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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城下之盟三部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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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山距闵王的封地最近,燕世子对此有何高见?〃皇帝同情燕蒙一脸憋了很久想说话,又碍於没有进言权的郁闷,主动提供机会。
  〃陛下,〃燕蒙长出了一口气,终於得到发言机会,立刻把心底编排以久的话一古脑儿倾泄而出,〃臣与家父虽世居天山之南,然无一日敢忘报效朝廷与陛下之念。十年前先皇驾崩,家父号哭三日而厥,及醒,戒臣曰:‘吾燕氏一族,世受皇恩,无以为报,北魏贼子谋害先帝,此仇不共戴天,汝不可忘也。'臣领父命,宿夜匪懈,图谋报仇,以雪国耻。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微臣不甘十年辛劳,毁於镇国将军之手,还请陛下作主,治宁不寂误国之罪,卸其军权,著微臣接手,荡灭北夷,取北魏王首级以祭先帝。〃
  耐心的听完,皇帝努力的忍耐住翻白眼的冲动,这燕世子脸皮忒厚,居然有本事把他们父子十年来秘密练兵,扩大势力,图谋王位的做法名正言顺的挂到为先帝报仇的大义下。一席话说来,皇帝本人倒像是浑浑噩噩无能又不思进取的不孝儿子。
  再看看宁不寂,正摆出一脸〃任尔千言万语,磨破嘴皮,我自请和退兵,你能奈我何?〃的拽样,皇帝心头便一阵无力。
  虽然早就打定了撤兵的主意,但当著朝臣的面,为了维持平庸无能的形象,皇帝还是照例挨个询问了臣子们的想法。
  得到的结果和料想的大同小异,大部分朝臣秉持双方都不得罪的理念,不是含糊其词,就是恭听陛下圣裁。
  除了薛启之,他并没有评论这场战争,只是淡淡的阐述,〃西部去年欠收,远征的军粮在运送途中,民夫消耗了极大的一部分,长途跋涉送到军中时,至多只余送出前的一半,所以粮饷目前吃紧。〃
  说完,对皇帝欠了欠身,表示了他支援不力的歉意,接著抬起头,对望向他表达谢意的宁大将军温和一笑。
  这一笑虽是对著宁不寂,然在朝诸臣同时望向他的,皆有如沐春风之意。
  薛启之说的军粮吃紧是实情,所以燕蒙与宇文斡也并未出言反驳。
  皇帝点点头,表示会考虑薛家的意见,接著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不爱美人爱功名〃的刑部尚书──墨寒,等著他出言来打破这僵局。
  墨尚书果然不负圣望,只见他恭谨的行礼道,〃微臣赞同宇文尚书和燕世子,先帝之仇,不可不报。〃
  宇文斡和燕蒙面露喜色,皇帝也暗暗欣慰,墨寒这小子终於长进了,知道要欲扬先抑,不枉他在批改刑部的奏折时特意的多番提点。
  俊美的墨尚书一如往日面无表情:〃但是,镇国将军之兵,多年来四处征战,已是疲敝异常,微臣认为,以此疲敝之军,坚守天山一年,不败而反胜,已是极限。今劳师袭远已久,军粮吃紧之下,再战北夷,实属不智。〃
  众臣闻言在心底暗暗点头,这是他们想说又不敢说出口的话。c
  燕蒙和宇文斡微微变色,在心底大骂墨寒多事,正要开口,墨寒再度话风一转,止住了他们出言阻止的意图。
  只见墨尚书冰著一张脸,完全以就事论事的语气言道,〃先帝之仇,不可或忘,闵王父子忠君之心,令人感佩。〃冰冷的神情微微现出一点暖意望向燕蒙,後者手臂上冒出鸡皮疙瘩,心道惭愧,刚才的牛吹大了。
  〃微臣以为,当前的情势,陛下实宜撤回镇国将军出征之师,改下诏於闵王父子,令贤王父子二人出兵北魏,直入夷人王庭,以偿其多年为先帝报仇为朝廷雪耻之志。〃
  一口气说完,侧眼看了看燕世子和宇文尚书,但见二人已呈石化状态,似不懂为何最终廷议会倒向这个方向。
  皇帝见好就收,趁著伶牙俐齿让他憋了半天气的燕蒙和宇文斡尚未回神,迅速开口,〃墨卿所言甚妙,深合朕意,有司何在,即刻拟旨,闵王父子不忘国耻,厉兵秣马,功在朝廷,著其率辖下兵马五万,迎击北夷。。。。。。〃
  〃陛下。。。。。。〃燕蒙终於回神,忍不住出言,〃臣。。。。。。〃
  〃卿有何言?但说无妨,总不会是当著众臣的面告诉朕,贤父子厉兵秣马多年,不是思虑先帝之仇,而是酝酿谋反之意吧?哈哈~〃
  皇帝一脸开玩笑的神情,语调轻松,听在燕世子耳中,却是汗流浃背,这造反的名头,可是万万不能认领去的。
  〃臣。。。。。。遵旨。〃燕蒙迫於情势,只得默默退下,竟无语凝噎。
  月上阑干,万籁俱寂,京中的闵王世子府内,却是灯火通明。
  怒火冲天的燕世子正大力的把古董青瓷花瓶摔在地上:〃该死的墨寒,坏了本世子的大事,最好留神不要落到我燕蒙手上,刑部尚书是吧?总有一天本世子叫你尝尝你手底下那些刑具的滋味。〃
  骂完犹不解气,一甩手,桌上的茶具整个被拂向地面。
  清脆的淅沥哗啦声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住手,蒙儿,还要让贵客看多久的笑话?〃
  面目严峻,颇显苍老的男人皱著眉头,抓住了燕蒙的肩膀,五指有力,被抓的人丝毫动弹不得,只得乖乖听话,〃是的,父王。〃
  〃见过闵王。〃原本在一旁静坐喝茶的宇文斡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的向老者行礼。
  〃呵呵,宇文尚书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小犬意气用事,让尚书大人见笑了。〃
  〃世子真性情,在下私心颇为推崇,说句心底话,此刻若不是在世子府,不敢放肆,小可也早已大大发泄一番,恐怕砸掉的就不只是百年的古董花瓶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闵王也一阵大笑,〃尚书大人但砸无妨,砸了整间房都没事,这点损失本王还承担的起。〃
  〃王爷客气了,敢问这位是?〃
  站在闵王身後的男人有著高贵的气质,一脸和煦的听著闵王和宇文斡彼此寒暄,待到发现自己终於被两人注意到,笑容更加灿烂如阳光,〃在下南齐慕容鸿。〃
  听到南齐两字,宇文斡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随即展开一个不自然的笑容看向闵王,〃王爷,您这唱得是哪出?〃
  〃哈哈,宇文尚书不必惊讶,犬子不是刚在金銮殿上接了圣旨,要去荡平北夷吗?此举若是没有南齐相助,安能成功?正逢鸿殿下来小犬的府邸小坐,这个联盟的天赐良机,怎可白白错过?〃
  〃这。。。。。。〃宇文斡颇为犹豫,〃王爷是否已经考虑妥当?〃
  南齐虽多年未与中洲开战,但到底是敌国,私下联系,若是被查了出来,谋反之名是绝对逃不掉的。换个角度,假使借著对方的势力,侥幸成功了,届时请神容易送神难,也是个问题。
  〃宇文尚书说笑了。〃闵王脸色一整,凶相毕露,〃要攻打北夷,陛下可曾给我父子考虑的时间?〃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出战?闵王有不臣之心多年,宇文斡暗叹皇帝此次棋差一招,逼得太急了。
  这狗急了,可是会跳墙的!
  宇文斡思虑再三,谨慎的开口;〃王爷可愿听在下一言?〃
  〃尚书大人请说。〃
  〃窃以为,宁不寂十万大军若能回京,对於贤父子二人来说,应是幸事!〃
  〃大人何处此言?〃闵王显然并不认同。
  〃敢问王爷,天山距离王爷的封地,路程几何?〃
  〃快马只需三天。〃
  〃王爷封地内驻军多少?〃
  停了一停,见闵王沈吟不答,宇文斡立刻改口,〃在下僭越了,王爷请考虑一下,贤父子不在封地之时,若是宁不寂擅自与夷人媾和,联军攻打王爷的封地,胜算如何?〃
  扮成管家的闵王一惊,下意识的拽紧了儿子的肩,痛得燕蒙频频抽气。
  〃多谢尚书大人指点,本王即刻回封地,以防生变,小犬在京,还劳大人多多照看了。〃
  〃王爷不必客气,自当效犬马之劳。〃宇文斡微微欠身,嘴角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那麽鸿殿下,结盟之事,还请容後在议,待老朽家务事平,再容磋商。〃
  慕容鸿风度极佳,眼看当面被拒,依旧笑容可掬,〃不急,来日方长,天色以晚,叨扰王爷多时,本王子先行离去,有机会的话,还请王爷来南齐做客几日,品尝一下我南国特有的香茗。〃
  〃一定一定。〃闵王显得心不在焉,〃鸿殿下走好。〃s
  夜色暗沈,慕容鸿为避宵禁,专挑小路回下榻之处,虽然计划的第一步就受挫,却丝毫不曾气馁,边走边嘀咕,〃有趣,这宇文斡,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呢?〃
  第八章
  冬日的尽头,风依旧冷而冽。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百姓们,为了白天疲惫的劳作,和明日必将持续的辛苦,早早的就进入黑甜的梦乡。
  劳力者苟安,劳心者忧眠,彻夜辗转不得好眠的,往往都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物,闵王如是,皇帝也如是。
  朝阳殿内的龙塌上,无奈的又跟宁大将军纠缠了大半夜的皇帝终於忍耐不住,抓住依旧在四处作乱的狼爪,不耐烦道,〃你怎麽还在这里?〃
  轻松的挣脱看似有力的阻止,大将军对於皇帝的问题显得很惊讶:〃三更半夜,不在塌上,又该在何处?〃
  皇帝忍耐的闭了闭眼,提醒道,〃圣旨不是已经给你了?还不速速回府打点行装,明日好早早上路,把被你丢弃在冰天雪地天山脚下的军队领回来。〃
  〃士兵们都老大不小了,这些年来回京的路走了没有十趟,也有八趟,陛下还担心他们会迷路?〃大将军一脸〃你太瞧不起我的兵了〃的愤慨表情。
  〃是圣旨,关键是圣旨,〃皇帝有仰天长啸的冲动,抓狂道,〃没有圣旨,你敢撤军?〃
  对於皇帝的质问,大将军表现的异常镇定,〃没有圣旨,我不照样已经回京了麽?〃
  〃。。。。。。〃皇帝无语的诅咒宁不寂的祖宗十八代後,憋出一句,〃那你还回京请什麽和?直接和你的军队一起回来不就得了?〃
  大军归京行速缓慢,宁不寂若是跟著他们一起回来,不可能这麽快抵达京城,那他就还有多几天的清净日子好过,皇帝暗自在心头埋怨宁不寂的早归。
  〃总要有个形式不是?〃眼看皇帝完全没有继续和他厮磨的意思,大将军难得的也不勉强,自在的把双手放在脑後枕著,〃我一声不吭的领著大军从天山直入京城,若是吓到了你那些藩王,会出什麽事,倒真的很难说。〃
  皇帝没好气:〃你也知道?若是撤军的廷议通不过,又当如何?〃
  〃不如何。〃大将军没心没肺的说,〃本来打算今天的廷议若是通不过,下了朝我就告诉你,大军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这样明天陛下一定会想办法让廷议通过的。〃
  皇帝气结,几乎一脚把大将军踹下龙床,〃你这混蛋。〃
  想到十年来,为宁不寂收拾的无数烂摊子,皇帝越发郁闷,为什麽这家夥跟奉天明明是生死至交,并肩作战了十几年,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老是出难题给他。
  正忧郁间,大将军已经伸出长臂,将皇帝抱在怀里,压低声音道,〃闵王暗中派人劫持薛家运送的粮饷,军粮撑不了几天,奉天又受了伤,所以我在回京前就安排好了边防,只派小股队伍布置疑兵,打出日损三千的幌子,大军在我离开天山前,就已经开始後撤了。〃
  皇帝听完一惊,语调微微上扬,〃奉天受伤了?〃
  〃嘘!〃宁不寂伸手捂住皇帝,〃奉天说你这朝阳殿里探子太多,叫我别告诉你这件事的。〃
  皇帝心乱如麻,默默的压下语气中的惊慌担忧之意,故作平淡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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