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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茄子胡同槐树院-第19部分

小说: 茄子胡同槐树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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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麻杆儿和拐哥听了二子的话,不但不着急反而从鼻子眼里冷笑了两声说:“走哇,早该走!”拐哥也嘿嘿着说:“就是,当初就不该上赶着往前凑合!”

    嘿!这俩小兔崽子。二子一时楞在那里。

    拐哥又指指门口说:“要走就趁早儿,俩门儿呢,没人拦你。还真以为缺了你这根儿羊角葱就炝不了锅啦?告你说,没你,客照请,桌照摆,媳妇照娶。”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还以为套上身白皮就真成大厨啦?嘻!屎壳郎掉到面缸里——冒充小白人儿!”麻杆儿接茬儿又是一大套。

    这俩小子一唱一和,把二子气的干瞪眼说不出话来。原以为一甩耙子就能把这俩小子吓唬住,没想到他俩根本不吃这一套,弄得二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们俩小王八羔子成心欺负人怎么着?没看你二哥忙成什么样了,还气他。都给我滚一边子去。”二子媳妇看不过了。

    “呦喝!倒是一窝儿的。”麻杆儿说。

    “那是,谁让人家俩人在一个炕上打滚儿呢!”拐哥说。

    “谁让人家俩……”

    “你们还他妈有完没完?等我腾出手来,我我我掰直了你那条拐腿儿!”二子咬牙切齿地说,二子一着急就结巴。

    “走哇!怎么不走了?”麻杆儿说。

    “他敢走吗?”拐哥说。

    “行了!都给我闭上你们那臭嘴,不练贫还憋死你们喽哇?二子,今天你可真得上点儿心啊,少跟他俩一样儿着。出了漏子我跟你没完!”李婶跑过来说了一句又匆匆忙忙奔前院去了。

    “嘿!这老娘们儿,他们俩小崽子挑的事儿,怎么屎盔子全扣我脑袋上了?”二子冲李婶的背影小声嘟囔着。

    “这就叫不打勤的不打懒的,单打你这不长眼的。”拐哥幸灾乐祸地说。

    “李婶!二子管你叫老娘们儿!”麻杆儿大呼小叫地喊。

    “我叫你祖宗!”李婶头也没回骂了一句。

    “该!不挨骂长不大的东西!”这下二子媳妇解气了。

    吃上马面喽!前院传来常伯伯的喊声。

    吃上马面是老辈子传下来的讲究儿。接媳妇,主家要请攒忙的人吃面条,叫上马面,吃了上马面才能套上马车去接媳妇。虽然现在用不着套马车了,常伯伯说咱们还是按老例儿来,没错儿……吹,接茬儿吹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灶间里除了二子媳妇全是老爷们儿,没个可搭可配的。几个大老爷们儿在一块儿忙活,又是大喜的日子,不让他们练练贫,过过嘴瘾,也说过不去呀。二子媳妇走了没一会儿,仨人又接茬儿练上了,这回是二子挑的头儿,他是想把刚才丢的面子找回来。

    “小子们,告诉你们吧。这男人呀,什么都不怕,就怕没本事。你要有本事,再难鼓捣的娘们儿也能给她调教的服服帖帖,像一摊稀泥。”二子一边拌着素什锦,一边尝薄咸,还不耽误练贫。

    “就你?有名的气管炎(妻管严)、床头柜(床头跪),还有本事?屎壳郎打哈欠——怎么张你那臭嘴来着?”拐哥正呲啦呲啦炸虾片。

    “你先说说,什么叫本事?”麻杆儿一本正经地问。

    “嗨!你们还小呢,说了也听不懂。等毛儿长全了,娶了媳妇就知道什么叫本事了。男人嘛!”二子扭身捞了块红烧肉搁嘴里,吧哒吧哒,又说:“把盐罐子递给我。”

    “自个儿没长手哇?”麻杆儿不耐烦地说,还是把盐罐子递给二子。

    “对喽!我说的就是这意思,那玩意儿男人都长着呢,可你得看它好使不好使。骡子也长着呢,还又粗又长,摆设儿,没用。就说我们家那块儿料,难鼓捣吧?那得看你怎么鼓捣,屋里屋外大事小情,都得拿的住她,得让她服了你。她要是服了你,你让她给你舔**溜沟子她都心甘情愿。可……”二子说着又捞起块红烧肉搁嘴里,见拐哥冲他叽咕眼,没好气地说:“我这是尝尝薄咸,你……”说完回头放盐罐子时,才看见媳妇正站在后头,手里还提留着一根擀面杖。坏喽!这下可吹漏底儿喽!二子一急,后边的话就着嘴里的红烧肉“呱嗒”咽了回去,噎的他直打嗝儿。

    “吹,接茬儿吹,怎么不吹了?我倒要看看你那本事!”二子媳妇用擀面杖指着二子脑门儿说。

    “我我我……”二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什么你,你是蹬着鼻子上脸。刚给你点儿好气儿就不知姓什么了?”二子媳妇步步紧逼,二子慢慢后退。

    “我我我,这这不是调教他俩呢吗?我又没说你。”二子更结巴了。

    “调教他俩把我也捎上?我这块儿料难鼓捣!我怕你!行喽不?”二子媳妇依旧不依不饶。

    “行了,二嫂,你就不依不饶咧,他不是不知道你在后边呢嘛,要知道吓死他也不敢吹嘢?”拐哥一边打圆场一边拽过二嫂,喂了一大块红烧肉,二子媳妇才吸吸溜溜嘟嘟囔囔走了。

    “***,长行市了,老娘们儿家家的,回家再算账!”媳妇走远了,二子又硬起来。二子嘟嘟囔囔往回找面子。

    “行咧吧,二哥,消停会儿吧!刚才吓得跟小鸡子似的,这会儿又还阳咧!”麻杆儿说。

    “麻杆儿,你就别再拱火儿了,现在,你现在就是一把火把二哥点喽,他也硬不起来了。二哥,别理他,先把你那肥肠儿拾掇拾掇吧。”拐哥的话更损。

    “丢人呐!我都替你害臊!不行,就别吹。想吹,先看清楚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看到喽再吹,要不然……唉!”麻杆儿照说不误。

    不管麻杆儿和拐哥说什么,二子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唉!谁让自个儿吹漏了兜呢?这就叫河边上娶媳妇——把王八逗乐了。二子想到这儿又咧开嘴乐了。

    “麻杆儿,来客喽,接客!”前院传来常伯伯嘹亮的喊声。

    麻杆儿顾不上二子乐什么,赶紧解下围裙说:“好好干,二哥,别闹情绪。”说完撸了把二子肉呼呼的后脑勺儿,小跑着接客去了。

    “这他妈小兔崽子,尖嘴猴腮儿的。赶明儿娶了媳妇还不如我呢!”说完,二子咧嘴蹬腿,皱眉瞪眼放出了一串儿响屁,心里终于痛快了。

    “注意卫生啊,不就放个屁嘛?至于使那么大劲儿吗?不怕撕了裤裆!”拐哥拉拉着脸子说。

    “臭屁不响,响屁不臭!”二子解释完又觉着不对劲儿:“嗳?我说,管天管地,你还管我拉屎放屁呀?”

    拐哥说:“我是管不着,可你放屁也得看看地方呀!”俩人接茬儿又拿二子的屁逗上了。

    4。贺喜的老乡来了两拖拉机

    麻杆儿连窜带蹦跑到大门口一看,脑袋“嗡”的一声大了。

    大场里停了两辆“突突”冒烟的拖拉机,上面密密麻麻挤满了远道而来的大老乡,正叽里咕噜往下跳。老乡们下了车纳闷地东张西望,还小声嘟囔,是这儿呀,这不贴着红喜字吗?没错儿呀,怎么连个招呼的人儿也没有哇?嗐!要不怎么说城里人不懂礼儿呢。

    麻杆儿晃了晃脑袋想了想,一准儿是黄花那儿来的,上前一问,果然是李屹庄的乡亲们。麻杆儿心里又是一惊,不是不来了吗?怎么又来了?先请进去再说吧。想到这儿,回头冲院里大喊一声:“来客喽!接客呀!全是娘家人儿!”

    这小子反应还算快,喊出来一套儿一套儿的,让老乡们听了还显着挺近乎。

    老莫和黄花赶到门口时也愣住了,不是定好了不来人吗?黄花更是傻了,站在那儿连笑都不会笑了。

    大前天老莫还亲自去请过乡亲们,这已经是老莫第三次上门去请了,接待他的还是那个苟会计。苟会计说,臧支书说咧,眼下正是三秋大忙时节,乡亲们就不去了。要去,顶多去几个主要领导,也就七八个人,不用专意儿等着。老莫回来和常伯伯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打出一桌富裕。来就来,不来就拉倒。

    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老莫赶紧拉了黄花一把,迎上前去紧紧抓住苟会计的手说:“欢迎,欢迎,快请进,快请进,乡亲们里边请啊!”

    在大门洞里,苟会计把来的人一一做了介绍,老莫挨个儿和他们握手,旁边的麻杆儿一听,好家伙!敢情全是队里的“高干”及“高干”的七大姑八大姨儿,唯独缺了李婶姐姐一家。苟会计解释说,臧书记到县里开抢种抢收工作动员大会去了。

    老乡们一点儿也不见外,岁数大点儿的坐到板凳上,年轻的就一**坐到台阶上,有的干脆蹲在地下,他们高门大嗓说说笑笑,大声咳嗽吐痰擤鼻涕。不管男女,人人嘴上叼着根儿烟,还不耽误喝茶嗑瓜子剥花生吃糖。小孩子们更是不见外,还没坐下,眨眼间就满院子跑开了,先是围着自来水管打转转,你喝一口,我喝一口,一个个见了水果糖更没命了,顾不上挑拣,你抢一把我抢一把,嘴里塞满了就往口袋里装。拐哥上一盘光一盘儿,还是供不上吃。烟卷也打开两条了,还剩最后三盒。赶紧报告了总管常伯伯,常伯伯说:“抓紧时间开桌,先堵上嘴就好办了。”麻杆儿问:“才几点呀就开饭?”

    “早吃晚吃都是吃,早吃清了早安生,客走主安。”常伯伯说完急忙找二子去了。

    5。攒忙的全抓瞎了

    眼下最着急的就是二子大厨。老乡们进来时,他刚热上一大锅油,才说蹲在地上喝口茶,喘口气,茶还没喝到嘴里,就听见前院吵吵嚷嚷,紧接着就看见一双双大大小小的脚丫子从眼前踢里趿拉趟过去。“慢着慢着,小心蹭油!”二子大声嚷嚷着。

    大大小小的脚丫子在二子眼里越来越模糊,好像一条川流不息的小河。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呀,这不全崴泥了,满打满算就打出一桌的富裕,这下可好,一下子多出三来桌还紧吧。老乡们个个都是饿死鬼儿逃生的,就是现抓也来不及呀。二子一下毛了爪儿2。二子想站起来,可怎么也站不起来,好不容易晃晃悠悠站起来了,眼前一阵黑,忙一手拄着锅台才没倒下。

    “二大厨别急,千万站住喽,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呀!”常伯伯及时赶到,一手扶住二子,一手扯过条毛巾替二子擦汗。

    二子喝了一大口茶水,心才稍稍定下来。常伯伯看着过厅的盆盆罐罐半天没言语。

    “常头儿,烟卷和瓜子糖都快见底儿了,你倒是赶紧想辄呀!”麻杆儿跑进来说。常伯伯冲麻杆儿摆摆手,凑到二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二子一个劲儿点头。

    这时,苟会计拎着一条面口袋进来了,说是乡亲们昨天晚上连夜蒸的喜包子。“谢谢乡亲们。大老远的还带什么东西呀!放这儿,放这儿。”常伯伯客气着说。

    二子把口袋打开一看,里面是印着红双喜字的大馒头,一个足有两三斤重。这么大个儿,熟吗?二子掰了一块儿,嘿!敢情就表面上一层薄薄的白面皮儿,里头全是棒子面。这帮大老乡真使得出来呀。吃冤家来了。二子刚想说两句难听的,常伯伯瞪了他一眼,才没说出来。

    麻杆儿把拐哥拽到凡子家,关上门说瓜子花生糖烟快没了。拐哥诡秘地笑笑:“慌什么,真正的军人地不是!”

    “这眼瞅着就见底儿了我能不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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