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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部分

问镜-第810部分

小说: 问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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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无疑是很没效率的一种形式,余慈就在尝试,将天河祈禳咒印在万全的神魂深处,使之成为一种本能,就算无法让他痊愈,至少也要拖在生死线的这一边

    这是纯粹的赠予,就算是看在陆青的面子上

    时间过得飞快,等余慈睁开眼,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石台上,宝蕴依旧在昏迷中,余慈想了想,放出一颗星芒,钻入她脑宫这是受万全那边的提醒,虽然宝蕴的情况看起来,比万全要好上百倍,但也不要大意

    置入神意星芒,就是有一个及时的反应

    可就这么一手,余慈心头就是微跳在宝蕴的神魂外围,怎么有一层“阴影”?

    这是针对微小变化的本能感应,没有明确的指向,所以才用“阴影”来形容

    陆素华的禁制?

    不对啊,他在回来的时候,曾用纯阳显化的神光扫视宝蕴形神,那时就对陆素华所下的禁制有所了解,知道该手段并未涉及神魂层面

    余慈略一沉吟,便继续让神意星芒渗入,既曰“阴影”,自然有其死角在,他就是绕过其感应,将星芒逐步渗入

    这需要一个过程,余慈不急,他煞有介事地在石台前踱步,做思考状,随后便抬起宝蕴一只手,在纤纤食指上划了个口子,挤出几滴鲜血,在旁边的工作台上操作一番,摆成了样子,然后他撤去隔绝内外的禁制,对着一直守在外面的侍女道:

    “将她送我卧房里去”

    石台上,宝蕴仍在昏迷之中,然而衣裙尚算齐整,不像做出什么事的样子这时若在地面上,天都亮了,可又要送到卧房里去,如此别说是管事,就是来的侍女们,都觉得这主人脾气古怪极了

    当然,她们没有置喙的资格,只上去将宝蕴抬起,转到卧房那边

    余慈又整理了一下器具,这才不紧不慢地跟过去

    作为长青门为客卿单独开辟的院落,这里有比较典型地下城特征,却又通过一系列的布置,处处消减这个特征

    余慈修炼用的静室、工作间,都是依山而建的石窟,以保证安全,不过在装饰上却用大量装饰性的屋檐,搭建出地上独院的轮廓,又用回廊、照壁等,穿插出幽深的空间,像厅堂、卧房这样的地方,则是完全的屋舍结构,不见得结实,但足够排场和享受

    穿过一条曲廊,余慈就到了卧房房内布置算得上清雅,由碧纱橱隔出内外,外间守着一位侍女,见他便福身行礼

    进去一看,里面置了一座架子床,描金挂帐,很是华贵,托抱宝蕴的侍女,刚将其安置在床上,还有人放下里面的薄纱内帐,拿开明珠蒙布,并放置上淡粉的纱罩,使得光线变得分外暧昧

    余慈正看得好笑,忽有侍女惊叫一声,从纱帐里抢出来,正是安置宝蕴的那个,险些就撞上了余慈,她忙跪了下去,浑身抖颤:“主子,人……人发病了”

    是陆素华的禁制发动了

    余慈摆摆手,尽是无所谓的神态,侍女们迷惑之余,也都依序退出,不过按照规矩,碧纱橱外,还是留了一人,听候吩咐

    余慈也不管,自往床边去,掀帐而入

    架子床上,响起了宝蕴低细的呻吟,便见晕红的珠光下,宝蕴全身肌体便是涂了一层丹朱,上面则沁了密密的汗珠,光泽鲜亮有珠光映照,也有她皮肤透上的来的血色

    宝蕴早已经给疼醒了过来,裹着鲜艳裙装,便像是一只垂死的红狐,将铺好的被褥拧得皱了,汗渍也给抹下来,但转瞬就有密集的水光呈现

    余慈伸手轻探,感觉宝蕴皮肤显湿腻润滑,但温度也高得不正常,脉象是混乱到极处他似乎可以看到,床上女子原本活泼的生命力,正随着高温、随着汗水外渗,一层层蒸发

    这是死亡的另一种形式,就像是枯荣开谢的花朵,绚烂之后,便是死寂

    从某个角度看,这也是一种美

    这是否可以见出陆素华对男女迥异的态度呢?

    在床前发了下呆,余慈忽然“哈”地一声笑,声震屋梁,随后他就解去自家外袍,又伸手压住呻吟扭动的宝蕴,强迫她趴伏在床上,伸手去撩那已经散开的裙摆

    珠光映在他脸上,也透出一层属于灵欲本能的红光

    便在这要命的时候,帐中腾起一道雪亮光华

    那光发自宝蕴脑后,迎风而化,就是森寒利刃,嘶地一声响,从余慈前额劈下,一路斩至下腹

    余慈身形当即两半

    可惜,平滑的剖面上,半点儿鲜血都无,随后这两段残躯,就化为流光四散倒是在架子床尾部,现出他的身形

    也在此刻,碧纱橱外,人影急进,而在发动之初,沉若山岳的强压已将整个碧纱橱内的空气凝固

    余慈的身形再度扭曲,到非人的程度之后,却是一声闷爆,烟气迸发,架子床周边登时浓雾弥漫

    *********

    大伙儿端午节快乐
追逐 第二百五十六章 此一时也 彼一时也(下)
    那管事说着,却是见到了车厢里的宝蕴,不由卡了一下,有此等绝色,他安排的侍女未免有些拿不出手去

    余慈对这种小事儿懒得过问,摆摆手,那管事也机灵,忙将那几个侍女叫过来,搀下了宝蕴,余慈早进了院子,其他的自然由管事去安排

    进了静室,余慈盘坐下来思忖,将今天所遇之事梳理一遍

    什么花娘子也好、黑天佛母也罢,离他还比较远,如今重要的是万全那边,再不帮那年轻人一下,大概一两天后,就连收尸都做不到了

    奉他的命令,虚生不管是在承启天内外,都要一直照看着移南园,随时将万全的情况传过来

    余慈等着一个机会,如此一夜过半,虚生终于传来消息,万全经过一轮折磨之后,已经昏迷了过去

    就是这个了

    正要动作,他又猛地想起一件事来,把宝蕴从移南园带出,可是人所共见的,不管是“性趣”也好,制香也罢,今晚若不做出个样儿来,平白惹人生疑

    他想了一想,打出一道指风,打响了旁边的符铃,不一刻,那管事就到了门外:“大师?”

    “去把那舞娘送来”

    哎哟喂,总算是等着了

    管事心里庆幸,这位脾气古怪的九烟客卿,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回来先去打坐,空自把美人晾了半夜还好他留了个心眼儿,在院子里一直守到下半夜,果然等个正着

    他点头哈腰地出去,不一会儿,那些侍女便拥着宝蕴进屋

    要是寻欢作乐,余慈修炼用的静室是绝不合适的,管事便下令将宝蕴送去卧房,哪知刚到半途,余慈便到了静室门口,指了指另一侧的房间,冷声道:“这边”

    管事愕然,也不敢多问,忙让侍女换了方向,心里面却是稀里糊涂:“不来静室、不去卧房,反而是去制香的工作间……真叫一个邪乎”

    余慈慢步进了房间,侍女都向他行礼,又依序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了他和宝蕴两人

    单独辟出来的这间屋舍,是专门给余慈调制香料用的,按照传统的调香手法布局,做了最高档次的准备,长青门正是通过这手,表达自己的诚意

    可惜,在余慈手中,这里注定将成为摆样子的场所

    此时宝蕴就站在房间中央,微垂着头,娇小的身姿显出的,是她以往少有的沉静

    她依然穿着鲜艳的红裙,对襟半开,其间只以丝带轻束,抹胸也是一样鲜艳,却是半透明的细纱层织,余慈比她整整高出一个头,从这边的角度看,内里风景便似在淡红的烟岚中,若隐若现

    这里还没有被余慈拙劣的调制手法糟蹋,故而一进来,便可嗅到她身上水汽花香,她必然是刚刚淋浴过,肌肤莹洁近乎透明头上发髻却是半解下来,青丝流泄,遮住小半边脸孔,天然的妩媚风情,便在此时展露无遗

    如此佳丽,就算是余慈之前没那念头,这时候也不免有些想法,他不是个矫情的人,心念一动,便伸手轻抚宝蕴洁净的面颊,

    稍稍用力,宝蕴就抬起脸来,脸上也蒙了一层沉静冷漠的外壳,只是在余慈看来,未免过于虚弱他无声一笑,目光在室内扫视,既然是工作间,当然没有床铺之类,幸好有一个空闲的石台,

    余慈指了一指:“上去”

    宝蕴表现得再怎么沉静,其本性终究是泼辣的,形之于外,便是当前倔强而冰冷的眼神,只是,在当前情势下,这岂不是给男人一个暗示:

    有种你强来

    余慈终于笑出声来,露出满口白牙,与漆黑的皮肤在一起,恰成了最野蛮的衬托手顺着宝蕴的面颊滑下来,经过细嫩的脖颈,落在她香肩上,稍一使劲儿,宝蕴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向侧面踉跄两步,便卧倒在石台上

    她还挣扎着想下来,却被余慈按着背臀敏感部位,根本别想起身,摇动的肢体,反而是与对方手掌摩擦接触——好,其实余慈是有意占点儿便宜来着

    “安静点儿”

    余慈不否认现在他心里有点儿不纯,但事情的轻重缓急,他分得清楚,又在宝蕴腰处拍了一记,却是借此送入劲气,彻底将宝蕴瘫痪,且有余力冲击脑宫,将她击昏

    随后,余慈又请小五透过承启天,布下内外隔绝的封禁,这样过一夜,任是谁都会认定,他和宝蕴之间,必定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余慈才放心去做正事

    数十里外,移南园中,垂死的万全脑宫内,那颗神意星芒微微跳动,刺激神魂,将其意念从死寂中拔出

    年轻人恍惚的意念在虚无中飘荡,初时还轻飘飘的,转眼就变成了秤砣,直沉入水底,窒息的感觉包围了他,他在挣扎,意图接触一个能拽他上去的支撑

    这时候,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唤他:

    “小万,小万”

    “谁,是谁?”

    只有熟人才会这么叫他,而从红牙坊被毁的那一刻起,这熟悉的记忆几乎就给抹杀了,此时听到这称呼,他忽然发现,阴窟城里那最快乐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如果此刻有人贴近了观察,就会发现万全闭合的眼皮下面,眼珠在不停地转动,像是入梦一样的状态

    事实上,万全确实在做梦,他宁愿沉迷在这一场虚无的美梦中,所以,即便那声音缥缈无端,他仍然拼尽全力去追索,几乎要忘掉那让人绝望的身躯

    可那恶毒的禁制是不会放过他的,只是稍稍恍惚一会儿,破碎的脊柱中那条“阴冷的蛇”就又爬出来,开始了又一轮啮咬和折磨他的身躯本能地一抽,绝望如潮水般涌上来:

    再留一会儿,就是梦也好,让这梦再做久一点儿……

    万全在乞求,仅仅是这一个卑微的愿望,可是梦境依然在痛苦中加崩溃他想惨叫,可他早就没了惨叫的力气,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呻吟

    便在梦境彻底崩溃的瞬间,那声呼唤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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