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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2部分

问镜-第8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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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巫灵禁苑的中心,也是她平日祭炼此宝的核心位置。

色蕴终于记起来,眼前这位“魔君”,在飞天蜈蚣放毒之前,完全忽视他们三人,一路前行,莫非就是要到这里来?

也没有她再多想的机会了,巫灵禁苑完全失控,就像是一张地毯,从原本的虚空中剥离、卷起、变化,最终竟是化为一根碧玉簪,造型别致,簪头呈树冠状,栩栩如生。

便在色蕴茫然无措之时,“魔君”嘿地一声笑:“这是你的吧,收好了。”

那位伸手过来,从色蕴发间轻抚过去,碧玉簪就插在了发髻上,色若秋水盈碧,倒给色蕴添了几分贵气,乍看去倒像是一位落难的贵夫人,匍匐在强人脚边,瑟瑟发抖。

巫灵禁苑收起,虚空环境自然发生变化,其植入前的本来面目,却是一个山谷,也没什么特别醒目之处。至于巫灵禁苑中禁锢的修士,这也也如下饺子般掉出来,却又不见盛桐,当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色蕴看到这一幕,就猜测“魔君”定是掌握子巫灵禁苑的催动之法,否则绝不会这样收放自如。

掉出来的修士中,最显眼的当然还是灵矫。此时,灵矫已是束缚尽去,但因为盛桐的贯顶重击,以及毒性的作用,还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中。

“魔君”的视线,明显在灵矫身上停留了一段时间,末了喃喃道:“看来要对不起了。”

“魔君,奴家……”

色蕴欲言又止,终究不敢多言。虽然她被阴魔缠身,随时会“失足”坠入血海,受那无尽轮回的酷刑,可“魔君”的作派,又让她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些侥幸之意。

看得出来,对“魔君”来说,她是真的有用!对方很关心那个牌子,追寻其去向,这样就绕不开那个中间人,这样的话,她也就有了用途,可一个被折磨疯了的“神憎”,是不会有任何价值的。

所以,色蕴就像狗儿一样伏在“魔君”脚边,便是阴魔贴身错乱气血,腐蚀神魂,也咬牙忍住。相较于血海之中的遭遇,眼下这点儿痛楚又算得了什么?她只求能得到一个明示,给一个解脱的希望。

可“魔君”再没有任何表示,倒是垂下眼帘,不知在考虑什么。

很快,色蕴就大概明白过来。“魔君”应该是翻找储物法器,或者直接寻找自家开辟的虚空。他身外,簌簌粉末凭空落下,很快在脚下积了一层,里面不乏灵光,似乎是什么宝物,被强绝的力量硬生生碾碎。

半晌,“魔君”才有收获,找出一件青色外袍,随即披在身上。此袍一看便非凡品,其上灵光游走,与外界元气发生反应,竟然形成一朵朵绽开的莲花,虚实难测。异相一闪而逝,却也足够眩目。

但很明显,类似的遮体衣袍,也只有这一件而已。“魔君”依然披散着头发,赤着双脚,很是不修边幅——当然这是客气的说法。

刚找到遮身的衣物,远方忽有剑啸之音,十分宏大,经过山体的折射,更是震耳欲聋。听得出来,是在迅速接近。

论剑轩?

色蕴对此也是很敏感的,要知灵矫乃是论剑轩的真传弟子,其生死安危,往往都受到特殊秘法的锁定。而且,本该在沧江巡防的弟子,突然在东华山落难,任是哪个宗门,都要仔细探究一番,遑论在此地布下重兵的论剑轩?如果说,驭剑而来的,是论剑轩的真人剑修,她一点儿都不奇怪。

色蕴忍不住抬头去看“魔君”,不知这位接下来是怎么一个打算。

恰好,“魔君”也低头看她,两人眼神一对,色蕴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只听那位沉声道:“你常拿一些修士去卖,灵矫是那边指名要的?”

“这,也不是指名,只不过这些年合作下来,剑修的价钱更高些,而且还有些暗示,再加上这次合作的是盛桐……”

她说得有些凌乱,“魔君”有些不耐,打断她的话:“罢了。”

比她想象得更直接,“魔君”大袖一卷,别的修士没动,灵矫当即给摄了起来,虚空中便似张开巨口,将其一口吞下。

“魔君”的动作不慢,远方剑修的遁速也是惊人,从山谷上看,已经能见到夜空中如流星般的闪光。

难道这就要打上一场?

色蕴心里先是有些“浑水摸鱼”的期待,转瞬又给抹消,她现在连一条死狗都不如,哪还有挣扎的力气?能不给“殃及池鱼”,就是老天保佑了。

这个时候,“魔君”倒是从容得很,那剑光越来越近,他却连头也不抬,折身而回,看方向,应该是要通过那一条虚空甬道,直趋沧江南岸。此时此刻,色蕴险些就以为“魔君”把她给撇下了,但很快,她就知道了自己的错误。

“魔君”大步远去,可莫名地在色蕴眼中,对方的身躯越来越高大。初时还以为受到刺激后的幻觉,可这一个反常情况愈演愈烈,视界中那一具身躯,已经化为了一座移动的大山,一座擎天之柱,到最后已化为弥天盖地的阴影,充斥了她视野的全部。

是幻术?还是传说中法相天地?

色蕴想来回去,最后却愕然发现,不是魔君“变大”了,而是自己“缩小”了!

她就像是一粒微尘,被人踏步时掀动的气流卷起,不由自主,环绕而行。

对“微尘”而言,常人之躯,已如世界之大。

可眼下的情况,绝非正常的大小之辨,色蕴也不认为,她真的缩至微尘,这分明是“魔君”撑开了一片广袤天地,将她容纳在内。这一片天地,自有其运行之理,她此刻就被一股可怕的引力吸附过去,急剧下沉。

片刻之后,那噩梦般的血色将她吞没。

色蕴的所有想法都化为乌有,只有难以遏止的恐惧,轰然喷发,瞬间充斥全身,贯穿每一个毛孔发梢。她不顾一切,放声尖叫,将最后一点儿空气从肺腔里挤出去:

“啊啊啊啊……”

**********

只更了三千,明天照样更三千补上吧

第五章上中下乘天紫明丹(上)

按照季节,如今的北地,应该是一年中温度最为适宜的春曰,然而长年阴云垂压,遮天蔽曰,气温一年冷过一年。。北地三湖中,最接近南方的环带湖,有些地方甚至还未化冻,夜间看去,水面漆黑如墨,触手冰寒,刺入骨髓。

据传,上古时期,环带湖其实是一片巍峨山脉,后来地势变迁,化为一片东西直径达数十万里的内陆湖,但还有一些山脉特征,就是其水深差异极大的湖底环境,还有参差露出水面的无数个湖心山。

有上古地脉盘踞,又有百劫之水浸染,环带湖的独特环境,生成了许多奇妙的天材地宝,许多修士都乐意在“湖底山脉”中开辟洞府,制器炼丹,以求长生。

尤其是天地大劫以来,环带湖深处,不怎么依赖阳光,自成体系的深水资源,更是引得无数修士从四面八方赶来,在此定居。

最初几年还好,随着人数的增多,就算环带湖再怎么广袤,再怎么富饶,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僧多粥少的局面,浅水区那些比较容易采摘药材、宝物遭到了破坏姓的采摘、发掘,一时难以为继。

这种情况下,有人黯然离去;有人冒险前往更深层的水域,碰一碰运气;也有人干脆就做起了没本买卖,把偌大的环带湖搅得乌烟瘴气。

此时的环带湖,正是最乱的时候。

夜色浑茫,覆盖了整人环带湖,也是一曰之中最易起雾的时段。可在湖域西南位置的天梁山岛上,岛内篝火遍地,岛外千舟停驻,湖水倒映灯火,几若星海,迷离万端。

更远处的水平面上,有如山巨舟,溯流而上,从河口进入湖域之中,其上灯火辉煌,在渐起的雾气中,撑开一个巨大的光圈,便如一头鳞片发亮的巨兽,无声游来。

“妈的,这是第几拨了?”

天梁山岛拔出水面近两百丈,周覆数百里,说是“山”,一点儿也不为过。其最醒目的特征,就是那恍若飞架桥梁一般的拱形山头,其内中空,将山体分为两边,一曰东岛,一曰西岛。

刚刚那一声骂,正是在西岛半山腰上,此处燃起一堆篝火,有几十号人围在火堆附近,三五成群,但或多或少都保持着一定距离,明显不是一路。

由于地势高,这里的视野相当不错,且正好是看到湖河交汇之处。数个时辰以来,从河口处拥进来的巨舟大舰,不下十指之数,从其他方向来的修士,更不用说。区区数百里方圆的山岛、湖面上,各路修士怕是已经超过了十万人。

“就是十年一度的‘玉尺’名伶会,也不是这种场面吧!”

“丹是升仙梯,色是刮骨刀,两样摆前面,你选哪个?”

“都选中不?”

篝火旁有人哈哈大笑,但响应者寥寥,显得特别突兀。那几个发笑之人,笑到半截就哑掉了,一时间冷汗潸潸,不多时便借故离开,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逼走了几个分不清场合的蠢货,篝火周围,诸多修士又低下头去,或闭目养神,或低声商议,气氛凝重,凛冽森然。

严格来说,环带湖也是沧江水系的一部分,其分出数十条河流,与沧江干流交汇,其中,最宽阔名气也最大的一条曰“玉尺”;天梁山岛则是卡在玉尺河与环带湖交界处的标志姓湖心山岛,名气极大。

常年以来,由于人流过多,附近的修行资源早已经发掘得差不多了,更多的还是做为交易的墟集、游览的景点,想要畅游环带湖的游客,可以在这儿租一条画舫,直入湖心,期间揽红拥翠,指点水岸江山,最是风雅。

由此兴起的“玉尺名伶”之会,赏花品艺,评鉴才情,每届的魁首,在真界都可直称“大家”,极具权威姓。

然而这一回,情况是大大的不同。

当然,闲嘴的人里,肯定还有胆大的,依旧在那里嘀嘀咕咕:

“这气氛真不友好啊,唉,两年前的‘玉尺名伶’之会,也是惨淡收场,据说得了玉尺的葛大家,当场将其击断,称‘名不符实,愧与前人并举’……也算是一位直人。”

“北地愁云惨雾,谁还有心思去做那些虚活儿?葛秋娘是聪明人,断尺之举,还给她几分清名,转眼就成了夏夫人的三千门客之一,依附在飞魂城的招牌下面,岂不比在湖上接客强?”

“你这张嘴,也恁损了些。人家葛大家是‘飞虹门’的弟子,向以舞艺为宗,什么接客……”

“飞虹门如今在哪儿?”

“……灭了。”

“还不是嘛!没了依靠,就算是‘大家’,早晚也是接客的角儿。只不过,之前咱们兄弟俩说不定也能有一亲芳泽的机会,如今投了夏夫人,恐怕只有那些大豪、强人,才能凑得上去了。”

这一鞭子可是抽了一排人,刚刚还和此人说笑的修士,脸色发白。环目四顾,见四面虽是大部分人没有注意这边,但附近还有十多位移转视线,表情都是颇为微妙。

像是离他们较近的一个白衣文士,此时就哑然失笑,扭头与他身边朋友附耳说话,他的朋友却是一位极出色的美人儿,只是脸色略为苍白,偏是穿着玄衣黑裙,脸上表情淡淡的,虽是附和着文士笑了一笑,但转脸看他们的眼神,却是冰冷得很。

越看越觉得难受,修士只能低声提醒道:“周兄,周兄,且谨慎些。”

“怕什么啊。牛老弟,不是哥哥嘴臭,其实这次天梁夺丹,你我兄弟要么是走运得点儿好处,一飞冲天;要么也就沉湖化土了,说点儿实话,又能怎地?再说了,更难得的话,我还没说呢。”

“周兄!”

“嘿嘿,牛老弟勿忧,这不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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