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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东北爷们铁血抗战:天敌-第6部分

小说: 东北爷们铁血抗战:天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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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万川:“不,不,这话楂先放下,我……我没寻思这事儿……”

  郑廷贵:“那你问他……”

  马万川:“永清这几天没着家吧?”

  郑廷贵点点头:“我问过了,你闺女说了,他公署里忙……”

  马万川:“那你没从酒井言谈话语中,听出点啥儿?”

  郑廷贵眼睛眨巴着,盯看马万川好一会儿,不解地:“你这话我听着糊涂。”

  马万川:“你就是见酒不糊涂。”

  郑廷贵:“得,你别拿酒噎我,到底咋回事儿,你把话说明白。”

  马万川与郑廷贵平时,无话不说,他从前些天在“西春发”办寿说起,问郑廷贵可知道郑永清为什么晚到,郑廷贵摇摇头,又问郑永清与马明金这几天为什么没回家,郑廷贵还是个摇头,见郑廷贵一脸地疑惑,他说出心中的担忧和自己的见解。

  郑廷贵听了半天,也没醒过神来,懵懵地问:“你是说要跟日本人开战,不能吧?”

  马万川:“明金和永清都没来家,我也是在这儿瞎琢磨,要不我咋问你,看能不能从酒井口中听到点啥儿……”

第十一章
郑廷贵的酒似乎有点过劲儿了,一拍大腿说:“噢,怪不得酒井这些天这么乐呵,总找我喝酒,原来是……我这就去找他,问个明白。”

  马万川:“算了,算了,你去问,他能告诉你啊?”

  郑廷贵:“我们是至交,无话不谈。”

  马万川:“我说大辨子,你消停点吧,你以为酒井是一般人物,我早就看出了,这小日本道行深着呢,你还是想想,这几天他都跟你唠些啥儿了。”

  郑廷贵拍着脑门,半晌说:“我们俩儿唠得话多了,对了,他总说他们日本人心齐,之所以能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就是因为有了天皇,还说咱们中国四分五裂,也就是因为没有皇上,他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我愿意听。”

  马万川:“你咋又扯到你们那个皇上上去了,想想,说没说别的,比如沈阳啊,奉军,关东军啊……”

  郑廷贵努力地思忖着,喃语着:“关东军?他说了,他说他们关东军不可战胜的,说咱们奉军不堪一击,还说这满洲是他们从俄国老毛子手里夺回来的,应该归于他们日本国,这话我听了,好个生气,我对他说,谁不知道这满洲是我们大清的龙兴之地,你们日本也有点太张狂了吧?嘿,我这么一喊,他还真哑口无言了,这个酒井啊,有时喝点酒,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

  “他就没和你争执?”

  “他到想争,可让我戗得啥也说不出来……”

  马万川苦笑说:“你呀,说了半天,等于没说,行了,这不怪你,真有啥事儿,酒井也不可对你说。”

  郑廷贵不服气地:“老哥哥,你这话差矣,我与酒井的交情,那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两家上辈……”

  马万川打断了郑廷贵的话:“你不只一次跟我说,你与酒井是多年朋友,我也没上心问,今个儿你跟我细说说,你们俩儿到底是啥儿交情……”

第十二章
郑廷贵早就想对马万川祥细介绍一下酒井完造,马万川不想听,现在马万川主动问起,他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酒井家在日本也算得上豪门望族,其父是个军火商,光绪年间,经常来往中国与日本之间,后来常住在大连,也许他看出了,日本早存图霸中国的迹象,便有意把儿子造就成一个中国通,时常把儿子带在身边,让儿子感受两国的社会氛围,接受两国文化教育,最终使得酒井完造成为具有两副面孔的人。而酒井的父亲在大连时,结识了身为大清奉恩将军,也就是郑廷贵的阿玛。那时,郑廷贵也常去大连,通过双方的父亲,郑廷贵与酒井完造相识,渐渐也成为朋友。后来,郑廷贵的阿玛得了急病,闭目前,还没来得及给朝庭上奉折,为儿子讨个官位,大清倾刻间,轰然倒下……大清规矩,外任放官,年老或死后,才能回原籍,郑廷贵祖上在吉林市,根基也从未离开过吉林市。

  多年后,对复辟大清无望,但又时时想复辟大清的的郑廷贵,已步入老态。没想到,就在这时,酒井完造突然来到吉林市,出现在他的面前,郑廷贵与酒井数年没有联系了,他原以为酒井早回日本了。老朋友相见,自然高兴。酒井对郑廷贵说他如他的父亲一样,始终往返于日本与中国,曾在南满铁路株式会社做过事,现在调至日本驻吉林市领事馆,主管日侨和拓殖工作。

  郑廷贵:“日侨就是日本人,这事我懂,可拓殖是干啥儿的,我问过他,他跟我讲过几次,我也没太听明白。”

  马万川:“你们大清的跑马占地,你听说过吧?”

  郑廷贵:“岂止听说,康熙爷就曾赏过我祖上这份恩德,现时,我家乡下不少地,都是那时跑马占下的。”

  马万川:“日本这个拓殖就是把他们的人,从东洋运过来,占下咱们的土地,换句话说,就是跟你抢口粮来了。”

  郑廷贵:“哎哟,你这话还真给我提个醒儿,酒井跟我说过多少次,想买我的地,我没答应,你也知道,我的家业比不了你,可我还穷到卖祖宗东西的份儿,嘿,不过话回来,人家是买呀,这一买一卖,两厢情愿,与皇上恩赏的跑马占地,还是不同……”

  马万川:“人有生老病死,人也生生不息,可你祖上留下的地就那么多,卖一块少一块,要是日本人都买去了,你还有啥儿了?要是你这辈子就成了穷光蛋,你的下辈人还不得出去要饭啊?”

  郑廷贵脑子有点开窍了,赞许地:“这话在理,这话在理。”

  马万川:“大辨子啊,我还是那句话,日本人鬼道,要不咋叫小鬼子呢,你跟酒井在一起,多留个心眼吧,别等有一天,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郑廷贵不服气地:“老哥哥,你也太小看你亲家了,我们旗人的脑袋要是白给,能从关关外打到关内……”

第十三章
这时佣人进来,说有人要辞行。马家大院经常有“隆”字分号的掌柜来商讨生意上的事儿,人来人往,象走马灯似的。马万川问是谁,佣人说是常大杠子。马万川笑了,说要是常大杠子用得着客套吗?让他进来。从马万川这话听得出,这个常大杠子在他心目中是占有一定的位置。

  常大杠子进来了,他有五十岁,大高个,走起路,踩得地咚咚直响,一看就是有使不完力气的人。穿戴得到还算整洁,不过,能看出来,这不是他常穿的衣服,应当说是逢年过节和走亲访友时才穿的礼服。但不管他穿得怎么样儿,那黑红的脸膛,就是他最好的印迹,再一听他的大嗓门,一下子显露出地地道道的庄稼人的特征

  马万川笑眯眯地看着常大杠子:“老常,来,坐,坐。”

  常大杠子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叫声:“老东家。”

  马万川扭头问郑廷贵:“咋的,见了老常还端个架子,等老常给磕一个呢?”

  郑廷贵跟常大杠子不算太熟,但也见过多次,说实的,这要是在街上,见到常大杠子这么土气的人,以他的身份,他连看都不会看常大杠子一眼。

  常大杠子嗡声嗡气,向郑廷贵请安问候。

  郑廷贵听马万川那么说,也不好再端着了,拱拱手:“你吉祥,啥时候来的?”

  马万川:“那天在‘西春发’你们没见面吗?”

  “老东家的寿席,来的都是场面上的人,我一个庄稼汉也没敢靠前。”常大杠子知道郑廷贵是旗人,对满族的礼数他是懂的,回应着:“老郑大哥吉祥。”

  郑廷贵一听这话,情绪上来,问:“对了,老常,咱们虽说见过面,我总忘了问,你是不是也在旗呀?”

  常大杠子:“不,不,我不是旗人,我是山东人,上辈闯关东过来的。”

  郑廷贵脸上稍稍显不屑,但还没表现出瞧不起。

  马万川笑着:“你咋一见谁就问是不是旗人?”

  郑廷贵也来个实话实说:“这旗人见旗人,那不亲近吗!”

  马万川:“我不是旗人,按你们大清规矩,满汉不通亲,咱们不照样做了两房亲家?”

  郑廷贵:“这是两档子事儿,两档子事儿,我们大清封汉人为王爷,也是有的,就凭你老哥哥为人,要是赶上好时候,皇上……”

  马万川:“行了,行了,你这话还是留着喝酒时再唠吧……老常啊,你要回走啊?忙啥儿,好不容易来一趟,多呆几天呗!”

  常大杠子:“我来这儿有几天了,庄稼院活儿多,我放心不下呀!”

  马万川:“你也是扔下四十奔五十岁的人了,孙子都有了,别那么累了,该享享清福了。”

  常大杠子是马家大院的大粮户,家住离市内五十多里的天岗乡下,特地来给马万川来祝寿,带来半马车土特产,马万川很是高兴,把他留下,住在大院,陪他说说话,也趁机让这个勤劳的人歇息一下。

  马万川见常大杠子执意要走,喊来佣人,吩咐灶房中午多加几个菜,他与郑廷贵一起陪常大杠子,让常大杠子吃饱喝足再走。常大杠子受宠若惊,连忙说,当不起,还说不吃午饭了,立码要走。马万川这才注意到,常大杠子脸上有点冷落,笑得也有点不自然,心中好象有什么不愉快。连连忙探问,他以为大院有人怠慢常大杠子,真有这事儿,他绝不能容忍。

  常大杠子忙说:“老东家,你多心了,我……我真没咋的。”

  马万川:“老常,你瞒不过我,你心中一准有不高兴的事儿,你要是不说出来,我不能让你走。”

  常大杠子太了解马万川的脾气,不敢不从,叹息一声说:“老东家,我跟你说,咱们家大院的人,待我那是没的说,我……我是外面生点闲气,唉!也是,你说我一个庄稼人,兜里揣几个糟钱,就不知道自个儿半斤八两,下啥儿馆子啊!”

  马万川:“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四章
原来,常大杠子打算回家前,给孙子买些糕点、糖果和零用东西,来到热闹的河南街,从东逛到西,刚好走到一家饭馆门前,他听人家说,这是日本人开的馆子,觉得新奇,看也快晌午了,他想进去要两个菜,喝一盅,回去后,跟家人一说,也是个趣事。

  一个穿日本和服的女人,站在门里,见常大杠子拎着大包小裹进来,神情一怔,但还是弯腰施礼,嘴里冒出一句常大杠子根本听不懂的日本话。

  常大杠子刚跨进门就后悔了,这哪儿是饭馆啊!好多个隔开的小屋,每间小屋炕上放着方桌,冷眼看,象是住宿的大车店,不,大车店没这么华丽,整洁,他以为走错地方,但看到旁边柜台里,摆着一排排的菜盘、酒壶、酒盅,他明白了,日本馆子就是这个样式。既然来了,再出去也有失脸面,反正兜里有钱,敞开肚皮吃,又能花多少,他见一个开门的小屋空着,走过去,放下包裹,象到了自己家,鞋也没脱,上炕盘腿坐下。

  那个日本女人愣愣地看着,凑上前,躬着腰,嘴里又吐出一串日本话。

  常大杠子摇摇头,手比划着,意思说找个会说中国话的人来。

  日本女人明白了,向后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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