往宿舍给你打电话呢,本来想慰问慰问你,谁知道居然没有人接,你快招了,干什么坏事去了?”

    “我能干什么坏事呀,估计在洗澡呢。”郑微犹自嘴硬。

    “没干坏事那之前你检查脖子干什么?”阮阮取笑她。

    郑微见瞒不过,也红着脸笑了,她甩了甩手上湿漉漉的水,附在阮阮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阮阮的脸也是一红,“少来,谁跟你讨论这个。”

    郑微不怀好意地用手指着阮阮,阮阮却忽然正色地按下她的手指,低声道:“你老实说,那个什么……措施做了没有?”她见郑微愣愣地,心里也猜到了八九分,“你傻瓜呀,要是不小心……了怎么办?”她都不敢把那两个字眼说出口来,可郑微毕竟明白了,她似乎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越想就越担心,“不会吧,阮阮,你别吓我!”

    “我吓你干什么,不会那么倒霉吧?要是真什么了,可就出大事了。”阮阮眉间有忧色。

    “怎么办,怎么办,阮阮,我能不能吃药,不是说吃药就没事了吗?”郑微见风就是雨的脾气,一急起来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说你什么都不懂你还不信,吃药也得有个时间,我听说也就一两天之内有效,你……”

    郑微立刻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我完了,这回死定了。”

    阮阮低头想了想,问了她经期结束的时间,“刚结束一个星期,好像有点悬,不过你先别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怕也没有用,你一向运气好,应该会没事的。”

    “真要有事呢?”郑微抓住阮阮的手,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阮阮又能比她多懂得多少,闻言也愣住了,过了一会才说:“真要有事,也自然有应对的办法,总之这事你再也别提。真是的,你不懂,他也不懂吗?”

    郑微脸红红的,“他问过我来着,我当时……我当时……”

    阮阮会意,抿嘴笑了。

    接下来的二十多天,阮阮就一直跟着郑微提心吊胆的,上个经期开始的时间刚过去一天,郑微期待的信号迟迟未至,顿时着了慌,饭也吃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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