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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沉醉何欢凉-正文-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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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我很难想像人世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悲欢离合。为什么我所期待的简单而又平凡的小幸福会离我这么远这么远。”累

    “……我曾打算就那样趁着毒瘾发作时撞墙撞死,那样也就真的一了百了。可当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歆歆,我不是好妈妈,每个人都有其人性的弱点和真正在意的东西,谁都不是神,谁又能真的做到彻底的完美,我在心里对你们有怨的时候,可曾想过若我真就这样死去了,歆歆长大了又会不会怨我的自私?”

    “我已经让她没有爸爸的疼爱,在残缺的家庭里长大,我能给她的太少太少,难道我真的要为了自己的一个痛快而将她遗弃在这个世上?是我带她来到这个世界,我有责任,要将所有她缺少的疼爱都补给她。”

    “可我发现我根本补偿不了,在歆歆心里的某一处角落,总有着一处是谁也无法替代的位置。”

    “我不知道,当年我选择亲情放弃爱情,难道是做错了么?”

    “纵使那个毁了楚氏,毁了您和妈妈真正‘孩子’的那个男人曾经弥补过,挽救过,可您最终还是走了。”

    “我没有勇气再去承受那份爱情,再也没有力气去哭喊着追究谁对谁错,是谁欠了谁更多。”闷

    雨越下越大,我几乎听不清她后来的话,却又或许听清了,整整两年,我到现在才知道,她并不恨我。

    她竟和我一样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再去承受这一切。

    直到她起身离开,才从树后走出,远远的看着她又忘记带伞,在雨中一步一步走出墓园,脚步踉跄,仿佛风轻轻一吹就能倒下的脆弱。

    我第一次看到那个曾经喜欢在我怀里打闹任性的楚醉像现在这样,肩膀上仿佛堆积了重重的大山,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能重重的吐一口气,羸弱的一点点走出这片虚幻。

    之后我走到楚镇的墓前,在她刚刚跪坐的位置站了许久,对于楚醉的父亲,我并非有歉意,却终究有着浅浅的一分愧疚,无论当年的过往是怎样,死者已矣,我再也毋须追究,权当是对死者的尊重,将那束白菊放下,便举着伞离开。

    离开时,我依然是绕路而行,也许是潜意识里不想在停车场与她面对面。

    直到我上了车,还未离开,就看见许竹誉在雨中强制的搂着楚醉的脖子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在看见许竹誉的刹那,我不由自主的将车再一次熄火,在车里隔着贴着黑色隔离膜的窗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精彩的一幕。

    直到许竹誉拉着楚醉快步走进墓园,没多久后又拉着她出来,许竹誉的表情是满眼怒火,楚醉却是一脸惶恐的满是想要逃避的鸵鸟姿态,一如曾经,但她力气终究不如他一个大男人,还是被他推进车里,迅速的疾驰离去。

    在许竹誉的车子离开后,我久久没有启动车子,目光回旋,淡看着叶山墓园外寂寥的翠绿景色,一动不动。

    有那么片刻的时间,脑中是一片空白的状态。

    许久,才释然的启动车子离开。

    既然放了手,这一切的一切,都再与我无关。

    回去时,我想到歆歆,之前在墓园也听到楚醉那样一句话。

    在歆歆心里的某一处角落,总有着一处是谁也无法替代的位置。

    随后我便打了通电话,派人查到孩子所在的幼儿园,将车停靠在幼儿园门外,一下午无所事事,只为等孩子晚上被接走时走出来的那一幕。

    那毕竟是我的女儿,纵然还给她们平静,但对女儿的想念终究还是存在,一如楚醉对父母的感情,无论如何,血缘的关系,谁也抹消不掉。

    我七岁时便没了父母,从出生开始就在麻木不仁粘满血腥的地方生活,打打杀杀早已将人之初性本善这些东西抹煞,我从不知亲情是什么滋味,这一辈子第一次知道什么才是阳光,也是七岁在街头被那个叫楚醉的小女孩儿闯入视线后,才知道什么叫阳光的颜色,才知道这世界并非全部都是杀戮抢夺或者黑暗。最新章节请登陆…靓^靓^女^生~最好*看的女*生小*说

    第一次体会到亲情,是那个不到三岁的小歆歆呆呆的站在洛鹰前边,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带着属于她妈妈的倔强勇敢,带着我的坚定与目光,那一刹那的心悸与温暖,我才终于知道什么是亲情。

    大概下午3点,幼儿园放了学,歆歆走出来时不像其他小朋友那样雀跃的奔到门外的父母怀里,而是一步一步慢慢走出来,抬起眼用着满是希望的目光向门外搜索,不知道在找着什么,直到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上前来接她时,她眼中的希望没落,安静的被抱起来放进车里。

    那该是楚醉的私人助理,被派来接孩子上学。

    那一刻我差一点想要下车将孩子抱过来,歆歆眼中从希望到失望的转变很悄然,才刚刚不到六岁的孩子或许有了一些认知,但终究还是个孩子。

    从楚醉的失魂落魄却伪装坚不可摧,从歆歆的乖巧董事到那一闪而逝的失望。

    我突然陷入迷茫。

    可怕的迷茫。

    第二天我出去见了一些政商两界的友人,临到下午才因为喝了不少酒而揉着额头出来,车子停在路边许久,刚刚上车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陡然在后视镜里看见昨天许竹誉载着楚醉离开时的那辆白色保时捷正停在我的车后边。

    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车停了许久,在我转过头去看时,右边的车门忽然打开,楚醉神情古怪的从车里走出来,许竹誉在里边按着喇叭,同时叫她上车,她却神色不佳的冒着初春的寒风不顾来往的车流,快速穿过马路。

    我看了一眼前边的路段与标示,这里是从楚家到楚氏大厦的必经之路,再过几条街就是楚氏大厦,我竟忘记了。

    两次遇见都非我故意,不知是老天有意为之还是这世上真的存在这么多的巧合。

    市政府后边的那处林地是块不错的地段,几家实力庞大地产商都在抢拍,陈嘉隆也要下手,甚至打算动用军区的关系,我顺后将那地跟许市要了,同时答应投资C市今年的几处重点改造方案。

    几次出面,言之都有跟在我身边,她虽有意跟着我,但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心思,其实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真的简单,只要能看见,能相伴左右或许就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也正因为苏言之虽然任性,但本性不坏,出发点并没有让人多么的无法原谅,我便也带她出来走走,许市与同位政界的友人一直误以为我是结婚了,身旁的言之是内室,刚开始言之红着脸想要解释,我却拍了拍她的手安抚,没打算解释什么。

    试问她现在这样怀着身孕跟着我四处走,却跟别人说她与我没有关系,这些人要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与其不明不白,不如先就这样,毕竟四个月后就回美国,暂时这几个月让她满足满足属于女人的一种代入感也好。

    人一旦将心放空,便无所谓身边任何人的存在与不存在。

    而且苏言之虽莽撞,但好歹不会因为几个月假设的幸福而就真的走进这个梦里去,她很清醒,我们都很清醒。

    苏伦不同意我所说的婚事,言之也没有要求过什么,似乎能帮我做些什么事是理所当然,人心都是肉长的,太多事情我看得清楚,便也放任事情这样走下去。

    人找到了就好,其他的事情,回美国再说。

    是的,没错,我没打算在中国停留太久,在言之待产的这几个月,我需尽早将陈嘉隆摆平,虽然陈嘉隆手段狠绝,更又因为军区权力的关系而看起来招招稳赢,他确实不好对付,但好歹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许市趁近来业界人士聚集在C市的有不少,便举办了慈善晚宴,包括慈善拍卖等与善款有关的众项目。

    这场晚宴由许市长亲自主持,许家人更会全部到场,虽想到业界大亨会来的不少,但楚氏与许家现如今的关系僵滞,何况以楚醉那强烈的自尊心,我以为她不会来。
 慈善晚宴上,白以康有意无意的让我避开什么人。

    言之最近身体不是很好,胎气不稳,我陪苏伦在许氏的私人会所楼上照顾她,后来她也想跟着一起下去看看,我明知在这样业界人士居多的场所她依然跟在我身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苏伦当时已经出门去取东西,只将言之留在这里没人照顾也确实不太妥当,看她眼中的几分小心翼翼,我知道,她略有些当真了。

    “走吧。”我不愿多想,扶她起身,一同下楼步入了会场。

    许市派了秘书与副书记随在我身边,偶尔向人介绍,席间没什么特别,见惯了这些场合,只待结束离去便罢。

    中途言之一直随在我身边,我与几位老总或政界的新朋友交谈间,她面上一直带着安静合礼的微笑,目光却常常定在会所门边的某一点,我偶然间转眸朝那边看去。

    她竟来了?

    如此形单影只的大步走进会所,看情况,似乎她刚刚一直都在,现在忽然自正门走进来,扬脸抬着冷漠的瞳光笔直的朝我这边看了过来,同时眼前人聚的越来越多,她还没看清楚,就被隔绝了目光。

    言之忽然有些不舒服,我见她脸色不佳,似乎刚刚在楼上时的难受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好转,复又扶她上了楼。

    “Vason。”将她安顿好后,我正欲回到正厅,言之唤住我。

    我回眸看她。

    “其实我不是不舒服。”她垂下目光,有些紧张的捏着自己的手指,齐耳的短发将她白晰的轮廓勾勒的愈加简单:“对不起,我刚刚是故意引开你的注意力,你要是想训我就训吧,不然等我哥知道了,肯定也会骂得我狗血淋头。”

    我沉默,直到她重新抬起头来,眼中带着几分小女人的委屈时,我才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知道。”

    她怔住,我未再说什么,劝她安心休息,便关门离开。

    重新走进一楼宴会厅,人影重重间那道浅色身影若隐若现,

    我多喝了几杯,一位在地产界较为有名的集团总经理张总一直热络的找机会与我攀谈,我知道他忽然看到一抹身影自拐角走出来,忽然转身走过去将那人一把搂住。

    “哟,楚总这是刚刚补妆去了?”

    “来来来,楚总,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何先生是咱们C市地产业最大的龙头金玉,也是市委既定的合作伙伴,听说楚氏近年对房地产项目大为上心,楚总还不把握机会来跟何先生认识一下?”

    张总那只虎爪一直牢牢的握在楚醉手上,我虽远远的站着并没表态,但终究看得清楚,更看得出她眼中的恼火与对这张总明目张胆吃她豆腐的状况很清楚,她没有推开,在看见我时,眼里渐渐积聚起一丝真正属于商场中那些有手段的女人的虚伪。

    这是在她的眼里从未出现过的表情,她虚伪的对我扯出一丝客气的笑。

    我放她两年的安宁,还给她平静的世界。

    这就是她在这两年中所学来的东西?虚伪?奉承?敷衍?甚至正在被吃豆腐也不推开?仿佛是理所当然?

    那一刹那我不知道自己的目光究竟有多冷,我想我已算是极力在克制,若套用白以康那厮惯用的话来说,我当时真他。妈想掏出枪直接崩了那姓张的!

    “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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