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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8部分

问镜-第1198部分

小说: 问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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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具玄元根本气法,余慈对祭炼无疑也是水准之上,他深知,但凡是祭炼的法器,绝不可能有两个“核心”。为什么修士初到手一件法器,不管之前,被上一任主人祭炼了多么高的层次,都要重新着手,最多就是祭炼时间有所缩减。

这就是一个重洗“灵昧”留痕的过程。

如果从这个角度看,心炼法火就应该是正常的,因为里面没有别的干扰。

为此,余慈心念一动,抓住机会,凭空摄来一颗之前留存作“引子”的缘觉法界碎片,投入到佛骨熔炉之中,比较两边的异同。

果然……当然不一样。

余慈就感应到,“杨祖”虽已是接引,道躯还是地仙大能的水准,只是没有了灵昧统驭,结构虽然精微玄妙到不可思议,却没有相应的变化,这些都通过心炼法火,映照到他心中。

可是,另一边烧炼缘觉法界碎片,补充增强平等珠的力量,具体如何运作,任余慈如何感应,最后都是毫无收获。

这分明是遮蔽了有关信息。

说起来,余慈也很久没有做这“恒沙回炉、心火炼珠”的事了。

以前做的时候,对天人九法没有明确的认知,相应的也就感觉不到“遮蔽”之事。

还有,心炼法火为余慈所操控,却不由余慈提供“燃料”,它的燃料是“佛骨熔炉”,更准确地讲,是“佛骨熔炉”中蕴藏的愿力。

现在看来,问题竟是从心炼法火再次延伸,指向了佛骨熔炉……也许就是终点。

对此,余慈思忖片刻,已经有了盘算。

他停止了实验,在太霄神庭中枢之地的星空中,漫步前行。

不再绕圈子,而是根据“杨祖”的指引,选定了一个方向,直趋星空深处。

行了约千步,体外寒意渐重,直透骨髓,耳畔则有有铮铮之音,渐渐清晰,到最后,仿佛迈入了一个激裂厮杀的战场,金鼓之声,不绝于耳。

余慈不为所动,只看到前方,星力轨迹勾勒出一处宫殿的结构轮廓,和紫微帝御所在区域相近。

这正是另一处帝御镇守的关键之位。

勾陈帝御,统御群灵,执万神图,主人间兵革之事。

如果说紫微帝御搭建起了“太霄神庭”神明体系的主体结构,那么,能够最为高效利用这一结构体系,展现其无上威能的,则非勾陈帝御莫属。

上清宗鼎盛之时,勾陈帝御麾下,神将道兵不可胜数,与域外天魔交战,往往是排布军阵,杀气冲霄,所向披靡。

此时余慈所感,不过是勾陈帝御之位,自然流转的威煞而已。

当然,闭锁千载,依然有如此威能,实是在此位上,有上清前辈地仙遗蜕镇压之故。

据“杨祖”描述,这一位前辈地仙,闻上清遭遇魔劫,早早回返救援,却被参罗利与多位末法主联手设伏所害。

而后至的清净散人,为保全其遗骸不为天魔所据,也为了给太霄神庭留一线生机,将他与另一位殒身的地仙,分别投入勾陈、后土之位,保证了太霄神庭的运转。

余慈缓步走入星殿,仰头上看,分明有一人影,道士打扮,高踞中央主位之上,默默而坐。细看时,却发现,那道人虽仪态威严,却是浑敦无面目,头脸上眼耳鼻口俱无,令人望之生寒。

余慈却不起他心,因为他知道,这是上清前辈遗骸镇压此地日久,一切个人特质,包括本源之力,都被恢宏的上清体系所化。

其实,从中倒是可以窥得本源之力的衍化奥秘。

只不过余慈暂时没这个心思,他在殿中,向上位端正一礼,随即举起佛骨熔炉,轻声道:

“有劳帝君。”

话落,大殿之中寒意骤起,将佛骨熔炉牢牢锁定,余慈松开手,佛骨熔炉也凭空悬浮,没有落地。

在余慈看来,此时此刻,亿万条细密气机,正围绕着佛骨熔炉旋转,试图寻找弱点,层层渗透,暂时而言没有进展,但余慈并不担心,而是盘膝坐下来,静静等待。

事情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如今就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吧。

随他神思缈然,亿万里开外,飞越层层云气,越过难见边际的天裂谷,也跨过了落日谷的范围,在西方成千上万国度中,临近所谓“东极”的一处边陲小国,其实就是一座城池,受一些经常在天裂谷讨生活的修士影响,世俗的气氛很浓,不过仍然时可见到托钵而行的苦行僧,与东方修行界,风俗颇有不同。

小国居民这几日不是太安稳,天裂谷那边,经常有地震发生,有时还传出惊人的野兽吼啸,如果从天裂谷算起,怕不传出了数万里?

国中也有传闻,似乎护国寺的僧侣,希望能暂时迁移民众,往西避险,只是一时还未成行。

便在人心不稳之时,这一日清晨,城中却有居民发现,在城中街道边缘,一个应该刚刚到这儿来没多久的年轻和尚,无声无息圆寂了。

遗骸端坐街市一侧,自然跌坐,仪态如生,尤其是体外光泽如玉,不类凡俗,显然修持不浅。

路过的苦行僧都是行礼致意,但也有人皱起眉头,觉得有些古怪。

便在人们关注之时,那遗骸被升起的阳光一照,竟是变得有些透明,还有些烟气散溢。

周围微微骚动,便有苦行僧上前察探,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护国寺的僧侣已经赶到,行了场法事,将已经半透明的遗骸搬走。

也是这一日,很多居民都看到了,护国寺中,有一道清光冲起,飞入云端。

向来默默修行,少有神通显化的寺中僧侣,梵呗之声同样上冲云霄,一层层传播开去,一国皆闻。

更重要是蕴藏其中的信息,以特殊渠道传递,不多时就洒遍了佛国各灵山乐土。

片刻之后,极西琉璃净土中央灵山之上,以及周边环绕座落的三千寺院之中,百万比丘、比丘尼,更有金身罗汉、菩萨大士、诸天佛祖同声禅唱,响遏行云,西方世界一时震动

第一百七十六章心炼之锁灵昧之火(下)

洗玉湖中,特别布置的一处小岛上,预先铺设的阵禁次第发动,将千里万里、甚至百万、千万里外的信息,传送到此地,汇聚起来。

岛上唯一一处庭院正厅之中,排列着二十七席坐榻,代表了三天九地十五人宗二十七个核心宗派。本来都是空空如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正有一个接一个的人影显现,当然,这些都只是通过特殊阵禁传输过来的投影。

洗玉盟最高层级的议事,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召开。

这样的会议,洗玉盟各核心宗门,理论上都有一次机会,但由于议事规则限制,一年开两次已经算多的了。与会者,必须是宗门首脑,如果首脑闭关,则必须是镇宗地仙或第一顺位的主事者。

由于覆盖的距离太广,各方投影想要完全同步是根本不可能的。

事实上,从第一个人进场,到最后一人投影显现,就花了足足半个时辰,而在具体议事之事,只能不计代价地利用虚空法门等特殊手段,减少各方反应时间的差额,将其控制在一息之内,也使得会议节奏显得分外冗长。

厅中大部分时间都是静默,很少有人寒喧,只有阵禁气机流转的嗡嗡低音流淌,提醒在座的各位,这里每句话的成本,都可以抵一件祭炼六七重天的法器。

出乎很多人意料的,第一个投影在此的,从头到尾静静等待的,是已经有百多年没有正式现于人前的飞魂城主幽灿,也是本次议题的一个焦点。

虽然已经有所耳闻,可幽灿明确而坚定的态度,还是让很多人都吃不准轻重。

尤其是百叠门、五绝馆这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幽灿的存在,才与飞魂城结盟的宗门,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态度。

就是千山教,别看现在的掌教是夏夫人的族叔,碰到幽灿,其投影过来的脸色,虽是一直不好看,却还真不敢拿大。

这就是幽灿的积威所至。

不过大伙儿都明白,此次会上,态度最积极的肯定还是碧水府尊。

宗门三大支柱之一的左辅死在洗玉湖底,他和余慈的矛盾已经是没有化解的可能,便在这次会谈开始之前,很多人都知道,碧水府尊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游说部分“有意向”的宗门,希望能在会上支持他的意见,达到对太霄神庭实现占有的目标。

所以,碧水府尊来得也是极早,会前有限的几次“对话寒喧”,倒有大半,是与他有关。

他已经是地仙级别的大能,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在以实力为尊的修行界,各宗多少都要表示敬意,特别是现在,他态度如此明确,与幽灿互为表里,若说与他交流之人不受影响,当事人自己都不信。

只不过,碧水府尊再怎么合纵连横,总还有人不给他面子。

眼看来得齐了,便有人悠然开口,满室皆闻:

“我曾听过一个笑话,老虎和狮子商量怎么猎杀一头牛,野狗听到了,就说:看,那牛快死了,我们今天有肉吃了……!”

说罢就是长笑,众人视之,正是四明宗主杨朱。

言语极损,笑得也狂放,正有当年“小杨君”随心恣意的风采。

笑声里,幽灿冷冷开口:“已经被嚼了半边的将死之辈,安心挺尸就好,再挣扎也注定活不够日头,又是何苦来由!”

杨朱微笑:“野狗是自不量力,家犬又是什么?”

谁也没想到,会议还没有正始开始,气氛就已经是剑拔弩张,直白露骨,且是没有半点儿情面好讲。

不过这种形式本身,并不奇怪。

到了幽灿、杨朱这种层次,当各自的立场都已明确,再无转圜余地的时候,比的就不是道理,而是拳头了。

可谓是返璞归真。

只是目前也没法开战,嘴上发狠,也在情理之中。

对这种冲突,大部分宗门首脑,只能是装聋作哑,又或冷眼旁观。

直到有人将氛围撞破:“宗门二十七,应到二十四,实到二十四……那么,诸位,既然到齐了,我们就讨论正事吧。”

说话的是清虚道德宗的掌门,静德天君。

其人身形高大,须发如墨,面如婴孩,手持如意,闲适而坐,确是有道之士的风采。

作为一位执掌天下有数大宗的掌门,有大劫法宗师的修为,算是足够了,可纯论战力,静德天君只算是及格。

不过他精于俗务,处事圆融又隐露锋芒,宗门内外,威望颇高。

担着主持会议的角色,一旦开口,各方都要给几分颜面,厅中便又恢复了静默。

待各方都拿出了“冷静”的姿态,静德天君方道:

“之前的争执,其实都在议程之内,我等无须做口舌之争,依照章程行事便好。此议会商,有两项议程:一个是碧水府尊提议的,需明确渊虚天君的上清弟子的身份,以确认太霄神庭的归属,幽灿城主附议;二是敝宗伯阳天尊提议的,幽灿城主需申辩与罗刹鬼王一脉的关系,幽灿城主附议……对此,诸位可有补充的?”

他话音方落,碧水府尊已是笑道:“静德天君,我所提议的,不只是渊虚天君的上清弟子身份,还包括其与魔门勾结作假之事。”

厅中静默片刻,又听杨朱冷笑:

“且不论此中荒谬之处,照你这么说来,两件事有何差别?倒是幽灿城主所谓‘申辩’,当真贴心得很哪。碧水府尊提议、幽灿城主附议之时,可曾想过让渊虚天君也过来申辩?还是说,专等着别人抽不开身的时候,使劲儿地泼脏水呢?”

说罢,他向静德天君拱手一礼:“在此,本宗希望请渊虚天君亦来申辩,以得公平之旨。”

四下稍静,有人便道:“浩然宗附议。”

开口的是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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