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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沙漠枭雄萨达姆和他的王国-第1部分

小说: 沙漠枭雄萨达姆和他的王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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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兵式得见萨达姆
 人生绝不可能永世长存;
任何办法都留不住你的躯体。
惟有躯壳里的精神和品质;
却不会随躯壳走进坟墓;
腐烂成蛆,
化为乌有。
好的精神和品德可以流芳百世,
恶劣的德行只会遗臭万年。
因此,一个人从生到死,
最重要的就是修身养性。 
……摘自《一千零一夜》 
在伊拉克当过记者的人都知道,如果能见上伊拉克总统萨达姆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因为自海湾战争以来,萨达姆由于跟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国成了冤家对头,加上跟美国在中东的铁杆盟友以色列的不共戴天之仇,所以出于安全考虑,伊拉克的这位政治强人几乎从来不公开露面,更不要说出国访问了。但我在伊拉克工作期间有幸亲眼目睹这位在国际上叱咤风云的铁腕人物的尊容,那是在2000年12月31日萨达姆亲自主持的伊拉克盛大阅兵式上。 
全世界只有###人,也就是我和顾正龙,在这次堪称海湾战争以来规模最大的阅兵上,亲眼目睹了一个活生生的萨达姆,一个绝对桀骜不驯的萨达姆。 
在2000年12月31日早上8点多钟起床后,感觉20世纪的最后一天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惟一跟往常不同的就是在2000年的最后一天,使馆要在晚上8点举行聚餐迎接新世纪的到来,并已经打电话通知我们参加。2000年是我到伊拉克工作的第一年,忙活了一年了,感觉到在伊拉克当记者真是一件很累很艰苦的差事,但一想到即将有一顿美餐、与使馆朋友们的侃大山和片刻的休息、放松,我也禁不住喜上眉梢。我慢悠悠地先出去在分社院内转了一圈,呼吸些新鲜空气,然后哼着小曲儿回到厨房准备我的早饭……一个煎鸡蛋。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顾正龙接了电话,一会儿他从房间里出来告诉我:新闻部新闻中心通知上午9点钟到新闻部集合。我一看表,当时已经是8点50了。这就意味着,新闻中心要求我们在10分钟之内赶到新闻部。 
既然新闻中心来电话通知,就肯定有什么事情,但在2000年的最后一天恐怕不会有什么重大事情吧?我们应该很快能回来吧?我三口两口把煎鸡蛋吃完,准备好笔、录音机和采访本,跟夫人打了一声招呼,就跟顾正龙和雇员沙朗一起上了车向新闻部疾驰。我在路上还在不断许愿:但愿老萨在这一天不要搞什么花名堂,不要耽误了我们在使馆的美餐。 
但事与愿违,我们这一走就是一整天。  
我们准时到达了新闻部,其实从分社到新闻部也就10分钟的车程。一看已经有不少同行早到了,跟他们打招呼、寒暄或开个玩笑之后,大家就开始了在伊拉克当记者必修的一门功课:等。我常跟朋友们说,就是在伊拉克工作的经历改变了我的急性子。阿拉伯国家的工作效率普遍低,伊拉克更是如此。比如说召开一次记者招待会,让记者们等上一个小时是家常便饭,等上两三个小时是经常的事。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会有人出来对此作什么解释,更甭指望能像在其他国家那样会有人给长时间等待的记者们送一些小点心或茶水。但话又说回来,比如新闻中心通知让几点钟到,我们还都得屁颠屁颠地准时到达,因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耽误了什么重要新闻,我们当记者的岂不是难逃干系? 
一直等到上午11点多钟,记者们才被通知上新闻部门口开过来的一辆大巴士。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上车之前先得报名,比如新华社是几个人,法新社是几个人,美联社是多少人,路透社是多少人……尽管新闻中心的人对我们这一帮老记的面孔是再熟悉不过了,但这次似乎有些异常:上车时必须出示记者证。上车后我跟顾正龙都有同感:今天气氛不大对头,老萨可能会有大动作。 
大巴车终于开动了,但速度很慢,一会儿开到了新闻部附近的阅兵广场。这个广场于1 989年建成,坐落在巴格达的无名烈士墓旁边。广场出口处有两只模仿萨达姆的巨手握着两把交叉着的宝剑,构成了巴格达一道独特的景观。伊拉克重要的庆祝或阅兵活动一般都在这个广场举行,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尊萨达姆身着戎装骑在一匹骏马上的雕像。 
我们在广场入口处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我在无聊之余细细观看了仿造萨达姆的巨手握着的宝剑,这副雕塑的跨度约50米,高约30米,从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不但显得气势恢弘,恐怕在世界上也是独一无二。雕塑的两个基座是用两伊战争中伊朗战俘带的钢盔和水泥砌成的。我突发奇想:总共用了多少钢盔?我开始数起来,总共数了100多个,可惜基座底下还有钢盔,所以确切数目恐怕是难以搞清楚了。这时我看到记者们开始动起来了,原来有人来通知记者们进入阅兵广场。 
进入广场之前我们接受了严格的安全检查,除了要检查我们身上是否带了凶器,记者们随身带的采访包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就连照相机都要打开细细查看一番。折腾了半天后记者们终于进入了阅兵广场,然后就又是漫长的等待。当时已经是中午2时,我们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但想出来买吃的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广场四周已经全部戒严。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勒紧裤带继续等,站得腰酸腿疼怎么办?干脆席地而坐。记者们议论纷纷:看来今天老萨肯定要露面,否则今天的气氛不会这么紧张。 
一直等到下午4点,足足有五层楼高的主席台上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和暴风雨般的掌声,有人大叫一声:萨达姆出现了!我隔着广场上荷枪实弹的共和国卫队士兵向主席台望去,能看清楚萨达姆出现在了主席台上,他身穿一套黑色西服,头带黑色礼帽,不断挥手向欢呼的人群致意。前呼后拥的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式的人物:伊拉克革命指挥委员会副主席易卜拉欣,副总统拉马丹,副总理阿齐兹、萨达姆的两个儿子乌代和库赛,乌代和库赛还在一起有说有笑……好家伙,伊拉克的重量级人物今天全露面了。在二号人物易卜拉欣作简单的致辞后,广场上摆放着的高音喇叭里传出了雄壮的军乐曲,伊拉克盛大的阅兵式开始了。  。 想看书来
                  
 萨达姆兴致大发,朝天鸣枪142响
 我两眼不错眼珠地盯着萨达姆,旁边的顾正龙还直发感慨:来伊拉克都4年多了,没想到今天终于第一次见到了萨达姆。萨达姆在阅兵过程中几乎一直是站着的,我突然发现他接过旁边有人递过来的一杆步枪,他右手举枪向游行的士兵们致意,然后把枪放下来,自己装上子弹,重新单手举枪朝向空中,只听“砰”的一声,出膛的子弹穿破夜空,划出了一道火光,把我给吓了一跳,而萨达姆周围的官员们则爆发出一片掌声,主席台两边的人群更是连鼓掌带欢呼加上又唱又跳。萨达姆打完枪后并没有马上把枪放下,而是继续把枪举在手中,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向经过主席台的士兵们致意。  
接受检阅的伊拉克陆、海、空三军、共和国卫队和特种兵组成的一个个方阵源源不断地经过主席台,这些士兵肩上都扛着枪,嘴里还不断喊着早已喊了无数遍的口号:我们的心,我们的血,都献给萨达姆!我们的心,我们的血,都献给萨达姆!伊拉克空军的武装直升机、战斗机和轰炸机也轰鸣着从主席台上空飞过。萨达姆也在一直重复着他刚才的动作:把手中的枪给装上子弹,然后单手举枪朝天鸣放,然后继续把枪举在空中向士兵们示意。等萨达姆连续打了十几枪后我才意识到,应该记下萨达姆到底打了多少枪,因为萨达姆看上去还远没有罢休的势头。所以,听到萨达姆往天上打一枪,我就在采访本上记一次:13,14,1 5……  夜色越来越浓,气温也越来越低,北风也越刮越大,加上咕咕叫唤的肚子,我们给冻得浑身瑟瑟发抖。要知道,12月份是伊拉克最冷的季节,白天最高温度大约在八度左右,但到了夜里温度会下降很多,顶多也就二三度。由于早上没有料到今天会有这么一个重大活动,我只穿了一件茄克和一件羊毛衫,更没有想到要带一些饼干类的食品。我望主席台上一看,萨达姆当然不会像我们似地挨饿受冻,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一件厚厚的毛料大衣,带上了一顶加护耳的皮帽子。  
受检阅的伊拉克士兵没完没了地从主席台前经过,萨达姆也没完没了地往天上放枪,他周围的副手们跟着没完没了地鼓掌,周围的人群则没完没了地欢呼雀跃,我们的身体也在没完没了地打哆嗦。我几乎被冻麻木的神经突然一激灵:老这么冻着,非得冻坏了不可,得马上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去。顾正龙和沙朗对我的建议一致赞成,我们走啊走,找啊找,终于在远离主席台的地方找到了一堵能挡风的墙。我在墙后面还在观察着经过主席台的军队,还不能忘了记下萨达姆又打了多少枪……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军队终于过完了,接下来是一队队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两只眼睛的“萨达姆敢死队”的队员们。这种特殊的士兵有的穿一身黑,有的穿一身白,从外表根本分辨不出是男是女。“萨达姆敢死队”由萨达姆的二儿子库赛直接负责,而库赛直接负责萨达姆的人身安全。“萨达姆敢死队”是伊拉克的一支准军事力量,总兵力大约有三…四万人,主要从对萨达姆高度忠诚的地区招募。所有“萨达姆敢死队”的队员们都经受过特殊训练,其主要任务就是镇压暴乱和保卫萨达姆的人身安全。“萨达姆敢死队”装备精良,行动迅速,据说可以在几个小时内控制巴格达的所有交通要道。更为重要的是,这些敢死队的队员们根本不与外界,包括他们的家人,进行任何接触,他们的使命就是为了保护萨达姆的安全或执行某项任务而随时牺牲自己的生命。难怪萨达姆看见他们显得格外亲切,不断地向他们挥枪表示致意。   
等“萨达姆敢死队”的一个个方阵终于过完,这时传来了重型卡车和坦克的轰隆声。我一看,排在前头的是一辆辆从瑞典进口的“沃尔沃”重型大卡车,只不过卡车已经被改装成了导弹运输车,一颗颗的地对地导弹和防空导弹被缓慢地驮着从主席台前经过,后面还有重型卡车拖着的一门门大炮和火炮。说老实话,这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看导弹和大炮。 然后就是一辆辆看上去粉饰一新的俄制坦克了。刚开始时坦克还能数得过来,但后来越来越多,我也懒得再去数了。据后来伊拉克政府公布的数字,这次接受检阅的坦克整整1000辆。不过我注意到,不少坦克虽然油漆一新,但在行进过程中还是有不少坦克熄火或抛锚,只好被迅速拖到一边。我想这也不奇怪,因为这只是伊拉克海湾战争前的水平。 
坦克过起来照样是没完没了,我们老在墙后面立着照样冻得浑身发抖,分社雇员沙朗于是主动带路,我们绕到阅兵广场后面的一座房子里,应该说这里是一个临时休息室,参加游行的群众都在这里休息。我在路上偶然发现:游行下来的士兵们躲在一边,在捧着热乎乎的汉堡包、端着饮料大吃大喝。我心里想,萨达姆对他的士兵们好关照啊!他知不知道我们这些当记者的早冻得浑身发抖、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等我们来到临时休息室里发现里面已经全是人了,无奈我们只好再次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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