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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白鹿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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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鹿识得,此乃媚色莲,佳音的媚色本元就养在这花中。移生术中,物物相借灵性不需媒介,但人与物以及人与人之间则必需依靠媒介。因而佳音通过媒介将他人媚色借来,养在这媚色莲上,再时时采撷以补自己本元。
  
  养成媚色莲极其不易,因其是一种寄生植物,而且对养分要求十分苛刻,幼时需以人血浇灌直至含苞,之后虽不再需血,却也只能靠其他植物生长,花圃中那些八色花就是它的寄主。
  
  白鹿心道:为一己之私,如此贪求,甚至不顾他人性命,连媚色莲都养出来了。等到她发觉自己辛苦养的媚色被别人拿走时,不知是怎样一种心情?我这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白鹿从脚边拾起一颗石子往花圃中一丢,石头落地,耳听“嗡嗡”之声,圃中渐渐飞出许多又大又黑的蜂子。白鹿笑道:“哟!令人闻风丧胆的西域杀人蜂都弄来了。”她从袖中取出一包香粉挥手一扬,立即异香四溢,那些杀人蜂纷纷落地。白鹿心道:她心地如此阴狠,那我也只有使狠招了。
  
  她正要起身去拿“卍”字中心那朵媚色莲,又觉得不妥,料想佳音不会只设一道关卡保护自己的本元,便跃到旁边一棵梧桐树上向花圃中望去。
  
  果然,媚色莲的花株下面缠着一线黑色,白鹿仔细一瞧,微微一惊。
  
  好家伙,居然是铁线蛇王!
  
  白鹿心中思忖:本只想摘几片花瓣,现在我碰不得,只能用别的法子了。她自怀中取出一截竹筒,拧开盖子,一只色彩斑斓的凤蝶飞出来,长长的尾带飘摇生姿。她笑道:“美丽的东西大多有毒,这话原本有些道理。”
  
  蝴蝶是移生术中常用的媒介,这只蝴蝶是白鹿在天目山修炼移生术时捉来练习用的,竹筒里还有一只。倪叶薇说第一次见佳音时,连蝴蝶都围着佳音转,白鹿便知道佳音所用的媒介必定是蝴蝶。
  
  只见蝴蝶慢慢飞到圃中,晃悠悠绕着媚色莲打旋儿。铁线蛇王竖起尖尖的蛇头,吐了一会儿细细的芯子,便又卧到花株下面,不去攻击凤蝶。看来,是把凤蝶当作佳音养的那些媒蝶了。
  
  凤蝶稳稳停在媚色莲的花心,微微颤着翅膀,尾带随风起舞。慢慢的,花朵外围的花瓣由粉红转作枯黄,而凤蝶却愈发美丽耀眼。过了一刻时候,白鹿又拧开竹筒,放出一只雪色凤蝶。雪色凤蝶飞到媚色莲那里,先前的彩蝶扑扑翅膀飞了回来,钻进竹筒。雪色凤蝶也采集了一刻钟左右,飘飘飞回竹筒。白鹿看向媚色莲,只见中心几片花瓣还新鲜如初,其余均转作枯黄。
  
  白鹿想了想,从袖中取出另一包药粉,挥手洒在花圃中。药粉落处,八色花的花瓣慢慢有些变色。她微笑道:“这媚色莲寄主已毁,是不中用了。佳音娘子,看你本真,也是个清秀佳人嘛,何必如此费尽心思?自己戒不了移生术,我拉你一把。如此既帮了你,也能顺便借些灵气给姐姐。若你仍不知悔改,我也无法了。”白鹿最后冲蠢蠢欲动的王蛇扮了个鬼脸,便离开天外阁。
  
  姐姐,刚刚借的这些灵性媚色,再加上之前我移给你的那些,应该能让你脱离石胎了。
  
  也不知薇薇那丫头怎样了?待今日一过,我将昔日姐妹二人欠他父女的人情还了,便可离开长安啦!
  
  白鹿想着这些,一路回到倪府。
  




连体女婴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点明白鹿的身世,她是唐初名臣刘文静的女儿。

据《旧唐书》记载,刘文静与裴寂矛盾极深。有一回刘文静与其弟刘文起喝酒,曾说过“必当斩裴寂耳!”的话。后来家里有妖怪作乱,刘文起召来巫师作法。当时刘文静有一个爱妾失宠,将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哥哥,她的哥哥又将此事加油添醋报告给官府。唐高祖李渊派裴寂、萧瑀审案。李渊本来就很忌惮刘文静,裴寂又进言说:“文静才略,实冠时人,性复粗险,忿不思难,丑言悖逆,其状已彰。当今天下未定,外有勍敌,今若赦之,必贻后患。”李渊居然听信裴寂的话,杀了刘文静兄弟,籍没其家。

贞观三年,唐太宗李世民追复刘文静官爵,让他的儿子刘树义袭封为鲁国公。后来刘树义与哥哥刘树艺怨恨其父被戮,又谋反,伏诛。

  倪叶薇到了前厅,耐着性子一一拜过客人,咬着牙不去看云间城主夫妇。她就坐在帝寻旁边,心跳得飞快,脸上也烧得厉害,心中又是恼又是恨:白鹿,白鹿,佳音那坏女人的媚色不拿也罢,你快回来,快回来……
  
  众人以为倪小姐害羞怕骚,都笑着打趣了几句。倪叶薇此时恨不得拔腿就跑,却又一动也不敢动,只好一门心思装聋作哑。公子舒意忽道:“长安多能人,果然!敢问倪小姐,发间珠花可是移生花?”
  
  倪叶薇一怔,不解这脱尘的云间城主怎冷不丁问起自己的首饰来,一时答不上话。
  
  帝寻见白鹿不在,昨日猜测的心思已重了几分,此时又见舒意问起移生花,便道:“长安有家息氏绸缎庄,擅造此花。”
  
  舒意淡淡道:“倒不知一个生意人能有这般手段。”
  
  帝寻道:“风尘之中,亦有侠隐。天下只知公子剑法超绝,不想还懂移生术。”
  
  舒意道:“只是以前见人插过这花罢了。”帝寻眼睛闪了一下,欣月的脸上的苍白之色又重了几分。
  
  寒暄过后,员外请众位客人移席至后园花厅中开宴。这段路上,倪叶薇故意落在后面,本想着逃回去,谁知崔三小姐蓝萝拉住她问了句话。蓝萝这一问,逐月、帝寻、谈慕都回头看着倪叶薇。偏偏倪叶薇方才满腹焦急一心想着消失,什么也不曾听见,只能一脸茫然瞧着蓝萝。
  
  员外笑道:“薇儿,白鹿那孩子呢,怎不随了你来?”
  
  倪叶薇明白过来,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因平时不惯于撒谎,不由支支吾吾说:“她——她,我——让她去买些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蓝萝道:“我今天能不能见见白姑娘?”
  
  倪叶薇不答此问,只道:“她不姓白。”隔了一下又说:“我记得她好像是姓刘,文刀刘。”
  
  员外见女儿此等情形,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对旁边一个丫鬟道:“去看看白鹿回来没,回了就带来花厅。”
  
  丫鬟还没应声,倪叶薇却已说:“我去!”员外一愣,还来不及反应,女儿已经提着裙角飞走,将众人丢在游廊上。
  
  员外忍着心中笑意,向客人道:“这边请,各位这边请!”
  
  倪叶薇慌出了一身虚汗,这一走脱,不由连松几口气。她回到闺房,见白鹿正悠闲地扇风吃茶,不由气道:“我都要急死了,你却独自在这儿悠闲,真可恨!”
  
  白鹿拉她坐下,递给她一杯茶,笑道:“客人都走了?”
  
  倪叶薇咚咚喝下茶,喘着气道:“这才来,哪儿走去?爹爹叫你呢!”
  
  白鹿笑道:“你是正旦,我是青衣。我就不信,这出戏少了我还唱不成了,把正旦都支下台来叫我这青衣?你回去说,我不知杵在哪儿看热闹了。”
  
  倪叶薇急道:“你不去,我也不去!”
  
  白鹿眨眨眼,笑道:“你不去?要是人家嫌你不知礼节退亲怎么办?”
  
  倪叶薇扁扁嘴:“退就退,大不了剪了头发做姑子去!”末了她又懊恼道:“我刚差点就紧张疯了,可人家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我真是没出息!”
  
  白鹿笑问:“人家,指的是先生?”倪叶薇“哼”了一声。白鹿柔声道:“先生素来镇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呀,心里就是再急,脸上也不会有半点表露。我看呢,他心里的紧张未必少于你。”
  
  倪叶薇好受了些,问:“当真?”
  
  白鹿道:“不信?你以后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倪叶薇瞪了她一眼,她却轻轻眯眯着眼,问:“员外何事唤我?”
  
  倪叶薇道:“是崔小姐问起你,我才来叫的。”
  
  白鹿笑道:“原来是她。不过,倪府没丫鬟了么,让你来叫我?”
  
  倪叶薇拧了她一把,道:“你究竟去不去?”
  
  白鹿不答,反问:“你见了卢欣月没?”
  
  倪叶薇道:“大略瞥了一眼,是个病西施。”
  
  白鹿道:“云间城主呢?”
  
  倪叶薇瞪眼道:“自己去看!”
  
  白鹿眼神有些迷离,道:“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本就是躲也躲不过的。”她说着站了起来,道:“走吧。”
  
  倪叶薇见她神色反常,问:“这话什么意思?”
  
  白鹿边往外走,边道:“你怎不问问佳音的事?”
  
  倪叶薇忙随上,道:“你出手必定不会失误。”
  
  许是联想到移生花,倪叶薇又道:“方才在席间,那个云间城主还问起我头上的珠花了。”
  
  白鹿眼中闪过一丝冷冷的光芒:“你怎么答话的?”
  
  倪叶薇道:“我还没开口,崔帝寻就说这是息氏缎庄制的,那个城主就没再问了。崔帝寻问他怎么懂移生术,他说只是以前见人簪过这花。”
  
  白鹿眼眉一动:先生想必是怀疑我的故主是云舒意,所以才替我开解。
  
  两人说话间已走到花厅外面。白鹿暗暗吸了口气,握着倪叶薇的那只手微微有些抖。倪叶薇低声道:“你别抖啊,我才紧张呢!”
  
  白鹿笑了笑,道:“慌什么,有我呢!”
  
  倪叶薇一颗小心肝才略略安定下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花厅,倪叶薇低着头入席,白鹿肃容侍立一侧,饶是她早已料到今日情形且已想好对策,却仍是按捺不住心中那一缕紧张与恨意。
  
  卢欣月一声轻呼,这呼声虽极是轻微,却饱含着震惊、惶惑和恐惧。她秀眉紧锁,捂着心口,苍白俏丽的脸上沁出细细的冷汗。含星在女儿上首坐着,忙拿捏住她颈后大穴。
  
  倪员外与崔老爷等人正奇怪,听见云间城主轻轻唤了一声:“绿伊?”
  
  他冰冷的眼眸蓦然变的极亮,正对着倪叶薇身后垂手侍立的白鹿。
  
  席间先是一片诡异的寂静,继而含星霍然起身,指着白鹿叫道:“妖女!”
  
  倪叶薇以为老怪叫自己,不解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妖女了,莫非就因为腹诽过这老头子?她茫然站起来,道:“你骂谁呢!”
  
  白鹿把她按入座中,笑吟吟道:“你还不够资格做妖女,他说我呢!”
  
  帝寻、逐月与蓝萝均是一震:她承认了!
  
  谈慕不明就里,要问却被逐月拉住,倪员外与崔老爷相识默然。
  
  白鹿眼中的光芒益发冰冷,声音也是冷冷的:“绿伊?没想到这么久了,公子还记得她!”她对着舒意,忽然自嘲地笑了笑:“记得又怎样。我姐姐她,死了都快一年啦!”
  
  舒意脸上仿佛笼着一层雾色,他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只是端起一杯酒,慢慢喝下去。
  
  欣月的脸色更是苍白。
  
  含星微有些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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