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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部分

问镜-第777部分

小说: 问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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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会寻找东华宫里的隐秘吧,不过来来回回,恁地纠结,何不来直接寻我?”

“哦?”

“拿着这个。”

鬼神剑劈头盖脸扔过来一样东西,也不知是不是加持了飞剑技法,相隔数尺,寻常人可能当场便被打爆了脑袋,而此物一接近余慈身外尺余,便是骤然减速,最终轻飘飘地落在他手上。

见状,鬼神剑有些惊奇地挑了挑眉毛,转眼又笑道:“真不错,怪不得那鬼厌也要对你俯首帖耳,看来不知是你们那‘主上’的缘故……喏,拿着这枚剑令,你们大可直接去东华宫废墟,真挖着什么宝贝,大可拿去,只不过临去前,要从我们这里过一遍手,登个记。”

这家伙……知道得很多嘛!

未等余、翟二人理清思绪,鬼神剑已是讥笑道:“看,多么简单,哪还用得到你们这样自找麻烦,尤其是你,翟雀儿,两边的临时盟约还没过呢,用得着这样,跟偷人似的?”

余慈和翟雀儿对视一眼,也不说话,只一起拿看傻子的眼神看过去。

鬼神剑被他们看得脸皮抽搐,很想直接拔剑砍人,偏偏这个时候,一旁胜慧行者低喧一声佛号,柔声开口,唤了鬼神剑的姓氏:“项师兄,我看九烟大师他们,倒也不纯是为了进入东华宫遗址,应该是另有所图……”

一语既出,余慈先是愕然,随后就是佩服:这没剃度的小行者,是生怕自己不得罪人吧?

必须要讲,只这一句话,的确真实无虚。就像他说的,余慈这边不只是要进入东华宫就算完,鬼神剑的嘲讽,其实根本没打到点子上。

一句话不打紧,只看鬼神剑那张黑掉的脸,就知在不恰当的时间说实实话,会是怎样的后果。

而对余慈这边,他那句话岂不就是明摆着让论剑轩盯紧了,不要出了疏漏?

只一句话,得罪了两边的人,他却还是祥和安然,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人很是佩服。

怎么看也不是个蠢货啊?

余慈倒是对这位来了点儿兴趣,主动和他搭起了话:“这位,莫不就是胜慧行者?”

“正是。”

“久仰大名……”

“九烟大师大约是不久前才听闻胜慧之名,何来久仰?”

“……”

余慈很少有这种尴尬的时候,偏偏翟雀儿还在一边用扇子掩嘴偷笑,但最后还是解释了一句:“胜慧行者乃是律宗大能,勤行戒律,不出妄语,也见不得别人如此,在他面前,你不用说那些客气话的。”

说着,翟雀儿便笑吟吟地问:“胜慧啊,我问你,你身边这位,扔个令牌过来,总不会是专门来惹人厌吧?你说说,他究竟想干什么啊?”

胜慧眉眼低垂,神se平静,却是非常配合:“项师兄实是宗门的传话之人,概因论剑轩已经决定有限放开东华宫遗址,从中寻觅北地魔劫发动之秘。至于更详细的情况,吾亦不知。”

至此,他话锋一转,又纠正起翟雀儿的说辞:“这位魔女知了,吾修行戒法,不及于他人。只是知道九烟大师亦非拘于俗礼之人,请他还本来面目罢了。”

鬼神剑上翻白眼,终于是受不了这位西来的怪胎,余慈则若有所思,

本来稀里糊涂的局面,被胜慧三两句话一说,立刻清楚明白,免了许多无谓的口角,这一位,倒似是大智若愚之人啊。

不过,他有一点儿想不通透:北地魔劫,真追究源头,勉强也能说源起于东华宫,但如今局面糜烂,东华宫里还有什么秘密,足够力挽狂澜吗?

再把视线转向鬼神剑,这一位“论剑轩的传话人”嘿嘿冷笑,一点儿也不为隐瞒了部分信息而尴尬,可他却理解错了余慈眼神的意思:“要说持剑令者,要参加一个会谈,商议里面的行事之法,但你们偷偷摸摸惯了的,也不会受我们约束,老子何必费这番口舌?”

余慈对着剑令打量几眼,奇道:“刚刚你和鬼厌碰面时也不说……”

“八景宫一门心思想着釜底抽薪,重塑法则,立意高远,气魄宏大,我们这些只懂得拿剑的粗人可消受不起。”

几句话便看出,两大门阀面和心不和之类的情况,也是很表面化了。

不过鬼神剑能这么坦白地讲出来,余慈觉得,有很大一部分,都归功于胜慧行者,正是此人,将谈话引导至目前的氛围和内容。

这一份心灵修为,着实惊人。

又看了胜慧行者一眼,余慈转向鬼神剑,借着目前的氛围,问一声:“时间?”

“什么时间……你说这个!嘿,你们要是想凑热闹,二十天以后,直接到太初峰上就好。”

余慈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其实只从时间安排就能看出,鬼神剑虽是极致嘲讽他们的行事,但对交易会的结果,还是抱有一定期待之心的。

这么看来,东华宫里,真的有击破魔劫的秘方?

可拖着胜慧行者,又是个什么章程?

吴钩城里,“倚天万里须长剑”的悲歌余音未消,论剑轩便要和佛门眉来眼去了?

没想到这么累,战线也拉得很长,现在完全是迷糊了……今天就这一章,容后补,抱歉。

第九十三章真文灵符神君入梦(上)

正常情况下,余慈的疑问由于涉及到敏感问题,很难得到解答,甚至都不好开口去问,但如今有一位“不出妄语”的胜慧行者,情况自然不同。

所以余慈直接就问道:“胜慧行者此番东来,却是何故?”

“八景宫邀约之故。”胜慧行者语音柔和,说话却没有半点儿拖泥带水,“紫极黄图之会,为此界第一等之盛事,又涉及天地大劫,我西方佛国亦难置身事外,恰逢我与师尊游方修行在天裂谷一带,接了门中法旨,便一路东行至此。”

“为何行者不去云中山,反而滞留在此?”

“云中山自有师尊前去,我到此来,是与道华师兄一起,赴论剑轩之约而来。”也为增长见闻。”

“不知行者师尊是佛宗哪位大能?”

“吾师法号法慧。”。。

一问一答,就有大量信息收集进来,余慈这些年与人交往,还真的数这次最为轻松,感慨中,他又问:“行者最初是和道华真人一起,为何又与项道友同行?”

“因此地有佛缘。”

“唔,行者之意是……”

“我之前心生感应,似乎有一件与我佛宗相关的器物出现,故而寻来,半路与项师兄会合在一处。”

九烟心中突地一跳,脸上却不动声se:“哦?可找到了吗?”

“尚未。”

“那行者可要再加把劲儿了。”这话说出来,余慈自己都觉得古怪。

此时,鬼神剑终于是受不了,找了个茬口,中止了二人的交谈:“行了行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在这儿唧唧歪歪的有完没完?”

还是头一次,余慈觉得这家伙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与此同时,他心里已经暗下决心,回头就把鬼厌手中那件法器处理掉,一时一刻也不耽搁。

接收到余慈的念头,贵宾室里的鬼厌便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也不再“折磨”沈婉了,径直起身,道一声“走了”,便要出门。

可这时候,沈婉却突然发声:“鬼厌先生……”

“怎么?”

他大概能猜到沈婉目前的纠结心态,也明白她大概的选择,不过出于

接下来,沈婉所言却是有些偏题:“奴家冒昧,贵主上可有经义典籍传下?”

鬼厌呆了一呆,幸好此时沈婉低着头,没有看到。

沈婉的问题,含义本是正常,甚至还有些试探xing投身的成分。可对鬼厌及其背后的余慈来讲,却如当头棒喝一般。

沈婉提的是经义,而余慈想的是对自己神主名讳生出的困惑,继而是以前一直忽略的大问题。

建业立教,神主之故技,天上地下任何一位神主,包括佛祖、道尊,都绕不过这一关,这里面,教义的传播,又是很重要的一条。

但凡哪一位神主,在传播教义方面,都不会惜力,便是不靠谱如罗刹鬼王,在绝壁城都有玄yin教,收拢信众,至于罗刹教根本重地的东海上,更不用说。

在余慈那边久远的记忆里,紫雷、赤yin这两位如今看来荒谬可笑的“双仙”,还编订教义经文,让陈国民众ri夜颂念,以收其心。

传播教义,绝少不得经义典籍。

暂时来讲,余慈还不明白其中的根本深义,不过世间行事,总是从模仿中起步,既然他要在神主的路途上走下去,一些事情,就不能自以为是地跳过去。

可就目前来说,他这里确确实实是缺乏相关的东西。

从眼前最现实的局面来讲,没有相关的经义典籍,就使得一个可能的信众失去了进一步了解“他”的机会,也就断绝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当然,他完全可种一颗魔种进去,可那样的话,他永远都是魔主,而非神主。

也是从这一刻起,他彻底明白了魔主和神主的差异所在。

扭头再看沈婉,他终于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主上根本经义,概不轻传。”

沈婉垂下头去,听到这回应,连她自己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放松,但情绪莫名地愈发低落。

至此鬼厌话锋又是一转:“但有真文灵符一枚,专赠有缘之人,沈掌柜既然动问,给你一枚又何妨?”

说着,他伸出手来,沈婉很快醒悟,迟疑一下,也递出手,让鬼厌在她玉白的掌心,虚画了一道颇为复杂的符箓。

指过无痕,不过还丹修士都有过目不忘之能,回头仔细回忆,总不会有所遗漏。

鬼厌一符书罢,袍袖一摆,径直出门,转眼不见。

沈婉看他背影消失,回到贵宾室内,关上门,待静寂淹没一切,她也终于坚持不住,就坐在鬼厌之前的位子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八景宫、论剑轩的到来、砸场,对她来说,并不可怕。她自认为应对得不卑不亢,绝没有弱了随心阁的气势,也将事态维持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可是,有一个坎儿,恐怕她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了。

玄冥真水主人竟然是鬼厌!那个臭名昭著,至今仍被论剑轩通缉的大魔头!

不要看两大门阀对鬼厌的态度如何微妙,对一直盯着她,找她把柄的那些人来说,只要有“鬼厌”这个名头,他们就可以通过太老阁,名正言顺地将她从现在的位置一脚踢下去。

几十年辛苦,眼看就要毁于一旦。

所以她不顾一切地向鬼厌示好,也终于得到了那人的回应。

无意识摊开手掌,上面似乎还留有鬼厌冰冷的指尖触感。

对鬼厌所说的“真文灵符”,她倒是深信不疑,大若佛宗玄门,也常有特殊文字、符箓之秘传,百十道条纹的勾勒,便能点化出深妙之意。这位至今不知其名讳的“大人”,能收服鬼厌这等魔头,想也是神通广大,将其经义化入符箓之中,并不奇怪。

可问题是,这样的成果,真的不值得高兴,因为她正迈入一个汹涌的漩涡里去,且那里的水流,混浊肮脏,一旦沾上,就再也洗不尽了。

第九十三章真文灵符神君入梦(中)

沈婉的心事,余慈无从得知,此时他正举着那一件红皮葫芦,翻来覆去地打量,仔细观察其上透出的脉络。

这是葫芦的天然纹理和炼制、祭炼产生的符纹交织而成的图画,非常美丽。

葫芦的外形会给人错觉,以为这玩意儿很轻巧。

其实,葫芦拿在手中非常沉重,足有三十斤,透出一层层的寒气,就像是生铁铸成的一样,还是实心的——这是第二个错觉。

红皮葫芦的外壳很薄,内里中空,之所以给人这种感觉,一来里面承装的黑砂份量不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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